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师尊惹不得/逆徒们竟然都想犯上——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完结】
时间:2024-09-05 14:35:42

  “没事了,以后不会了。”
  陆璟刚才应当是使用了什么镇守心神的法术,这么一会她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恍惚感。
  姜越感激陆璟的关心,但她此刻也实在没有心思纠结在她和陆璟之间的虚礼上。
  辛楹跟黑蟒的尸体还在等着她,不知妖族习俗如何,从内心来讲她无法接受这两人曝尸荒野,无论如何一定要为二人收敛立碑。
  回去的路上一路沉默。
  金莲还在原地守着小黑,小黑在草丛中蹲的位置,甚至跟姜越离开时的一样,丝毫没有挪地方。
  陆璟将两具尸首运回了大榕树下,又用法力挖了一个大坑。
  姜越在附近不远的地方找到了辛楹的断尾,用灵气将断尾与辛楹的上半身接在一起后连同黑蟒的尸体一起放进了坑里。
  在找辛楹断尾的过程中,姜越发现了一个巢穴,在大榕树下西侧,不过五百米左右的距离,应当是辛楹的家。
  姜越踌躇了几下还是迈步走了进去。
  巢穴一半是天然石洞,一半用石头垒起来,垒造巢穴的石块也都大小统一,甚至都大致呈椭圆形磨平了棱角。
  巢穴里面通风干燥,一看就是精心挑选过的地方。
  刚进洞有些昏暗,姜越眨了两下眼睛适应了光线才看清屋里的摆设。
  来修仙界这么久,她还是喜欢下意识的用眼睛去看,神识只有在打架找人的时候才想起来用。
  巢穴里左侧是稻草铺成的窝,稻草干燥松软,摸上去似乎还有些暖意,要么是新做的,要么就是刚拖到太阳下晒过。
  右侧有一个石台,用人类的眼光来看实在粗糙。
  石台表面都没有打磨平整,但上面却放着一束叫不出名字的绿色小花,跟辛楹的颜色很像。
  小花长得很像满天星,五瓣绿色的花瓣围着白色的花心,花梗用稻草细细的绑在一起。
  姜越伸手将花拿起来,才发现原来花是绿的,叶子竟然是偏黑的紫色。
  怪不得辛楹喜欢这花,要将它放在家里,原来这花跟她和黑蟒都很相配。
  拿起花的时候姜越还发现石台坑坑洼洼的表面上竟然都洒了水,形成一个个小小的水坑。
  洒了水,花就能开的久一点,小小的水坑就是这绿色小花的养料。
  在石台旁边姜越看到了当时黑蟒换去的那块蛇蜕,姜越伸手捡了起来。
  “呆子!我要是说给你做,你肯定不愿意去半月城换蛇蜕。”
  辛楹拍黑蟒脑袋的样子似乎还在眼前,但姜越知道,她再也不会见到那条害羞可爱的小青蛇了,这块蛇蜕终究还是没能保护住黑蟒的性命。
  姜越将蛇蜕和绿色小花都带了出来,陆璟正在挖好的坑边等着她。
  辛楹变成了小青蛇躺在黑蟒旁边,黑蟒的蛇尾将小青蛇绕了一圈护在中央,姜越想了想将手中的蛇蜕和小花都放在了青蛇身侧。
  “辛楹,再见了。”
第51章 望月宗
  天一宗背靠大山,仙山不穷,往东走去地形变的平坦很多。
  一望无际的平原绿色如幕,虽不如其他仙山那样缥缈神圣,但土地上长着的植物幽光闪闪,碧叶琼枝,也别有一番气象。
  “今年你的灵稻收成如何?”
  “哎,灵稻倒是不错,但长得好有什么用,如今宗门给的价格太低,换不来什么东西。”
  像两个老农一样讨论田间收成的人竟然是生活在此地的两个修士,他们修为不高,都是炼气。
  两人谈话间不免脸上都染了些愁容。
  他们虽然都是修士,但天赋不好,也就比凡人略微强些,能感受到这天地间的灵气再将小小一部分化为己用罢了。
  两人中身量高些的修士突然靠在同伴耳侧,压低了声音说道,“前些日子我听宗门里的弟子说这一茬灵稻的价格要比之前低至少三成。”
  “三成!”同伴目露惊惧,又开口问道:“那灵果呢?”
  “那还用说,自然所有的东西都一样的。”
  高个男修鄙夷的看了同伴一眼,不耐烦的回应着,但他语音落下后又自顾自的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
  “哎,像我等如此修为,没有大宗门看得上,那些洞天福地更是没有我们的份,纵然有心想搏一搏,去妖族的地界杀妖修行,但那怕是死得更快。”
  同伴脸上的惊惧已经消失,转而抿了抿嘴唇,一副愁容应和道,“谁说不是这个道理呢,虽然宗门给的东西越来越少,但在这曦照原上种灵稻灵果也是我等唯一的出路。”
  他说的是实话,以他们的修为,在这个世界没人保护的话攒点东西必然就会被更加强大的人抢走,不仅财务堪忧,性命也堪忧。
  在这里种东西,宗门还会派些修士保护他们的安全,有了点灵石功法后也不用提心吊胆,而且靠着这些东西还能从宗门换点功法资源出来,虽然数量很少,但也聊胜于无。
  两人嘀嘀咕咕了一阵,最终都愁着脸走到了自己种植的田地中照看,查看起自己田里作物的长势来。
  曦照原在望月宗脚下,地形平坦开阔,此地长不出什么天华地宝,但却与凡间一样,是种植作物的好地方。
  大宗门里的高阶修士虽然可以辟谷,但并不是所有人生下来都修为高深。
  金丹以下仍旧需要进食,金丹以上虽然可以吸纳天地灵气,但也有不少修士留存着口腹之欲。
  何况修士在修行路上走的越远,对食物也就越挑剔,寻常毫无灵气的东西吃下去不仅解不了问题还会往身体中引入杂质,得不偿失。
  若是花费修行的时间在找寻吃食上,那未免有些因小失大。
  这个世界既然有人天赋出色坐拥大量功法资源,那自然就有人天赋低微浑身上下加起来都没有一颗灵石。
  这样的两种人碰头之后便开始了简单的交易,望月宗如今就是这种交易的集大成者。
  曦照原这块地方不如四大宗门,但靠着灵谷灵果的生意也让望月宗长成了一个仅次四大宗门的二流宗门。
  像方才那样的修士望月宗还有很多,他们算不上望月宗的弟子,更像是宗门的佃户。
  望月宗将土地分给这些从修仙界四处来的修士,让他们种植些东西,再提供一些庇护,支付一点功法、丹药或者灵石收回。
  这些灵谷灵果不仅供给望月宗本宗门的修士,还换往修仙界其他宗门,千百年下来积累了一笔可怕的财富,也造就了望月宗如今的实力地位。
  望月宗虽然在曦照原,但宗门所在地却是在望月山。
  望月山在曦照原东面,挺拔屹立,一座大山上也有山峰数十座,不用说,这必然是望月宗的几股核心势力所在地。
  当然这山放在别处,或许算不上高,但是在平原中却足以傲视周围。
  山最高峰顶部有一块巨石,仿佛一个老者抬头望月。
  或许望月宗的初创人就正是看到了这一番景象,才在此处开宗立派。
  如今那望月老者的石像虽然不是什么宝贝,但也已经不再是一块儿石头,而变成了宗门的标志。
  望岳宗宗主司空郁的住处就在这石像不远处。
  宗主的住处即使不是金碧辉煌,也应当庄严肃穆。
  恐怕这世上没有几个人能想到堂堂望月宗宗主住的地方竟不过是木屋两间,大树一棵。
  木屋用料不是什么珍贵良材,而是最普通的木屋,大树也是最常见的树木。
  此刻中间的木屋正中央供奉着一个牌位,牌位上烫金字体写着:荆室厉氏之神位,桌上的香炉中插着三只敬神香。
  在修仙界什么东西沾上了神字那必然是上品,敬神香更是这其中的佼佼者。
  传言在上古时代,一株敬神香便可唤神明而至,如今木屋的香炉中一次性插了三根。
  敬神香燃烧产生的烟雾袅袅而上,仿佛真的能传递到灵魂的所在。
  “你姑姑去世这些年,唯有你年年祭日都来。”
  站在牌位旁的中年男修缓缓出声,语气里带着容易察觉的欣慰。
  说话的是望月宗宗主司空郁,这个望月宗如今最尊贵的男人看着正在灵位前的上香的年轻人感慨道。
  “姑姑当年最疼我,可惜那时我年幼,孩子心性。如今长大了姑姑却早已陨落,每年在她祭日上三柱清香竟成了唯一能做的。”
  说话的年轻人神情上倒看不出多大的悲伤。
  他姑姑已经陨落多年,再大的伤心在这岁月长河中不是被消磨殆尽,就是被深深的埋藏起来,这年轻人属于哪一种谁都不好说。
  司空郁闻言仿佛很是欣慰,语气中带着满意,“你是个好孩子。”
  顿了顿,长叹一口气后又继续道,“你姑姑扔下妙儿撒手而去,就剩我们父女苟活。这些年来,妙儿没了母亲,我便一直尽力的补偿他,要什么给什么,生怕他受了委屈,没曾想最后竟是这样的结果。说到底还是我无能,没教好妙儿,也没保护好她。”
  司空郁脸上一片悲痛神色,精致华贵的宗主服穿在身上也掩盖不住主人的颓丧。
  “那日伤表妹的人还没有查到吗?”
  年轻人说话语气平静,听不出什么情绪。
  司空郁沉吟,“倒是有些眉目。”
  那天司空妙被废了修为回来后就疯疯癫癫,只喊着要杀了那女人,跟在司空妙身边的含山则是语焉不详,只说司空妙惹上了大人物,他求情才留下了一条命,具体是谁却说那人用了法术遮掩形貌,他不能窥探。
  此后含山也请辞回了昆仑墟,司空郁有心要想再问,但如今隔了宗门更是不易。
  “出事是在春来城外,能让含山称作有本事的人不多,人应当还是天一宗的。”
  年轻人闻言皱了皱眉,含山他略有耳闻。
  此人是昆仑墟修士,如今元婴修为,他既如此说了想必伤害司空妙的人修为应当在他之上或者与他相差不远。
  年轻人上完香后起身坐到了一旁,他手指揉搓着思忖片刻,但没有应声。
  这人到底是不是天一宗的还真不好说,司空郁还是想的简单了些。
  年轻人的脸上覆盖了一层冰霜,体修本就身体强健,面貌容易有凶恶之相,此刻在这阴暗的屋子中更显得可怕。
  能让司空郁放下宗主身份,如此接待的天一宗体修只有一个。
  万仞峰大师兄,段怀座下大弟子,厉戎。
第52章 你真的想多了
  厉戎坐在暗沉的环境中,周围敬神香的烟雾渐渐多了起来,整个人隐没在烟雾当中看不清神色。
  根据司空郁所言,司空妙虽然回来说害她的人是个女修,但修仙界移形换貌的法器不知有多少。
  那人既然明知表妹身份还下了手,那就笃定望月宗的人不会知道他真实身份,用其移形换貌来更是怎么变化大怎么来,因此到底是不是女修还不好说。
  厉戎虽然想到那人从一进紫金商行就是那样的形貌,保不准或许就长那样子,但司空妙平日树敌太多,谁知从一开始是不是就是旁人故意设下的局?
  姜越可能做梦都无法想到她当时的随心一举,旁人分析起来却要拐这么多道弯。
  姜越表示:你分析的很全面,但下次不要再分析了。
  厉戎不知所有事情并没有什么阴谋诡计,只是碰上了发生了这么简单,他仍旧指尖的把手上不断敲打沉思。
  含山虽然回来语焉不详,但他一定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若是做局,那人就不好找,得从表妹昔日的仇家入手排查。
  可若对方临时起意,那大抵就是天一宗的人。
  看来还是得找含山再问出些东西来。
  厉戎不禁又沉思下去。
  如果是天一宗的人,掌门真人不会做这种事,他更没有道理去紫金商行的铺面还被表妹碰到;二长老李青衡甚少下山,况且他腰缠万贯,不像是会寒酸到被表妹嘲讽的人;四长老常年闭关峰上也只有一个弟子,那弟子没有师尊庇护整日畏首畏尾,不会如此果决。
  至于自家师尊,厉戎知道自家师尊那日还没有出山门,再者他完全想象不到自己师尊变成女修的样子。
  面色糙红,胡须皆张的师尊会变成女修?厉戎光在脑海中脑补了一下就在这种可能上大大画了一个叉。
  至于六长老,回去从沈吟嘴里套套话基本也可以确定。
  如此说来,那日毁了表妹丹田的人如果出自天一宗那就只可能是三长老或七长老其中一位。
  厉戎的脑海中浮现了三长老沈星和七长老姜越的样子,虽然二者都有可能,但他还是自私的将心中的天平划向了姜越。
  那么只能是七长老了!
  司空郁听了厉戎分析的内容有些疑惑。
  “不是说你们的七长老只不过是个金丹修为吗?她哪有本事让含山退让?”
  厉戎勾唇,阴沉的脸色上多了一抹嘲讽:“我们这个七长老修为或许不止金丹,但不管是不是金丹,对付表妹都够了。何况姑丈怎么知道,含山不是故意的呢,你怎么确定含山他就真的尽力而为了呢?”
  若是姜越听到这番话估计会十分无语,厉戎,你够了,你别乱想了,就是我干的!含山退让了完全是因为他被老娘的庞大灵气吓到了!
  但闻言司空郁沉下了脸,他觉得这个厉戎这个外甥的分析非常有道理,便也沉默了下来。
  回来含山说伤了妙儿的那人修为高深,他不得不退让,只能保住司空妙的命。
  司空郁便信了,如今被厉戎一点越发觉得有另外一种可能。
  司空郁把司空妙交给含山保护,自是认为他们之间的关系让含山当这个保镖五十年绰绰有余。
  含山虽是别宗修士,但他不仅与司空郁有交情,这旧交情还牵扯到了司空郁已故的道侣、司空妙的母亲厉柔。
  即便不看在司空郁的面子上,看在厉柔的面子上含山在这五十年也应当对司空妙尽心尽力。
  可是万一呢?自己的女儿什么样司空郁再清楚不过。
  何况含山一个元婴修士这么多年保护司空妙下来当真不会有丝毫不耐?
  越想司空郁越心惊,他只顾着含山修为高深,想着将他放在司空妙身边万无一失,可他忘了修为高深的修士不仅想法越多,也更难控制。
  如果他找的是本宗门的人,此刻想怎么询问就怎么询问,甚至责罚一番也无可厚非,但含山请辞回了昆仑墟,他就丝毫没有了办法。
  司空郁第一次惊恐的发现将含山放在司空妙身边竟然才是最大的不可控因素。
  屋内的两人正各怀心思的说着话,木屋外面望月宗的弟子周心站在了门口三丈外。
  周心是司空郁的得力助手,不过不管宗门里的事,他负责的对象只有司空妙一个。
  说白了就是专门替司空妙收拾各种烂摊子的人。
  司空郁察觉到有人来了便收了木屋周围的结界,周心的声音传了进来。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