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给老杜的草书帖,我能亲自看看吗?明天一早我就到海市”
啊,亲自过来看?
“朱教授,我这里可能不是特别方便。您看,我直接把东西带到京城,交给你可以吗?”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
这最好不过了,毕竟他一把年纪,身体也吃不消。
上一次杜岩松到海市来,就把沈谦惊到够呛。
这下要是再来个朱东润,沈谦肯定会觉得奇怪。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还是亲自把东西送去京城,华国博物馆比较好。
“沈丫头,你能在京城停留多久,我们可能需要多一点时间去比对,研究……”
朱东润有点担心,其实不管他去海市,还是沈桑榆来京城,给他们研究的时间确实不多。
“朱教授,我把东西送过去,至于怎么处理,研究….你们自己决定就好!”
沈桑榆一句话,引起千层浪……
“丫头!你是说这张书帖,你也愿意上交?”
这张书帖未被证实,和青铜器截然不同。
沈桑榆其实可以捂得严严实实,不让任何人知道,然后再偷偷的弄到私人拍卖行拍卖。
得到沈桑榆肯定的答复,朱东润一脸羡慕的看着杜岩松。
“老杜啊!这丫头可真是个好孩子!”
“那当然,你也不看是谁的学生!…..”
‘沈桑榆是他关门弟子这件事’,杜岩松已经编的是炉火纯青了!
“应祁啊?有件事我得和你说一下......”
桑榆丫头如果要把东西带到京城来,之后若有人成心调查,怕是瞒不住。
杜岩松给傅应祁打了个电话,让他做好善后工作,上次他看的清清楚楚,这小子有多在意桑榆丫头......
“好,我马上安排,杜老放心。”
傅应祁接到杜岩松的电话。
身上只围了一条黑色的浴巾,硬挺的腹肌清晰可见,人鱼线性感分明,还未来得及擦干的水珠顺着人鱼线滑落到浴巾下......
他擦头发的手顿住,只随意甩了甩头上的水珠,看了眼时间。
‘这个时候,她或许已经休息了?’
原本按在拨号键上的手,改成了发信息,他想听听她的声音......
[桑榆,我听杜老说了中秋帖的事。我可以让我的人明天去学校取,你不用特意跑一趟。]
傅应祁在对话框里敲敲打打,反复措辞。
沈桑榆还没睡,她还在思考怎么和班主任请假去京城,爸妈那里也要找好借口。
谁让她现在是个苦逼的高三党呢!
哪知道想什么来什么。
傅大佬就是她的救世主吧!
[那太好啦!我正愁着怎么请假呢,谢谢你呀,三哥,>< ]
[不用和我这么客气,能帮到你就好]傅应祁看沈桑榆发过来的颜文字,盯着那颗爱心看了许久,直到对话框再次弹出消息。
[晚安,三哥,祝你好梦]苦逼的高三党是没有夜生活可言的!
[晚安......]
傅应祁半阖下眉眼,微干的头发遮住了他眼底疯狂涌动的思念,指尖轻缓的摩挲着手机,“晚安,桑桑......”
***
孟成蹊今天刚转学,就在沈桑榆前,栽了个跟头。
气急败坏的躲在孟父孟母为了他们转学,特意置办的别墅里,给石庆打电话。
“你给我尽快赎回那幅画,别忘了你现在的身家性命可都握在我们孟家手上。”石庆一直都以为沈谦得罪了孟家。
“孟小姐,计划有变啊,沈谦非要去公证。”
“公证又怎么样?公证员又不会鉴定,三天之内,我要看到启南居关门大吉!”
这个石庆真是个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她可是花了大价钱给她填的窟窿。
孟明恩听着隔壁房间孟成蹊的尖锐的嗓音,十分奇怪。
大概1月前,姐姐好像背着的他们在做些什么。
好几次他都发现了不对劲。
特别是这次明明还有一学期高考了,就算他们打算出国读大学,但这个时候转学也太奇怪了?
***
傅应祁的动作很快,他本来就一直派人保护沈桑榆。
一开始是怕伤害自己的幕后主使,会因为舍利子的事给沈桑榆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后来又无意间,发现了孟家有所行动。
"沈小姐......三爷派我来取东西。"
两个西装笔挺的人,一大早就等在了沈桑榆单元楼下,这个时候人流量是最少的。
不愧是傅大佬,想的可真周全。
沈桑榆将手里的小箱子交给了对方,还顺带问了一句“是你们一直在暗中保护我吗?”
“对,除了我们还有一些。”
不知道这位沈小姐什么来头,三爷真可谓严防死守,学校、小区、启南居派了好几拨人,不过他可不敢说太多,三爷特意嘱咐这些事不用让沈小姐知道。
“谢谢你们,帮我和其他人也带一句谢谢!”
沈桑榆的真诚让西装男人一怔,“好的,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沈小姐不必如此客气。”
让三爷知道了,可不得扒了他的皮。
不过沈小姐真是又漂亮又善良......嘿嘿......
第20章 5000万
沈桑榆只管把东西交给傅应祁的人。
至于她找到的中秋帖是真是假,就不是她能操心的事了。
最起码国宝去了一个非常,非常安全的地方......
就算是周末,沈桑榆也没出去玩,苦哈哈的投入到紧张的高三复习当中。
好在有莲花露的辅助加成,加上她基础本来就不弱,好歹是吃透了这次期末的重点。
.....
“桑桑,一会你来一下七宝斋,叔给你找到了买家,一会就到!“
“这么着急?”
沈桑榆伸个懒腰,刚准备休息会。
就接到了李明的电话,说是给犀角杯找到买家了。
“那位先生是路过海市办点事,马上就要走,出手很大方,应该没什么问题。”
“好的,李叔,我一会就到。”
沈桑榆不敢耽搁,放下手里的复习资料,换了件大衣就出门了。
“李叔?”
沈桑榆径直往三楼走,一般这种类型的客户。
李明都会在三楼会客厅招待。
萧聿坐在会客厅的红木椅上,百无聊赖。
他是来海市出差的,听说有一件犀角杯要出手,顺道来看看,谁叫他家老爷子喜欢呢。
[傅三,美人在海市哪个区?正好我在海市,我替你去看看?]他原本只是趁机调笑傅应祁,没指望他会回复。
谁知道,那边很快就回给他。
[滚,不准打扰她。]
好吧!好吧!惹不起。
才放下手机,他就听见上楼的脚步声音。
“桑桑来啦!这是萧先生。”
李明介绍买家的身份。
萧聿顺势站起身,转头正好看见李明身后的沈桑榆。
“您好,萧先生,我是沈桑榆。”
沈桑榆主动上前打招呼。
萧聿被突然的美貌冲击震撼到。
看的出来,眼前的少女年纪不大。
素面朝天的小脸,被莲花露滋养的很好,红扑扑的。
“沈小姐,我叫萧聿,认识你是我的荣幸,坐下详聊。”
萧聿还是熟悉的桃花眼,噙着笑。
“沈小姐看着年纪很小,像是学生?不介意我叫你桑榆妹妹吧。”
呃,大哥,你是不是有点自来熟了?
不过沈桑榆看出来萧聿没有恶意,应该只是他惯有的社交方式,所以沈桑榆也并不介意。
“不介意,我是还在读高三。”
李明已经把沈桑榆寄放在他这的犀角杯拿出来了。
萧聿对于这些东西不太精通,用他家老爷子的话来说,萧聿就是人傻钱多。
所以他这次特意带了一位鉴定专家。
“林东,你去看一下。”
萧聿没动,任由他身边的男人查看那只犀角杯。
沈桑榆刚准备起身为林东介绍犀角杯的年代和工艺。
萧聿就叫住了她,像是对她十分好奇。
“桑桑,你和萧先生聊吧,我为林先生介绍就行。”
沈桑榆也没再继续坚持,转头对萧聿说:“萧先生,既然您有意要这犀角杯,您应该知道我的要求吧?”
“当然,我是华国人,家中长辈有收集犀角杯的爱好。
桑榆妹妹不必担心,我们只是收藏,不会买卖,更不会将东西转卖到国外。价格方面,桑榆妹妹有什么?”
萧聿的话让沈桑榆放心下来。
虽然萧聿看起来吊儿郎当,但说起不会将东西转卖国外时,眼底的认真,沈桑榆看的还是一清二楚。
沈桑榆摇头,“萧先生,心里的底价是?”
犀角杯虽然不常见,但全球还是有过几例拍卖的,明代清初,“尤侃恭制”款的品相唯一拍出过的一件,是以4500万成交的。
但那一件基本上没有什么花纹和装饰,刀工完全比不上沈桑榆手上这只。
“5000万。”
萧聿见沈桑榆这么干脆,他也没打算藏着掖着,直接爆出自己的底价。
其实再多个500万他都是可以接受的,生意人,习惯性的给自己留条后路。
萧聿看沈桑榆思索的表情,还以为她不满意,刚准备再多加500万。
“可以,东西萧先生要是验过没有问题,今天就可以带走。”
沈桑榆那是在心里盘算,‘自己50万的小金库马上就要变成千万啦?这要多出多少个零啊。’
萧聿倒是有点惊讶沈桑榆的爽快,没想到桑榆妹妹年纪轻轻,做事干净利落。
李明陪着林东也验完了东西。
“萧先生,没有问题,是尤侃款的犀角杯,品相很好,刀法流畅,选料上乘,这东西现在可是想找都找不到啊。这下老爷子要开心坏了。”
林东显得很激动。
‘看来这个萧老爷子是真的很喜欢收集犀角杯。’
沈桑榆心中的一丝迟疑也瞬间消失,能给古玩找到真心喜爱它的藏家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那好”。
萧聿站起身,示意林东将银行卡交给沈桑榆。
“这卡里是5000万,没有密码......另外这是我的名片,桑榆妹妹要是来京城,可要联系我。”
“啊?好的,有劳萧先生......”
沈桑榆接过卡和名片,只有一个名字和联系方式。
这算什么名片?
沈桑榆也没在意,随手揣到口袋里,她要去京城,肯定是找傅大佬啊。
“桑榆妹妹要是有什么好东西出手,也千万让我掌掌眼。”
萧聿可全靠着这些宝贝,讨好他家老爷子,能不能常回老宅吃饭,就要看这些宝贝了!
送走萧聿一行人。
沈桑榆和李明磨了半晌,李明才同意收下她给他的500万。
要是没有李叔,沈桑榆才不会这么顺利找到买家,并且这么快就能拿到钱!
“李叔,这是我们的小秘密,您可不能和我爸妈说!”
而且上次那只青铜酒器,李叔也二话没说就送给她练手了。
她刚把钱转给李明,就听见七宝斋的伙计一脸焦急的跑过来。
“老板,隔壁沈老板派人来请你,说是有点事。”
沈桑榆到七宝斋来,并没有和家里人说,沈谦周慧一般都是在启南居帮忙。
是什么事要请李明?
沈桑榆本来还有点慌张,拉着李明就要下楼。
但她突然想到,孟成蹊经过昨天的事,应该是着急了。
‘石庆来赎画了?’
心中有了计较,沈桑榆冷静下来。
上辈子的死局。
这辈子,
终于来了!
第21章 前世死局
石庆一迈进启南居,直奔沈谦办公室。
“老沈,我来取画,这是500万。”
石庆也不想来,但没办法。
孟成蹊给他下了死命令,三天之内这件事必须得有了结。
沈谦就是一愣,他没想到石庆这么快就有钱把画赎走。
看来,他从王总那里打探到的消息是真的。
石庆真的挪用了公款,什么老母亲生病,救命钱都是假的!
倒要看看这个石庆想做什么!
“好,你先坐,画在保险柜里。”
沈谦招呼石庆先坐下,他去取画。
沈桑榆取出假画中间的夹层书帖之后,就用物气把画恢复了原样。
可以说这画和石庆那天给他们的,是一模一样。
沈谦一把画放到石庆手上,他只打开一角,看了一眼。
果然!
“这…..”石庆故作一副为难的表情,看着沈谦。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沈谦倒也配合他的表演。
“老沈!这画和我给你的那幅不一样啊!”
“怎么不一样?这画我们可是找公证处的人当面公证过的。老李那天也在!”
沈谦听石庆怀疑这幅画的真假,他隐约能猜到他的目的了,眯眼看着他。
是想讹钱?还是?......
“沈谦,话不是你这么说的!从公证处出来之后,这画就只有你一个人看过,谁知道是不是你调包了我的画!”
“石庆,你这么说,就是不讲理了。”
先不说有多少个人能接触到,
就是这么几天,想要弄到一幅一模一样的画用来调包,也不太可能啊。
“老沈,这画我可是花了大价钱收来的。你给我调包了,是要了我的命啊!”
石庆全然不听沈谦说了什么。
一副撒泼的样子,扯着嗓子大喊大叫。
他现在就是在赌,这件事要是办成了,自然有孟家给他收拾。
他哪知道这件事只是孟成蹊一个人的主意。
就算石庆陷害沈谦成功,让启南居关门,孟成蹊也不会再管他。
沈谦见状,知道情况不太好,只能先让人把那天一起去公证处的李明找来。
沈桑榆和李明匆忙赶来,就看见一群食客围在大堂,还有一些看起来不怀好意的人。
“爸爸,怎么回事?”
她站到沈谦身边,看着沈谦一脸的愤怒。
“石庆,你真是个小人。这幅画是你说老母亲生病,求着我抵押了500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