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放在缸里倒水和盐,然后用石头压住,把白菜全部压在水面以下,乳酸菌会让白菜变酸。
腌好了拿出来洗洗一切,直接清炒或是和瘦肉一起炒,或者下在火锅里,都是很清爽开胃的。
当方雅看到文浅腌了一个小水缸的酸菜,让她很惊讶。
方雅觉得她一个人要吃多久呀?
文浅笑着说自己可以送给朋友们,如果回城里的话,
这么一说方雅就没有疑问了。
北方也有囤白菜的习惯,那边囤的量更多。
这边南方的乡村,冬天一般没那么冷,所以存的菜不多。
事实上文浅不只是在家腌酸白菜,她之前还买了各种泡菜坛子,按照其他省份的风格方式腌了不少东西放在空间。
如果想吃到时候可以直接拿出来。
特别是泡椒口味的其他泡菜,简直是下饭神菜。
方雅不会这些,但她把视频给婆婆看,她婆婆表示可以试一试。
于是陈婶儿也在家尝试这些腌一些往年没有腌过的东西。
早上起来的时候,文浅看到放在外面的水缸面上结了一层冰。
到后来冰越来越厚,于是文浅在平房顶上放了一排排的塑料浅盒,这是她之前网购的用来装东西的盒子,现在用来装水。
刚开始倒进去的水位很浅,文浅晚上倒水第二天早上收冰块。
天气越来越冷,冰块也越来越厚。
她存了不少冰砖。
第38章 下雪了
十二月初,这里下了第一场雪。
安省十二月下雪没什么特别的,往年也有,还有比这更早的。
雪连着下了两天把整个山村都染白了,这个时候陈婶不放心方雅出门,自己跑来找文浅请她到自己家来玩儿。
文浅也觉得见面比在手机上聊天要好一些,顺便自己可以多安利一下村里人多存东西。
文浅去楼上把自己平房上面的雪铲干净,然后用竹竿把另外两间屋和厨房顶上的雪弄下来一些。
出门之前又给暖炉里添了两股柴,关上炉子门,然后把门锁好就下去了。
到了方雅家,他们也都在暖炉旁。
他们在说下雪的事,南方很多地方都在下雪,原来没有冬天的地方,现在也突然降温了。
据说超市里面的薄款羽绒服紧俏的很。
一些很少下雪的城市,很多人都开心极了,觉得看到了成规模的雪,终于可以堆起来一个像样的雪人了。
但同样雪也带来不少麻烦,
很多地方的高速公路都出入口都封了。
在新闻中看到大车,小车都汇聚在各个服务站里。
天上下着雪,气温又低,服务站这么多车,很多人只能在车上过夜。
像一些大车可能还有点储备,而一些小车根本没有停留的打算,现在等于被困在服务站上了。
人们说起十几年前的雪灾,现在的应对措施和之前相比快多了,被困的人们很快得到了比较妥善的安置,只等雪停或者道路可以通行的时候就能回家了。
然而雪停了两天,又开始了新一轮的降雪。
这次雪下了一周,文浅每天的主要活动就是把屋顶上的雪推下去,然后把平房顶上的雪铲走,几乎每天她都要这样做。
她这样并不仅仅是担心自己的房子,更是因为她要保持一定的活动量,因为下雪,外面也没有其他的事情可以做了。
这一次的降雪又造成了新一轮的雪灾,很多地方的保温大棚和房屋因为积雪过多压垮。
晚上睡觉的时候,文浅不止一次听到树木断裂的声音,可能是附近的松树和柏树,因为雪太大被压断了树枝。
文浅屋后面有一棵细的柏树,像是一个树干顶着一个爆炸头一样。现在头上堆满了白雪,渐渐头低了下来,感觉像是在弯腰鞠躬,但是神奇的是整棵树弯成这样却并没有断。
文浅帮它把雪敲下来之后也只抬起来一点点,整个树干还是弯着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可能它以后就这样弯着了。
小陈洼最边上的一家的厨房屋顶也垮了一点点,陈婶给那家人打了电话。
连续两年,这家人都没有在老家过年,只是夏天的时候回来过,到冬天的时候会给陈婶儿打钱,让他们帮忙贴红对联。
听说厨房都压垮了之后他们表示干脆就不回来了,反正厨房是独立的,垮了就垮了。
陈氏家刚开始也没有在意,第一场雪的时候没有扫雪,只把平房顶上的雪铲了。
这次下大雪的时候,他们就隔一天把梯子架到屋顶上扫雪。
冬天是很多老人的坎儿,有的时候他们就熬不过冬天,文浅听着新闻报道在想这个冬天又会是怎样的。
文浅在场子边上堆了一个雪人。
因为天气太冷了,陈婶家的水管甚至冻裂了。
陈叔去街上买配件水管的时候,发现那一整条街只要管子里有水的基本上都出问题了,于是打算重新动用压水井。
他们家以前也有压水井的,后来改用电抽水之后就把压水井的池子推了。
于是他们又临时买了一卷管子和一个压水井架子,直接从压水井里面取水。
他们家的水井在他们田里,水管从上往下基本上没有积水的地方。
他们就等着雪停了到时候重新把压水井安排好。
陈婶儿也担心,雪如果一直下,有一天会停电,那么抽水泵不就没用了吗?
看到文浅还可以从压水井中取出水来,他们觉得还是文家一直留着压水井比较明智。
街上的人自从通了自来水之后,很多人都不用井水了。
只有一两个家门口有压水井的人家,现在邻居街坊都来排队接水。
陈叔去买的那些,文浅之前就在街上的店子里面购买了很多配件,换个地方她也能继续使用压水井压水。
除夕是二月上旬,原本乡村都是腊月杀自家的猪。到时候腌鱼、腊肉、香肠,气温都刚好。
谁知道现在12月份就已经这么大的雪了。
陈叔打算等雪停,就叫专门杀猪的人上门来把两头猪杀掉了。
这一场雪改变了很多人的计划。
陈婶的儿子决定今年早点休假回来。
有的在城里打工的人觉得回老家过年就待几天,既然下雪这么不方便,干脆就不回来了。
同时也有更多的人都开始囤积防寒保暖的东西了。
不仅是衣服鞋子,连街上卖炭的都开始涨价了。
陈叔又开始开窑烧炭之前烧的,他不打算卖,现在烧的他打算拿去卖钱。
附近有人也想跟陈叔买碳,提前约定好了斤数和价钱。
陈婶儿把田里的萝卜都扯出来了,萝卜埋在在他们家的沙堆里,红薯也早就堆在红薯窖里。
方雅知道文浅在家发豆芽之后也开始自己在家尝试发豆芽,在经历过两次失败之后,她发出来的豆芽总算是能吃的样子了。
绿豆芽、黄豆芽和花生芽儿还有豌豆苗都开始列上日程。
文浅用的是家里的小坛子,气温太低就放在暖炉旁边,这个屋子里的温度稍微暖和一些。
说起豆芽儿,陈婶每年种一点黄豆。
过年之前,她会拿着豆子去街上做豆腐的人家里去打豆腐。
带着豆子和柴火只需要付给别人工钱就好了
陈婶早年会做一筐豆腐回家,豆渣也会带回家喂猪或者自制一些豆渣饼。
现在的人不愿意吃太多豆腐千张,所以他家每次就做半框。
今年她打算多做一点了,方雅也说可以把它放在外面,做成冻豆腐,到时候煮火锅非常好。
文浅在收购的时候,也收了各种各样的豆子的。
她之前去街上的豆腐坊也做了好几次豆腐,老板说她都快成学徒了,但她只带了半筐回家放在家里。
其余的在回家路上就收进空间了。
现在的文浅每天就在厨房做一大锅吃的然后放在空间。
平时吃饭她都在暖炉上面用一个小锅子烫菜吃,要是在别的房间桌子,很快就会凉了。
第39章 偷鸡摸狗
雪停了之后,文浅还上山转了转,她也有看到野鸡的踪迹,然后尝试着用书上的方法制作铁丝圈套想试试能不能抓到野鸡。
她之前购买了雪镜,带上防止雪盲,现在就派上用场了。
之前购买的配件组装好,她还去远处的山里试了试,但是动静有点大,跟放大炮仗似的,文浅也不敢多试就回来了。
她梦境当中的雪是一直在下没有停过的,文浅在想也有可能不是这个冬天。
之后出了太阳雪一点点融化,比之前更冷了,文浅冻了更多的冰块,打算等到明年来用。
她的铁丝圈套也真的抓住了一只野鸡。
文浅掌握这个技能之后,就没有再尝试了,她也在尝试学习别的技能。
她每天给自己尽量多找点事做,不能躺在床上,也不能一直在暖炉边烤火。
有的时候看书学习一些知识,有的时候尝试制作一些东西。
身体不能停止劳动,大脑也不能停止思考。
人一旦松懈下来,惰性很快就会把人淹没。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有空间有储存就能高枕无忧。
之前购买了很多布料,除了自己买的羽绒服,文浅还打算自己做几件衣服。
因为是在背阴的房间设置的暖炉,窗子面对的就是后阳沟。
当初做房子挖地基的时候,是把山坡的山脚给挖了,所以有两米多高的坎儿。
文浅之前睡觉的卧室窗子很大,又是老式的窗户,所以文浅没有在那里睡,而是在暖炉这个房间睡的。
中午太阳正好的时候,她就会来这个房间,活动锻炼。
化雪的时候,屋前屋后都在滴水,感觉像是在下雨。
文浅门前场子地面没有铺水泥,雪一化,人一走就沾一脚泥。
幸亏厕所已经安在家里了,不然出去一趟脚上要沾二斤泥,到处的泥泞不堪。
就因为这样,也没有人到文浅这里来。
文浅自己在家捣鼓东西,别人也不知道她在干嘛。
但是在此期间,她还是看到了一行脚印,在自己屋侧边转了转,最后又走了。
而且这个脚印并不是从陈婶儿的小陈洼这条路线来的,而是从自己后面的山坡上来的。
也就是说有人绕过了小陈洼,从他们后山往上过来,文浅觉得这件事情有些奇怪,但是问陈婶对方说不是自己走的印子。
文浅提高了警惕,每年寒冬腊月的乡村总少不了小偷来偷鸡摸狗,而且真的就是字面意思,偷鸡和摸狗。
每年冬天,乡村的狗都有一劫,冬天羊肉和狗肉火锅都挺盛行的,而且有的人就想做无本的买卖。不养狗、不养羊,半夜偷别人家的狗卖。
不就是无本买卖吗?
陈家原来家里养的有狗,但是年年都被偷。
甚至有的时候一晚上来偷三回,最后陈婶儿自己把狗拿去卖了。
文浅担心是不是有人来自己家踩点?说起这个,陈婶也有点担心。
文浅就一个人在家,于是问她要不要到自己家来住。
文浅拒绝了,同时也给家里的房门窗户都检查加固了。
她在睡觉之前还在大门后面放了东西,平房顶上的门后面也有东西。
有些事情她终究要一个人面对,而且悲观一点想如果真的有人找她的麻烦,而她凭借自己的能力也躲不过,那就只能是说是命了。
文浅可以去陈婶家住几天,但能住几天呢?终究不是她们家的人,难不成要一直住在她们家吗?
最后欠了人情就要还,到时候自己的秘密如果被知晓,她们还能像以前一样吗?
人心这种东西,最好还是不要考验。
过了一段时间文浅和陈婶儿上街,听说有一个村的鸡都被别人摸走了,把别人家的墙凿了一个洞,一只都不剩全搞走了。
在乡村养鸡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以前村子人多,周围的杂草都有人清理,一些小动物也不敢到家附近来。
现在的乡村很萧条,人越来越少,林子越来越密。一些小动物胆子就大了,那直接把鸡拖入密林中,连根毛都找不到。
陈婶说现在养鸡,从小鸡到养到可以吃,折损率过半,这样好不容易养起来的,被人一锅端了,除了骂街没有别的办法。
她们这儿被偷鸡偷狗,都没有人去报派出所,实在太偏远了,只能不了了之。
陈婶儿的儿子给她们买了监控安在家门口,说是可以震慑一下。
文浅觉得这个蛮不错的,于是也给自己买了一个便宜的。
她家附近之后没有出现奇怪的脚印,可能是对方也发现她们家没有养鸡鸭之类的。
一天上午,文浅在暖炉房间里看书,手机震了一下,监控提示门口有人。。
文浅给陈婶儿打了个电话,问她是不是又有车经过她们村,婶婶说没有,大门口有人走过她在厨房没出来看。
于是文浅就拿出一把菜刀和磨刀石,出去把大门打开。
外面正在试图从窗户查看的王小萍直接吓了一跳,还没等她解释,就先看到了文浅手里的刀,顿时又往后退了两步。
可惜的是这位女士一路走过来,鞋上粘了几斤泥,往后一退没退稳直接一屁股坐地上了。
不过幸好她是在走廊而不是在场子的泥地上,小萍女士吓的够呛。
文浅一手拿刀,一手拿磨刀石,刀在磨刀石上刮动着。
明明是熟悉的磨刀声音,此时在小萍女士耳边响起,却让她心惊胆战。
“怎么着?想来让我给你送终吗?”
“孩子,你冷静一点,我知道你怨我,但是我也是有苦衷的,我和你道歉,是我不对。”
“你家里人都死干净了吗?”
什么?王小萍不知道为什么对方要这样诅咒自己,但她觉得对方还恨自己,还在意自己。
心里有气,要是能让她气消了,说不定就能来往了。
她觉得人心都是肉长的,多劝劝,多说几次,说不定就见效了。
“我说你家里人都死干净了吗?怎么只来了你一个?”文浅不耐烦地问,“既然是道歉怎么一点诚意都没有?你们家其他人呢?”
“嗯,这嗯,天气不太好,我就自己来了。”原来是嫌人来得少了,王小萍决定下次把家里人都带来,说不定就回心转意了。
“你这次来找我,你家里人知道吗?”
“他们,他们不知道,不然他们肯定也跟我一起来了。”王小萍的意思是说,他们不来并不是因为他们不想来,也算是解释了文浅的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