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女配被大佬饲养后(快穿)——发电姬【完结+番外】
时间:2024-09-15 23:16:47

  没多久,屋外婢女敲门,她没见过公主威仪,战战兢兢:“公主殿下,王大人回来了,请殿下收拾好,便去前堂。”
  沈敬月:“行。”
  他和兰絮只是更衣,吃了些东西而已,王禄就来了。
  果然,他只会比他们更急。
  ……
  沈敬月没猜错,王禄本在军营点兵,听闻长公主来了,连忙让太守看着,自己匆匆忙忙赶回去。
  骑着马,他和几个得用的幕僚聊着这事,幕僚们知道他一直在等皇室的人,就等这个正式起事的名头,一时纷纷贺喜。
  想着自己能名垂青史,成一代枭雄,王禄红光满面。
  步入屋中,屋中两位少女坐在一处吃茶。
  他乍一看其中一个,和记忆里几年前见过的女孩,模样重合,他还没说什么,沈敬月就一拍桌:“王大人什么意思,进屋就盯着我们看?”
  王禄赶紧低头,打哈哈:“殿下莫气,臣下只是要确认一下殿下的身份。”
  沈敬月:“现下确认好了?”
  王禄:“是是是。”
  沈敬月谱摆得特别大,又说:“今晚我要沐浴,还要银丝炭,备上好茶,我爱喝君山银针,旁的我都喝不惯。”
  王禄气得牙痒痒,这位娇生惯养的长公主,落难了却依然如此高傲。
  更气的是,他只能忍着。
  如幕僚所言,好吃好喝好住地伺候着长公主,最多只要忍半个月,就能向世人宣告,长公主和自己儿子生情之事。
  至于之后如何对长公主,就随意了,反正只要做给世人看就行。
  等他名正言顺起事,夺得政权,他便是一方霸主,至于抗胡?他定州易守难攻,胡人都没有过来,他干什么抗胡。
  于是,王禄心中再不爽,也只能一一答应沈敬月。
  这次简单地会面后,沈敬月便也困乏为由,回到了房间。
  关上房门窗户,见无人偷听,沈敬月小小舒出一口气。
  回来的路上,兰絮和他握着手,能感到他手心微微濡湿。
  她笑了一下:“公主殿下很厉害。”
  这种官场的事,沈敬月做得很完美。
  所谓吓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他拿捏了王禄的需求,步步高调,王禄也拿他们没办法,甚至觉得这种高调是好事,是向世人传递沈敬月在定州的消息。
  只是,沈敬月也是会紧张的,手汗就是一个,他可能怕在王禄那老狐狸面前露怯。
  兰絮捏捏他的手。
  而沈敬月是在紧张,他怕兰絮觉得自己做得不好。
  万幸,兰絮觉得他做得好。
  沈敬月推断,说:“这种日子最少有七日,最多只有半个月,我们就得走了,絮絮,你会不会舍不得?”
  兰絮:“进城前就说好,交给你安排,什么时候出城,也由你安排。”
  他抱住她,因为她信任自己,欢喜地一笑:“嗯。”
  兰絮也欢喜。
  太好了,好像逃亡路上也没太多需要做的事。
  咸鱼真诚地感动了。
  经过昨夜的奔波,今日能好好吃顿饭,洗个澡,对沈敬月和兰絮而言,都是一种莫大的放松。
  兰絮困了,他圈着她,躺在床上,一边为她梳理头发,不自觉地轻哼了一段歌。
  或许是宫廷里的歌,音调清和,他声音一压低,就有种雌雄莫辩的清爽感觉。
  察觉兰絮的视线,他突然发现自己的行为,脸颊微红:“我从没唱歌给别人听过,好听么?”
  兰絮:“还挺好听的。”
  沈敬月痴痴地笑着,他献宝似的,凑到兰絮面前,两眼亮晶晶的:“那,那我继续唱给你听。”
  兰絮“唔”了声。
  沈敬月一手拍着兰絮的后背,这首歌,是小时候奶娘哄睡他时唱的,因为凑在兰絮耳边,歌词清晰许多:
  “若有谁背叛,便把他的头,割下来,割下来,挖掉他的眼,他的鼻……”
  兰絮:“……”
  唱到这,沈敬月似乎也发现歌词不对,他蹭蹭兰絮:“絮絮,你已经和郑国决裂,你放心,我不会这么对你的。”
  兰絮斜睨他:“那还真是谢谢了。”
  沈敬月小声笑着。
  ……
  他们方休息了一夜,王禄派人来请。
  沈敬月势必要端着的,他对那传讯的婢女道:“昨日骑马劳累,今日不想说话,明日再说。”
  婢女只好这样去回王禄,幕僚劝王禄要好好忍着,王禄也明白大道理,只好自己再去训兵。
  就这样,沈敬月拿乔了两三天,才在第三天晚上,由王禄一请再请,去到了接风宴。
  接风宴上,都是定州城的官眷。
  王禄意在让沈敬月露个面,往后走动在定州官场。
  不曾想,接风宴后,沈敬月生病了。
  这点也是兰絮没有料到的。
  前一晚上,他们从接风宴回来,都还好好的,今天她起来,沈敬月就起来好一会儿了。
  他抿着嘴角在喝水。
  兰絮也没太在意。
  房中延续沈敬月的习惯,不让人服侍,兰絮也不喜欢让人服侍,她洗漱完,沈敬月却还在喝水。
  兰絮终于察觉哪里不对,问:“殿下怎么了?”
  沈敬月摇脑袋,兰絮看他动了一下,是咽下了水,紧接着,他又要往自己嘴巴里送水。
  兰絮问系统:“他这样喝水多久了?”
  系统:“一个小时多了吧?”
  兰絮:“!!!”
  哪有正常人早早起来喝一个小时的水,不怕撑坏肚子?
  她夺走沈敬月手里的杯子,问:“殿下到底怎么了?”
  沈敬月这才看向兰絮,他眼中含着泪珠儿,好像自己也撑不住了,在兰絮关切的目光下,他以食指蘸水,在桌上写到:
  【我的嗓音坏了。】
  兰絮想起昨晚接风宴,难道是接风宴上,有人对沈敬月动手,想把公主毒哑?
  不对啊,这对他们来说有什么意义?至少要利用完沈敬月再动手吧!
  沈敬月见兰絮神色凝重,又写了一句:【我没有哑。】
  兰絮:“那殿下是可以说话的么?”
  沈敬月点点头,又摇摇头。
  兰絮懂了:“殿下不想说话,为什么?”
  沈敬月写:【不好听。】
  兰絮心里猜他是不是感冒了,导致变声,便温和宽慰:“没事的。”
  沈敬月仔细看着兰絮,笃定地写下一行:【你会笑我。】
  兰絮:“我肯定不会,我怎么能笑公主殿下呢?”
  沈敬月松了口气,他就知道,兰絮不会嫌弃自己的,他清清嗓子,终于开口:“不知道怎么回事,嗓子就这样了。”
  公鸭嗓。
  兰絮:“噗。”
  沈敬月:“……”
  兰絮忙捂住自己的嘴,笑意却从那双明媚好看的眼中,悄悄流露,发现沈敬月怒了,她连忙要跑,沈敬月去抓她的手。
  两人跌了几步,一同倒在床上。
  沈敬月恼火:“你还笑!”
  兰絮:“对不起,不过怎么会这么粗?”
  沈敬月急得眼泪簌簌地落:“真难听,真恶心,我这辈子再也不要说话了!”
  兰絮忙劝:“只是风寒生病,变声很寻常的。”
  沈敬月:“真的吗?”
  兰絮:“啊……嗯。”
  不过沈敬月看起来不像感冒发烧,他还有心情为自己的声音掉金珠珠呢。
  那是为什么?兰絮记忆里,沈敬月声音虽然不够脆甜,但也是清越动听的。
  这下就像被烙铁烙坏了似的,跟变声期没什么两样。
  等一下,变声期?
  她眉头忽的一动,沈敬月正好离她很近,她可以看到,还没描眉,他眉头新长出青茬,若撇去视觉欺骗,但从他眉骨的走势,是英气俊逸的。
  英气俊逸……
  此时,沈敬月正伤心着,没来由的,兰絮突然把手放在他心口,她喃喃:“可是有胸……”
  沈敬月今天起来后,因为声音,心神不宁,衣裳没有穿很紧,两人就看着沈敬月的“胸”往下掉。
  有些不舒服,他伸手进自己衣襟,拿出了两个巴掌大的团子。
  兰絮:“???”
  什么玩意?
  这件事,比公主要和她搞姬更让她晴天霹雳。
  她声音颤抖,最后确认一次:“你这里,怎么是俩小团子?”
  沈敬月不明白:“你不也是吗?”
  他以为全天下的女人,都往胸口塞团子的。
  有的大有的小。
  但他对这种团子没兴趣,也知道,不能随便碰别人的团子,还是他和兰絮要好,她刚刚碰团子时,他才没不开心呢。
  下一秒,他就看兰絮脸色一变,把他踹下了床。
  沈敬月:“……”
第55章 绝代双娇8
  兰絮做出踢这个动作,完全出于本能反应。
  沈敬月摔倒在地上,他还一脸懵然地看着兰絮。
  他问:“你踢我?”
  兰絮深吸一口气,再重重呼出去,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一些:“你怎么,是个男的啊!”
  沈敬月:“男的,男的怎么了?”
  他没觉得自己做错什么。
  因为从有“我”这个意识开始,他一直男扮女装。
  十几年长期瞒着外界一件事,那这件事就算再重大,对他而言,也就像呼吸、喝水、咳嗽般寻常。
  在加上他久居宫廷,几乎接触不到社会风俗,性别的概念对他而言,是旧臣们口中的“掩护”,是保护色。
  他自己只是特殊了一点点,这“一点点”,不能比一颗米更多了。
  兰絮如果没发现,他也不会想到去说,这完全是因为,人没必要向别人报告,自己今日呼吸了,喝水了,咳嗽了。
  见他双眸纯澈,兰絮轻拍自己额头。
  她现在也有点乱。
  公主不是要和自己搞姬,公主原来是儿郎!有这种玩弄人的事么!
  而始终没等到兰絮来扶自己,沈敬月坐好了。
  他开始接受自己性别一转,被兰絮踢下来的事实,但越想越气。
  兰絮对女的他,比对男的他要好!
  哪有这种道理?
  而兰絮也第一时间去敲系统了:“统啊,不要装聋作哑,出来解释一下?”
  系统比她还怀疑世界:“不可能,好好一个女主,怎么会变成男的呢?世界的观测里,他一直是女主啊,没弄错啊,怎么回事啊?”
  兰絮:“……”
  她就知道。
  兰絮问:“那任务要怎么做,推动男女主感情大发展呢!”
  系统焦头烂额:“等一下,我在与后台联系,这种重大失误,是得上报的,到时候可能会有更改,可是上报要流程和时间,哎哟。”
  兰絮气绝。
  因为兰絮在脑海里摇系统,沈敬月又直直地盯着她,在等她反应。
  两人都没说话,气氛陷入僵持。
  这时,门外刺史府的婢女敲门:“殿下是起来了么?刺史大人想和殿下进早膳。”
  兰絮回过神。
  沈敬月也站起来,长睫低垂间,他拍拍衣衫,发觉兰絮看自己,他转开脑袋,一副不理她的样子。
  闹别扭呢。
  兰絮赶紧起来,忽视他的怨念,问:“你早上,没和她们说过话吧?”
  沈敬月摇头,他以为喉咙不舒服,一直喝水,一开始连话都不肯跟兰絮说,怎么会和婢女说话。
  兰絮松口气,叮嘱他:“等等你别说话,咱们就说,你在接风宴上被毒哑了?”
  沈敬月:“你是嫌我声音难听?”
  公鸭嗓嘛,也不能说难听,就是有点好笑。
  兰絮摇摇头:“不是。”
  刺史婢女又敲门了,大有他们还不应,就要直接推门的意思。
  来不及准备更多,兰絮去开门,给了沈敬月一个眼神。
  她板起脸,说:“公主殿下早上起来,就发现没办法说话了。”
  婢女们纷纷一惊:“什么?”
  兰絮:“还不快找太医?”
  婢女无语,哪来的太医啊?真不愧是宫里出来的,婢女:“奴婢、奴婢先带殿下去找刺史大人。”
  王禄心气很顺。
  昨天才办了一场接风宴,向世人展示大楚长公主投靠自己,今天一早起来,他通体舒泰,思来想去,正好和长公主吃个饭,来显示自己地位超然。
  要知道这十年,皇帝们也都不能对长公主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他王禄却可以!
  早膳备在亭子里,他撩开衣摆坐下,却看长公主与其堂妹,匆匆走来,随行婢女,也都郁郁。
  王禄:“这又是怎么了?”
  婢女跪下:“大人,长公主声音没了。”
  王禄:“什么?什么叫没了?”
  兰絮接上婢女的话:“昨晚还好好的,今早起来,就一个字说不出来,莫不是昨夜的接风宴是鸿门宴,专门赌哑长公主?”
  王禄拍桌:“岂有此理,接风宴上,有谁敢对长公主下手?”
  兰絮和沈敬月都盯着他。
  王禄:“……”
  也就是他了,怎么可能是他?
  王禄习惯臣子思维,第一反应是惶恐,接着才想起,长公主现在看似高高在上,实际没有实权,实权都在他手上,他怕个屁。
  可假如长公主真在自己宴上被毒哑,他也不能坐视不管,竟有人敢挑衅于他!
  王禄脸色几度变换,再度看向沈敬月。
  沈敬月已经自己坐下,除了眼角微红,一张姣好的面容,布满寒霜,好像也正为自己失声恼火。
  他架子端得越足,王禄越被唬住。
  他立时朝侍卫招手:“彻查昨日接风宴,是不是有什么人混了进来。”
  又叫婢女:“你们猪头吗,快去叫郎中!”
  婢女:“是。”
  兰絮坐在沈敬月身旁,拿手帕擦眼泪:“公主失声,这可如何是好?如今各地叛军突起,本想让公主在城墙念檄文呢!”
  这是昨天接风宴讨论好的事情,由大楚长公主开启对各地叛军的讨伐。
  如今沈敬月哑了,王禄的兵却早就准备好了,讨伐等不了太久。
  他摆手:“不念也罢!”
  没一会儿,刺史信赖的幕僚兼郎中,背着小药箱来了。
  郎中隔着一张布把脉,把着把着,皱起眉头。
  兰絮:“这到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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