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登门,我当场改嫁纨绔小叔子——橘橘兔【完结】
时间:2024-09-05 23:06:27

  话落,他自以为谣言被自己证实,冷冷笑道,“梁晚余,承认吧,你就个破鞋。”
  卢朗眼前一黑,有些站不稳身子,靠在小厮身上,一声声叹着气,“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闻言,谢庭玉彻底压不住火了,眼圈通红,手背上的青筋暴起,扬声道,“卢致凌,小爷杀了你!”
  梁晚余扭过头,淡淡看了他一眼,只一眼,谢庭玉就泄了火,有些无措的站在原地。
  如此惧内,谢永安简直没眼再看,不动声色地同自己弟弟拉开了距离。
  见他没了动作,梁晚余这才回过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卢致凌。
  卢致凌被她看的心里头发毛,一脸警惕,“你……你要干什么?”
  梁晚余勾起唇角,神色平静,轻轻吐出一句话,“玉竹,给我狠狠打他的嘴。”
第189章 是爱人
  玉竹得了主子的令,不紧不慢地从袖口里抽出皮拍子,一下下用力抽在卢致凌脸上。
  清脆的声音回荡在四周,的的确确震慑了不少人。
  “我并非什么好脾气的女娘,惹到我,你算是踢到铁板了。”梁晚余抿唇浅笑,面上人畜无害,实则是个黑心汤圆子。
  说罢,她转头看向谢锦华,轻声道,“麻烦父亲写个折子,递到丞相和皇后娘娘跟前,让贵人帮着评评理,我爹那边,儿媳自会言明。”
  谢锦华沉着脸,缓缓点头,低声道,“放心,事情闹得如此难看,即便我们没有动作,过两日早朝,丞相也一定会开口询问。”
  卢朗垂下头,深知自己惹上了麻烦,他一贯宠爱幼子,不成想却是幼子一而再再而三的给自己惹祸。
  “镇国公……”卢朗长叹一声,面露愧疚,“养子如此,卢某实在惭愧,庭玉和梁姑娘骂也骂了,打也打了,折子这事儿…您看是不是能……”
  “闹到这个地步,卢尚书以为还能瞒住吗?”谢锦华面色不善,冷冷盯着他瞧,“况且,我儿脸上也挂了彩,既然卢三公子如此有底气,嚷嚷着到上头去,不妨就依了他罢。”
  眼看着卢致凌的脸迅速肿起,梁晚余这才解了气,轻声道,“玉竹,停罢。”
  卢致凌眼前一阵阵黑,神情变得恍惚。
  梁晚余嘴角微微扬起,悠哉悠哉道,“卢致凌,记住今日挨的打,倘若再让我听到你与别人说这些疯言疯语,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说罢,梁晚余上下打量了他一圈,嗤笑出声,“废物,哪抵得上我夫君半根手指头,即便我与人退了婚,也瞧不上你这个绣花枕头。”
  “夫君,回家。”
  话音落地,方才还跟个疯狗似的少年瞬间变成了小绵羊,跟在夫人身后,亦步亦趋。
  见没了热闹看,百姓散了不少。
  卢致凌瘫坐在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赤红着双眼,扬声道,“爹…爹……你没看见儿子被打了吗?快给我狠狠教训他们一顿!”
  “你除了惹是生非,还会做什么?”卢朗如今对他已经生不起气了,无奈叹息,“你以为你爹能只手遮天不成?能动得了这些人?”
  卢致凌一噎,半晌也说不出话来。
  卢朗合上眼,冷冷道,“你如今惹上了谢庭玉,依照他那混账性子,少不了找你麻烦,他爹身居高位,岳丈又是威震四方的大将军,你自求多福罢。”
  卢致凌傻了眼,喃喃道,“爹……你不管儿子了吗?”
  “我如何管你?”卢朗只恨他烂泥扶不上墙,低声道,“从前给你摆平了那么多烂摊子,如今,你非要挑比你爹厉害的人去得罪,简直狂到了天边去,我还怎么帮你?”
  说罢,卢朗转身离开,不愿再理会他。
  “爹……爹!”卢致凌气不打一处来,望着他的背影,扬声道,“你不管我,自有人能管我!”
  卢致凌气得脸色煞白,看向镇国公府的方向,紧咬着牙关,闷声道,“谢庭玉,别以为没人制得了你。”
  -
  镇国公府
  夜幕垂下,院灯一一亮起,草木上都是积雪,就连吸进肺里的空气都是凉的。
  梁晚余快步走在前头,连头都不曾偏一下,将谢庭玉远远甩在身后。
  “晚余……晚余……”
  谢庭玉心中一紧,大步追了上去,却不敢拉住她的手,只能小声解释着,“我不是有心的,实在是那小子太过分,我……你别生我的气。”
  回应他的,只有沉默。
  谢庭玉垂下头去,神色受伤,嘴角的乌青还在隐隐作痛,像是被人弃了的小狗。
  梁晚余迈过门槛,只淡淡吩咐了玉露一句,“去拿药箱。”
  “是。”
  谢庭玉犹豫着该不该进门,也不知晚余会不会一气之下将他赶到书房去睡,只好像个木桩子一般站在门口,踌躇不前。
  “站在外头做什么?”梁晚余瞥了他一眼,心中觉得好笑,轻声道,“还不快进来,我给你上药。”
  闻言,谢庭玉脸上顿时乌云转晴,忙不迭跑进屋里,朝着床上的人儿咧嘴一笑,却不慎扯到了唇角的伤口,神情一下子变得奇怪。
  梁晚余嗔怪似的瞪他一眼,面上无奈。
  玉露拿来了药箱,极有眼力见的退了下去,还不忘关上屋门。
  梁晚余指尖轻沾药膏,视线落在他唇角上,轻声问道,“疼吗?”
  “……疼。”
  梁晚余愣了一瞬,抬眸望向他的眉眼,面露意外。
  谢二爷自小到大打了那么多的架,哪一次伤的不比这个重?
  依照着他的脾气,该冷哼一声说那孙子才伤不了小爷才对,如今却是来了句疼……
  梁晚余睨着他,有些忍俊不禁道,“如今知道疼了,动手时想什么了?”
  谢庭玉摇摇头,认真望着她,低声道,“无论重来多少次,我都不后悔自己的选择,那小子该打。”
  梁晚余撞进他炽热情真的眸子里,片刻后才回神,喃喃道,“你待我如此好,我该怎么才能回报你……”
  “为什么要回报?”谢庭玉拧眉,低声道,“我喜欢你,是我的事,我从来没想过要你报答我什么,你不该因此困扰,况且你在我声名狼藉的时候执意嫁过来,于我而言,已经是最好的答谢了。”
  梁晚余愣住,瞧着他俊朗的眉眼,心里头难免会动容,“是……这样吗?”
  “当然。”谢庭玉抿唇笑着,眼里盛满了对她的占有欲,低声道,“晚余,我们是爱人。”
  梁晚余垂下眸子,身子贴过去,轻轻亲在他嘴角的乌青上,触之即离。
  谢庭玉呆坐在原地,安静的望着她。
  “夫君,多谢你。”
  话落,谢庭玉无奈笑开,俯身下去,却被她伸手抵在了唇瓣上。
  梁晚余错开身子,轻声道,“上药,今日不行。”
  谢庭玉眼眶微红,眼底满是不甘,“为什么不行?”
  梁晚余险些憋不住笑,幽幽道,“不行就是不行。”
  谢庭玉如遭雷击,不敢置信地瞧着她,心里顿时打起了鼓。
  他才二十岁,夫人就不愿同他亲近了。
  莫不是……她外头有狗了?!
第190章 我儿长大了
  主院书房
  谢锦华站于窗前,手负在身后,背对着烛火,瞧不起他的神色。
  “永安,你为何会与卢朗一同过来?”
  谢永安端着茶盏,轻轻抿了一口润喉,低声道,“卢尚书乃四皇子的党羽,儿子去时,里头只有三个人,其中便有他。”
  “聊了不久,卢家小厮便跑过来说三公子与庭玉动了手,儿子放心不下,一同跟来瞧瞧。”
  谢锦华眉头紧锁,心头烦闷得很,“另外两人是谁?”
  “一个是左御史,一个是镇北将军。”谢永安回忆着,指尖无意识的敲打着盏盖,“瞧他们三人之间熟稔的样子,应当是相熟很久了。”
  谢锦华沉吟片刻,旋即转过身子,沉声问道,“四皇子此次传唤你过去,所为何事?”
  “突厥使者明日抵达,四皇子欲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上动手脚,意图挑起两国矛盾,把祸事引到苏家身上,用此打击国母。”
  “荒谬!”谢锦华低声呵斥了句,脸色瞬间沉下,“战事才刚结束,他便要如此,挑起两国矛盾与他而言有什么好处?他自己不也是大元人么?”
  谢永安摇摇头,温声道,“儿子也纳闷得很,不知他是如何想出来的主意,可我们效忠的主子另有其人,他越蠢,于我们越有利。”
  谢锦华靠在窗边,无奈叹道,“幸亏没眼拙跟了他,若不然,莫说是吃肉了,连口汤都喝不上。”
  “大元若是落在这样的人手中,就彻底毁了呀……”
  “父亲,此事该告知五殿下才是。”谢永安敛眸,低声道,“如今五殿下背靠苏家,荣辱与共,若是真被四皇子钻了空子,他落不下半点好处。”
  “你说得对,这事必须要说。”谢锦华连连点头,沉声道,“稍后,我就飞鸽传书,将这消息递到郎君跟前,让他早做准备。”
  谢永安微一颔首,望着盏中漂浮的茶叶,神色淡淡。
  夜深,主院的灯还在亮着。
  “老爷,该休息了。”
  卫氏放下手里的绣棚,抬起眼,却发现谢锦华仍旧望着桌上的灯烛失神。
  卫氏一怔,小声问道,“老爷……在想什么?”
  谢锦华如梦初醒,这才反应过来,瞥了卫氏一眼,有些心虚的问道,“平笙,你说……我待庭玉是不是太苛刻了些?”
  闻言,卫氏瞬间了然,心里头觉得好笑,“老爷是对今日的闹剧耿耿于怀?”
  “非也。”谢锦华垂下眼,又是一声叹息,“庭玉今儿说的那句话,不知怎地刺进了我的心里,我总觉得……有些对不起这孩子。”
  “庭玉野惯了,如今成了家,多了个妻子管着他,行事作风踏实不少,老爷确实不该像以前那般将所有错事都揽到他一人头上。”
  卫氏整理着手上零散的彩线,轻声道,“况且庭玉头上还有永安那么一个优秀的兄长压着,两两相比,他自然压力重。”
  谢锦华沉默低头,一声不再吭。
  “罢了,老爷既然知道了自己的不该,就是好的,眼下快些洗了脚休息,今儿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谢锦华抿了抿唇,猛地站起身子,朝着屋外走去。
  “老爷?”卫氏惊住,瞧着男人的背影,扬声问道,“这么晚了,你去何处?”
  谢锦华面上闪过一抹不自然,沉声回了句,“我去如厕。”
  下一瞬,屋门被紧紧关上。
  卫氏见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瞧你是去儿子院里如厕了!”
  -
  月园只点了一盏院灯,屋里头漆黑一片。
  梁晚余早早歇下,呼吸声均匀。
  谢庭玉却是辗转反侧,夜不能寐,一闭上眼,脑子里全是父亲的怒骂声。
  思前想后,谢庭玉撑着胳膊起身,披件外衣便出了门。
  程言正靠在门柱前打盹,听到声音,猛地激灵一下,迅速起了身。
  “公子……”
  “嘘。”
  谢庭玉瞪了他一眼,示意他闭上嘴。
  程言老实巴交的站在一旁,紧抿着嘴,不敢出声。
  “我心不顺,出来溜达溜达,不必跟着,守好二少夫人。”
  听见这话,程言虽不明白,却还是乖巧的点了点头。
  谢庭玉进了小厨房,寻出一壶好酒,朝着花园走去。
  花园小径上满是积雪,扫去一层又盖上一层,踩下去直响。
  今年冬季多雪多雨,前不久才下过,今儿又飘起了雪花。
  谢庭玉用袖子擦净石凳,坐在亭子里头,院灯亮起,孤身一人饮着酒。
  他心里头的确不快,却又深知是自己从前太过混账,怪不得旁人。
  可饶是如此,谢庭玉仍旧觉得委屈。
  美酒斟满杯,仰头一饮而尽,茫茫夜色下,谢庭玉心里头酸涩得厉害。
  “冷风吹着,也不怕待会回去胃痛。”
  听到熟悉的声音,谢庭玉捏着酒杯的手一顿,却还是倔强的没转身去。
  身后传来一声叹息,下一瞬,身旁出现了一道人影。
  谢锦华在他身侧落座,拿过他的酒杯,给自己倒上了酒,猛灌一大口,才低声道了句,“庭玉啊,爹今日……不是成心的。”
  谢庭玉眸光闪了闪,缓缓侧过头,有些狐疑地瞧着他,小心翼翼问道,“老谢,你抽什么疯?”
  谢锦华举着酒杯的手抖了抖,强忍住想将酒杯砸到他脸上的冲动,干笑两声,继续抒情,“从前你性子张狂,天不怕地不怕,除了不敢打宫里的贵人,余下的,你顾及过哪个?”
  “盛家的小子不也是让你摁水桶里差点憋死,挨了一顿胖揍之后才和你玩上的吗?”谢锦华搓了搓手,面露愧疚,“你从前也跟卢家的玩过,爹不知是他说了那些过分的话……”
  谢锦华无奈,心一狠,开口认错,“爹错了,不该用以前的想法揣摩你,我儿长大了,做不来那些混不吝的了。”
  谢庭玉愣住,瞧着父亲的眼眸,半晌,眼眶有些湿润,急忙别过脸去,不肯叫父亲看见自己失态。
  谢锦华抬手拍了拍他的肩头,低声承诺,“爹保证,日后再不会如此,倘若我儿再与谁起了矛盾,爹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去就同那人打一架!可好?”
  闻言,谢庭玉忍不住勾起了嘴角,面上却仍旧傲娇,“说什么大话,你守了半辈子规矩,哪里是会与别人动手的人物?”
  “那……”谢锦华顿了顿,故作严肃,“爹不会动手,动嘴总行吧?爹瞧程言那招就不错,逮住了就不松口!”
  谢庭玉被逗笑,委屈消散大半。
  谢锦华见儿子笑了,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也跟着笑起来。
  父子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聊到了后半夜,直到初阳缓缓升起,谢锦华才猛然发觉一件事……
  自己这趟茅房,似乎是去得太久了些!
第191章 家门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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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宅
  “逆子,竟敢真的跟着沈云之去了,我看你心里是真的没我这个父亲!”
  鞭子扬到半空,旋即狠狠落下,发出不小的声响。
  沈云飞咬紧牙关,就这么生生挺着,饶是再疼,也不肯发出半点声音。
  大哥说了…自己是他最出色的弟弟……
  他不能喊疼……
  沈云飞仰着头,任凭沈凌抽打,也不肯道一句歉。
  “你什么脸色?”沈凌气极,手上的力道更重了些,“你敢瞪着你老子?简直是无法无天!”
  杨氏端坐在椅子上,垂眼瞧着下头挨打的少年,眼底没有半分波澜,只轻声道,“一个两个,都这般有主意,再这样下去,沈家该如何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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