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你到底是谁?快将我放开!”
而背后之人不为所动,声音淡淡道:“我只要你,你的人我懒得杀,你让他们走,我便放他们一条生路。”
李林正要上前,便被对方的人拦住了。
楚楚当机立断,直接吩咐李林,道:“他让你们走,你们便走,回寿春去!”
李林很快就反应过来,便带着一百来人走了。
对方人多势众,只有回寿春带兵前来,才能有谈判的资格,现在他们只是待宰的羔羊。
见李林已经带人走了,楚楚这才憋不住对方带来的巨大恐慌。
她咬唇再次询问道:“你到底是谁?”
他说:“我是谁不重要。”
对方搂着楚楚的腰,强硬的挑起她的下巴,欣赏了一会儿之后,他笑道:“没想到你竟是比我想象中的,更要美上三分,说是天香国色也不过如此,那冯家也真是的,竟然舍得要你这么个美人的性命,真真是可惜。”
他说完便低下头,高挺的鼻梁戳到楚楚的脸上,嘴唇叼住了她的耳珠碾压,行为极为的放浪形骸。
她顿时浑身僵硬,眼泪瞬间就红了。
楚楚怒斥道:“你这个登徒子,你这时要做什么?”
然而她只能怒斥,她的双手已经被对方禁锢住了,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这般的怒斥竟然对方爽了,用牙齿轻轻咬了一下已做惩罚。
那里她本来就是反应最大的地方,楚楚身体在变得滚烫,可是惊惧却席卷她的内心,与前所未有的迷茫,要将她整个人淹没。
而在这个男人身后,还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她。
流氓!
畜生!
狗男人!
楚楚眼泪无声的落了下来,滴落在对方的手背,他随即停住了动作。
他说:“你哭什么?”
楚楚颤声道:“此情此景,我不该哭吗?”
男人用指腹擦了她的眼泪,没有再欺负她,而是带着他的几千人马找了个地方扎营,于是楚楚便被他搂进营帐,丢在了柔软的榻上。
楚楚垂头不敢看他,堪堪将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
只要是女人的身份,没有庇护,就永远逃不开的便是被男人的侵犯。
她想要强迫自己镇定,可是浑身在颤抖。
现在楚楚有两把刀,一把在腰间的蝴蝶小刀,是孙策当年送给她防身,一把是在发髻上做发簪的,是她自己后来又重新藏着的。
她在权衡利弊,是被这个男人占有,还是用刀宰了他,之后再自杀。
而对方却已经没有再对她做出无礼的举动,男人倒了杯茶水给楚楚,斜长的眼睛含笑道:“先喝杯温水压压惊?”
楚楚看着水,想到身上带着蛊毒,想来不管是什么药,也很难起作用,便默默的一饮而尽。
干涸的嗓子被水润了润,感觉好受了些。
她又问:“你究竟是谁?”
男人淡淡道:“你觉得我会是谁?”
他身上的衣着华贵,喜好金饰,即便是临时的营帐,里面很快就布置得华贵无比,铺张浪费奢侈无比,长得又是极为的好看的,看面相年龄在二十五岁上下,在这个年纪扯了这么一大队人马,那就只有……
答案呼之欲出,楚楚却不愿意相信。
因为若此人真是历史上的那人,对方绝对武力超绝,那她真的是要完蛋。
楚楚将脸撇一旁,声音闷闷的:“我不认识你,我怎么知道你是谁?”
她又道:“你既然将我掠来,难不成自己姓甚名谁都不敢告诉我,还是说你只是一个出身低微,见不得人的蝼蚁之辈?”
面对楚楚的言语贬低对方却没有生气,他坐在胡椅上拨弄着手上的玉扳指,淡淡道:“你十岁那年给董卓献上了治理蝗虫的方案,当年我便已经注意到了你,不过那时你还是一个孩子,我对你自然是没有什么想法的。”
说着他便笑了:“十二岁你又发现了小麦的产量比黍更高,并发明了各种面食的吃法将其推广,当时我已经跟董卓迁都去了长安,董卓挟持天子只想着享乐,自然是不管事的,那折子便到了我的手上。”
楚楚闻言声音冰冷:“董卓与我外祖一家有血海深仇,如今他已经死了,难不成你是要为一个叛贼报仇,所以才如此侮辱我的吗?”
他嗤道:“那倒不是。”
对方起身居高临下的看她:“你出身士族,生来便是高高在上的贵女,治理蝗虫和推广小麦两件事情,便让你在民间的声望达到了顶峰。”
楚楚皱眉。
却见他倾身上前,低低一笑:“他人对你的夸奖过耳无数,而我不知不觉竟也生出了对你的钦慕之心,你说这该让人怎么办才好?”
第76章 吓到她了
男人已经将楚楚圈定在榻上,两人靠得极近,似乎只要他想便可以直接低头噙住她的嘴唇,将她毫不客气的侵犯。
楚楚心脏砰砰的跳,她知道对方要是真做什么她完全反抗不了,而且这个人毫无顾忌真敢对她下手的。
她叫破他的名字:“吕布!”
吕布轻笑:“直呼他人姓名可不礼貌。”
“还真是你。”楚楚忍不住恨恨道,“当初你挟恩投奔我舅父,手下的士兵却在我舅父治下烧杀抢掠,便是因此才带兵离开的,我说的可对?”
吕布颔首:“没错,看来我还是小看你了,这等事情你都能知道。”
闻言,楚楚嘲讽道:“所以你口中对我的钦慕,并非钦慕我这个人,不过是钦慕我的世家身份和在民间的声望罢了。”
吕布坦坦荡荡的承认了:“你说得倒是有些道理。”
他目光紧盯着她的张合的嘴,低头闷笑:“可你知不知道,你表现得越是聪明,我现在就越想亲你,越想去占有你的身体,让你成为我的女人。”
楚楚:“你无耻。”
吕布点头:“没错,我就是无耻小人。”
此时楚楚真的是害怕了,她想将身体退后,身后却无处可逃,于是见在对方俯身想要去亲她时,便出其不意的将发髻上的小刀抽出扎向他。
然而却被吕布轻易的抓住了细弱的手腕,他只是轻轻一捏楚楚便感觉到手腕吃痛,小刀便也掉落在地上了。
吕布道:“啧,想要杀我,你还得再练练。”
楚楚已经被这个狗男人吓蒙了,却又不是对方的对手,只能任由对方将她的衣裳给挑开,屈辱的承受对方的侮辱。男人俯身压在了她的身上,并让她腿曲起,以便更好的拿捏面前的漂亮女娘。
她浑身瑟瑟发抖,连睫毛也在颤抖。
此时楚楚已经明白,吕布这个贪财好色的狗男人,他是真敢不顾及她的意愿对她行过分之举,这如何让人不怕?
此时这狗男人眼神狭促,好像是对她的身体有无尽让人探索的欲望,目光由上往下扫视,看上去更是恨不得将她的每一尺每一寸肌肤都拆吞入腹,仿佛是一只恶了几百年的饿狗一样,盯得人心里发慌。
楚楚羞愤欲死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无声的啜泣,眼泪就像是不要钱一样哗哗的流。
吕布本来是想要揉一揉她前面起伏过一把手瘾,看见她在哭便没有继续往下了,于是他便慢条斯理的重新给她穿上衣裳,擦掉她漂亮小脸上的泪珠,嗤笑道:“你还是别哭了,哭得这般梨花带雨的,只会刺激男人的神经,让人想狠狠的将你压在身下亵玩。”
楚楚恼恨的看着他,气道:“你自己有妻有儿,后院又有无数的姬妾,却对我如此这般,真是好色无耻让人恶心。”
他挑眉:“你是被看我爽了,想要刺激我,让我继续往下做?”
楚楚立即认怂闭嘴了,将脸转去一旁,眼圈已经红红的了。
男人爱不释手的挠着她的下巴,就像是挠小猫小狗一样,他清隽的脸上多了几分满足。
随后吕布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裳,重新坐回了胡椅上,眼神意犹未尽的看着她,夸赞道:“你若是有能力而仅仅是无颜之貌,想来没有人会对你的身体感兴趣,倒是可以当一个不错的手下,可你不仅能力很不错,还长得这么一副如花似玉的容颜,这世上有哪一个男人能抵挡得住拥有你的快乐?”
楚楚见对方已经没有对她干什么了,衣裳也被整理得好好的,她便将自己缩成一团,没有去看他,又不敢刺激他,只敢小声嘟囔道:“明明是自己贪财好色,非得说是别人长得好看惹出来的祸,不过是无耻下流的男人给自己的恶劣找的借口罢了!”
帐篷里奢华无比,炭火也在熊熊燃烧,整个帐子中都是热气腾腾的。
吕布已经脱掉了身上的外衣,随性的坐在楚楚的面前,他年龄比她大了好几岁,手中掌权已有数年,又是三国初期战力顶端那小撮人之一,在权势的侵染下,整个人的威势逼人。
他当年跟着董卓混过几年,自己和手下的兵也都染上了对方的几分恶习,楚楚想,这样的男人经历过的女人自然不再少数。
她又开始胡思乱想,幸亏得知了冯家有可能在路上设伏之后,她没有将鲁肃给她赔罪的一粮仓粮食直接带走,不然她不仅自己要失身于人,还要赔上一粮仓的粮食,那她真的得呕死。
可此时不管楚楚心中是如何作想,却偏偏是拿对方一点办法都没有的,她只能祈求对方头脑能清醒些,别被色欲伤了脑子。
吕布看了她好一会儿,便道:“你知道自己的行踪是谁告诉我的吗?”
楚楚被这话引起了注意,便抬头悄悄看他一眼,小声问:“是谁?”
他淡淡道:“冯家。”
楚楚轻哼一声,没好气道:“知道了。”
吕布看着少女躺在榻上,浑身因为害怕而战栗颤抖,高贵的身份和美丽的容颜让她显得楚楚可怜,火光照在她的脸上又多了几分烟火气,便好像能将她轻易掌控得到,一举一动都能挑动着男人的神经,简直是让人欲罢不能。
此时因为帐篷里恢复了安静,孤男寡女待在一处,便很难不忘男女之间的那点事上去想。
楚楚有些害怕,只好闭上眼睛,不愿意面对这样无可奈何的处境。
这还是吕布第一次对一个女人退让,真是一种新奇的且很不错的体验,他不由轻嗤道:“放心,刚没弄死你,现在更不会。”
说完他起身拿了一张貂皮毯子丢在楚楚身上,随后船上外衣便直接出了帐篷。
楚楚见对方已经走了,心中这才松了一口气,将貂皮毯子盖在脑袋上,不愿面对自己被掳掠的事实。
帐子里全都是那人的用品,沾染了男人的气味,楚楚的鼻子本就敏感,即便对方已经离开了,可是心下对他的惧怕却是怎么也消散不去。
就像是动物世界中,弱小的动物天生害怕老虎狗熊的气味,一旦闻到就会浑身炸毛一样,楚楚现在也是有些炸毛了。
好半天,见对方都没有回来,楚楚便大起胆子在帐篷里转了转,还打开了帐篷,见外面有两个兵守着,周围还有士兵巡逻,于是她便又退了回去了。
楚楚躺在榻上,脑子里回想着吕布的容颜,心道这样恶劣的人,怎么长了那么一张人神共愤的脸,这让人怎么去怨恨他。她又见实在逃不了便又将貂皮往身上一盖,努力放下对于未来的未知恐惧,没多久困倦来袭便开始呼呼大睡,睡得香喷喷的。
等吕布处理了事情回到帐子中的时候,便见到楚楚已经睡得很沉,身上的貂皮被她踹到一旁,整个人趴在榻上,睡姿很是不雅,完全没有世家大族女子的端庄之感。
他嘲讽道:“都说我是一个无耻下流之人,还敢在我帐子里安心的睡大觉,胆子还真是大得很。”
嘴上是这样说,在她睡着的时候却没有趁人之危做些什么。
吕布将她因为帐中闷热而踢掉的貂皮重新给她盖在了身上,并在她拦腰抱起放到了更加绵软的胡床之上:“在我见到你之前设想了很多将你臣服的手段,没想到真正见到你后倒是开始怜惜起你来,舍不得在你身上用了。”
他说:“睡吧。”
半夜的时候,楚楚便醒来了。
营帐中的炭火已经快燃尽,里面的蜡烛也已经熄灭了,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榻上来到了床上,许是半夜有人回来将她丢到床上去的,不过她衣裳没有被人动过的痕迹应该没有发生什么,她也不纠结这件事了。
不得不说,无论吕布为人怎么样,他倒确实是个会享受的,她睡在柔软的被窝里,睡得可舒坦极了。
此时吕布不在帐中,楚楚可就不怕了。
她将别再腰间伪装成饰品的蝴蝶刀拿下来,默默的在帐篷边缘转了一圈,用自己的耳朵去听外面巡逻兵的规律。
大概是半个时辰之后,楚楚心中便有了数,在帐篷一侧割破一个洞,偷偷的遛了出去。
楚楚却发现晚上巡逻的人少了一倍,不知道去休息了还是怎么的,见状她不由欣喜,便绕过巡逻开始往河边走。
士兵扎营休息一般会选择有水源的地方,因此吕布的帐子里水边仅有几十米,不远不近的距离。
只是对方军队着实戒备森严,就在楚楚距离水边还有二十米的时候,就被巡逻的士兵给发现了。
楚楚心一狠,见对方的人已经开始围堵她,只好小跑冲刺,整个人跳跃进了冰冷的河水之中。
作为出生在水边的人,只要入了水便再难寻踪迹。
已经是半夜,夜空是雾茫茫的,由于天气太冷地上也没有了虫蛇鸟兽的踪迹,整个世界万籁俱寂。
楚楚突然感觉背后一麻,不由回头看了一眼,心中马上又升起了一抹巨大的恐慌。
高大的男人在骑马沉默的立在岸边,居高临下的盯着楚楚的身影,仿若暗夜魔鬼。
他身边的士兵提议道:“主公,可要放箭射杀?”
这一句话直接吓得楚楚立即憋气沉入水底,脚在水中狠狠一蹬瞬间便溜出了四五丈,逃离了对方目光的锁定。
楚楚只敢隔半分钟冒出一个头,然后吸一口气,便又沉入了水中,等看不见对方的人之后,她才躲在石头后面冒出头,可是心脏便已经砰砰砰的要跳出来。
应该跑掉了吧?
而吕布见楚楚像鱼儿一样很快就没了身影,便斜睨了士兵一眼,淡淡道:“你吓到她了。”
士兵惧怕地低下了头。
第77章 老子不脏
这样的冬日,水面没有结冰,水中也是格外的冰冷,人的体温在水中却是格外的滚烫。
楚楚手哆哆嗦嗦的扶在石头上,手指被水浸泡出了褶皱,白里透红,看上去凄凄惨惨戚戚。
而且她浑身都是湿漉漉的,衣裳沾了冷水,十分的沉重,就这么挂在了她的单薄的身上,看上去格外的违和。
她等了好一会儿,前后左右都看了看,没听见有人追上来的声音,她这才上了岸。
凌冽的北风呼啸,刮在脸上就好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个耳光似的,又疼又辣又冷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