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甩了甩头, “这感觉好熟悉……”
沈景安的身形晃了晃,身子就不受控制地往前面倒。
“扑通。”
他栽进了浴池中。
池中的人儿撑开了沉重的眼皮,就见张俊美的容颜映入眼底。
她伸手一勾,就挂在了他人身上,她媚眼迷离夺魂, “嗯,你不是病秧子皇上么?怎么出现在我的梦里了?”
“还有,我怎么感觉我们两个人的身体好烫呐?”
沈景安伸手想将缠在身上的小女人拉开,可是他的手一碰上她的肌肤,却挪不开了。
他咬着唇, “我们,又中药了。”
“又,中药,了?”
林悠呢喃着这句话,脑海里不由浮现了那晚猛烈的场景。
“不行,要是再来一次,你得死在我身下了。”
林悠咬破唇,尝到那抹腥甜,她的脑袋才微微清醒了些,她的目光瞥到手腕上的银镯,摸索着打开,一颗药丸就出现。
还好她想着林雪这货,最爱用春,药,事先备了颗解药。
但只有一颗啊,她要是吃了,病秧子皇上怎么办?他这破身体要是再被折腾一次,那她之前所输入的异能源,岂不是要作废了!
思及此,林悠就将解药给塞进了沈景安嘴里, “这是解药,快吃。”
闻言,沈景安将其吞咽下。
解药入肚没一会儿,沈景安的眼神就逐渐清明起来。
可怀里的女人,却是难受的浑身绯红,媚眸里都溢起了旖旎水光。
他启唇,声音沙哑, “你怎么没吃解药?”
“解药只有一颗。”
她话落下,就见近在咫尺的男人,脸色渐渐冷了下来,林悠勾唇笑, “放心,我不会再霸王硬上弓的。”
说着,她摁了下手中的银镯,锋利的刀子就弹出,沈景安眸光凝起, “你要做什么?”
话未完,林悠已经朝着自己的手臂划去,鲜血顿时渗出。
“林悠,你是不是傻!”
沈景安神色顿白,呵斥了句。
她不是有异能源么,用异能源不就行了。
林悠若是听到他这心里话,定会怼回去道:你才傻,这是毒,不划开放血,那异能源都不够耗的。
“你放我下来吧,我没事的。”
林悠疼的呲牙咧嘴,直接忽略了他这句话。
脑子总算是清明了不少,她想从他身上下去,腰身却被禁锢的动弹不得。
“别乱动。”
“你……”
他那里不是那啥了吗,怎么……
第111章 宿主,皇上想要刀了你
林悠本就绯红的脸,瞬间熟透。
她没有敢再乱动。
沈景安扯过池边上的衣裳,遮挡住她的身体,抱着她走出浴池。
“皇上,你还是把臣妾放下来吧,待会要是体力不支……”
林悠弱弱地说着。
沈景安脸色微绿,远离了些浴池后,他才将人放下,背过身去,让她穿好衣服。
他的目光在浴池内扫了下四周,没有熏香等其它可制毒的东西,那么,就只有那水汽氤氲的浴水了。
“一次又一次的给我们下这种药,是想要我们死在床上么!真是够变态的!”
林悠边穿着衣裳,边咬牙道。
“先出去,这药性估计一时半会还不会消散。”
沈景安转过身,拉着她的手,出了浴室,炎智就守在外面。
见两人面色绯红的出来,皇上还湿身,他瞳孔微圆。
这,皇上这是行了?
“给朕揪出在浴池下药的人。”
炎智正脑补着呢,冷不丁就听到吩咐。
浴池,下药?
炎智怔怔地看着沈景安和林悠走进寝殿的身影,有些没反应过来。
既然是被下药,那皇上怎么还有力气走出来?
而且那沙哑的声音,那猩红的眸子,还有浑身的热气,怎么好像欲求不满的样子?
“哥,你在想什么呢,还不快干活!”
炎鲁从暗中跃出,把炎智给吓了一个哆嗦。
半个时辰后,炎智提着一位宫女进殿,龙榻上的林悠哈欠连连,慵懒地支着下巴倚着。
沈景安今晚的精神似乎格外的好,从浴池回来,不但步伐稳健,还满身的戾气,回到寝殿,还能稳当当的批阅奏折。
见到炎智提人来,他才将手里的奏折搁下。
“皇上,属下在这宫女身上搜查到了包药粉的纸。”
“经过御药院的检查,这药乃是春,药。”
说到后面两个字,炎智尴尬的声音小了些。
“说吧,谁给你的药。”
沈景安淡漠地瞥向那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宫女。
若是煜王和林雪的手笔,不会用这么小的人物来对付他和悠贵妃。
宫女瑟瑟发抖,没敢出声。
龙榻上的林悠眼睛都要睁不开了,但她又想吃瓜,虽然吧,她可以从系统那获取信息,但她想吃现场的瓜,这样更有意思。
不过,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不是林雪和煜王的手笔,但也定然跟林雪脱不开关系。
见宫女不说话,炎智拔出寒剑就抵在了她脖子上。
即使是在夜里,这剑也闪着寒芒,宫女的脸瞬间就白了,哆嗦着唇道: “是,是,婵妃娘娘。”
“是婵妃让奴婢这么做的。”
林悠挑眉,原来是婵妃这作死鬼啊!
也是,眼下跟林雪走得比较近的,也就只有婵妃了。
“目的。”
沈景安吐出两个字。
炎智抵在她脖子上的剑,用力了几分,宫女眼泪登时就掉了, “婵妃娘娘,让,让奴婢……”
“让奴婢,用此药,侍奉皇上。”
“原来如此。”龙榻上悠悠响起柔媚的声音, “所以你以为是皇上会先去沐浴,就放药了,却没成想是本宫先去洗,这才让你的计划失败了。”
宫女闻言,颤颤巍巍地点了点头。
“不是,那你就这么眼睁睁的错过这个机会了?这也太蠢了吧!”
龙榻的小女人蓦地坐起,话锋突转,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难道你不会再想想其它的法子吗,比如下药了之后躲着,等大丫她们出去,皇上进来中药时,你再出来,和皇上那啥,还正好能让本宫看见误会。”
林悠越说越来劲,完全没发现坐在案桌前的男人,周身气息已经降到了冰点。
连带整个寝殿似乎都已经布上了层寒霜,寒气从众人脚底蹿上了脑门,他们一动也不敢动地站着,冷汗直冒。
我滴娘娘啊,你能不能闭嘴啊!
你这是不要命了吗!
“婵妃也是个蠢的,竟想一些蠢法子,人家林雪给她这药,摆明了是想让她自己上,结果还找别人上了。”
林悠继续吐槽着,话落,耳边响起道似裹挟着寒冰般的声音, “看来悠贵妃觉得这计划失败,很是可惜。”
“啊?”
林悠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这话的意思。
系统弱弱提醒【宿主,你没发现病秧子皇上,想要刀了你吗!】
【有,有吗?】
这么问着,但林悠已经发现了不对劲,腿都要软了,她忙帮沈景安按起了摩。
“皇上,臣妾不是这意思,臣妾是觉得云乾宫内的宫女该好好盘查一下了,以免有人再动不该有的心思,不然臣妾会担心皇上担心的连朝都上不好的。”
沈景安脸色依旧沉着,很明显他不信林悠的鬼话。
“皇上放心,婵妃的事臣妾定会让她有个交代。”
末了,林悠又补了句。
沉着脸的沈景安,神色才微微缓和了些。
看着起身的男人,林悠忙招手让众人退下,然后几步过去,就先沈景安一步,爬上了龙榻。
钻进自己的被褥里,美滋滋地闭上了眼,忽然,她想到了什么,蓦地睁开了眼,看向刚要躺下的男人,笑吟吟的启唇。
“皇上,臣妾最近睡相不太好,为了您的安全,就用枕头做下防护。”
边说着,林悠边拿自己的枕头放在了两人的中间,然后人往里挪。
沈景安如画般的眉眼,微不可察觉的蹙起,吐出两个清冷的字, “随你。”
林悠干笑两声,背过了身去。
【宿主,你怎么怂了?】
系统幽幽地问了句,林悠脸色微微泛着红,【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怂了,都说了,我这是为了病秧子皇上的安全着想。】
笑话,能不怂吗,之前她能肆无忌惮的睡,那还不是因为沈景安不行,可经过方才浴池一事,她才发现,他能行,所以自然得防着点。
关键是今晚的病秧子皇上,看起来不那么病秧了,而且看着好像是药效还未完全退去般,眼里总透着抹淡淡的侵略性。
【系统,我警告你哦,今晚你必须给我看好沈景安了,要是他有什么动静,你得第一时间叫醒我。】
【放心睡吧宿主娘娘,本统子一定会守护好你的安全的。】
才怪。
那病秧子皇上眼中的暗流,都快翻涌出来了,本统子哪里敢监视他啊!
第112章 想让本宫收你们两位犬子为徒?
一夜没听到系统的提示音,林悠照常睡的很好。
她起的时候,沈景安已经在批阅奏折,边看着,还边压抑地低声咳着。
林悠疑惑,昨日看着不是挺精神的么,怎么今日又恢复那弱不禁风的样子了?
难不成是那药的副作用问题?
她思索的功夫,大丫还有其他宫女已经上前给林悠更衣。
洗漱好,大丫在她耳边悄悄地说了句, “娘娘,早膳已经备好,皇上等着您一起呢。”
沈景安竟然等着她用膳?
不过,细细回想,貌似大部分时间,他好像都会等自己。
“皇上,该用早膳了。”
林悠走到案桌前,端着难得的礼。
“嗯。”
沈景安应了声,却没有起身,目光也未离开奏折。
林悠只好站在一旁等着,结果等了一会儿,他还是没有动作。
林悠微微歪头,看着男人,方才见他冷白的容颜微微绷着,貌似是有些不悦的样子。
【嗯?他这是生气了?】
沈景安落在奏折上的眸光微微闪动,手指也微微捏紧。
【不过,一大早的,他生什么气啊?莫非是又到了男人的那几天?】
男人的那几天,是哪几天?
沈景安疑惑拧眉。
上次她就说过类似的话。
“皇上,您身体不好,得按时用膳才行,奏折待会再看。”
正思索着,沈景安手里的奏折就被林悠拿走,放在桌上,旋即,他的手就被拉住。
林悠拉着沈景安就往餐桌去。
看着那牵着自己的玉手,沈景安眸光微微暗了下来。
昨晚池中的一幕幕在脑海里闪过。
临近餐桌,林悠松开了他的手,忽然发现自己的手有些汗意,而且还热乎乎的,她抬眸看向沈景安, “皇上,你是不是发热了?怎么手这么热?”
疑惑着,林悠已经踮脚抬头探了下他的额头,很正常。
“咳咳,大抵是穿的有些厚实了。” 沈景安将手负在身后捏了捏。
确实沁出了汗。
林悠哦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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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銮殿。
不出意外的,林悠屁股刚沾上龙椅,礼部侍郎就站出来了。
但他说的话,倒是委婉了很多。
“臣有一事想请问娘娘。”
“哦?何事?”
珠帘后响起女人柔媚的声音。
“请问娘娘可是学过武?”
话一出,众大臣面面相觑,这问题可真是奇怪的很。
林悠挑唇, “黄侍郎有话不妨直言。”
黄远冷嗤, “娘娘去翰林书院不是学习琴棋书画和规矩的么,怎得臣却听闻,娘娘在翰林院和众男学子,打起了架,而且比男学子打得还厉害!”
众臣闻言,不由低低的议论起来。
这事,他们确实有耳闻,有大臣下意识的想问老院长,但是看了下他的位置,才发现是空的。
和老院长比较要好的大臣,便说老院长昨日犯了老毛病,身子不舒服,就请了病假。
众臣一听,就明白了。
说白了,就是老院长预料到今天会有修罗场面,怕老心脏受不住,所以干脆就告病假了。
毕竟悠贵妃去翰林书院,是老院长提出的建议,那便也算是悠贵妃的半个老师,悠贵妃在翰林书院里惹事,那老院长也免不了问责。
没能问老院长,就只能看高位上的那贵人怎么说了。
不过,悠贵妃一个弱女子,真这么能打么?
众人疑惑着,就听上面幽幽应道: “黄侍郎的意思是,想让本宫收你那有喜欢闻别人臭袜子的犬子为徒么?”
轰--
卧槽!卧槽!
他们没有听错吧,黄侍郎的儿子,黄望,竟然有闻别人臭袜子的癖好?
天,这是什么爆炸性大瓜!
他们居然没收到消息。
看来是老院长觉得丢人,将消息锁死了吧!
当然,其中也有孩子在翰林学院读书,偷偷将消息传回家中的个别大臣知道了,只是他们不说而已。
“你……”
“这等不雅之事,贵妃娘娘怎能拿来在朝堂上说,臣一个武将,都觉得娘娘的言行举止,粗俗过了头,也不知道老院长这两日,在书院里都是怎么教您的。”
黄远被噎,一道伟岸的身影站出。
林悠看去,【哟,这不是喜欢闻别人臭亵裤的卢成父亲,禁军统领卢禀么!】
轰--
又一个瓜爆了,站在黄远和卢禀身后的大臣,都不由下意识的挪开了些。
闻臭袜子,闻臭亵裤,这得多恶心啊!
察觉到众大臣的异样,黄远和卢禀脸都黑成了锅底样。
其实,即使悠贵妃不说,这件事情,大家迟早都会知道,但悠贵妃在朝堂说,很明显就是在侮辱他们。
煜王看着两个被林悠激得面红耳赤的两人,目光凉凉扫去,两人离他并不远,接受到他的目光,这才想起今日的目的。
“诸位,你们好好看看,从古至今,有哪位嫔妃是她如此模样,要德没德,要才无才,要规矩没规矩,连基本的大家闺秀风范都没有,如何参加得了三国大会,如何敢让我等说,她是我国如今的听政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