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急逮捕令——黎妖妖【完结】
时间:2024-09-14 23:03:30

  “你说不感兴趣就不感兴趣,我凭什么相信你们。”
  经纪人很维护自己名下艺人的声誉,不敢再这件事情上出半点的差错。自从墨白消失以后, plings就彻底乱了。
  她费了很大的劲稳住其他成员的情绪,她不希望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半途而废。
  玉秋萤从兜里拿出笔和纸,“我们立个字据总行了吧,如果我们把这件事情发布到网络上,你就凭这张字据去告我们。”
  经纪人还不敢彻底相信眼前的两个人,她继续打量着他们,“在此之前,你们得告诉我,你们为什么想知道墨白的事。”
  “很简单啦。我们和他是朋友嘛,自然想知道他这家年发生的事情和他的死有什么关系。”
  经纪人转身,沉默了几秒,随后她回头对两人说,“你们上车吧,带你们去一个地方。”
  回到车上以后,玉秋萤就一直在观察陈玺洲的状态。
  在此之前,墨白突然消失或许对他们来说是个危险的暗号,但是他们还不敢肯定墨白是否真的遇到了危险。
  可是经历刚刚的一事以后,所有人都不得不接受这样一个事实——墨白的的确确死了。
  只是玉秋萤很好奇,这些人在意的究竟是五年前的那个墨白呢……还是五年后的这个。
  —
  清茶书店坐落于一条静谧的街上,书店的左边是一家饮品店,生意不算太好,但是过来买书的人大多数时候也会到这家店里去买点喝的东西。
  书店的右边是一家常年关着的店铺,门面上张贴着“旺铺出租”的广告,但是半年过去了都无人问津,广告上也落满灰尘。
  但是书店的老板似乎对此并不在意。
  于她而言,旁边有人没人都一样,既不影响她做生意,也不影响她图清净,她过习惯了这样的日子——没有人打扰。
  午后的阳光从天边照射进来,金灿灿的光洒在门口的书摊上,一直白花色的小猫一鼓作气跳了上去,伸了个懒腰以后便在这堆书上趴了下来。
  它对这里的一切轻车熟路,可以说比起人,它更算是这里的熟客。
  风谷熙搬了张凳子坐在门口,一身白色的裙子衬得她像是刚从盛放的花朵里走出来似儿的,有着岁月静好的闲适和从容。
  她途径小猫咪时,用手轻轻地摸了摸小猫咪的脑袋,也许是因为双方都不能算做人,猫咪很享受风谷熙的抚摸,一点也不抗拒。
  随后,风谷熙也像小猫一样伸了个懒腰,径直坐在凳子上,将书本摊开放在膝盖上,一个人悠闲自在地开始阅读。
  约莫五分钟以后,她突然想起来什么事情,将书本放在架子上,径直往书店里走了过去。
  “我记得之前在这里放过一个光盘的,到哪儿去了呢?”
  风谷熙开始依照书架逐一排查,她记不清自己具体夹进哪本书里,但是可以肯定自己一定是放在了这些位置。
  花白的小猫似是被她这样的举动所影响,它睁开眼盯着风谷熙所在的方向,随后又一股劲儿地跳了下去,朝风谷熙走去。
  小猫站在风谷熙的脚边,“瞄”了一声。
  风谷熙听见以后,便蹲下身来,默默小猫的头,“呀,你怎么也过来了,是我把你吵醒了吗?小猫猫,这儿没什么事,你继续回去睡吧。”
  她以为说完这番话以后,猫猫就会像以前一样乖顺地离开,可是没想到这只小猫猫顺着书架爬了上去,一跳又一跳,最后在一个放着有着橘红色封页的书的架子里停了下来。
  小猫再一次“瞄瞄”叫。
  风谷熙起初不以为意,但她渐渐发觉,小猫似乎是在特意引导她。
  她自顾自开口,去打开小猫提示的那本书,“噢我知道了,那天你也在对吧,所以你看到了我把光盘放在这本书里。”
  小猫左右摇动尾巴,“喵喵”而叫,但这一次似乎是在否定风谷熙的猜测。
  风谷熙在打开书本的那一刹那,神情顿时凝滞,她微微蹙着眉头,拿起夹在书籍某页当中的一张字条。
  这不是光盘。
  光盘已经被人拿走了。
  上面写着一句话:
  想拿到光盘,就去找市中学高三( 6)班一个叫玉秋萤的人,她知道你仇人的下落。
  —
  车子驶入一栋坐落于荒僻之地的小房子,经纪人已经带着其他成员回到公寓,这里只剩下玉秋萤、纪星觉和陈玺洲。
  她和纪星觉在陈玺洲的带领下往前走,“看来你还真是知道得最多的人,你们的经纪人直接带着其他人走了,单单把你留下。”
  陈玺洲心情看上去很沉重,自从得知墨白已死的消息后,陈玺洲便从未再笑过,“关于这一点,你不是一开始就猜到了吗。”
  他从兜里拿出一把钥匙将房门打开,房子的陈设和布局瞬间映入两人的眼帘,这是玉秋萤和纪星觉第一次来这里。
  当然,对于谁是这间房子的主人,他们也还并不清楚。
  陈玺洲领着两人走进去,“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这不是我的房子,是墨白的,准确来说——是你们认识的那个人——左墨住的地方。”
  既然对方已经开门见山说到了这个地步,玉秋萤也打算直接进入话题。
  “所以——你的意思是……五年前,你的队员是墨白,五年后,被人称作墨白的人其实已经不是他,而是叫做左墨的人?”
  “没错。”陈玺洲将盖在沙发上的透明布揭开,自顾自地坐了上去。
  房子看上去很久都没人来过,地面上布满灰尘,茶几上倒放的杯子也被蒙上一层灰。陈玺洲看着两人,死气沉沉,“你们也坐吧。”
  纪星觉一路上观察这个陈玺洲很久了,他对于陈玺洲和左墨的关系越来越感兴趣,“你能有这个房子的钥匙,说明你和左墨的关系还算不错吧。从你和其他人的反应来看——你们所有人都知道前后的墨白并非同一个人,但是你们却不肯说,甚至一直在隐瞒,难道是有什么害怕的事情?”
  纪星觉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斜对面的陈玺洲,对他来说,他的眼神里已经藏着一个答案,但是他还想透过对方的眼神却确认这一猜测究竟是否正确。
  陈玺洲抬起疲倦的眼皮盯着他,声音里夹杂着冷笑声,“是吗,那你觉得我们是在害怕什么?”
  “先不说真正的墨白已死一件事对于你们组合的名气冲击有多大,单是包庇皋灵族叛徒这一件事,就足够让你在深夜一次又一次做噩梦了吧?”
  “你胡说什么!”陈玺洲情绪失控地站了起来,冲着纪星觉辩驳道:“我再说一次,左墨不是叛徒!将他留在这里也是我的主意,我问心无愧,更不可能做什么噩梦!”
  “哦,这可是你说的。”纪星觉看向身旁的玉秋萤,“答案呼之欲出了,接下来看你的。”
  “看我?”玉秋萤懵懂地眨眨眼睛,回过神来以后,她满脸自信地拍拍胸脯保证,“放心吧,你玉姐出马,就没有办不成的事。”
  随后,玉秋萤继续问道,“你看,你自己都说了把左墨留在这里是你的主意,所以五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能麻烦你告诉我们吗,这对我们很重要,关系到左墨的遗愿。既然在你心里左墨很重要,我想你也不想看到他死去之后还有遗憾没完成吧?”
  陈玺洲深吸一口气稳定下来,闷声坐了回去,两只手交叉握在一起,紧紧盯着脚边的地板,声音沙哑,“左墨给你们交代了什么事情?”
  玉秋萤想了想,反问他,“你和左墨是很好的朋友,你……应该能猜出来他到死之际仍然还放不下的人是谁吧。”
  她想通过这样的方式试探陈玺洲究竟知不知道风谷熙的下落——这个左墨临死之前也要央求他们去寻找的人。
  只见陈玺洲冷笑一声,眼神一下子冷到了极致,“在意的人?左墨他就是到死都执迷不悟,才会放心不下这个贱女人!”
  顿时,玉秋萤两眼放光。
  纪星觉和她对视一眼,两个人心领神会,又继续看向斜前方的陈玺洲。
  玉秋萤试探问道:“所以——你知道这个人是谁?”
  陈玺洲抬起眼眸,“不就是风谷熙这个贱丫头么。”
  “那你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吗?”玉秋萤迫不及待开口询问。
  但陈玺洲看上去似乎很讨厌这个名为风谷熙的人,而且……还是因为左墨的缘故才如此讨厌。
  陈玺洲的声音就像悬崖上的碎石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失控,“这个贱女人在哪里我才不关心,我恨不得她从此滚出这个城市!再也不要回来!她愧对左墨为她做的一切……”
  纪星觉紧跟着开口,“你连左墨皋灵族的身份都知道,想必你就是他很信任的朋友,麻烦你跟我们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吧,这样对你我都好——难道……你愿意看着左墨九泉之下还有遗憾?”
  陈玺洲站了起来,转身闭上眼睛,仿佛不想去想任何事情,“你们让我静一静。哪怕左墨死前还记挂这这个贱女人,但我还是做不到眼睁睁看着左墨的情意被她一次又一次辜负……做不到,我做不到……”
  他的情绪正在极速崩溃,就像山崩地裂之时从悬崖上坠落的石头,滚滚而下,汹涌无法阻挡,不知终点在何处。
第43章
  见到陈玺洲情绪如此,玉秋萤将身子往左侧倾斜,偏着脑袋询问,“纪星觉,这下可怎么办,他好像还不愿意说……”
  坐在玉秋萤身旁的纪星觉从头到尾都很沉着,他盯着陈玺洲的背影,淡淡开口,“好说。既然他不愿意主动开口,那我们就进入到他的意识空间里去看看。”
  “还有这种操作?”玉秋萤瞪大眼睛,很是惊喜,“那你早说嘛,这么简单的话,我们刚才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呢。”
  纪星觉回答她,“我也不想,但进入对方的意识空间,必须得趁这个人意识最脆弱崩溃的时候才行得通,比如说……现在!”
  话音一落,纪星觉就一把拉住玉秋萤的手腕,墙壁上挂着的时钟开始停止转动,一切都变得静止,两个人的元神从身体里离开,进入到僵住不动的陈玺洲的意识空间里。
  —
  蓝紫色的云层里,万事万物都在飞快地运转,玉秋萤紧紧拉住纪星觉的衣角,朝他喊道:“纪星觉,我们要到哪里停啊?”
  他反手将她拉住,以防她因为意外被吹落,“快了,前面一点就是陈玺洲五年前的记忆,我们直接跳下去就可以了。”
  “跳下去?!”
  玉秋萤一惊,整个人顿时变得不淡定起来,她闭上眼睛就往纪星觉身上挂,“啊啊啊不行我恐高,你保护好我。”
  “好好好,放心。”纪星觉牢牢抓住玉秋萤,差一点……就想把她揽入自己的怀里。
  那一刹那,他心动又犹豫,那只悬在半空中的手蠢蠢欲动,似动非动。
  两个人在以迅疾的速度坠落,玉秋萤因为过于害怕,直接扑到他身上,这下……纪星觉可得意得不得了。
  “到了。”纪星觉右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肩,轻声提醒。
  “好……”
  —
  五年前的陈玺洲恰好二十岁,意气风发,只是脾气和现在一样不怎么样。
  MV拍摄现场,机组工作人员站在太阳伞底下乘凉,坐在折叠椅上休息的plings各个成员手里拿着小风扇给自己扇风。
  海岛边。
  化妆师正在给陈玺洲补妆,天气实在太热,妆化得很快。
  他配合着化妆师微偏着脑袋,视线恰好撞见斜对面的墨白在教训一个不小心撞倒他手里杯子的场务助理。
  “你走路不看路啊!知不知道我身衣服多名贵,弄脏了你赔得起吗你!”
  墨白戴着墨镜,他天生有着一张好皮囊,身形修长但不喜晒太阳,皮肤白净,眼里却容不得别人一丝一毫的冒犯。
  常务助理穿着很简朴的衣服,人字拖鞋看上去已经用胶水粘过很多次,一直在不停地给墨白道歉,半弯着腰,从始至终都没有抬起来过,“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请你原谅我——”
  墨白看也不看这个人一眼,带着火气,傲慢地将头望向别处,“让我原谅你可以啊,除非你从这里跳下去,给大家表演一个跳水。”
  见状,陈玺洲看不下去了,他平日里就和矜贵不已的墨白不对付,今日看见他在这里欺负和他一样出声卑寒的人,陈玺洲更是忍不下这口气。
  他直接站了起来,打断化妆师补妆的环节,冲着对面的墨白喊道,声音有些不耐烦,“哎,你差不多得了啊,别人又没有真的把你衣服弄脏,你至于一直为难他吗。”
  听到这声音,墨白不慌不忙地偏转脑袋看向陈玺洲这边。
  他取下自己戴着的墨镜,上下打量,一副看热闹的模样,“哦,我当是谁这么爱管闲事呢,原来是你啊,我的好兄弟——玺洲。”
  陈玺洲脸上写满不乐意。 “谁跟你是好兄弟。”
  像他们这些出道唱跳的偶像,一直都必须保持良好的身材又高又瘦才行,但是陈玺洲走的路线稍稍有些差异。
  他平日里喜欢锻炼,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单这样看上去倒是和其他成员瘦瘦的没什么两样。
  墨白长叹一口气,看上去很是无所谓,“拜托,陈玺洲,我跟别人说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替人出头。你很闲吗?我记得上次老板才说过,让你多加练习向我看齐哎,我没说错吧?”
  “墨白,你别以为仗着自己有几个臭钱就可以仗势欺人,这里所有人都是平等的,不是只有你高高在上。”
  依旧躺在长椅上的墨白笑着“哟哟”几声,“看吧,陈玺洲,我就说你一直看不惯我,现在连装都不装了?真是不够意思。”
  他没等陈玺洲开口,而是将目光转移到方才弯着腰还不敢抬起头一直在打哆嗦的场务身上,“我让你去跳,你还愣着干什么!是想自己来赔钱是吧?”
  “没有没有。”场务吓得连忙转身,朝海岸边走去,可是踏出一步后,就在原地踌躇不前,满脸写着犹豫。
  “你是牙膏吗,不喊你就不会动?”墨白不耐放地看着这人。
  “墨白,你够了!”陈玺洲想要走过去拉住这个场务,让他别去。
  见状,墨白就像心里突然变得比刚才还要不爽似儿的,直接站了起来,“好啊,陈玺洲,你要帮人出头是吧,那你代替他去跳好了。你去跳,我就原谅他,刚才发生的一切我都不追究。”
  “跳就跳。”
  陈玺洲脾气也上来了,头也不回地就往岸边悬崖走去。
  这里距离海面大约有十米高,若非不会游泳,从这里跳下去就等同于丧命。
  场务还陷在刚才的恐慌里没缓过来,两条腿控制不住地在颤抖,愣愣地望着陈玺洲越来越远的背影,大脑一片空白。
  经纪人得知现场争吵的消息匆匆赶来,此时陈玺洲已经快要走到岸边,她赶紧拉住墨白的手,厉声道:“你们两个在胡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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