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答应了,你也不许反悔。”萧竹又重复了一遍。
“你确定不再考虑考虑?万一你恢复记忆了。其实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公子那可多亏啊。”冉染拐弯抹角提醒。
“不亏,是我赚了。”萧竹说完又啄了一下她的嘴角,动作虽然强势,眉眼的温柔清晰可见。
冉染心跳快了一拍,看着面前人无比认真的表情莫名就笑了,摸了摸他的头,“真乖。”
萧竹眸色一暗又吻了下去,冉染叹了口气,闭上眼回抱住他的腰。
感受到她的认可和顺从,竭力克制住汹涌而来的喜悦,将人抱得更紧,动作却带着深深怜惜。
……
几天后冉染看着快要布置好了的屋子,大红的丝绸和灯笼挂满了整个宅子,夏芙跟冉大通脸上乐开了花,她此时还有不太真实的感觉。
而冉绍还没接受自己妹妹这么快就要出嫁的事情,对象还是以前家里的下人。
这几天逮着萧竹就是一顿刨根问底,不过还好,妹妹成婚后也还在家里,他想来想去觉得这样也不错。
冉染本来打算是先去京城把以前的事情解决一下,顺便再带着萧竹去晃悠晃悠,说不定到了家门口他也能够尽快想起来。
她还是希望他能够在知道自己真实的身份后再选择,这样对人家也公平。
等有了全部记忆他如果还是这么坚定,那她自然会很高兴,但是如果他动摇了,,毕竟皇室子弟不比其他普通人,那她也不会强求,大家好聚好散就行。
但是萧竹却一定要现在就成婚,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领,又是装可怜说小姐是不是反悔了不想要他。
又是把她亲得五迷三道,用腹肌人鱼线引诱,最后在美色和肉体的双重诱惑下她也不知道怎么就同意了。
而萧竹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一套大红的嫁衣,衣服上面的暗纹质地精湛流光溢彩,摸上去细腻柔软,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冉染有些怀疑他哪里来的银子,萧竹却说是他这段时间偷偷赚的,衣服也不是很贵,冉染也就没想那么多。
由于是入赘,没那么多的规矩,也不需要抬花轿,但是两人还是被夏芙勒命三天不准见面。
冉染这边少了个粘她粘得紧的人也乐得清闲,小桃倒是紧张得要命,天天在她耳边唠叨。
她刚清闲了一天,第二天晚上就听到窗户响了一声,一道人影利落地翻了进来,不是萧竹又是谁。
“你怎么不守规矩?”冉染正准备睡觉。
萧竹不吭声快步走了过来,在冉染质问的目光里,一把就将人摁进怀里吻了上去,从动作可以判断出他的急切。
等他结结实实深入亲了好一通后,才喘息地分开,“小姐不想我吗?我好想你。”
他好不容易克制住自己忍了两天一晚,到了今天晚上的时候实在是忍不住,打算过来偷偷站在窗边看一眼就走。
结果到了床边看见里面的人影,却更加心痒难耐,等理智重新上线的时候就已经抱着人索取了。
他这话说得直白,不似平常那模样,冉染戳了戳他的胸口调侃道,“啧啧,你变了啊,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我一直都是这样,只是以前不敢。”萧竹捉住她的手,感受那一片细腻柔软。
“所以现在就敢了?”冉染挑眉问。
“我马上就是小姐的人了。”萧竹又凑上去亲。
冉染有些受不了他这腻歪劲,躲了几下,萧竹眼神闪了闪,大手扶着她的颈侧,带着几分克制的强势将人压了下去。
等他完再抬起头时,身下的人已经是面若桃花,眼里一片潋滟。
冉染明显感觉到身下有什么东西抵着她,她担心再这么亲下去两个人就要擦枪走火,没想到萧竹先一步放开了。
他这么一退缩冉染又得寸进尺,笑嘻嘻地拍了拍床故意说,“要不要今晚跟我一起睡?”
萧竹哪里能不知道她现在的有恃无恐,暗吸一口气告诫自己再等两天就可以了。
等他翻窗狼狈而逃的时候冉染还在后面笑个不停,萧竹无奈地看了她一眼。
本来就是晚上,两人在房间里面黏黏糊糊腻歪了半天,等再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快过了亥时了。
树上乌鸦仿佛叫了两声,萧竹看了看身下,深吸了一口气。
屋外的暗卫正在奇怪王爷怎么还不出来的时候,就看见萧竹慢慢踱步而来,不似以往的喜怒难测,身上明显浮动着好心情。
暗卫瞥了眼宅子里的一片大红,无声松了一口气,怪不得心情这么好,原来是要抱得美人归了。
“何事?”萧竹故意看向那片红,连平时的冷意都少了很多。
“恭喜王爷!”那暗卫很有眼色,不管什么先道喜再说
萧竹果然很满意地点点头,“从庄子里点五百两出来犒劳大家。”
暗卫谢过之后才开始说正事,“王爷,皇上那边又在催促您快些回京城。”
“知道了,跟他说半月之内我自会回去。”萧竹心情好,连语气都没那么大逆不道。
两日后,冉家挤满了人,一家人就请了平时的街坊邻居,还有学堂里都一些小娃娃,敲锣打鼓的好不热闹。
大家嘴里都在说姑爷长得是真的俊,冉家小姐也是貌美如花。
王夫人跟旁边的人嘀嘀咕咕,那姑爷好看是好看,就是个入赘的穷小子,冉家姑娘是可惜咯。
第99章 :地主家的胖闺女32
萧竹自然是听到了这些,但是丝毫没有影响到他,平时的一张冷脸今日竟笑了一天。
冉染受不了那么多规矩,还好是在自家,不然这一天下来得把人累死,她拜完堂回来就掀了盖头坐在床上,萧竹在外面敬酒陪客。
小桃看她这副样子大惊失色,立马又想将盖头盖上,冉染走到桌子前挥挥手,“不用盖,我还要吃东西。”
“可是小姐,盖头应该是等会姑爷来掀。” 小桃有些担心。
“没事的。”
冉染吃了一口马蹄糕,刚刚可是萧竹在她耳边悄悄说,等会要是饿了就先在房间吃点东西,不用等他。
她大清早就起来梳妆打扮,那衣服繁琐吃了东西不方便解手,她饿到了现在。
等外面天色渐晚,冉染本来就累,吃了东西就困了,睡着了好一会萧竹才走了进来,看见趴在床上睡得小脸红红的人。
小桃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准备去把人叫醒,萧竹手抬了一下,示意她别出声。
小桃点点头,悄悄走了出去,此时屋子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
萧竹慢慢走近,心里一片温软,忍不住凑过去用指腹轻轻戳了两下,冉染慢慢睁开眼来。
“你来了?”她爬起来揉了揉眼睛,还有点懵。
萧竹点点头问,“累不累?”
冉染靠在他身上小声抱怨,“累,幸好就是在咱们家办的,要是离家远了那我得累死。”
萧竹垂下眼睛,捉住她的手,“万一我家以后真的在很远的地方,你会不会嫌弃?”
冉染想了想,按道理来讲他家应该在京城,京城离这里确实有一段距离,但也不会太远,骑马大半天就到了,可如果是坐轿子那就说不准了。
于是点点头诚实道,“应该会。”
萧竹把玩的手顿了一下,跳过这个话题,一把将人抱了起来,冉染下意识把手搭在他的脖子上问,“做什么?”
萧竹将人稳稳抱到桌子前坐了下来,让冉染坐在了他的大腿上,“还没喝喝交杯酒。”
他倒了两杯,两人喝完,冉染笑着说,“那你现在就是我的夫君了?”
萧竹喉结滑动了一下,点点头嗯了一声。
然后又说,“再叫一次?”
“夫君,夫君,夫君。”冉染把手搭在他的脖子上,如他所愿一连叫了好几声。
萧竹眸色愈发暗了下去,他刚刚在外面喝了很多,一身酒香,却不见丝毫醉意,如今听了这几声,竟隐隐有种头晕目眩之感。
“夫人。”他也沉沉地叫了一声。
这一声十分悦耳,冉染闻着他身上的酒香,感觉自己也有点醉了,笑眯眯地主动上前亲了一口。
想到这个男人以后就是她的了,心里忍不住雀跃。
萧竹不给她后退的机会,追着她的唇舌攻势猛烈,侵略感极强。
冉染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抱着上了床,只感觉他的温度越来越高,她攀着他的脖子,闭着眼睛无声承受着。
萧竹得到近乎鼓励的纵容,动作越发肆无忌惮,夜还漫长,房间里面烛火和床榻摇曳不止……
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 床上的人才睁开了眼,萧竹竟也没有起来,就那么看着在怀里的人。
以往的时候,每回都是萧竹醒了后在房间等着伺候她,也不知道他究竟起得有多早。
冉染习惯他这腻歪心思了,随他看,就是身子有点难受。
可谁知接下来的几天,萧竹也不去学堂帮忙了,还没天黑就拉着她回房,连夏芙都有些看不过眼,提醒他们虽然是小年轻,但还是要注意点。
冉染深觉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于是把去京城的行程提了上来,想着给他找找事做。
萧竹自知去了京城他这身份恐怕就要瞒不住了,虽然他也想着找个时间对她坦白,可每当话到了嘴边就不敢说。
曾经朝堂战场上杀伐果断的摄政王,现如今靠着装失忆才博来的婚事,他实在是承受不起失去她的可能。
两人出门坐的是马车,一直到深夜才到京城,刚进城门口就有检查的官差。
冉染已经睡着了,萧竹掀开帘子把手里的一块玉佩亮了出来。
检查的衙役看清玉佩上面的字时心头一颤,立马跪了下去,“王……”
话还没说完,就被萧竹抬手打断,马车扬长而去。
……
冉染第二日醒来就发现自己睡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想了半天才想起来昨天她和萧竹来了京城。
而她之所以睡得这么死,还是因为昨天白天,萧竹在马车里面也非要拉着她胡闹,害得她累得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都不清楚。
揉了揉腰,发现屋子里面没有人,桌子上有一张纸,冉染走过去拿起来一看,上面字迹少了些以往凌厉。
“为夫要晚些回来,夫人若是醒了就先吃饭,要是无聊可以出去走走,我已经安排好了人陪同。”
冉染被上面的的话弄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这角色适应得倒是很快,只是他刚来这里能有什么事,冉染也没多想,正好出去熟悉熟悉。
……
而萧竹大早上去是上朝了,这一年加上之前好几个月的时间,他都没怎么正经回来过。
偶尔回来一趟没过两天就急匆匆走,皇帝本来也不怎么能管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去,对外则是宣称摄政王病了。
摄政王不在,太子的小动作越发多, 萧竹也知道他之前因为受伤一事也与他有着莫大的关系。
皇帝之所以急着催他,估计也是因为与太子和皇后有关。
萧竹以前从事随心所欲,但如今有了冉染在身边,有了软肋和想保护的人,他自然也不会容得下这些。
一下朝后,皇帝将他叫到了御书房。
萧自秋乃当今圣上,只是光听这名字还以为是位文人墨客,他确实是爱吟诗作画,善音律,书法更是一绝,其风格自成一体大受欢迎。
就连他的诗单拎出来也是不输民间的文豪诗人,流传甚广。
只是这样一位才华横溢的人却是一国之君,整日不想着怎么勤政兴国,倒是一天到晚就知道写写画画,因为这事,那些丞相阁老们莫不是操碎了心。
还好有萧竹在,文韬武略,既能上马安天下,又能提笔定乾坤,那位阁老也是个厉害角色,所以萧家还能稳坐江山。
第100章 :地主家的胖闺女33
萧自秋上下打量着萧竹,这摄政王是他亲封的,为的是保全萧家的江山,和他的安全,只是萧竹却并不是他的亲生儿子。
先帝在世时,还未亲封太子,当时还不是皇后的李氏一族势力已经崛起虎视眈眈,身后又有掌握一部分兵权的父兄,先帝自然不想萧家的江山落入别人之手。
而沈大将军一家一心忠于皇帝,常住在西北最后死于战场,将军临终托孤,希望先帝照顾好只有十岁的沈竹。
沈竹虽小,自小就随父一起生活在西北,先帝把他接回来后养在萧自秋府邸,让他对外宣称是自己养在外室所生的孩子,改名萧竹。
还好萧自秋本来就无意皇位,整日吟诗作画,府邸也有王妃和侧妃,他自己则是更喜欢那些出身寒门,但是才华横溢的女子。
外卖面养着不少红颜知己,多出来这么大一个孩子也无人怀疑过什么。
几年过后就在李氏一族愈发嚣张之际,而先皇自知大限将至,突然将太子之位传给了萧自秋。
李氏肯定不甘心,但是萧竹此时竟手握西北二十万大军的虎符,硬生生压住了他们。
两大兵权相对,萧自秋出自正统,又有阁老的支持自然成功上位,为了安抚李家人,将那位还是正妃的李家庶女封后。
皇后还是正妃时就生下了萧鼎,他也没有理由不立太子。
萧自秋无心这些复杂的东西,但也自知皇位难坐在,在萧竹屡次立功后迫不及待将他封为了摄政王。
自此两大势力对抗,格局稳定下来,有萧竹在皇后一族也不敢轻举妄动,而萧竹本就不是皇室血脉,祖上又都是忠君之人,所以先皇也不担心他会有异心。
萧自秋每次看到萧竹时总会觉得安心不少,这是先皇给他的护身符。
而萧竹因为受伤走失了小半年,吓得萧自秋派了不少人去找,不用说他也知道是出自何人之手,萧自秋知道这些人的野心怕是马上就要藏不住了。
他总算把人找到,但摄政王的心早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这次好不容易才把人弄回来。
萧竹自然也是知道萧自秋的用意,两人在外一直都是父子相称,但私下时他都是很随意的。
他愿意替父亲守住萧家的江山,也是为了完成他们的遗愿,但若是他不愿意,也没人能够拦住,只是他也无意于这九五至尊之位。
“你这一走就是几个月,叫朕很是担忧啊。”萧自秋觑着萧竹。
“皇上,臣说过,臣的暗卫在你就不用担心。”
萧自秋已经习惯他这副模样,试探道,“朕看你这么久都不回京,或许是心里没个惦念,你年纪也到了,太子都有几门侧妃,要不然让朕给你选一门婚事?”
他心里想着为萧竹选一门好亲事,让他安心留在京城就再好也不过了。
“不用了,臣在外面已经成婚,有了王妃。”萧竹眼睛也不眨一下地说。
“什么?”萧自秋差点惊掉了下巴,他刚刚说选婚的事也没指望萧竹能够答应,毕竟他也算是从小看着人长大,还算是了解萧竹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