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啊……”白蘅轻轻说道,她看了一眼薄修宸,突然看向他身后:“薄先生,你都听到了吗?薄修宸想取代你成为薄氏掌权人。”
薄修宸一怔。
他身体下意识的转身,弯腰点头,卑微解释:“小叔,你不要误会,我刚才都是乱说的,你听我解释……”
薄修宸没等来薄京鹤的声音,等来了白蘅往他背上狠狠踹了一脚,他直接脸着地摔了一跤。
“薄修宸,我才不会上你的当,谁稀罕你捧我,给我我都嫌你恶心。”
“就你,还想当薄氏掌权人,你连薄京鹤一根手指头都不上,说什么大话。”
白蘅双手抱臂,她怼死薄修宸,粉红的小脸蛋满是不屑的表情。
薄修宸皱了皱眉,他回头看向白蘅,脸色狠戾疯批,一字一顿道:“白蘅。”
白蘅对他做了个鬼脸,二话不说,立即开跑。
薄修宸站起来的时候,白蘅不见踪影了,跑得比兔子还快。
他狠狠的咒骂了声,昏暗光线下,他漆黑的眸子冷极了。
从薄修宸手里逃出来的白蘅,她跑回家紧紧的锁上门。
薄修宸,他是疯了吗?
为了让她当替身,竟然在楼下堵她,简直是疯子一个。
白蘅缓缓坐在沙发上,她才把包包放下来,手机突然响起。
她从包包里面缓缓拿出手机,垂眸一看,是薄京鹤打来的电话。
白蘅微微皱眉,她有点不想接,不想和薄京鹤说话。
但手机一直响个不停,仿佛她不接,就会一直打过来似的。
白蘅不耐烦了,她白皙指尖划过接听键,声音微怒:“有什么事情吗?”
电话另一边,薄京鹤坐在椅子上,他刚刚办完公,想着给白蘅打电话,问她回去没有。
但听到她的声音,薄京鹤有些耸:“阿蘅,你还在生气?”
“我错了,我不该不陪在你身边,你就原谅我一次,好不好?”
白蘅更气了,她声音微凉:“薄先生,虽然我说我要勾引你,但我也不是非你不可,既然你不相信我,我也没什么好说,但你为什么骗我,好玩吗?”
薄京鹤皱了皱眉,他眼神暗沉:“阿蘅,你什么意思?”
“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没有骗你,是不是别人跟你说了什么?”
白蘅稠丽美艳的小脸微皱,她看了一眼手里,软软的冷哼了声:“薄先生,我没有误会什么,你们薄家没有一个好男人。”
白蘅眼眶湿红,哽咽说道:“薄先生,我最讨厌你了。”
薄京鹤:“……”
第23章 还想跑,能跑到哪里去
白蘅刚放下手机,突然又响起铃声,
姜婉给她发信息。
【姜婉:阿蘅,你明天有空吗?】
屋子里只开了一盏小灯,光线暖黄,手机屏幕上传来的冷光,照得白蘅漂亮的小脸格外白皙如玉。
【白蘅:有空,婉婉有什么事情。】
姜婉明天有个昆曲演出,她想让白蘅过来观赏观赏,顺便吃吃饭,逛逛街什么的。
【我明天有一场昆曲演出,我给你留了最佳位置,你能来捧场吗?】
【可以的,我没有什么事情,谢谢婉婉邀请我去看你的昆曲演出。】
姜婉是她穿进书里面的第一个朋友,她很开心能去参加她的昆曲演出的,就算明天天上下刀子她也会去参加。
【谢谢阿蘅捧脸,明天早点来哟。】
【我会早点去的,婉婉。】
这时姜婉那边又发来信息:
【XX街XX道梨园,阿蘅按照这个地址来,要注意安全。】
白蘅看着屏幕上的消息,微微浅笑,原来姜婉把她当成朋友,她好开心。
【我知道了,谢谢婉婉提醒。】
【不用客气,我们是朋友,应该的。】
朋友两个字再次戳中白蘅的小心脏,果然,只有女孩子才能治愈女孩子。
不像薄京鹤。
骗她。
越想越气,白蘅拿起手机,拉黑薄京鹤的电话。
大骗子。
大坏蛋。
白蘅发誓,从明天起她不会再和薄京鹤见面了,也不会和再他说话了。
蔷薇花精也是有脾气的。
拉黑完薄京鹤,白蘅把手机丢在沙发上,不管它了。
她慵懒的用一根羊脂玉簪子,轻轻的挽起蓬松如云的头发,柔软的碎发萦绕在细白柔嫩的颈上,增添了一份古典的韵味感。
随后白蘅朝着浴室的方向走去,她需要泡泡澡,缓解下郁闷的情绪,
谁懂。
连柔弱娇嗲的蔷薇花精都欺骗。
薄京鹤简直不是人,是坏东西!
另一边,纸醉金迷会所,奢华精致的包间里,气氛有些寂静。
傅西辞和谢时津喊薄京鹤出来玩乐,他却一直拿着薄薄的手机盯个不停,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聊什么商业的事。
傅西辞不敢说话。
谢时津也不敢问。
事实上,薄京鹤听到白蘅说讨厌他,他整个人都快要塌了似的,很震惊。明明他们今天还是甜甜的有说有笑,到了晚上变成两个不熟悉的陌生人。
薄京鹤怎么也想不通。
他修长漂亮的大手捋了捋乌黑头发,当他想要再次拨打白蘅电话的时候,
他被告知—
拉黑。
薄京鹤皱了皱眉,眼神无比的深沉,白蘅竟然拉黑他的电话。
为什么?
薄京鹤郁闷极了,他松了松领带,整个人靠在椅背上,浑身透着冷戾。
傅西辞和谢时津互相看了一眼对方,还是傅西辞开口说道:“发生什么事,竟然能让你这么暴躁。”
薄京鹤睨了他一眼,眼神懒散:“白蘅把我给拉黑了。”
傅西辞皱了皱眉,没想到还有女人拉黑薄京鹤的电话,这么厉害吗?
谢时津扶了扶眼镜,他看向薄京鹤说道:“怎么回事?今天不是好好的,和白小姐吵架了吗?”
薄京鹤冷白指骨捏了捏眉心:“如果是吵架还好,我知道怎么哄她,但我们不是吵架,她醒来说我骗她,还说讨厌死我了。”
傅西辞突然轻笑了声。
薄京鹤皱着眉看向他。
傅西辞捂着嘴说道:“薄京鹤,不是我说你,连个女人都搞不定,亏你还是薄氏掌权人,你的心狠手辣,不择手段呢?”
“你女人既然不听话,那就冷落她一段时间不就好了吗?我不信她不会乖乖认错,她是不可能会放弃抱你大腿的机会。”
薄京鹤还没来得及说话,谢时津抢先突然说道:“京鹤,你别听他的,他又不懂女人。”
傅西辞看向谢时津,眼神狠戾:“我怎么不懂女人,我那风流多情的父亲,外面不知道有多少个情人,她们仗着自己肚子里面有货,就想堂而皇之的进入傅家的大门。”
“可惜了。”傅西辞笑得诡异,连他眼角那颗泪痣也显得诡艳绝伦:“她们有命进来,没命出去。”
谢时津冷嗤道:“疯子。”
傅西辞笑得妖孽俊美:“嗯,我今天出门没吃药,有些疯了。”
谢时津不想和这个没有感情的人说,他看向薄京鹤,微微挑了挑眉。
“兄弟,女人都是这样的,她们上一秒还会跟你温柔撒娇,下一秒就会对你暴力对待,这种事情我经历得多了,你信我吧!”
姜婉经常都这样,尤其是在床上,或者是她大姨妈时,非常非常善变,用完他就会踹了他,只顾自己爽的。
薄京鹤眸子微眯,不认同他的话:“白蘅不是这样的人。”
她温柔,乖巧,还很娇嗲,很少会说这么说重的话。
肯定是他做错了什么事情,所以她才会说讨厌他的话。
谢时津耸了耸肩:“或许吧,每个人的性格都不一样的。”
傅西辞“啧”了一声,嫌弃说道:“女人就是麻烦,看你们困扰的样子。”
薄京鹤微微垂眸,他看了一眼手机,眼神微微深沉。
似是在想什么,又似是出神。
—
翌日,白蘅按照姜婉给的地址来梨园。
来之前,姜婉和她说过,门口有人给她门票,她拿票进来看。
进到戏院之后,白蘅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她乖巧的坐了下来。
很快,戏开始了。
一名穿着华美精致戏服,粉珠黛衩的女子缓缓走出来,她眉眼清冷,面容如月皎美,浑身透着一丝贵气,她轻轻转着身,美眸含情,举手投足之间尽是古典戏曲的韵味。
台上“咿咿呀呀”的唱着。
台下的观众尽是喝彩着。
白蘅离听见后面的观众说着姜婉的戏曲唱功:“姜小姐的唱功更好听了,我每次来听都有不同的感受,这辈子都不会腻的。”
“可不是,姜小姐年纪轻轻的,未来前途无量。”
“你们听说了吗?姜小姐好像是世家出身,人家只不过对戏曲颇为兴趣,将来可是要回家继承家业。”
……
白蘅安静的听着他们说姜婉的事情,她神色不变,仿佛知道些什么似的。
昨天在帝宫拍卖会所,白蘅就隐约知道一些姜婉的事情,所以她才对谢时津那样说要好好的,不能辜负姜婉,否则会有什么后果,她也不知道呢。
说实话,白蘅不太懂昆曲,但她知道姜婉唱的很好听,比百灵鸟的声音还要悦耳动听。
戏曲结束的时候,白蘅拍起手掌,漂亮的小脸微笑着。
周围的人都散了七七八八,白蘅还坐在原来的位置,她一个人在等姜婉。
“阿蘅,等久了吧?”姜婉穿着旗袍出现在白蘅面前,声音清冷,宛如泉音。
白蘅摇了摇头:“没有等很久。”
姜婉捏了捏她稠丽美艳的小脸:“肚子饿吗,我们先填饱肚子,然后再去逛街好吗?”
白蘅乖乖点头:“好呀!”
两人离开戏院,出到大门口的时候,一辆黑色的柯尼塞格停在她们的旁边。
车窗缓缓降落,一张斯文俊美的脸庞朝着姜婉和白蘅打招呼:“两位美人要去哪?我送你们。”
姜婉:“吃饭。”
说着她熟练的坐上他的副驾驶。
白蘅朝着谢时津微微颔首:“谢先生。”
谢时津笑得有些坏:“白小姐上车吧!”
白蘅没有想那么多,她轻轻点头,打开车门想要上车时,她又快速的关闭车门。
美眸轻轻眨动,白蘅觉得自己看错,薄京鹤怎么坐在谢时津的车上?
还没等她想明白,车门再次打开来,男人一手圈住她,把她整个人抱进车里面。
第24章 宝贝,我是男人,对你正经不了
白蘅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已经坐在薄京鹤修长的大腿上。
男人的手很大,圈抱住她的腰,像是把她抱在怀里。
“阿蘅,你逃不掉了。”薄京鹤似笑非笑的说道,他面容矜贵俊美,像是蛊一样诱惑又危险。
白蘅漂亮的眼睛直直看他,差点就被他给迷住了,她反应过来,素手推了推他的胸膛:“放开我,我哪里逃了,骗人的又不是我。”
听到她这么说,薄京鹤顿时装不下去了,他语气柔软的说道:“阿蘅,我没有骗你,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白蘅看着他,声音微凉:“薄先生,我没有误会你,你是骗子,我再也不想和你说话了。”
说完,白蘅偏头,不想看到他。
薄京鹤捧她的脸,将她的头转过来,
温柔的说道:“阿蘅,你别不和我说话,我难受。”
白蘅看了他一眼,冷哼了声:“你难受关我什么事情,又不是我难受,难道还是我让你难受的吗?”
薄京鹤轻叹了口气:“不是,是我自己昨晚在想你为什么这么生气,还说最讨厌我,我才会这么难受的。”
白蘅没有说话,淡淡的哦了声。
看着她板着一张漂亮小脸,薄京鹤很是苦恼,他轻轻说道:“乖,告诉我,我到底哪里惹你生气?”
白蘅已经打定主意不想和他有关系,自然也不想和他再纠缠下去,骗子。
“你好烦呀!”
“我都说讨厌你了,你不要再问了,你快点放开我,不然……”
薄京鹤紧紧的搂着她:“不放,阿蘅不告诉我原因,我不会放手的。”
不知道是不是他搂得太紧,白蘅觉得又疼又热,她表情很暴躁:“快点放开我,不要抱我,热……”
薄京鹤没有听她的话,不仅不放开,而且还贴着她的娇躯,仿佛连体婴,死也不肯放开。
“啪——”
白蘅突然扇了他一巴掌。
薄京鹤微微怔住,大概没有想到她会打他一巴掌,他黑漆的眸子闪过一丝讶异。
白蘅看着他,小脸有些害怕,她不是故意打他的,就是觉得太热,他贴着她真的难受。
“我……我说了放开我,你不肯放开,我才会打你的。”
说完,她从薄京鹤怀里离开。
这时前面久久不出声的姜婉和谢时津互相看了一眼对方,姜婉最先反应过来,她看着白蘅道:“阿蘅,你没事吧?”
作为朋友,姜婉当然是关心白蘅的,纵使被打的人是薄京鹤。
白蘅看了一眼姜婉,表情尴尬:“我没事。”
姜婉点了点头,她看了一眼薄京鹤,眼神微微幽暗。
谢时津笑着说道:“京鹤,看来你很失败呢?连哄人都哄不好。”
薄京鹤看向谢时津,眼神淡淡的,他没有说话,因为谢时津说的很对。
连人都哄不好。
真的很失败。
这时姜婉抬手拧了拧谢时津的腰,没好气的说道:“专心开车,少说点,不然有你好看。”
谢时津微微皱眉,他看了一眼姜婉,斯文的笑着说道:“宝贝,听你的,过来,给我亲一口。”
姜婉眉眼清冷:“正经点。”
谢时津笑着说道:“宝贝,我是男人,我对你正经不了。”
说完,他空出一只手扣着姜婉的颈,低头狠狠吻上她涂着樱桃唇釉的唇。
似是知道姜婉会发火,谢时津很快就放开了她,继续开车。
姜婉嗔怪的看了他一眼,但也没有说什么,她照了照照镜子,她口红被他吃了。
坐在后座的白蘅和薄京鹤不经意对上了视线,白蘅脸颊微微红晕,但她很快躲开。
看她干什么?
是想要吻她?
薄京鹤看着低着头的人儿,他俊脸上犯了难,不肯跟他说原因,还讨厌死他了,他究竟是做了什么事情,让她这么厌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