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但病美人[星际]——闻听梨【完结+番外】
时间:2024-09-22 14:47:32

  就算她没解释,他也是会帮忙送的,只是会有些不情愿而已。
  余听禾双目澄澈,她朝原亦舟笑了笑,“谢谢。”
  余听禾回到卧室后,拆开了夏逢春送的礼物,以免明天他问起喜不喜欢他送的礼物时,她答不上来。
  她对拆包裹之类的都不太热衷,就跟她不太喜欢看信息一样。
  礼盒中躺着一条项链。
  夏逢春送的是一条项链式的光脑。
  是她会喜欢的款式。
  她盯着看了几秒,陷入沉思。
  从很久很久以前,她就不戴项链式光脑了,从她有了胎穿前的清晰意识起。
  她没想到这一沉思,她睡着后,便梦见了与项链式光脑有关的梦,其实也不算梦,算是脑中播放了现实发生过的回忆。
  那时的她正处在懵懂的年纪,有胎穿的记忆,但是比起记忆更像是一场朦胧模糊的梦,记忆并不太清晰。
  小听禾穿着一条并不舒适,但是华丽又优雅的白色公主裙,还穿着能将裙子撑成蓬松如蛋糕一样的裙撑。
  这是一条她妈妈为她准备的裙子,裙子并不合身,生活助理费力为她穿进去,她努力吸着气,仍然勒到快要喘不过气,腰间血液都感觉不通畅了。
  凌晨时她便被带去梳妆打扮,为接下来的宴会做准备。
  小听禾问帮她整理发型的生活助理,“为什么我要穿这种难穿的裙子呢?今天不是我生日吗?我并不想参加生日宴会,并不想起这么早。”
  彼时的生活助理并不是夏姨。
  生活助理笑着道:“因为小听禾正在过生日呀,这是小姐专门为你准备的礼裙,她太忙了,不小心记错了你的尺寸,你也在长高。”
  生活助理眸中闪过一抹忧虑,她轻轻抚摸了下余听禾的脸,认真地对余听禾说:“这裙子很漂亮的,宴会是你妈妈和爸爸一起为你举办的,为的就是庆祝你的成长,你在她们两人面前可不能这么说,不然她们会伤心的,记住了吗?”
  小听禾的铂金色头发被卷成了木马卷,生活助理为她戴上了一个复层银色皇冠。
  小听禾记住了生活助理对她说的话,所以她在一场属于庆祝自己生日,但是自己出不出场都好像无所谓的宴会上忙上忙下。
  她的妈妈与爸爸在宴会上送了她生日礼物,礼物是两条一模一样的项链式光脑。
  直到晚上在家,她与妈妈和爸爸一块准备吃晚餐时,她才有时间放松。
  她面容上透着难掩的疲惫与困倦,像凋零的花朵,提不起半点精神。
  小听禾看向妈妈,“妈妈,我好想睡觉,我能去睡觉吗?”她的声音很轻柔。
  小听禾的这番话彻底打破了美好气氛的屏障。
  坐在餐桌前的余听禾妈妈余倾歌与余听禾爸爸李君尧眉头一皱。
  余倾歌的面容凝起一抹沉凝,她正色道:“你的餐前礼仪呢?如果有客人,你这个状态很失礼,今天宴会上表现的也不合格,礼仪老师没有教好你吗?行为习惯要从小就做起,餐前礼仪最基础的部分你都没学好吗?”
  李君尧见状也附和,他的话透着不容置喙,他严肃地道:“明天你将餐前礼仪规范练习三十遍,做不到合格不能出门。”
  几秒后,他切开蛋糕,放缓语气,“今天是你生日,已经大了一岁,就要更懂礼数,我们都是为了你好,这是我们为你亲手而做的蛋糕,你吃一块。”
  她们整日忙于工作,小听禾与两人很少见面,本该为她们今天抽空来为她过生日的欢喜,也被两人刚才的话彻底冲淡了。
  气氛僵住,如火山爆发的前奏。
  小听禾很不服气,她不明白的事有很多,她只知道,现在她很委屈,她强忍着眼泪,泪珠在眼眶打转。
  “礼数,礼数,什么都是礼数,我已经不想吃了,是你们把我叫过来的,我根本不喜欢这些,宴会,礼服,各种我都不喜欢。
  明明是我的生日,为什么你们总是把自己的想法强塞给我呢?宴会根本就是你们为了工作交际而办的,而不是为了我而办的,你们根本不在乎我,为什么又要说是为了我呢?你们——”
  余倾歌直接打断了小听禾的话,他目光透露着严厉,“你这是不尊重我们的心意?我们每天忙到天黑才回,不是为了你还为了谁?你以前一直很乖的,是跟谁学坏了吗?顶嘴是谁教你的?我们已经很累了,你还发脾气。”
  小听禾反驳道:“我也很累,你们——”
  李君尧揉了揉眉心,跟余倾歌商量道:“把她关起来吧,现在没法跟她沟通,关起来让她安静,以后不听话就关,总会听话的,之前关了一次不就听话了吗?”
  余听禾将汤匙放回碗中,没控制力度,汤匙碰着碗时,传出刺耳的铛声,她满是怒气,“我不去!”
  余倾歌语气夹杂着冰寒,音调提高,“跟我们说话还这么大声,礼仪呢?看来要给你换一个礼仪老师了,家规都被你忘了吗?你要做一个不表露情绪的端庄大小姐,你太令我们失望了。”
  李君尧喊来两位保镖,“把带她去禁闭室反省,这个蛋糕她必须吃,让她明白什么叫尊重。”
  保镖应声:“是。”
  两位保镖十分高壮,“小小姐,失礼了。”
  两人将准备离开的小听禾抓住了。
  “放开我!”小听禾想挣脱,但是抵不过大人的力气,无非是徒劳挣扎。
  小听禾被带进了一间为她准备的禁闭室。
  禁闭室中没有窗户,没有灯,没有垃圾桶,里面有个小厕所,墙壁上安有空气循环净化器,有信号屏蔽仪,即使有光脑也无法连上外界。
  禁闭室中弥漫着黑暗,压抑笼罩着整个小房间。
  蛋糕被放在了门外,只要她肯承认自己错了,门识别到她的话后便会将蛋糕推进房里,自动亮灯十分钟,她吃完后就能出禁闭室。
  小听禾褪去了裙撑,她枯坐在地毯上,单薄的背靠着墙,她抱着膝盖,将头埋在膝盖上。
  她想着,如果她父母把她带出去,他们道歉的话,她就原谅他们。
  可是她不知道,在吵闹过后,她的妈妈和爸爸就已经离开了这个家。
  小听禾哭了很久,眼睛红透透的,低落与难忍的困意一同席卷。
  三小时候后,睡得并不舒服的她恍惚间听见了门开的声音。
  关禁闭这一点在第三章 就有提到过,伏笔埋的太久,现在把它挖出来了,就一章压抑的,下一章应该就没了。
  老是忘记写作话,本来几章前就要发的这段话:提前预警一下,还有几万字就要完结了。
第56章
  光线像水光般漫进满是黑暗的房间。
  小听禾皱了下眉头,她的眸中残留哭过后产生的模糊雾气,眼角微红,能看出她哭过,她下意识微眯着眼望向门口。
  禁闭室的门被打开了一条缝。
  一位男孩站在门口,悄悄探了个头,光影落在他身后,小听禾只能看清他的身影轮廓。
  小听禾每天都与他见面,自然能认出他的身影。
  她见来人是秋渔然,她神情略有松动,眼底闪过一丝不知是失落还是悲伤的情绪。
  秋渔然进入了禁闭室,小听禾借着光影看清了他手中捧着的东西。
  小听禾见他手上捧着那个熟悉的蛋糕后,她稚嫩的声音带着哽咽过后的沙哑,“出去。”
  秋渔然快速迈步走到余听禾身前坐下,此时门自动关闭了。
  秋渔然仿佛在忍耐什么痛苦的情绪,像是被刀刺入般,说出的话带着颤音,“别怕,我来陪你了。”
  门一关上,禁闭室将光影拒在门外,徒留黑暗霸占房间。
  他声音中的颤音如抖落在空气中的飞尘,平日不显眼,但在特定的环境下就显得很清晰。
  秋渔然将蛋糕放在一旁,他谨慎地看了眼门外,发现没异样后,他立马拉开了衣服的拉链,从怀中拿出一袋炸鸡块,一包泼水粑粑,滚烫温度终于离开肌肤,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气。
  他将食物藏的严严实实的,从外表看不出异样。
  被炸鸡块烫红的皮肤默默隐在黑暗中,皮肤终于能够喘息。
  小听禾听见了一阵窸窣的响动声,她没问秋渔然在做什么。
  她忽然嗅到了空气中渐渐浓郁的炸鸡香味与飘浮在空气中的泼水粑粑的香味。
  小听禾明白了对方另带了食物进来,她别扭地开口:“你这些……”她说了三个字后没再继续往下说。
  秋渔然却清楚她想要说的话是什么。
  “嗯,你知我知,你伸手,食物给你。”秋渔然压低声音,他将一整袋炸鸡块递给了小听禾,“我给你打了通讯。”
  只要他打她通讯时,光脑中传出机械女声,女声通报对方信号差,并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时,他就知道,她被关禁闭室了。
  因为信号覆盖到每一个角落,除非有信号屏蔽仪,否则不会出现信号差的情况。
  说起来也可笑,后来打通讯竟然成了两人之间的暗号。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秋渔然也算是禁闭室的常客,因为他经常偷偷进禁闭室陪她。
  “嗯。”余听禾听后伸出手,浓黑的房中伸手不见五指,她轻轻往前摸了好几下,她摸到了秋渔然的手,他的手瑟缩了下。
  她的手往下,终于碰到了有烫度的炸鸡块包装袋。
  她接过这袋炸鸡块。
  秋渔然声调中携着柔意,他小声地道:“趁热吃,我本来想带烤红薯的,但是红薯太软了,容易烂,烤鸡糍粑抵饿,我出来的太急了,只挑了这两种食物,解腻的话我口袋里还有两个果冻。”
  房间没监控,两人刻意小声说话是为防有人偷听。
  “嗯。”余听禾情绪渐渐平稳,她慢慢撕开炸鸡块包装袋,袋子外侧有手套,她戴上了手套。
  “你的事刚才我了解了个大概。”秋渔然听见她嚼食物发出的微弱声音,他鼻腔起了酸涩感觉,他稚嫩的声音中夹杂着愧疚之意,“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被关多久了,早知道我早点联系你就好了。”
  小听禾听后莫名觉得委屈感涌上心头,“和你没有太大关联,不用怪自己。”
  为了转移注意力,她岔开话题,“你端进来的蛋糕,怎么处理?”
  秋渔然沉默了一会儿,他叹了口气,“我来解决,你先吃炸鸡块,糍粑不容易坏,可以留着。”
  小听禾点了点头,点完头才想起秋渔然现在看不见,她便应声:“好。”
  她想到对方应该是将食物藏在怀里的,因为她当时听见了拉链声。
  而这炸鸡块像是刚炸出来的,很烫,碰到都感觉像是把手伸进了油锅。
  小听禾忽地问:“烫吗?”
  带着这个走了一路,烫吗?
  秋渔然思考了一瞬,才理解她问的是什么,他说:“还好。”
  “怎么可能,我吃都感觉很烫。”小听禾声音依旧低低的。
  “对比能不让你饿肚子来说,还好。烫点没那么重要了,你别担心,我们可是最好的朋友,带食物,是我应该做的。”秋渔然听见了她声音中的情绪起伏,他赶忙道。
  秋渔然端着那块小听禾不想碰的蛋糕,他吃了一口。
  过了几个小时,小听禾与秋渔然出了禁闭室。
  秋渔然回了自己家,他离开几个小时后,小听禾给他打了通讯。
  打的第一遍被挂断了。
  这是他第一次挂断她的通讯,她有点怔然。
  小听禾在纠结要不要打第二遍的时候,她陡然接到了秋渔然妈妈秋泠锦打来的通讯。
  她点击接通。
  秋泠锦眉目写满柔情,如江南的画,似江南的雨,她的语调也沁着浓稠到化不开的温柔,“小听禾,然然吃坏东西生病了,他一晚没睡,他躺完治疗舱后说要等你联系,结果刚才睡着了。
  刚才你打的那通通讯是我挂的,实在是不好意思哈,现在我出了他的房间,你有什么事找然然吗?不方便说的话等他醒了我再让他联系你。”
  小听禾听完解释,她眸中闪过一缕忧色,语调也不由跟着变轻缓,“秋秋阿姨,没关系的,他现在的情况有好转吗?”
  余听禾倏然清醒过来,困意在眸中游荡,她困的睁不开眼。
  她摸了下额头。
  方才那一觉等同与没睡,她甚至都分不清是她梦见的还是她回想的。
  可能是因为没睡好,她的头有点疼。
  她看了眼时间。
  凌晨两点。
  还早,还能再睡一觉。
  光脑屏幕暗下时,余听禾阖上了眸。
  她的思绪又飘回了从前。
  几年前的某天,她无意看到了秋渔然的日记,或许一切是天意,风吹开的那页上刚好是写有关于她的。
  风应该也想让她看见。
  提前预警一下,还有几万字,就要完结了(上章我写了这段作话,但是我标题标了慎看,所以再发一次)
第57章
  〖秋渔然的日记〗:【凌晨三点,翻来覆去还是睡不着。
  我突然想起了小时候,我的生活大多与听禾有关。
  有许多不经意间被时光掠过的瞬间,我发现我都记得挺清楚的。
  我回想起有一次听禾过生日时,听禾被关进了禁闭室,我不知道她在我去之前被关了多久,我跟她道歉,说早知道早点打通讯给她就好了。
  她叫我不要怪自己。
  她说这句话时还带着哭腔,在黑暗的房间中,我很不知所措,她可能是不太想让我听出异样,所以她当时转移了话题。
  她的委屈,我是知道的。
  她不知道,每次我看见她孤零零地待在那个黑漆漆的屋子里,就让我想起了快要碎掉的娃娃,可怜之意没浮于表面,却无疑不在诉说着可怜。
  以至于很多时候我都不敢看着她的眼睛说话。
  那个蛋糕是酸的,没有甜味,幸好她没有吃,幸好当时是我食物中毒。
  之前我想了很多很多,我不知道听禾的家人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在没做到真正帮助她之前,我不会说空话。
  今天是我生日,之所以这么兴奋,是因为她脱离了掌控,她是一个很勇敢的人,她会越来越好的。
  今天我总算帮到她了,她开始了新的人生,今天,对我来说,是个有意义的纪念日。】
  【听禾的情绪越来越平淡化,家庭给她造成了很大的伤害,我不知道该做什么才能让她开心。】
  余听禾想起,在秋渔然生日那天,他协助她离开了那个困住她多年的家庭与家族。
  她向秋渔然表达感谢,并问秋渔然有没有什么需要的,秋渔然说他暂时没想好。
  于是她说先欠着,她会尽她的能力,帮他完成三个愿望。
  今天,秋渔然许诺的愿望是希望她接受他送的礼物,然而他送的药草,从本质上来说,等于是她受益了,她说她会帮他完成三个愿望,没想到他的第一个愿望就用在了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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