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对方是什么目的,现在的乔安安需要。
乔安安刚想脱衣服,却还是觉得不对劲,仔细检查了房间,最后发现最上面有个通风的后窗。
乔安安说不紧张是假的,心跳得砰砰作响,她迅速脱下外衣,小心翼翼地将它搭在通风窗上,严严实实地遮住。房间内的灯光昏黄而摇曳,映在水盆边缘形成一道道跳跃的影子。
乔安安环视四周,确定没有遗漏后,才用床单将水盆四周围住,形成一个临时的洗澡空间。
她深吸一口气,尽量平复内心的恐慌,开始轻轻地撩起水盆中的水,清洗自己的身体。
过去了一天一夜了,乔安安已经有回奶迹象,乳房涨痛,连碰都不敢碰,得小心避开。
想起了三个孩子,乔安安心里就特别难过,上辈子她是没有孩子,孤独终老的。这辈子,她有爱她的丈夫,有三个活泼可爱的孩子,有通情达理的婆婆,有疼她护她的妈妈和弟弟,以为这辈子肯定不一样了。
万万没想到,好像是她的劫数一样,逃也逃不掉……
水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乔安安却不敢发出任何声响,生怕引起外面人的注意。
就在她洗得差不多时,突然,隔壁房间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随后是一个男人低沉的骂声:“卧糟!”
乔安安心中一紧,立刻停下手中的动作,屏住呼吸。
乔安安的心跳得如同擂鼓,抓起手巾三下两下把身体擦了一遍,把连衣裙穿上。
她紧紧贴着墙壁,生怕被隔壁房间的人发现,手拉灭了电灯。
房间里漆黑一片,更容易看清外面的情况,乔安安的视线透过床单的缝隙,小心翼翼地窥视着外面。
墙壁上隐约有亮光。
乔安安悄悄地走过去,墙壁上贴了一张风景画,把风景画掀开,后面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窗户。
只见隔壁房间的灯光在窗户上投下斑驳的影子,一个男人的身影在小窗前晃动,乔安安只能看见他的腰部,手上拿着东西,似乎正在调整着什么。
如果乔安安猜测的不错,这个人应该在调试摄像镜头。
想要拍什么?
对着小窗,小窗设置的如此隐蔽,小窗这边就是乔安安,乔安安正在这边洗澡……
乔安安细思极恐,这些人都是些变态吗?
乔安安心中焦急万分,她知道自己现在身处险境,必须想个办法尽快脱身。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恐慌,但身体却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突然,隔壁房间的男人收起了手中的东西,骂了一句:“卧糟!这女人真是狡猾,一点机会都不给。”
乔安安听得真切,心中更加紧张,她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想办法逃脱这个险境。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何其艰难。
乔安安在床上躺下,嗓子依旧发不出声音来,断了她呼救的这条路。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乔安安感觉身上像压了一块石头一样,让她喘不过气来,人就条件反射般睁开了眼睛。
乔安安的心猛地一沉,只见一个男人压在了她身上,他的双手在急切地摸索着,试图解开她的衣物。
正是那个假推销员。
乔安安感到一阵恶心和恐惧,奋力挣扎着,但身体却因为长时间的紧张和恐惧而变得无力。
就在这时,另外两个男人扛着长枪短炮走进了房间,他们的目光在黑暗中闪烁着贪婪和兴奋的光芒。乔安安明白,这些人的目的很明确,他们不仅要侵犯她,还要将这一切记录下来,毁了她。
人一旦身处危险,就会激发出无尽的力量,乔安安奋力屈膝,狠狠地顶在了男人的裆部。
男人一声哀嚎,从乔安安的身上滚了下去,乔安安迅速起身,用手中的半截玻璃碎碴顶住了男人的喉咙。
“退后,都给我滚开,不然我就扎下去了。”
乔安安用极其沙哑的声音艰难地说完。
男人慌乱地挣扎了一下,“你冷静一点,我要是死了,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乔安安又往下压了压,“那~就~一~起~死。”
那两个扛着长枪短炮的人笑了,“你吓唬谁啊?别说你杀不死他,就算他死了,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被抵住脖子的男人脸色大变,“你们是什么意思?不管我的死活?”
另外两个男人互相打了一个眼色,其中一个放下手中的东西就逼了过来,全然不顾床上男人的死活。
乔安安把玻璃碴收回来,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她别无选择。
“我~死~”
两个男人对视了一眼,还是退回去了,万一把人逼死了,老大那边也没法交代。
“好好,你别激动,我们走。”
两个人一前一后退了出去,唯独把刚才的那个男人留了下来。
门再次上了锁。
这里面的人,乔安安谁都不相信,她指了指最边上的那把椅子,“那~边。”
男人去另一边坐着了。
乔安安稍稍放松了一些。
她指指自己的喉咙,男人会意,“水里面有药,你少喝水就会好很多。”
乔安安取了纸笔,和男人交流。
“你叫什么?”
“你叫我阿飞吧。”
“你为什么千方百计接近我?”
“老板交代的,我只听命令,不问目的。”
“刚才的那两个人,不管你的死活,是你们老板的命令吧。”
这一句话,真是戳了阿飞的肺管子,老板太让他失望了,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老板安排他今天上,他还以为老板是看重他,想让享受一点福利,尝尝女人到底是什么滋味。
原来,是他自作多情了。
第234章 尽人事,听天命
季诚和林冬彻夜难眠。
两个人想了无数个嫌疑人,一一列在表格上,又一起把这个人推翻。
对方狡兔三窟,用尽手段,舍得花钱,可以看的出来蓄谋已久。
不要钱只要人更给乔安安的失踪增添了几分危险。
“季诚,报警吧。”
季诚摇摇头,“我怕他们狗急跳墙。”
“季诚,时间越久,对安安越不利,咱等不起。”
两个人的力量毕竟有限,不能听见兔子叫,就不敢种黄豆了。
“等天亮以后吧。”
林冬坐在沙发上,一直盯着那张纸,突然说道:“咱忘了加一个人上去。”
“谁?”
“你记不记得林红开了一次服装店?那个支持她开服装店的老板程万里。”
那时候盯的紧,程万里连夜跑路了。
这件事季诚不知道,他那会还在南方边境上,等他回来了,安安觉得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也就没跟他说。
“具体怎么回事?你说说。”
林冬就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其实乔安安怀孕之后的经历的那一次,林冬就怀疑和程万里有关。
但这种恨来的莫名其妙。
“可以找到程万里这个人的地址吗?”
林冬想了想说:“给秦老板打个电话问问,他应该能知道,秦老板要是问找这个人干什么,你打算怎么说?”
季诚,“瞒他没有必要,实话实说。还有,这件事真要是和程万里有关的话,他是外地人,对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肯定有当地人帮忙,天一亮我就在小痞子小流氓当中排查,本分人不敢干也干不出来这种事。”
“你的思路是对的,就这么干。”
……
与一个陌生男人,还不是什么好人的男人共处一室,乔安安还是很紧张的。
她不敢睡,就坐在床上,目光一直没离开阿飞,时刻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
阿飞的脸上升起一片潮红,呼吸也越来越急促,他拿起水杯,咕咚咕咚全喝下去了,却仍然是燥热难当。
阿飞的脑袋里多了许多旖旎画面,欲望膨胀的要爆炸,别说是女人了,就算是跑过来一头母猪他都不去放过。
阿飞脱掉了上衣,一边走一边解腰带,直奔着大床而来。
乔安安时刻注意着阿飞,她一早就想到了,那两个男人把阿飞留下,肯定是憋着什么坏招,所以她的精神始终高度紧张,没有一时一刻的松懈。
乔安安狠狠地在阿飞的胳膊上划了一下,阿飞的胳膊上立刻出现了一道七八厘米的一个血口子,血珠渗出。
“你这个女人心可真狠。”
阿飞捂着胳膊,疼痛让他转移了心里那股燥热,如同心窝子里有无数只蚂蚁在爬的感觉淡下去了。
“阿飞,我男人和哥哥都是警察,你们干的是见不得人,死了要下地狱的勾当,你还年轻,真的要吃断头饭吗?”
乔安安哑着嗓子说话,手里的玻璃始终没有放手。
乔安安在赌阿飞良心未泯,他和那些人有一些不同,他是属于低级小弟,背后的老板连他都利用。
毕竟和乔安安共处一室,乔安安可能会和他拼命的,但没有人替他考虑,说的直白一点,没人关心阿飞的死活。
阿飞一屁股坐在地上了。
“姐,你是我亲姐,我老老实实的行不行?我就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的,你俩都是我的祖宗,我谁也不敢得罪。”
阿飞小声对乔安安说话,他之前不知道这个女人也是有靠山的,认为老板看上谁,那不是手拿把掐的事吗?他都觉得整那些花里胡哨的花费都可以省了。
跟着老板,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老板睡个女人就像吃饭睡觉一样,值不得大惊小怪,谁叫人家有钱呢?
“你们老板叫什么名字?”
“别问了,我不会告诉你的……快,再给我来一下。”
阿飞都主动求虐了,就怕自己忍受不住干坏事……
乔安安想说服阿飞帮她,首先就要赢得阿飞的信任,乔安安是个聪明人,知道不能操之过急。
乔安安小心翼翼避开阿飞的重要部位,然后坐在阿飞的身边,她轻声问道:“阿飞,你是哪里人?”
“我是南方人,穷的叮当响的乡下人,后来才去大城市打工了。”
“我也是乡下人,你知道农村人出来打工不容易,我是上有老下有小,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别人我不担心,我的三个孩子怎么办?要是再多个后娘,就成了小白菜了。”
乔安安说得情真意切,眼圈都红了,眼泪都要下来了。
阿飞点点头,“姐,我知道,其实咱俩挺像的,都是听人摆布的命。”
乔安安看着阿飞,露出一丝苦笑,她轻轻拍了拍阿飞的肩膀,“阿飞,你听说过因果报应吗?我男人是警察,我哥哥也是警察,他们不会放过每一个要害我的坏人的。
你相信我,现在收手还来得及,不然的话,下半辈子,你就等着在监狱里度过吧。”
她的声音很坚定,仿佛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力量。阿飞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和挣扎,沉默了片刻,他才说道:
“姐,你说得对,我不想下半辈子在监狱里度过。你告诉我,我能怎么做?”
乔安安见阿飞有悔过之心,心中一喜,她缓缓地开口说:“阿飞,我知道你是个好人,只是被那些坏人利用了。现在,你有一个机会可以改变自己的命运,只要你肯帮我,我保证你会没事的。”
她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递给阿飞,“这是我男人的电话,你现在就找机会给他打电话,告诉他这里的位置,还有你们老板的情况。他会过来救我的,到时候,你就可摆脱那些坏人了。”
阿飞接过纸条,看着上面的电话号码,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想到乔安安的话,想到自己下半辈子的命运,他咬了咬牙,把纸条收起来了。
“我提前和你说好,我得等机会,也不一定能办成,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乔安安何尝不明白,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第235章 困难重重
季诚思考再三,还是决定不报警。
报警了,要调查取证笔录,势必让更多的人知道。
乔安安已经失踪两天两夜了,当今社会舆论对女性极其不友好,季诚怕媳妇解救之日,就是舆论讨伐之时。
林冬也赞同,不能让安安受到双重打击,家里有两个警察,就不信找不到她。
天刚蒙蒙亮,季诚和林冬分别行动。
林冬去批发部给秦老板打电话,让他调查一下程万里的行踪;季诚出去找被打击过的小痞子小流氓了。
这一类人,喜欢摆大哥的谱,没事拉几个小弟出来,干大坏事没胆量,就是欺负个老人孩子,长长自己的威风。
都被派出所警告过好几回了。
看见警察了,立马就怂。
赶紧递烟,“季,季,季所长,小弟没犯错吧?”
季诚把烟挡开,掏出自己的烟递给他一支,“冯三,别紧张,你没犯错,这几个月表现还不错,继续保持。”
冯三有点小得意,“那是,季所长,我向你保证,我已经改邪归正了,你给兄弟们介绍的搞砖坯的活,上个月挣了四十多。”
镇上新办了一个砖场,季诚给这些问题青年争取到了三个名额,都是出大力的,但是计件工资,多劳多得,就让冯三以及两个小弟去了。
人无所事事就容易走歪,有了工作的冯三还真是脱胎换骨,跟同事比着来,第一个月不熟悉业务还挣了四十多。
这是冯三第一次拿真金白银回来,把冯三的妈激动的,还以为自己的小儿子要废了,这不变出息了吗?
冯三的妈说了,冯三再挣两年钱,就托媒人给他说媳妇,冯三早已经不是以前的冯三了,是有出息的冯三了。
季诚拍了拍冯三的肩膀,嘴角微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冯三,我知道你小子现在出息了,但还有个事儿得麻烦你。”
冯三一愣,随即恭敬地答道:“季所长,您吩咐,我冯三一定给您办得妥妥的。”
季诚点了点头,压低了声音说:“最近镇上有些不太平,我怀疑有外来人口在村子里捣乱。你那些小弟们,平时在村子里消息灵通,能不能帮我打听打听,哪个村子有外来人口,特别是持南方口音的,在村子里租房的?”
冯三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季所长,这事儿包在我身上,我这就去吩咐他们,一有消息就马上向季所报告!”
“嗯,我十万火急,四个小时之内我要线索,超过四个小时就没有什么价值了,我也不白用你们,这二十块钱你拿着,让你的兄弟们坐在一起喝两瓶酒。”
冯三不敢拿这么多,抽走了十块钱,“这些就够了,都是为了抓坏人,哪能要季所的钱。”
季母这两天也心力交瘁,儿媳妇还不知道在哪里受罪,孙子孙女哭闹着找妈妈,季诚一天都不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