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样站着盯着他看了许久,发觉他好像恢复的很不错,和昨天苍白的模样完全不同——不得不说生命力还真是顽强啊,这就是神明祝福的力量吗?
你心里这样感慨着,在这里就停留了片刻,知道他没什么大碍后便准备转身就走,可没料到就在你迈开第一步的时候,身后的阿比亚突然间就睁开了眼睛,沙哑的声音难得有些不愉悦。
“这就走了吗?”
“看来对你来说,我还真是没有吸引力啊。”
你就知道他是醒着的,有些无语的回复:“我还没有禽兽到对病人动手动脚的地步吧。”
“病人?别把我说的那么脆弱。”阿比亚哈噗嗤的一声笑了出来,他侧着身子躺着,手拍在了自己的膝盖之上:“不过当病人也挺不错的,能够让忙碌的神女大人亲自来探望——伊西斯那家伙估计都要气疯了吧。”
你挑着眉头:“所以?你故意受伤的目的就是这个?”
“这难道不可以吗?”他继续笑着,然后慢慢的起身,身上盖着的毯子随之滑落在了地面,阿比亚靠近着你,就这样站在你的身后,属于少年的气息是那般的强烈,像是透明的网把你包裹其中:“反正那些卑劣的家伙也是这样吸引你的注意吧。”
听到这里,你这才扭过头去看他。
彼此的距离很近,就连呼吸都能够听的一清二楚,不仅如此,你似乎还能从他的身上嗅到别的芬芳气味。
“是伊兰花。”你一下就识别出了这个味道,有些惊奇的看向了他:“你身上怎么会有伊兰花的味道?”
“伊兰花是水之神女特芙努特最喜欢的花朵。”他眯着眼睛,嘴角勾起,简单的回答着:“怎么样,你喜欢我身上这个味道吗?”
准备的意外很充足,说实在他的这个做法确实有取悦到你。
“好吧。”
你这下是彻底的将身子转过来了,笑意盈盈的将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看来我要在这里多呆一会了。”
阿比亚低着头和你对视着,下一秒便唇瓣轻碰,湿热的舌尖很快就舔舐了上来,而和其他人不同的是,他的吻更加的激烈,也更加的有侵略性。
你的腰肢被强而有力的手臂给挽住,在亲吻的过程之中被顺着捞起,只留脚尖轻触地面。
随后,阿比亚顺势将你压在了他刚才躺倒的靠椅上,热烈的吻并没有停止,而是从唇瓣处转移到了嘴角、脖颈,甚至是更加敏感的地方。
沙漠的气候炎热,他从未见到过雪的颜色。
但是通过幻想,阿比亚曾在梦境中见过这样的景象,雪花飘飘,在空中如同羽毛一般飞舞着,是那般的纯白洁净。
那时的他会将手伸入其中,将冬日之中唯一盛开的粉红花朵从中探出,随后低下头来轻嗅芬芳,品尝着雪的美丽与花的甘甜。
如果顺着雪峰继续往下走,那是一条被浓密森林所覆盖住的河流,他自由的游走在冰冻的河道上,滑动的过程中让冰融化成了水,甚至是冬去春来,让新的水流重新流淌。
你勾着嘴角,此时此时十分的享受。
“伊西斯没有我讨喜吧?”
他畅饮了一番,从下方探出了头来,随后拿起桌面上的水杯漱口,很快就将那股炙热流动到了彼此的腹部。
你听着他的话,眯着眼睛轻笑着:“在这一方面上,他确实不如你。”
双腿轻轻用力,滚烫的将其夹在其中,或许是因为这个举动实在是太过于突然的缘故,这让阿比亚有些不适的闷哼了一声,随后便咧开嘴因为你的表扬得意洋洋的笑了起来。
——他的梦境还没有结束。
雪山之下的森林美丽,积雪融化了之后更是如此,郁郁葱葱的展现出了无穷的生命力。
而也就在这个时候,猛然之间有强劲的风吹过,这片风压倒了大片的树木,来回的穿梭间还在叶片间掀起了大声的沙沙摩擦。
溪水滋润,因为风的吹动而流向了森林,它渗透着泥土,将叶子打湿,以便风更快、更顺利的经过。
在这场灾难后,所有人都在喘息,无论是你还是阿比亚,你们就这样彼此对视着,相视而笑。
可也就在这个时候——
哐当。
门口处传来了奇怪的响声。
你和阿比亚都十分快速的将目光往着门外望去,发现珠子串成的挂帘摇晃,人的身影在此刻被勾勒的清清楚楚。
而他似乎是被眼前的一幕给震惊到,手上拿着的东西都直接的掉落在了地面上,眼神极力的躲避着,似乎是想要逃跑一般。
“怎么了,祭司大人?”
阿比亚看到那个身影就立刻知道来者是谁,但是他并不介意被看到,或者说,被看到也不错,这是足以向竞争对手炫耀的资本:“不继续给我送药了吗?”
一直清心寡欲的怒尔斯荷哪里有见过这样的场景,他耳根早就通红无比,只不过现在正在极力的忍耐着:“......抱歉,我这就出去。”
“嗯?这就想走了?”阿比亚挑眉,恶趣味在这一刻被拉满:“就不想了解一下自己从未体验过的世界吗?”
第52章
怒尔斯荷是遵从法老的命令来给阿比亚送药材的,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撞见这样的场面。
少女被少年压在了身下,如同两条光滑的蛇般纠缠在了一起,环绕在高高的大树之上,伸出头,吐着舌头,一起享受着偷食禁果的快乐。
气氛温热,如同雨后的天气一般湿湿黏黏的,虽然怒尔斯荷没有浸入其中,但是已经被这种氛围所感染,从腹部立刻传出了一阵陌生无比的炙热电流。
怒尔斯荷微喘着气,可能是因为这个场面对他造成的攻击性实在是太大,他一时间竟然感觉难以呼吸,身体也越发的变得僵硬了起来。
他本来想走,或者是说逃离,但是脚上就像是被钉上了钉子一般,无论怎么做都是徒劳,根本难以动弹。
直到......不小心将手上拿着的东西掉到了地面后,帘子内的声音终于变得小了一点,但是这对于怒尔司荷来说明显不是什么好事,而要问为什么的话——
“怎么了,祭司大人?”
“不继续给我送药了吗?”
抱着少女纤细腰肢的王子笑的狂妄,黝黑的脸蛋上没有一丝被窥视的窘迫,反而倒像是胜利者一般光明正大的展现自己的荣耀。
怒尔斯荷有些不自然的移开目光,耳根烧红,平静的湖泊在这个时候泛起了圈圈的涟漪,一时半会难以平复。
他吸了一口气,这才艰难的从嘴里挤出一句话,好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样:“......抱歉,我这就出去。”
但是很可惜,阿比亚好像并不打算就这么简单的放过他。
“嗯?这就想走了?”
“真是死板啊,祭司大人难道就不想了解一下自己从未体验过的世界吗?”
他的声音充满笑意,带着说不出的恶趣味与挑衅,明明知道是玩笑话语,但是怒尔司荷的内心还是随之波动,指尖忍不住的轻颤。
不,他到底在动摇什么?这种事情明明是不可以的,特别是对于他这种神职人员来说,保持处子之身才是对神明最大的尊敬——
“这个提议真不错。”
你看了阿比亚一眼,噗嗤的一声突然笑了出来,随后你侧过了身子,像是没有骨头一样软绵绵的趴在了躺椅上,单手撑在脸颊的位置看着帘子外有些不知所措的妹妹头少年。
“怒尔斯荷,你进来吧。”
“我想好好的看看你。”
你随意的话语让一边的阿比亚挑着眉头的看向了你,他本来只是想要好好的炫耀一番,根本没料到你竟然会这样做:“哈,看来我是给自己挖坑了。”
怒尔斯荷深吸了一口气,强制的压下了身体内的感觉,只见他冷静的向着你的方向行了一个礼:“神女大人,这不符合礼仪。”
“真是不解风情的男人。”阿比亚嗤笑了一声,然后很快就牵过了你的手轻抚上了自己的半边脸颊:“所以,我的亲爱的神女,比起他,还是更关注我一些吧。”
“不解风情也是一种风味不是吗。”你笑眯眯的撇了他一眼,然后很快又将视线转到了门口的怒尔斯荷处,“怎么,连我的命令都不听了吗?还是说要我亲自请你过来。”
在你的威胁下,怒尔斯荷还是一动不动的低着头,没有丝毫的动摇,坚定的拒绝着。
“祭司大人,我的耐心有限。”
大概又过了几分钟左右,你有些不烦了了,于是推开了身边的阿比亚乏乏的起身,赤.裸着双脚向前行走着,很快就来到了挂帘的背后。
“你真的想好了吗?”
芬芳的味道迎面扑来,而除此之外,采摘禁果后的浓烈味道也是如此,就像是一种强势的标记般,让他不得不在意。
......好碍眼。
怒尔斯荷眼帘垂落,细长眼睫下的神色微闪,一时间各种复杂的情绪交杂,内心满是冲击力。
自由的小鸟如他所愿的从牢笼里挣脱,她就该在鲜花的簇拥之下保持着灿烂笑颜,享受着生命与自然的美好——而自己只要在一旁看着就感觉无比的满足了。
是啊,本该是这样的。
“哦,我知道了。”
你盯着他看了许久,因为距离很近,所以能够清晰的看见对方眼底的情绪变动,这不由得让你有些坏心眼的勾起的嘴角。
“或许祭司大人更喜欢被强硬一点的对待吧。”
指尖伸出,撩开了因为晃动而不断发出声响的帘子,而也就是在这一刻,你半弯下了腰,轻轻一推便将对方给推到在了地上。
怒尔斯荷像是没有料到你的举动竟然会这么的大胆,他略微惊讶的缩小了瞳孔,随后再次扭过头去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努力的保持平静:“请您自重。”
“自重?”你笑着垂下了头,细长柔顺的银白色头发将他笼罩其中:“明明那个地方都变成了这个样子?”
怒尔斯荷耳根烧红,在你的话语之下只感觉无比的窘迫,事实面前,他无法狡辩,只能沉默不语。
“放心吧,我不会太过分的。”
“毕竟你是个初学者。”
声音湿热,低沉沉的在耳畔处响起。
仅仅只是这样,怒尔斯荷就感觉自己全身上下已经酥软的不行,别说是推开你的力气了,就连腰都变得软绵的不得了。
粉嫩的舌尖伸出,就这样轻柔的舔舐着耳根,时而亲吻又时而轻咬,这样交错的进攻就已经让他的气息微喘,脑袋混乱的不得了。
你十分满意他的反应,于是笑着更加的投入其中,“怎么样,舒服吗?”
怒尔斯荷没有理会你的话,只是颤抖的将手抵在了你的肩膀上,轻咬着下唇瓣,像是在极力的忍耐着什么一样:“住手......现在停下来的话还来得及。”
“是吗?”
你闻言很快就停止了举动,从他的身上直接的坐起,即使被这样说了也不恼,只是继续平静的笑着。
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你还是知道的。
“既然祭司大人不喜欢的话,那我就停下来好了,毕竟我可不喜欢强迫人。”
第53章
风声呼呼,吹动着树上的叶片沙沙作响着,怒尔斯荷从阿比亚寝宫走出的时已经过去了很长的时间,正午的太阳早就高挂在了天边,大地被照耀的热腾腾的。
他整理好自己有些凌乱的衣服,喉结微动,在走到阳光照射之地时和体内的那股闷热感交错,有一种异样的躁动,让人感觉难以呼吸。
“祭司大人?”
或许是他停留的时间实在是太过于的久,在门口负责巡逻的侍从都忍不住疑惑的开口:“请问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我......”怒尔斯荷下意识的开口,目光撇了一眼身后,在沉默了几秒后他才摇摇头:“没什么,只需帮我提醒阿比亚殿下按时服药就好。”
他想要问什么?这种事情明明他最清楚了吧,毕竟刚才自己从亲眼见证过。
不过,比起这个,现在最要紧的事情是——
妹妹头的少年低头看了一下自己被宽松衣袍遮挡住的大腿,轻轻的抿唇,只感到羞愧无比,真是恨不得此时立刻找一个洞钻进去。
祭司是神圣无比、最接近神明的存在。
他小时候也是这样一直被教导着的,要清心寡欲,为神明大人守着自己的处子之身,保持着最干净的□□。
“......到底怎么回事。”
他小声的喃喃着,在离开这里后便加快了脚步回到了的神司庙中,随后来到了浇灌圣神之水净身的地方,第一次这么的火急火燎。
怒尔斯荷轻轻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像往常一样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干净,虽然脚塔上了神水的边缘,让冷冰冰的圣水就这样从上往下的流淌在了自己的头上。
“平静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