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把头发松松挽上,披上外衫开门出去。
檐下挂着灯笼,泛着昏黄灯光,采青见她出来,好奇道:“娘娘怎么了?”
温颜:“我去隔壁看看。”
采青忙给她照亮脚下,说道:“道路湿滑,娘娘小心脚下。”
温颜扶着她的手,落落大方去了周瑾行的院子。
当时黄内侍还在外头守着的,见她过来,忙行礼。
温颜忽悠他道:“圣上这会儿歇着了吗,我有些事情想问一问他。”
黄内侍道:“还没呢。”
他当即去传话。
不一会儿黄内侍出来,做了个“请”的手势。
温颜理直气壮进屋。
室内的周瑾行坐在竹榻上翻阅兵书,才绞干的头发披散着,素白寝衣宽松肥大,光着脚丫子,处于一种极其放松的状态。
烛火闪动,纱窗外的冷风吹拂进屋,极其凉爽。
温颜进屋来,周瑾行抬头瞥了她一眼,轻易就戳穿她的假面。
“深更半夜,哪来的狐狸精不安于室?”
温颜看着他笑,配合他入戏,娇俏问:“不知郎君何时进京赶考?”
周瑾行失笑,朝她伸手,“过来。”
温颜款款上前。
那时他的坐姿是不太雅观的,几乎半个身子都倚靠到竹榻靠背上,光着脚,有种玩世不恭的散懒调调。
见温颜进来,原本想端方一些,不曾想那女人极其大胆,一屁股坐到了他的怀中。
周瑾行:“……”
啧,她果然很爱玩儿。
温颜把他的胸膛当靠背,瞅着他手里的兵书,嫌弃道:“这有什么好看的?”
周瑾行轻嗅她的发香,手中的兵书被她抽走,温颜扭头轻佻道:“妾让你看好不好?”
周瑾行:“……”
若是在正常情况下,定要骂她孟浪了,可是此时此刻却有一种女儿家的小情趣。
他一时不知如何回应。
温颜把玩他的手指,那手比她大上许多,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整齐干净。
身后的胸膛坚实温热,硬邦邦的,她忍不住蹭了蹭后背。
隔着轻薄衣料摩挲有些痒,周瑾行不解风情道:“你蹭什么?”
温颜把他当人体靠坐,握着他的手环住自己,厚颜道:“狐狸精在勾引俏书生,你莫要不识趣。”
周瑾行被逗乐了,俯身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耳畔,他并不抗拒与她肢体触碰,反而很愉悦。
那种小情侣之间的亲昵令人上瘾。烛火晃动间,外头一道白光划过,紧接着一道霹雳雷鸣在附近响起。
温颜被吓着了,使劲往他身上拱。
周瑾行把她拥进怀里。
强而有力的双臂,紧实的胸膛,衣裳上弥漫着浅淡好闻的甘松气息,在雷雨天气里给人十足的安全感。
“三娘莫怕。”
他的嗓音低沉,充满着雄性的诱惑。
外头闪电响雷惊得室内的烛火不安跳动,冷风从纱窗灌入,吹动床榻上的帐幔舞动。
温颜借着雷鸣偷偷扒男人的衣襟。
他的寝衣是松垮的交领薄衫,肌肤上残留着沐浴留下来的胰子气息,闻着清爽干净。
她嘴贱地咬他的锁骨。
那种柔软滑腻的啃咬猝不及防从肌肤上传来,激得周瑾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连忙捉住她的后颈,提醒她道:“莫要乱咬。”
温颜咧嘴笑,淘气的眼里带着丝丝坏痞的媚。
她不要脸抱住他的腰身,嘴角带着挑衅,今晚这裤衩子她是扒定了的。
“吻我,陛下敢吗?”
周瑾行盯着她,没有回应。
温颜主动凑上去吻他。
她跪直到榻上,双手环住他的颈脖,迫使他仰头接受她的亲吻。
犹如女王临幸她的门徒。
周瑾行情不自禁被她牵引,双手环住了她柔软的身体。
外头忽地下起雨来,雨点拍打到青瓦上,些许甚至被风从纱窗送进屋来,他们却浑然不知。
灼热的气息带着令人脸红心跳的旖旎氛围。
唇齿间的轻轻触碰,让人沉醉。
两人额头相抵,鼻尖相抵,气息交融。
周瑾行的心跳如擂鼓,全身的血液都直冲脑门,意识到今晚肯定会发生点什么。
温颜也有一些小兴奋,她捧起他的脸,指尖细细勾勒他的眉眼。
长眉入鬓,浑然天成。
平日里犀利的凤眼此刻染上了的欲色,蒙着一层诱人的恍惚。
挺直的鼻梁,被亲吻过的唇泛着血色的红。
下巴光洁,隐隐有青胡茬磨人。
以前她不觉得老男人有什么魅力,今日算是领略到了那种极致风情。
他早已过了少年时期的鲁莽,步入到青年时期的成熟稳重。
而那种稳重却非中老年的固守,而是带着些许剑走偏锋的控场气势。
偏偏成熟中又矛盾地夹带着小小的纯情忸怩,别有滋味。
这不,被她这般细细打量,他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想要回避。
温颜爱极了他那种奇怪的忸怩,逗起来贼有意思。
“陛下是不是害羞了?”
周瑾行:“……”
你才害羞!
你全家都害羞!
温颜挑衅地摩挲他的唇。
为了证明男人的那点子尊严,周瑾行反客为主,直接把她按倒在榻上。
青丝散乱,衣衫交缠间,温颜忽地笑了起来。
氛围感被她破坏得一干二净,周瑾行有些不满,“很好笑吗?”
温颜伸手掐他强而有力的手臂。那时他的衣襟早已松散,半露不露若隐若现,温颜能窥探到他的锁骨和胸肌。
男人只有在半扒不扒的时候才有诱惑力啊。
她想爬起来,却被他强势禁锢,不让她起身。
温颜撇嘴,耍心眼道:“陛下弄疼妾了。”
周瑾行这才松开她的手腕。
哪晓得那女人奸猾至极,趁着他不防备时,忽地伸出魔鬼之手扒他的裤衩。
她下手快准狠,亵裤猝不及防被她扒拉了一半下来。
周瑾行失措叫了一声,露出半个腚,慌忙伸手捂住。
温颜“咯咯”失笑。
看那男人窘迫又难为情的样子,心里头爽到爆。
周瑾行要去抓她,她机灵往榻下跑,光着脚避开了。
那厮又气又恼把亵裤拉上,非要逮着她揍一顿。
温颜自是不依,躲到桌子那边,两人衣衫不整猫捉老鼠。
在某一刻,周瑾行不禁产生了某种奇怪的错觉。
他好像一个贪色的昏君,与女人追逐嬉闹,简直不成体统。
这样的自己无法直视,可是又很好玩儿。
原来放纵的滋味是如此美妙,谁能拒绝得了跟美人儿嬉闹呢?
守在外间的黄内侍听着屋里若有若无的笑声,不禁露出奇怪的表情。
他总觉得自家主子不知何时变得放纵了。
纵欲,是会伤身的欸。
灯笼里的烛火摇曳,黄内侍差人去备水,多半会用上。
随后自己退了下去。
外头的风吹得极大,窗户没关完,室内的烛火只留下一盏。
昏黄的灯光孤零零地跳跃,时不时噼啪一声炸裂,爆出小火花。
隔着屏风的冷风夹杂着少许雨水吹拂而进,掀起帐幔翻飞。
若隐若现的起伏好似海浪上颠簸的船儿,轻易就被浪头拍翻。
道道白光闪过,远处雷声阵阵。
稍停的雨幕再次席卷而来,噼里啪啦击打到瓦上、院里的葡萄架上、角落里的芭蕉叶上。
水珠儿滚落,彻底浸润了泥土。
温热的灼热气息被淹没在这片暴雨淋漓中。
一条腿伸出帐幔晃了晃,似觉得冷,又缩了回去。
纱帐构建成一个狭小的天地,阻隔了外界的一切。
雨水拍打到窗棂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这场暴雨来得特别急,一直下个不停,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也不知过了多久,帐幔里传来微弱的女声。
温颜咬他的肩膀抗议。
她一身汗津津的,像只奶狗一样,只觉得腰酸腿软,动都不想动。
周瑾行衣衫半敞,亲昵地吻她的发。
出了一身薄汗,他粗粗裹好寝衣,去往耳房。
仆人早已备好浴桶。
周瑾行稍作清理,娴熟地用发簪挽起青丝,试了试水温,刚刚合适,不烫,随后过来捞床上的女人。
温颜像死狗一样不想动。
周瑾行拿寝衣裹到她身上,把她捞出来打横抱起。
对方身娇体弱,自比不得男儿,轻得跟什么似的。
他轻而易举把她抱进耳房,放进浴桶里,又用旁边的发簪替她绾发。
温热的水弥漫过全身,温颜发出舒服的喟叹。
素白的澡巾覆盖到前胸,周瑾行进浴桶把她捞到怀里。
男性肩宽,他的身体完全可以将她覆盖遮掩。
后背抵在温热的胸膛上,她的小胳膊与他的手臂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这个男人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那种。
常年练武的男人,自然比文人更有爆发力,体态也更具有阳刚之美。
温颜眯眼打量他的手臂,肌肤滑腻,线条流畅紧致,摸起来硬邦邦的,充满着力量感。
她忍不住掐了掐,被他捉住。
扭头看他的肩膀,有红痕,是她咬的。
沾了水的健康肌肤上泛着水光,性感的喉结,撩人的锁骨,线条流畅肌肉扎实的肩膀,灼热滚烫的气息……
妈呀,男人果然还是不穿衣裳才好看!!
第五十八章
湿漉漉的手忽地捂住她的眼睛,周瑾行仿佛有点不好意思,说道:“不要瞎看。”
那就摸吧。
水下的手又被他捉住,“不要乱摸。”
温颜不安分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厚颜无耻道:“方才妾已经摸过了。”
周瑾行:“……”
他把她圈在领地里,小小的一只,抱起来像只娇软的奶猫。
有些东西,只有尝过才知道滋味。
以前对女色不屑,许是因为不喜欢,若是喜欢的,哪能抗拒呢?
他极其享受这种肌肤相亲的触碰,滑不溜丢的,特别敏感。
温软的唇落到她的耳后,爱怜地亲了亲,有点腻歪的小黏人。
温颜觉得痒。
男性气息笼罩在周身,初次有点吃不消他方才的举动,撒娇道:“妾受不住。”
周瑾行亲昵道:“不磨你了。”
外头的雨渐渐小了,直到浴桶里的水凉了下来,周瑾行才起身出去。
他有点羞耻心,不让她乱瞟,让她背过身去。
温颜果然老实回避。
结果他刚跨出去,她就偷瞄。
一件寝衣迅速盖到了她的头上,温颜立马拉开,那厮已经拿澡巾裹到了腰间。
温颜失笑,周瑾行也笑了。
那时他周身都是湿的,胸膛上淌着水滴,宽肩窄腰尽显眼底。
均匀的骨骼,绝佳的体态,用笑掩饰尴尬,但始终掩不住耳根子的绯色。
害羞是男人最好的礼物。
温颜趴在浴桶边沿,肆无忌惮打量,她一点都没有廉耻心。
作为现代女性,接触的信息广泛,几乎可以在网络上赏遍男色。
眼前这么活色生香的男色,不看白不看。
周瑾行受不了她毫无遮掩的目光,到隔壁换上干净的寝衣,随后过来把她从浴桶里捞出来。
温颜也让他闭眼。
周瑾行倒是非常君子,正儿L八经地闭上眼,摊开澡巾裹到她身上,把她打横抱起。
温颜环住他的颈脖,好奇问:“不沉吗?”
周瑾行应答道:“不沉。”
温颜:“那妾还可以使劲吃,直到陛下抱不动为止。”
周瑾行轻笑,瞥了一眼她的小胳膊,在她的额上落下一吻,“唤朕七郎。”
温颜:“……”
啧,男人果然是下半身动物。
落到床榻上,周瑾行很有服务意识,非常君子的扭头回避让她穿寝衣。
温颜觉得有趣,系好寝衣绳结后,冷不防凑上去咬他的耳朵。
周瑾行避开了,警告道:“莫要不老实,等会儿L又要说朕磨缠你。”
温颜果然老实许多。
他并不满足,因为先前并没有弄出来,被她喊疼止住叫停。
小奶猫钻进了被窝,被他捞进了怀里,相拥而眠。
大多数情况下,男性的热能都比女性更为充足,好比冬天里的活暖炉。
若是在平时,温颜只怕两脚就把他给踹开了。
今晚下过一场雨,肌肤贴近,倒不会觉得烦热。
方才一番折腾感觉疲惫,温颜很快就进入梦乡,不过周瑾行就没她那么容易入睡。
怀里搂着女人,身体对她还有渴求。
他尝试着离她远一些,悄悄抽身睡到边缘,可是又觉得少了点什么,索性又靠了过去。
那种违背本能的克制有些煎熬。
周瑾行索性起床到竹榻上看了会儿L兵书,心中的杂念才渐渐平息,没有那么多欲念。
莫约到了子夜时分,他才再次滚回床榻上,从身后抱住她,嗅着发香入眠。
翌日凌晨时分,温颜是被吻醒的。
这回她没有挣脱掉,被他死死抵住。
鸡鸣声响起,外头渐渐变得嘈杂起来,仆人们洒扫的洒扫,备早食的备早食。
昨夜狂风暴雨,庄子里不少东西都被吹得乱七八糟。
那株老葡萄架也垮了一半,果子掉落不少,人们重新把它固定。
克制了一夜的热情来得异常汹涌。
温颜听着外头的动静,出了一身汗,身上残留着甘松香的印记。
那男人却神清气爽,前去叫水。
温颜裹着薄被,只觉得腿又酸又软不得力,她忍不住进脑内系统腹诽抱怨。
一条信息忽然跳出。
【恭喜‘跳楼大甩卖’完成盲盒:甜蜜假期,你将获得五十万金币回馈。】
温颜一下子来了精神,立马查看她的金币。
只消片刻,冻结的杠杆金币恢复成正常的绿色,紧接着五十万金币奖励到账。
她看着上头的一百五十二万金币陷入了狂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