不过,徐渚能把她锁在这狭小的卫生间里……
这已经不是什么正常的哥哥能干出来的事了。
“明知故问?”徐姮在一意孤行,她知道哥哥不喜欢听什么样的话,但她不知道这会有什么后果,“不喜欢的话,我为什么要和他……”
她的话再一次没能说完。
因为这次徐渚直白地抱住了她的腰,她的背撞进他的怀里,让她在这一瞬间忘记了自己想要说的话,当然也想不起来别的。
哥哥捂住眼睛的手也在这时松开来了。
徐姮的眼睛依然看不清镜中的哥哥。
之前很明显,他怕她去看,他害怕她彻底看穿他。
现在他大概不在乎了吧?
所以徐姮能感觉到徐渚将他的下颌轻轻靠在她的肩膀上,他的鼻息在他呼吸时洒在她已经微微渗汗的颈窝处。
确实不在乎了。
徐渚在满足他自己想要无限靠近她的欲望。
一只手用手背贴住了徐姮滚烫的脸,另一只手隔着衣物触到了她的胸口,就在她那颗澎动而跳的心脏处,让她就此紧张到连呼吸都无措与遐乱。
他连声发问,完全不给妹妹说话的机会:
“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会像这样脸红吗?”
“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心会跳得这样快吗?”
“小月喜欢他?”
“我不信。”
“我、不、信——”
徐渚口中的话在这句稍稍拔高音量的话之后开始变得凌乱且无章,让徐姮分不清自己此时冲撞头脑的愉悦感还能再积累多少。
哥哥。
哥哥啊……
她在心里唤着他。
“小月亮。”
徐渚改了称呼。
“喜欢一个人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吗?”
徐姮被哥哥紧抱在怀里,一动不能动,他没想给她任何表态的机会。
“会想和她牵手。”
“会想和她拥抱。”
“会想和她接吻。”
……请不要再说了。
“会想和她做爱。”
“从白天做到黑夜,做到死在她身上都是一件心甘情愿且何乐不为的事。”
“小月亮。”
“我来说我知道的。”
“你和汤昳时牵过手,那抱过吗?”
“亲过吗?你们上过床吗?!”
“小月亮……还能对哥哥说实话吗?”
第54章 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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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姮认为她理解了什么叫做“暧昧”。
明明知道一个喜欢她的人对自己爱而不得,而她还要如同施加折磨一般反复靠近以求从他身上获得某种犯贱似的莫大快感。
她对席思航不会如此,对汤昳时亦不会如此。
哥哥不会不明白,但他在满足着她。
或许,这对于他来说不是痛苦,他也快乐无比,不然他为什么要这样语无伦次?为什么还要逾矩地用力抱住她不松手?
徐姮的脑子一瞬间想了很多很多东西,但正要说什么的时候却又头脑空空,她只想着不要这么快结束这场考完试之后让她身心愉悦的刺激游戏。
什么时候有感觉的呢?
大概是在等哥哥洗澡的时候。
不,是他自慰的时候。
也是不久前她坐在餐桌前一边喝水,一边静音看着某个彩信视频疯狂回忆那个雨夜的时候。
现在依旧在下雨。
本来徐姮是打算来卫生间上完厕所再处理一下已经湿润的内裤来着。
可是哥哥跟得太紧了。
徐姮把手覆于自己的胸口,按住了徐渚捂着她心口的手,用违心的语气说着轻描淡写的话:
“……那又怎样?”
她和哥哥玩游戏就没有输的时刻,不管他有没有故意让着她,她不在乎,反正哥哥是希望她开心的那一个。
他自找的。
徐姮能察觉到徐渚的僵硬,她选择乘胜追击,但是声音温柔到带着溢于言表的愉悦,也许她是真心实意地在劝解他,以至于都快把自己骗过去了:
“所以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
“我们那天晚上可说好了。”
“你是哥哥。”
“你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比我更清楚。”
徐姮还偏偏就喜欢徐渚做不该做的事。
但是,她不会告诉他。
不管是小时候用几声腻歪的“哥哥”来教唆他去干大人眼里的坏事,还是现在的……
她的青春期该有的叛逆大概全都发泄在哥哥身上了。
弥漫着沐浴露和洗发水香味的浴室里寂静无声。
也许过了很久,快乐与焦灼,混乱与窒息,一切都像是幻觉。
徐姮能感觉到徐渚在贴近她时他那湿润的发梢,在她的耳边,在她的颊边,在她的颈边。
其实很不舒服,像是滴了水在自己的皮肤上,每时每刻都能感知察觉,如同心跳,又如同脸烧。
很快徐渚便选择拉开了距离。
他在做最正确的事。
下一秒徐姮也感觉到他环抱着她的手松开了。
但这不是徐姮想要的结果。
她知道自己很坏。
有恶意,会挑衅,明明指着东却想要他自己理解要往西走。
但她从来把握不好使坏的程度,毕竟只要哥哥顺从她甚至助纣为虐,那她做什么都没什么大不了的,至少在哥哥眼里是这样的,她就是该被他包庇溺爱的。
可是现在哥哥好像不想坚持了。
每当他掏出他的心肺给她看的时候,她便会转身喂给狗,就像现在。
他当然会动摇,他当然会犹豫,乃至她和他本来就都明白这是一件错的不能再错的事。
然而徐姮现在只怕他打开卫生间的锁,就这样沉默着返回他自己的房间。
就这样回到平行且不相交的普通的兄妹关系。
她也许太过贪婪,又或许太过诚实。
徐姮在徐渚转过身的那一刻,想都没想就扯住了他那件洗完澡以后有些润的背心。
同时说出了临时从嘴边蹦出来的最蹩脚的借口。
这不是她的预谋,也不是她的处心积虑,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自然而然就说出来了。
“我怕黑……我想那个……”
徐姮嗫嚅着。
小时候的兄妹俩有半夜结伴尿尿的习惯,
爸妈大概不知道这件事,毕竟谁也不知道哪个小孩在什么时候偷偷躲着多喝了一瓶饮料。
不过慢慢就变成了是徐姮让徐渚陪着她去,越大有了男女意识之后,次数就越来越少,一般是在雷雨夜,或者刚做完噩梦,反正就是她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也实在憋不住的时候。
不过现在不是夜晚,徐姮的午睡也没做噩梦,甚至连她怕黑的这个借口也不成立,明明伸手就能摸到灯的开关,把门打开一条缝也不至于在白天摸黑,糊弄谁呢?
“我在这。”
徐渚简短地回。
徐姮听不出他的情绪,黑乎乎也什么都看不见。
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一种奇怪的直觉,她觉得现在背对着她的徐渚好像脑子有病似的在兴奋。
也可以换一种说法。
徐渚就是在等她说这些,他像是知道她肯定会说这些。
这是哥哥的陷阱。
本来就是她自愿走进来的陷阱。
他给她爬出去的机会也要仍然待在原地的陷阱。
无所谓了。
谁知道他在想什么。
“你……能堵住耳朵吗?”
徐姮坐在马桶上,腿并拢,并没有脱掉自己的睡裤,而是先犹犹豫豫地提了一个以前从来没有说过的要求。
“再叫一声哥哥。”
这便是徐渚的明码标价。
徐姮在黑暗里仍然选择了低头,以前说梦话都能脱口而出的称呼现在怎么会那么那么别扭。
不,他们现在到底在做什么?
可是已经晚了,在徐姮想明白这个问题之前,她身体的羞怯违背了她正在迷惑的意志,小声唤他:
“……哥哥。”
徐姮听见了徐渚抬手的动静,也许他真的照做了。
还好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和以前一样。
于是徐姮像是没有了退路一般开始脱自己的睡裤,磨磨蹭蹭,连扯卫生纸都在一边数自己扯了几张,一边说服自己这里本来就黑到谁也看不清谁,赶紧尿完算了。
但是并不是很顺利。
徐姮越是在心里不断地对自己说话,她越是无法忽视徐渚的存在。
所以……
她尿不出来。
只憋出了几滴,落水有声。
当徐姮在用卫生纸擦到腿间滑滑腻腻的东西的时候,她开始焦躁。
她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她明明早就知道自己已经湿了的事实。
也许是彻底的气急败坏,她已经身不由己很久了。
徐姮并没有从马桶上起来,本就没有尿出来的她仍然有着那种憋尿的感觉,好奇怪好奇怪。
她选择在徐渚问她“好了没”的时候,反问他:
“徐渚,你在想什么?”
这个问题很不合时宜,所以徐姮的态度又和她那阴雨不定的情绪一样变得强硬:
“你会对我说实话吧?”
她只是想知道徐渚在他们长大之后是不是也和她一样对曾经彼此熟悉的事感到无措而已。
“叫哥哥。”
他回。
“……”
“哥哥。”
“我想看你尿。”
“用我的手把你的双腿掰开,当着我的面尿的样子。”
“小月亮,我说完了,现在你讨厌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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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待修。
第55章 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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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沉默就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徐姮本来以为自己是了解徐渚的。
她以为他会继续他的装模作样,说“没想什么”之类的话来敷衍她。
毕竟她到现在都没搞明白他是为什么、是从什么时候学会的抽烟,上次问他也算是无果而终。
她早就明白哥哥有许多秘密,也许他只是在挑他愿意说的来告诉她。
可是……
他刚刚说了什么?
看……看她尿尿?
是么?
上次徐渚看她尿估计还是学前班的时候,久到她都快记不清了。
可是徐姮在刚刚听到的那一瞬间有着窘然到恍似火烧又好像触电感觉,恍惚间从未接触过的异样感让她以为自己在那一刻忽然耳鸣,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觉坐在马桶上的自己紧紧地并拢了腿,憋尿的感觉还在,但也还有别的什么,她也说不清。
不过,那里……
肯定很湿。
有感觉,或许很有感觉。
她清醒地知道这个事实。
气氛仍然沉浸在执拗又古怪的沉默中,徐渚安静地靠着浴室的门而站,仿佛他不再次听到徐姮说话是绝对不会再开口的。
徐姮当然没有勇气让哥哥重复一遍那些她好像听错了的话,她现在最该做的事就是抽几张纸赶紧擦干净了穿裤子,各回各的房间,再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可是她刚刚已经擦过一遍了,再去抽纸似乎很古怪。
不,只要跟哥哥单独待在一起就是这样古怪。
徐姮耐不住了,她的骄傲让她在这种僵持的静默里感到非常焦灼,本能地选择维护自己该有的气势,只不过她的讽刺很别扭,没有嘶声力竭也没有怪腔怪调,相反很刻意且干干巴巴:
“徐渚,你不会硬了吧?”
“你刚才在洗澡的时候没射?没看AV找点感觉?”
话题终归还是被她拉到了这里。
关于性,关于欲。
她想知道。
甚至她还有一些大胆的想法,想……
哥哥能像那天晚上那样待她。
只要不做就没事的。
哥哥知道后果,他有分寸。
他是哥哥。
……所以没事的。
徐姮在心里数秒,脑子像是炸开了一个万花筒,想了无数种情况,想了无数种哥哥会说的话,比如更过分的,或者驳斥她的,什么都有。
就在徐姮数到第四十五秒的时候,她只听见徐渚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这并不在她的预想之中。
她听不出任何情欲,也许是她经验不足,她只觉得哥哥的叹息里是对她的无可奈何。
徐渚问她:
“小月,这种游戏好玩吗?”
语气没有变,和刚才陈述他在想什么的语气一样。
并不严厉,也不像是质问,有些冷静到冷漠的感觉,就像是认知到某个事实无数回从而习以为常。
徐姮还是只能理解为是他真的受够了。
他知道这是她一个人愉悦的游戏,是折磨他来让她愉悦的游戏。
黑漆漆的空间不会让彼此被视觉所侵扰,但脑子里还有心里却总是很吵闹。
徐姮知道自己很焦躁,哥哥肯定也是,他只是很少把他的情绪发泄给她而已。
“我硬了又怎样?”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又怎样?”
“然后?”
“根本没有然后。”
“你只是在寻我的开心。”
徐渚停顿了很久,末了,他还是叹息:
“小月。”
“有些事情不是不想就能抛之脑后的。”
“我……只是不想你讨厌我。”
他的声音就像刚刚她感受过的他那微冷湿润的发梢。
像一滴冷冽的水,在她的皮肤上滚落,每一个字都明晰又清醒。
可他们明明在说最混沌也是最罪孽的事。
哥哥从来都不会骗她。
他又一次向她真切地表达了他那丑恶到让她有些同情他的情绪。
徐姮能感觉到哥哥迫切地需要她。
她应该安慰他,也只有她能安慰他。
反之亦然。
小的时候如此,大了乃至现在还是如此。
明明他才是哥哥。
她确实该诚实一点。
想就说想,要就说要。
哥哥本来就什么都会给她。
某种轰然到能麻痹情绪与身体的冲动让徐姮把自己脑子里的想法付之行动,她主动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