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在露营综艺只想干饭——李行歌【完结+番外】
时间:2024-10-29 14:37:49

  几番要拒绝,又惹得热情的主人不高兴:“朋友的嘛,哪有不喝茶的嘛。”
  好吧,只有看他忙活了。
  冯潇对这种她从没有见过的奶茶很感兴趣,很仔细地观察了它的工序。
  江布尔点燃炉子,架上深口的锅,倒进去一些褐色的谷物开始翻炒。
  通过外观形状,以及后续散发出来的特有谷物香味,冯潇判断那是脱了壳的麦粒。
  炒熟的麦粒并不起锅,直接在锅里加入浓茶水和一大桶鲜奶。
  江布尔解释,那奶是自家带崽的母牛产的。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冯潇觉得这奶比市场上能够买到的要浓郁许多。
  炒麦子在沸腾的奶茶中翻滚,熬煮一阵之后加入了盐,胡椒粉和丁香调味。
  这操作让只喝过甜奶茶的众人傻了眼。
  又切了风干的肉干和奶疙瘩放进去,快出锅时,还挖了一大坨黄油在滚烫的汤里化开。
  黄油罐子并不收回去,而是放在了桌子上,还说一会儿喝茶的时候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再进行加取。
  茶汤里浮浮沉沉的肉干和奶疙瘩以及那厚厚的一层油,让这群没见识的客人笑的很勉强,对主人的热情心生退意。
  但怎么可能退呢,趁着煮茶的功夫江布尔又搬出来了几张大馕和加厚塑料袋里裹着的油饼出来招待。
  或许正如江布尔所说,哈萨克人的毡房随时准备着欢迎客人的到来吧。这张床你平时只有他和他的儿子两个人活动,但是他现在却一口气抱出了一叠十个装的碗出来。
  亲自盛着一碗碗用料十足的奶茶双手奉到客人面前,前来的每个人都有,包括随行的摄像小哥们。
  江布尔在食物入口之前还做了一个简单的餐前祈祷,这又涉及到了客人们的知识盲区。想着让江布尔教上一两句,然后走走流程也算是入乡随俗。
  但江布尔并不在意,还笑呵呵地打趣:“政府说的嘛,要尊重不同的信仰,你尊重我,我尊重你嘛。”
  也许是他的母语语法和汉语不同,说起话来常常颠三倒四,有时候要绕一个弯才能理解。但这一句冯潇是懂了的,他是说其他人尊重他作为少数民族的宗教信仰,他也尊重他们没有信仰的习惯。
  真是草原上澄澈的一颗心啊。
  大家端着这碗热气腾腾,独具异域风味的奶茶,面面相觑。
  这绝对是对于饮食习惯的一种挑战。
  但也有人大胆开始尝试,这其中就包括冯潇。
  这碗哈萨克咸奶茶,做法上看起来不甚讲究,但入口之后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以接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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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羊尾油面酥
  ◎带着狗子在原野的奔跑?◎
  这碗咸奶茶的味道, 绝对是平生仅见。与其说它是一碗奶茶,形容它是一碗材料丰富的汤更为贴切。还是一碗带奶味儿且味道浓烈的的肉汤。
  风干肉短时间内并不能煮透,更像是泡在汤里一样, 嚼起来像在啃干柴,很是费牙。奶疙瘩也一样, 顽劣得很, 跟牙齿较着劲儿, 还略带了些腥味。而且一不小心, 还会从嘴里蹦出去,跌进茶汤里,把茶水溅得到处都是。
  炒麦子倒是香得很, 有嚼头,也不算费牙。
  带着奶味儿的茶汤, 有着佐料的浓香, 又被清苦的茶水综合,形成一种奇妙的平衡。多喝两口, 冯潇慢慢也就习惯了嘴里的味道。开始想着在这凉飕飕的天,喝上这么一碗热乎的也算不错。
  若是在冬天,在寒风呼啸的野外赶羊操劳一天,回到毡房里, 能这么连肉带粮的呼噜上一碗大概更为慰藉。同时也能为抵御夜晚的寒冷,提供热量。
  江布尔还招呼他们吃馕和油饼, 示意他们泡在奶茶碗里也很好吃。
  没有人那么做,觉得那样会让这碗配料本就过于丰富的茶汤变得更奇怪。不过馕饼和油饼单吃还是可以的,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
  见他们不怎么吃干娘, 江布尔又捧出一个罐子, 罐子里是像芝麻糊一样的黑褐色粉末, 给客人们打了样,冲了奶茶进去泡在碗里。
  那粉末看起来很有些黑暗料理的气质,大家干笑着谦让。只有好奇心十二分重的陈德嘉凑了上去,问:“这是什么?”
  行动间跃跃欲试,连空碗都已经抱在了怀里。
  “好东西嘛,好吃得很呢。”江布尔说了一个名字,实在不像汉语发音,他们一行人没人能听懂。
  陈德嘉可不管,用铜勺子挖了两勺到碗里,学着江布尔的样子搅和搅和,不消片刻他就收获了一碗糊糊。
  有点像芝麻糊,也有点像一些不可名状之物。
  这在陈德嘉的意料之外,但被同伴们十多双眼睛盯着,他也没浪费,呼呼啦啦地喝完。咂咂嘴,回味道:“还行,有点像以前我在南方吃过的油茶。”
  冯潇看那所谓的“好东西”看起来似乎方便携带又利于保存,很是适合用来囤做备用物资,就问江布尔是怎么做的。
  经他好一番比划,冯潇才知道,那玩意是用羊尾油和面粉一起炸的油酥。
  知道做法之后,冯潇觉得这羊尾油酥做饮料不一定好吃,但做千层面饼或者再加些调料做花卷应该味道不错。有机会她一定要囤一点儿试试。
  陈德嘉问:“什么是羊尾油。”真是哪哪儿都是好奇心。
  江布尔:“就是羊尾巴油嘛。”
  “尾巴上的油?”陈德嘉有点反胃,想吐。
  冯潇看他脸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安抚了一句:“不是尾巴上的油,你也不看羊尾巴才多大一丁点儿。”江布尔汉语不好才这么说的。
  “那是什么油?”
  “有机会碰到了羊群,指给你看。”
  陈德嘉这才好些,却是再也不碰碗了。反而和江布尔坐得近些,聊起天来。
  陈德嘉和高朗是团队里最健谈的,高朗是主持人,职业需要。而陈德嘉,纯属是嘴上闲不住,好奇心又重。
  这样的从他们的闲聊中,众人得知,江布尔的家在城里,老婆开了一间杂货铺,不但要操持生意,还要照顾家里的老人和几个年幼的孩子。他自己在外牧羊补贴家用,养牛养羊一年下来全部卖掉的话能挣十多万。大儿子不爱读书,他这才带出来让他体味生活的艰辛,希望儿子能明白上一辈的无奈,好好读书以后能完全定居生活,或者到更大的城市里去居住。
  只是他们到离开毡房的时候,也没有遇到江布尔那个来体验生活的儿子。江布尔说要让羊群吃饱,得晚上再回家。
  高朗肩负挣积分的重任,和江布尔商量明天来帮他放羊。
  江布尔:“放羊的嘛,辛苦得很呢。”
  高朗很是豪气,也学着江布尔说话:“不怕不怕,都是朋友的嘛。”哥俩好的又搂着肩膀喝了一碗茶,这事儿就这么定下来了。
  本来目前的分工是:高朗、朱彤、陆晶晶在劳务组负责积分争取,商羽在杂务负责营地后勤,冯潇和陈德嘉在采集组,同时冯潇又兼任烹饪职务。
  高朗谈下来了牧羊的事,朱彤和商羽是演员,都想去体验一下另一种生活。刚好陆晶晶不想和羊粪为伍,也就和商羽换了分工。
  聊了天,喝了茶,还约好了明天的行程,陈德嘉却还赖在毡房不想走,他看上了人家毡房里墙上的一把琴。
  那琴的琴杆细长,下方的音箱呈瓢状,是一把冬不拉。
  江布尔取下来,抱在怀里为客人们弹奏。声音清脆,曲调欢快,听着就有一种让人想要载歌载舞的感觉。
  陈德嘉问这是什么曲子,叫什么名字。
  江布尔:“弹着玩嘛。”
  居然没有曲子,都是信手弹出来的。只能感叹大漠黄沙,戈壁草原上成长起来的民族多少都自带音乐天赋的。
  陈德嘉手痒痒,想自己上手。
  琴是抱在手里了,可这个陌生的乐器也不好直接上手,主要是别人的,怕主人介意。他问江布尔让教他一下。比如功能控制,音键音调之类的。
  结果,江布尔大手一挥。
  “多弹弹就会了嘛。”他不明白为什么,弹琴这件事还需要手把手地教。
  这话听得其他人很是汗颜。
  陈德嘉也是虎,上手试着弹了几下,全凭着自己的音感在找琴上的音域。
  江布尔还嫌他磨磨唧唧的:“你这样弹一下,又停一下,什么时候才能会的嘛,弹嘛,弹嘛。”
  陈德嘉还真的弹了起来,像模像样。听着居然还挺不错。
  江布尔从花毡上站起来,到屋中央,摆手扭臀地开始跳舞,还拉着其他人一起跳。嘉宾们也就罢了,多少都会点儿。常年在幕后的摄像小哥为了不跳舞被江布尔追得满屋子窜。
  这算是冯潇去人家里做客最稀奇的一次体验了,吃了从没有吃过的茶,听了从没有听过的曲,还要和主人一齐跳舞,关键是还都挺乐。
  走的时候江布尔还依依不舍:“再来嘛,再来嘛。”
  又让他们多给他念了几遍节目的名字,说他到时候会看。他能说汉语,但不会写也看不懂汉字,只能记住节目名的音节。说等大儿子回来后再给记下来。
  雨后的天空,云层并未就此散去,江布尔说,那代表着夜晚还会下雨。
  但此时的天空漂亮极了,云是那种漂亮的灰蓝色,还带着点金边。中间一处,几团雨云相邻的缝隙处,被挡住的太阳洒下金光,那阳光如有实质,呈肉眼可见的放射状漏下来。就像洞开的天门。
  在漂亮的天空下,热情的江布尔邀请他们一起照相,用他自己的手机。虽然像素不是很好,但他高兴极了,看起来十分满意。
  回营地的时候,他们身边只有小白马一个跟着。
  牧羊犬趴在毡房外一动不动,在营地时,玩飞盘后那么累那么饿也不吃他们给的肉和水。回到家里,江布尔不过在它的不锈钢盆里掰了一块馕饼又掺了半盆水,它却吃得香甜得很,吃得头都要埋进去了。
  陈德嘉还有点儿舍不得它,回程的路上和冯潇说:“我看露营攻略上说,必不可少的要做的事情之一就是带着狗子在原野上奔跑,还以为这一条我划不了勾勾呢,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
  带着狗子在原野的奔跑?
  冯潇看着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啊,你笑什么,我说的话很奇怪?”狗子挠挠脸。
  “那倒是没有。”她就是觉得,如果她也有一张露营必做事情清单list的话,这一项她大概早就实现了。
  又问:“你的露营攻略里还有什么需要做?”
  “可多了,回去拿给你看。”他边走边数,“像什么听一场雨,陇一丛篝火,钓鱼……”
  “居然还有钓鱼?”冯潇可不相信他能够坐得住。
  果不其然就听他说:“哦,我把这一项给划去了。也不知道钓鱼有什么好玩的。”
  都说女人的终极是广场舞,男人的终极是钓鱼竿。
  陈德嘉这跳脱的狗性子,扛不住钓鱼竿,也不知道他老了之后会做什么?
  冯潇自己想了一会儿,觉得想不出来,就好奇的问他:“那你觉得你退休之后的老年生活是什么样子的,有没有想过?”
  这问题着实让人为难,陈德嘉自己也回答不上来。他迟疑道:“像我爷爷那样?”
  “你爷爷什么样?”
  “养养花,喝喝酒,下下象棋?”他自己说着都开始摇头,“我大概做不来,这样的日子岂不是太无聊?算了算了,离退休还有三四十年呢,等到了时间我再慢慢想。”
  于是又回到了先前的话题,冯潇问他:“那还是说说露营吧,你那必做事情的清单上还有什么?”
  “还有像什么和心爱的人一起看星星,和心爱的姑娘一起躺在草坪上为她唱歌弹琴什么的。”他说着便哈哈笑,“不过这些项目我大概只能画半勾。”
  “嗯?”冯潇挑眉。
  “哈哈哈,看星星,我可以。躺草坪我也可以,弹琴唱歌对于我来说也容易完成。可是为什么一定是要和心爱的姑娘一起,这限定的比带狗子在荒野上奔跑还不靠谱。”说着还摇头批判:“拟这个攻略的人格局小了,格局小了。”
第41章 偷渡牛肉干
  ◎恭喜你收获了一只还没有开窍的狗子。◎
  朱彤悄咪咪地缀在冯潇和陈德嘉的身后, 听闻陈德嘉那“把心爱的姑娘考虑进露营清单是小格局”的直男发言,心中直呼冯潇给他取的外号没有取错,狗是真的很狗!
  她没忍住走上前去, 用手中的狗尾巴草挠挠前面的两人。
  冯潇知道是朱彤在后面,没什么反应。
  陈德嘉被狗尾巴草毛乎乎地扫过皮肤, 条件反射地跳开一大步。
  “什么东西!”
  朱彤:“……”现在的男人真是靠不住又不稳重。
  她故意说:“是毛毛虫。”
  唬得陈德嘉神色大变, 连忙脱了外套, 反手伸进领口, 试图找到那只“毛毛虫”。不得其法后,他快步走向冯潇,挤开站在她身边的朱彤。
  “潇潇, 你帮我看看。”
  眼看他背朝着冯潇矮下身,就要撩开T恤的后衣摆。在衣摆下那片蜜色只微微露出一条边的时候, 她及时伸手拍了他一下, 阻止了他的动作。而后又将他推远了些。
  狗子被推开还挺茫然,又带了点委屈。
  “有毛毛虫。”
  冯潇看了一眼旁边笑得正欢的朱彤, 无奈地解释:“她逗你玩儿的春天哪来的毛毛虫,就算是有刚下过雨,早就不知道被冲到哪里去了。”她指着朱彤,“你看她像是敢拿毛毛虫的样子吗?”
  大概是被最后一句话安慰到了, 狗子这才松了一口气,活动了一下肩膀, 把外套又重新穿上。
  冯潇恶趣味的补充说道:“不过如果是我的话就说不定了,我可不怕毛毛虫。”
  唉,他那样子就让人忍不住想逗一逗。
  狗子闻言, 警惕地捂紧了外套, 看着冯潇和朱彤。就像看着两个调戏良家妇女的恶霸一样。
  看着他们互动, 朱彤笑得不行,连忙:“先声明啊,我可不是想逗你来着,就是想叫住你们,然后拿着狗尾巴草戳了你们一下,哪知道陈德嘉,你一个大男人反应这么大。”
  “叫住我们?你想干嘛?”
  “我能干嘛,就是觉得你说话挺好玩儿的。你对别人做露营攻略的那么有意见,难道你就没有喜欢的女孩子吗?”
  狗子摇头:“没有。”
  看他回答的那么果断,一点犹豫都不带打,朱彤一噎。转而说起她自己,“要不是因为录节目,单纯露营的话,我巴不得让我老公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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