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太短也太长,时而叹息光阴匆匆,又常叹生命太苦亢长。
能停下来欣赏一下美好的时间,总是很难挤出来。
生命知苦短了,突然就珍惜了。
【宿主大大,你怎么跑这屋顶上来了?】
“没发现这里的夜色很美吗?”
躺在屋顶上吃着葡萄的蓝织数着星星,嘴里没个闲着。
“银盘挂星海,苍茫一粟舟
“九曲银河挂云帆,圆月晈晈寄苍茫,不见长江东流水,孤漠荒烟待我还哎呀,作不下去了。”
【宿主大大,你是除了苍茫还是苍茫。】
“你要管对了系统,今天那个鼻孔女是谁?”
系统自然知道她说的人是谁,它道:【宿主大大,她叫木清音,是白楚银与白九寒十年前外出游玩时救的女孩,后来先皇封她为郡主,她一直住在宫里。】
“哦还是个郡主呢,比我一个丞相都要拽。”
【听说白楚银与白九寒都喜欢她,白楚银曾经想废后封她为后呢,不过她拒绝了,她喜欢的人应该是白九寒。】
【因此两兄弟也有了隔阂。】
“还有这样的渊源,看来她和白九寒这对有情人,得白九寒登位才能眷属咯。
“说真的,这种清冷人设本来我也挺喜欢的,就是她太过冷傲,一副高高在上用鼻孔看人的样子,怎么那么欠揍啊?”
【看不起人的人,现实中不少,确实挺欠揍的。】
“你还挺懂,对了,现在白九寒怎么样了?”
【宿主大大,白九寒现在没什么事,已经醒了。】
“哦,死不了就好。”
【宿主大大,你都不打算在他面前刷刷好感吗?你要像人家木清音那样随时在身边,才能刷到好感度啊。】
“别了,学不来。”
【这好的条件,这么好的机会,你真是浪费啊!】
“我社恐。”
当天深夜,蓝织前住了墨国。
墨国已经有段时间没来了,这次回来,也只是想吓吓那个太后而已。
没办法,她这个人就是记仇。
凌辰一点左右,李太后的寝宫寂静无比。
月光洒落在地,窗边,蓝织一身雪白长裙融入月色之中,一头墨发飞扬。
此次她没有化成吓人的鬼妆,还是平时的模样。
李太后的床边站着两个正在打瞌睡的宫女,蓝织缓缓走近,快速挥出刀手就把俩宫女给打晕了。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正在睡梦之中的李太后,拿出一支炭笔,在她的脸上开始画符。
她们这些人,最怕就是和神鬼沾边了。
本来还想画乌龟的,想想还是这种符咒样式最吓人。
“哎呀,我这该死的报复心,她这脸真是越看越好看啊。”
真是期待她醒来之后的表情。
蓝织拍了拍李太后,李太后迷迷糊糊,有些恼火地醒了。
第27章 画风突变
“大胆!”
李太后刚刚醒来就恼怒一声。
一抬眼,险些没吓死。
只见床边一道白色的身影在那转圈圈。
白色的裙摆飞扬,长发凌乱,在昏黄的灯光下看不清那人的脸。
她甚至认为,那东西根本就没有脸。
她惊恐地惨叫一声,随后便见那道白影消失了。
而她也晕迷了。
【宿主大大,你真是太坏了,人吓人能吓死人的。】
“她不惹我,我又怎么会去吓她呢?你想想,若是我没有传送功能,现在我的头和身子早分家了。
“明明是我救了他儿子,结果还要被杀头,谁过分?”
【说得也是哦。】
“这一招还真是屡试不爽,痛快。”
翌日。
蓝织又到了孟国上朝。
自从上次的事件之后,孟国臣子对她多了几分尊重。
【宿主大大,别的国上朝你为什么不去?】
听到系统的话,她就悔不当初。
“要是时间能重来,我连这里也不来。”
当挂名丞相多好,有吃有喝有身份,来上什么屁朝,有一就有二,现在不来还被过问。
朝堂上,意气风发的孟北啸听到臣子们吵架就头痛。
他问蓝织:“蓝爱卿可有方法?”
正昏昏欲睡的蓝织被人用手肘撞了撞胳膊,猛然惊醒。
什么方法?他问什么?
孟北啸见蓝织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本来已想作罢,站在蓝织身边的将军道:“陛下问你,咱这北方干旱,难以春耕,你可有办法?”
蓝织细声道:“我又不是老天爷,我能有什么办法呢?有办法也救不了急啊。”
蓝织站在前方,离孟北啸近,他还是听到她的话了。
他道:“今天就先到这吧,退朝,蓝相你到御书房来一趟。”
蓝织一听到点名,人就慌了。
一个早朝开了四个多小时,双腿都要站废了,现在还要到御书房继续?
这和压榨员工的黑心老板有什么区别?
御书房里,蓝织定定地站在龙案前,等待孟北啸发话。
孟北啸刚坐下,就听到一阵叽叽咕咕的声响。
“饿了?”
蓝织礼貌又不失尴尬地笑了笑,“有点。”
孟北啸示意下人将早点送上来,他也走了过来坐下,“边吃边说吧。”
自从蓝织上朝以来,帮忙解决了不少的事,现在他对她已有些改观。
虽然她上朝时,总是一副不够睡的样子,但比不少能说会道的老臣,更能办实事。
“谢陛下。”
蓝织笑眯眯地坐下。
舒服。
身体不够强,站几个小时真的会晕。
她的手在桌下轻轻揉捏着。
“站着很累?”
“有点。”
“身体太差,得多锻炼,如果上战场,你就是第一个倒下的。”
蓝织连连点头:“陛下说的是。”
“快吃吧,就你这身板,得多吃点。”
蓝织也不客气,拿起一个包子就吃起来。
人不睡觉,就饿得快啊,加上昨晚跑去吓人家,消化得更快了。
“寡人在朝堂上问你的话,可有办法?”
“陛下,远水解不了近渴,这干旱,我无能为力。”
蓝织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夹起一根油条又吃起来,“不过想以后都有水灌溉,倒是有个方法,就是工程有点大,不过利在千秋。”
听到蓝织这话,孟北啸眼中都闪着光,“什么方法?”
“我们孟国的母河,水量充足源源不断,若是利用得好,整个孟国不再缺水。”
听到蓝织的话,孟北啸叹了口气,还以为她有什么更好的方法。
“你说的是兴修水利吧,此事寡人已经让人动工修建,不过这水利也只是适合南边方向,这北边方向地势要高,修建水利并无多大用处。”
“这就要修建大型阶梯式工程,将南水,北调。”
“南水,北调?”
“对,就是把母河里的水,慢慢调到北部地区。”
孟北啸觉得蓝织在说梦话,低处的水,如何向高处流?
蓝织见他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又道:“陛下,我会把此事用文字图纸方式,呈给陛下阅览,到时候陛下看过之后,再做决定也不迟。”
“好,”孟北啸应了一声,终于拿起筷子认真吃早饭。
“最近天已转暖,一会吃完饭,跟寡人去军中好好炼炼。”
“去军中?好啊好啊!”
孟国都城外
皇家军军营
蓝织发现,孟北啸自从穿上这身红色的戎装之后,气质都不同了。
哪还有先前的老成之气,妥妥的鲜衣怒马少年郎。
一头墨发高高束起,两根红色的发带随风飞扬,正如他一样,好不肆意潇洒。
俩人到达训练场时,众多士兵正在操练各种项目。
孟北啸坐在马背上巡视着自己的兵,指着那些士兵对蓝织道:“看到了吗?这才是男人!”
“跟我来。”
他跃下马,大步朝训练场上走去。
才眨眼功夫就拉开了距离,蓝织腿没他那么长,只好小跑跟上去。
孟北啸走着走着突然停下脚步,转身正想跟蓝织说话时,不料蓝织没刹住车,直直朝他的胸口撞过来。
随即她就被弹回去,身体瞬间失去平衡,整个人向后倒下去。
按说,以往电视所演,这时就应该有男主搂住她的纤纤细腰,稳稳地将她接住。
可惜,画风有点突变。
孟北啸一把抓住她的衣领,整套衣服咻的一下,被提起来一截,蓝织的一半脑袋已藏到衣领下了,双臂因被衣服往上卡,已成了举手投降的姿势。
要不是腰带在胸部位置卡住,他这一拉,怕是要将她的这身衣服,整套从头顶处抽出来。
孟北啸拉起她的手将她扶正,这一拉,他微微惊了一下。
这蓝相不但长得白静就算了,手还那么小,而且还很柔软。
这细腻的触感也太好摸了。
孟北啸被自己的想法吓一跳,瞬间打了个颤。
他一个堂堂正经男儿,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太变态了!
他连忙将她放开,蓝织打了个趔趄,险些摔倒。
站直之后,她赶忙将衣服整理好,朝他尴尬一笑:“陛下刚刚是有话要和我说?”
第28章 你把手拿开
看见蓝织白晳的额头上泛起一片红,孟北啸脱口问道:“额头没事吧?”
蓝织摸了摸额头:“嘶不要紧。”
她没好说,已经起包包了。
他胸前是挂了石头吗,要不怎么会撞得这么疼。
“在这里,我是副将军骁北,骁勇的骁,北方的北,不要暴露我的身份,懂了吗?”
蓝织点了点头,“懂了。”
难怪自从来了这里,他的自称已换成了‘我’。
训练场上有一群人围在一起,时不时地响起喝彩声。
蓝织168的身高,看不到里面在做什么。
这北方的男子,大部份都比较高壮。
两人走近后,军兵们看到来人是孟北啸,纷纷朝他行礼:“副将军!”
“嗯。”
一个健壮的男子过来搂着孟北啸的肩膀道:“你小子,多久没来了,先和我打一场。”
孟北啸爽快笑道:“好啊。”
男子看到孟北啸身后的蓝织,疑惑问道:“这个是谁,这小身板能拿得起刀剑吗?”
“这是我的好兄弟蓝织,跟当朝丞相可是同名呢,你们可别欺负他。”
孟北啸说着又给蓝织介绍:“这位是守备贺庄。”
蓝织朝贺庄点了点头。
贺庄直接过来搂着蓝织的肩膀:“哈哈哈,怎么会欺负他呢,蓝兄弟,我跟你说啊,你这小身板得好好练练啊,要不然一拳就能让人给打哭了。”
“要不,我跟你打一架?”
贺庄愣了一下,随后哈哈大笑:“别了,我可不敢对你出手,我出手没个轻重。”
在他眼里,蓝织就跟只小鸡仔似的,总觉得随便一招就能把她打散架。
蓝织笑了笑,没有出声,她的身体确实不太好,不过除了第一天穿过来时身软无力,平时打个架还是没问题的。
只要不是长时间打架或拎一两百斤重的东西,她还是可以的。
不过摆烂如她,能不动手就不动手吧。
这时人群中响起一阵喝彩声,一个光着膀子的男子拱手笑道:“承让承让。”
贺庄见场上的人打完了,对孟北啸道:“咱俩来比试比试?”
话音刚落,在场的人听到后一阵起哄。
“打一架!打一架!”
贺庄扫了他们一眼:“什么打一架,那叫切磋,真是没文化。”
众人哄堂而笑。
大伙分开站两边,给他们让出一条道。
孟北啸也不推辞,直接跃上比斗场上,贺庄也跟着跃上去,从侧方拿了一支红缨枪。
孟北啸则拿起一把长剑,“请。”
“小兄弟你长得矮,得站到里边看。”
一个大兄弟将蓝织推到比斗台边,在众男子面前,她确实过于小巧。
那大兄弟一米九的身高,手臂比蓝织的腿都要粗,他就将手臂往她肩膀上一搭,险些没把她给压趴下。
台上的孟北啸瞥见这一幕,对大个子兄弟道:“你把手拿开。”
众人同时往蓝织方向望去。
只见纤小白净的小兄弟,被壮实的大高个圈在臂下。
有人笑道:“阿虎,你不知道你很重啊?”
“就是,那小兄弟被你这样一搭,骨头都要碎了。”
“你真是没点逼数,人家什么样你什么样?”
“啊???哦。”大个子后知后觉,连忙把手伸开。
蓝织一下子身轻两百斤。
孟北啸这才满意地与贺庄继续比斗。
贺庄长枪直刺,枪柄横扫,随着‘呼’一声响,长枪从孟北啸的头顶划过。
孟北啸身影躲闪长枪之时,一个滑铲已来到贺庄身前,长剑朝着贺庄腿部挥出。
贺庄反应迅速,以枪尖助力,弓起枪身影一翻跃到孟北啸的后背去。
台下众人看得紧张万分,大气不敢喘。
直至两人打斗半刻钟之后,孟北啸跃上枪身一个翻转落地,并以惊人的速度将剑横在贺庄的脖子上,整个比斗才终于结束。
“精彩!”
“好!”
众人一阵掌声喝彩响起。
孟北啸淡淡笑道:“承让了。”
“行啊,是不是在家里偷偷炼?”贺庄朝孟北啸的胸膛捶去一拳。
台上的孟北啸对蓝织笑道:“想不想学?”
蓝织笑着回道:“不想。”
孟北啸从台上跳下来,走在蓝织的面前认真道:“那不行,就你这身板,得学。”
他俯到她的耳边细声说:“你身体太弱了,别哪天上朝时晕倒。”
蓝织小声回道:“我弱跟锻炼没有关系,是身体的原因。”
“身体不好,就是不锻炼,你跟我过来。”
蓝织心里暗暗叫苦,他不会让她去扛沙包吧?
好在,孟北啸没有让她扛沙包,而是带她到射箭场。
“射箭、马枪、负重、摔跤,列阵,这五项训练,我先给你最简单的练练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