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继续逗趣:“其实我们的版本应该更像杨过和小龙女才对。被困绝情谷底,只是不知道救我们的大雕什么时候来?”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狗子叹气:“不开玩笑,我现在只担心你被石头砸出来的伤。告诉我,不许撒谎!”
“那个真没事,我的伤不是被石头砸的是同时撑起多面空间盾能量耗损过度造成的能量反噬,别担心,会慢慢自愈的。” 冯潇在狗子的注视下,才接着说:“如果有足够能量的话。”
怕他担心,又连忙说明了一下自己能量的来源方式,最后补充道,“官宣之后热度很高,能量收获的也很快。”
“那就好,那就好。”连着说了两遍。
似乎这才终于松掉了一直提着的那口气。
“为什么粉丝增加,你会获得能量?一个是娱乐题材,一个是玄学题材,这两个怎么硬生生的结合到一起去的?”接着狗子又疑惑。
“我也不清楚,但我测试过,其实准确的来说不是粉丝增加,而是获得一个人的喜爱和认可度。”
狗子摸摸下巴:“听起来怎么像是故事中神仙在收集民间百姓信仰以壮大自身的套路?难不成你还有一层隐藏身份是掉落凡间的仙女?”
他说着又去捏冯潇的脸。
“原理我也不清楚,就连怎么从末世来到这个世界,我也糊里糊涂。不过你那什么仙女的猜测肯定不可信。”
“哦。”狗子暂时安静,不过没过一会儿终究还是没有抵住他的好奇心,问道: “所以……你的空间里都有些什么?就像是哆啦a梦的百宝箱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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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营救加载中
◎失而复得是人间最大喜事。◎
空间里倒也不是什么都有, 基本上是些必备物资。
面对略带些兴奋期待的狗子,冯潇不忍让他失望。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开始从空间里往外拿东西。
环境潮湿?那就用防潮布把湿润的岩壁包起来, 泥泞的地面也铺上。
温度不高?那就在地上再垫上一层保温垫。
不够舒适?那就取出褥子、床单、被子、毛绒毯子,还有两个蓬松的枕头, 以及几个靠枕。
她做这些的时候, 狗子在一旁瞪大眼睛看着, 嘴巴张成一个“喔”。
冯潇甚至还拿了衣服出来, 让狗子把身上的脏衣服换掉。
狗子抓着衣服翻看:“这不是我打算丢掉的衣服吗?”
“是啊,我看也没坏,就没丢随手收起来了。这不就派上了用场。”
看着狗子神情复杂地换好衣服, 她歪头问:“饿不饿,想吃什么?”
“还可以点菜?!”
“大概率可以?”
冯潇每去一个地方都会囤很多当地特色的美食在空间里, 理论上来说, 她的菜单可以很丰富。
狗子越来越兴奋,试探着问:“我想喝口热汤?”
当然可以!
在冯潇取出来的小条桌上, 立马出现了两个搪瓷缸子。
狗子揭开盖子,里面仍旧热气腾腾:“是疆市的缸子羊肉!”
没错。
这一缸里,不但有汤有肉还有菜,挺全乎的, 当时冯潇收了不少。
想着,她又取了一个盘子, 在里面放上几个宣软包子馒头当主食。又拿了一个当时在疆市收的甜瓜出来放饭后水果。
狗子拿着冯潇分给他的勺子筷子,有些恍惚。
他们这不像是受灾落难,反而像是来郊游的。
“我六岁的生日愿望就是能够拥有一只天降哆啦A梦, 没想到这个愿望在26岁的时候实现了。”
终于可以把自己囤在空间里的好东西和心爱的人一起分享, 冯潇特别满足。
就爱看他高兴的样子。
除开不能大动作活动生态以及没有手机娱乐略显无聊以外, 地底溶洞里的生活称得上惬意。
吃得饱,穿得暖。
黑暗也不怕,有露营灯照明。
甚至冯潇还贡献出一个老式的按键游戏机给狗子解闷。
她唯一担心的是上面的营救方案。
虽然不知道他们俩具体掉了多深,但地下河一般分布在距离地表至少20米以下的位置,想来现在他们的位置也浅不了。
目前使用在灾难中的生命探测仪探测深度虽然可达30-50米,但那是指在空气中传播探测。如今他们上方不知累积了多少砖石,如果深度太深,生命探测仪不一定能够探测得到。
如果上方营救时判断底下没有生命迹象,为了更快挖开石渣找到两人的“尸体”,可能会启用大型机械设备。那样的话,必然会破坏现在巧妙形成的生存夹角。
大型机械作业时,石渣掉下来,冯潇和狗子将会避无可避,那时候才是真正的绝境。
手机早已在掉落过程中不知所踪,就算手机在,也不一定会有信号。
被困这底下,估计石渣层太高,以冯潇的耳力都听不到地表半点声音,他们俩的声音更不可能传上去。
发愁。
不过,除了发愁似乎也做不了什么。这里太深了,根本不能自救。
虽然暗河带来的风代表与空气连通,但冯潇不敢带着狗子去赌走暗河。地下水道何其复杂,与其期盼幸运到顺着暗河漂出去,更有可能的是在水道中迷失,被冲到更深的地底,那才是尸骨无存。
等,唯一能做的只能等。
冯潇担心的没错,上面确实对救援方案或者说是挖掘方案有不同意见。
知道该说幸运还是不幸,整个剧组只有冯潇和陈德嘉呆的那栋房子地底坍塌。当时在其他房子里乘凉和午饭的剧组人员感受到地面震动以为地震了,跑出来一看,才知道是塌方。
剧组紧急清点人数,发现只有新婚的两口子不在。有人拿手机拨号,发现打不通。
阿呆白着脸,颤抖着声音说:“他们刚才就在里面吃饭。”她是为了给小两口腾空间才另找地方的,谁知道……
她也就离开十几分钟而已。
阿呆拿出手机拨号,眼泪啪啪啪掉在屏幕上阻隔视线,手抖得怎么也按不准。她深吸了一口气,五指张开又握紧,像得了帕金森的病人正在练习如何控制双手。她打电话给经纪人邛哥,又拨给小方让他通知陈家人……
打完电话,好似已经用完了所有力气,瘫坐到地上,呆呆地看着那个大坑和里面的乱石。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他们明明还有几个月就要结婚了……
当地消防很快进场开始作业。
不过两个小时,陈爱遗带着陈冯两家请的救援队风尘仆仆赶来,加入作业。
在接到电话时,陈爱遗还能心存侥幸,强制镇定通知父母和冯家人,并组织救援人手。可当到了现场之后,车还没到地方他就看到了那个大坑。下车时,不由腿上一软,差点跪倒地上。那么多石头,那么深的坑。
幸亏他的司机眼疾手快撑了他一把。
陈爱遗红着眼睛看向司机,那眼睛里什么也没有,只剩茫然和空洞。
司机跟了陈家很久,此时见他的样子,一个壮硕的北方汉子,也声音一哽:“陈总,你得撑住。老陈总和夫人还没到。”
陈爱遗只觉得喉咙发胀,咽了一口口水,踉跄向前去。
此时,剧组已经放假,除了导演和制片等几个负责人以外,其他人都已强制离场。
很快,陈冯两家人也到了,只是都没敢通知祖辈,是找了借口出来的。
冯晦一到现场就往作业场冲,要去帮着挖石头,力气大得很,又倔。被两个消防才合力给架回来,架回来时,嘴上哇哇乱叫,像一头杀红眼的小牛犊。
冯志远看着儿子的样子,抹了把脸,仰着头,久久望天。
太阳很大,临时搭了棚子给亲属们休息。
制片人跑前跑后,带着人按时送水送饭送物资,给亲属们和救援队伍做后勤保障。尤其是对亲属这边,那态度恨不得给人当儿子。
按说,人家儿子女儿在剧组出的事,这是剧组的责任,他都做好了家属来找他撒泼的准备。可是两家人,连带着他们带来的司机保镖助理之类的,没有哪一个对他说过半句责难的话。可越是这样,他越慌,姿态更加谦卑。
陈爱遗机械性地喝了一口水,没理站在身边的制片人。他不是不气,但这不是追责的时候,反正有责任的,一个也别想跑。
救援工作推进了24小时,消防和几方人马请来的救援队一合计,来和亲属沟通后续的救援方案,即是否使用大型设备。
男人们还没说话,陈妈妈一拍桌子站起来:“用大型设备?你那不叫救援方案,叫挖掘方案!”
一词之差,其中深意却背道而驰。
陈爸爸站起来拉妻子坐下,没什么力气地说:“继续挖吧,尽最大可能保障不会因为挖掘工作对下方造成二次伤害。”
还有一句没有出口的话是:就算是尸体,他也希望儿子和儿媳尽可能保持最后的体面。
闭闭眼,掩下泪意,他捂着心脏慢慢坐下。
鬓边,是新长出来的白发。
陈爱遗打发走救援队,坐到了爸妈身边。
陈妈妈握住大儿子的手,对他说:“你相信妈妈,弟弟不会有事的。嘉嘉出生的时候奶奶找大师给他算过八字,是福寿康宁的命格。那小子一向运气好,从来逢凶化吉,这次肯定也一样,他会没事的。”
也不知道是要让儿子相信,还是让自己相信。
陈爱遗给妈妈理了下有些乱的头发,勉强地挤出一个笑容:“对,嘉嘉会没事的。”
陈妈妈点头,一手握紧儿子,一手握紧丈夫。
很大力,很大力。
24小时,48小时,72小时……
那些破石头就像永远也挖不完一样。
天空也灰蒙蒙的,将雨未落。
就像所有人的心情一样。
就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悬在头顶的大雨就将倾盆而下,给人一场凌迟。
所有人都在等待着这场酷刑。
希望?
那种东西 ,太折磨人了,如钝刀子割肉。
营救时间加载到第80小时。
当起重机吊起一块大石板之后,底下露出一个洞口来 。
起重机将石板拉远,人工继续动作。
有个人撞撞旁边的人:“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什么?”
“有人在玩俄罗斯方块,好像在这个洞里面。”
“你幻听了吧?怎么可能有人在底下玩俄罗斯方块……”说完,他猛然顿住,想到一种可能。
一直关注着挖掘动态的陈爱遗,猛地起身,跑向那个洞口大力撞开在洞旁边刚才交谈的两人。也不管乱石和尘土,他直接跪趴下来,侧耳去听。
真的有俄罗斯方块的声音,只是被洞里的回声干扰,听不太真切。
“嘉嘉,是你吗?嘉嘉!”他趴在洞口大声朝洞里喊,“陈德嘉,没死赶紧给我回句话!”
俄罗斯方块的声音停了,陈爱遗等到了他所熟悉的那个声音,只是经过多重回声显得有些瓮声瓮气。
“陈爱遗,你也太没用了吧,这都第四天了,你才把洞口挖通。”
陈爱遗喜极而泣,自言自语:“太好了,太好了,你没事。”
下面还抱怨上了:“好什么好,少说废话,快把老子给救上去。”
陈爱遗胡乱用袖口抹了把鼻涕眼泪,再问:“你怎么样,伤得严重吗,潇潇呢,在不在你身边?”
他没问受没受伤,因为能活着已经是奇迹,不受伤完全不可能。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人活着就好,哪怕是在床上瘫一辈子呢,他也能照顾。
“潇潇和我在一起,她没事。我就擦破点油皮,早就结痂了。你要是再挖慢点,等我上去你疤都看不到一个。”声音顿了顿,又说,“就是太无聊了,潇潇嫌我话太多都不跟我讲话,我自己只能打俄罗斯方块,马上就通关了。”
陈爱遗:“……”
失而复得是人间最大喜事。
陈爱遗的心情在短时间里大起大落,如今再听见陈德嘉的话,面上一阵扭曲。
他怎么会有这么个弟弟。虽然知道不合适,但是他现在真的想把对方揪出来爆锤一顿。
“你怎么不说话了?”陈德嘉半天没听到他讲话又问,“你不说话了,能不能把头从洞口挪开,挡到光线了。还有啊,你们挖的时候小心点,别掉石头下来砸到我和潇潇。”
陈爱遗:“……”
这个弟弟还能要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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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身负大功德
◎但行好事,都是功德。◎
狗子固然有刻意调节氛围不至于那么沉重的意思, 但他那些出口的抱怨也不是真的随口说说。
陈狗子啊,那可是见天撒欢的性格,哪里能够受得了长时间被圈在同一个地方。溶洞底下的那一小方天地真的无聊到他了, 根本无法发泄他过于旺盛的精力。
要是以前,狗子没有一天能安安生生宅在家里, 哪怕是有冯潇陪着。
上次冯潇脚底伤了, 他勉强在家里陪了一天, 晚上吃完饭再怎么说也要出门散步遛遛弯。好在他记得把冯潇也一同带上――放在陈奶奶贡献出来的高级轮椅上。
在这洞穴底下, 无处可去,他便自己找事做。
东抠抠西挠挠,连暗河都想跳下去游一圈试一试。
最难熬的是, 新婚夫妻,在方寸之地, 耳鬓厮磨。
难免心猿意马, 但又顾忌着冯潇的伤,狗子不敢放肆。哪怕冯潇认为自己的身体其实没有太大问题, 他也不想冒险。然而又难受得他直挠地,只好采取一些其他方法缓解。
贴贴蹭蹭抱抱,把冯潇弄得拱火,他又死活不愿意继续。两人都难受。
次数多了, 冯潇就不愿意他靠近。
狗子又在她耳边唠唠叨叨说话哄她,冯潇的耳朵都快被他念起茧子了。
总之, 她的狗狗不是一只适合圈养的狗子。
陈爱遗心情复杂地将两人还活着消息告诉给其他人,冯晦最先冲过来,喊姐姐姐夫。然后是其他家人。
这下好了, 接连不断有人陪狗子聊天, 尽管通话方式回归了最原始的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