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丧尸距离她一米的位置时，突然快速移动到它的右侧，躲开它挥舞的手臂，咬紧牙关，朝着它的右颞部用力劈下斧头。
斧刃破开丧尸皮肤和头骨的阻力通过把手传来。
白芷感受到斧头前进的阻涩后，立刻咬牙使劲拔出斧刃，再次朝着劈开的伤口，用力挥下斧头。
在白芷砍完第四下，准备再次劈下斧头的时候，李承毅轻轻地拉住了她的手臂，“可以了，它已经‘死’了。”
白芷这才松了一口气，垂下斧头，手臂和手指因为用力和紧张，还在不停地颤抖。
白芷：“……我真的做到了。我自己动手，击倒了一只丧尸！”
李承毅：“嗯，做得不错。”
李承毅看着白芷虽然紧张，但还是勇敢努力去做的样子，有些欣慰。对上她带着欣喜和激动的眼神，也不吝称赞。
白芷又忍着血腥的气味和手感，沿着劈开的伤口，撬开了丧尸的头颅，没有发现晶核。
李承毅解释道，不是所有丧尸都有晶核，可能跟成为丧尸的时间有关。
因为他观察到的腐烂程度比较高的丧尸，脑子里有晶核的更多一些。
万事开头难，有了第一次，后面的就容易多了。
白芷就跟着李承毅，一路杀丧尸、挖晶核。
她劈斧头累了，他们就练习如何分析地形、计划路径，以躲避丧尸。
白芷他们家的单元楼到小区的超市，路程不远，所以在击杀了四只丧尸以后，他们顺利地进入了超市大门。
这个超市就是一个服务小区业主的便民超市，不算大，但零食、酱料、米油面、生鲜、蔬菜水果都是应有尽有的。
现在货架上的东西都被翻得七零八落的，轻便一点的零食、饼干、速食品、饮料都基本被拿光了。
剩下的都是面粉、大米、大桶食用油、整箱装的饮料等，这些体积大、又重的东西。
“我们带些什么？”白芷见门口没有丧尸，小声抬头问李承毅。
李承毅：“零食、饮料、生活用品，你看看有没有想要的。我们后天就走，食物家里的都带不完，不需要再添了。”
白芷：“那我们先去生活用品区看看吧。”
白芷突然想到，如果他们要出远门了，那家里的女性卫生用品还有换洗内衣肯定不够。
第10章 异能测试
为了避免生理期丧尸被血腥味吸引，她得囤一些卫生棉。
路上为了方便，最好也拿一些一次性内衣。
白芷倒是不觉得在男生面前，拿卫生棉或者内衣有什么值得羞耻的地方，所以面色平静地挑选得很认真。
李承毅跟在她身后，看她停在一整个货架琳琅满目的卫生巾面前，倒是有点不自在。
他没有姐妹，也没有女朋友，陪女生挑卫生巾还是头一回。
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看，只能越过货架，警惕周围有没有丧尸出没。
等白芷挑完生活用品，杀了两只碰见的丧尸，他们又去了零食货架。
白芷拿了几包剩下的焦糖饼干和牛肉干，李承毅也挑了几样零食和一打可乐，两人就提着东西打道回府了。
回去的路上，李承毅提着购物袋，白芷仍然负责杀丧尸练手。
二十分钟后两人平安无事地回到了单元楼下。
“同志！同志！等等！你们有多的物资吗？我可以拿钱跟你们买！或者金银首饰、钻戒，也都可以换！”
正当他们准备进楼，从楼上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白芷抬头，就看见三楼的阳台，一个瘦弱的年轻女人，扒着栏杆，探出身子，焦急又卑微地看着他们，得到他们注意以后，也压低了说话的声音。
白芷见李承毅没有出声，只能开口回答，“我们也没拿多少食物，抱歉。”
说完白芷就继续向单元玻璃门走去。
“你们这些自私的人！！！明明有能力！却只顾着自己！！！国家都说了，让你们站出来！帮助我们！你们为什么这么自私！！！”
楼上的女人被白芷拒绝之后，一反刚才低声下气请求的样子和压低的音量，变得愤恨又暴躁，大声嚷嚷着怒骂白芷和李承毅。
疯狂叫喊的声音，很快就吸引了小区花园里其它地方的丧尸的注意。
白芷觉得很无语，脚步不停地打开玻璃门和李承毅径直上楼，没有再抬头理睬她一下。
这种损人不利己的行为，她觉得非常愚蠢。
不仅得罪了比自己有能力的人，还给自己引来了危险。
在楼下没几只丧尸的情况下，都不敢出门。现在一吼，丧尸更多了，这不就是自作自受，自己找死吗？
而且，白芷从来不觉得，强者就必须要保护弱者，拥有得多的人就一定要让着一无所有的人。
凭什么？
凭谁脸更大吗？
只要别人拥有的，是自己正大光明得到的，那没有人可以逼着他交出来。
他也没有义务这么做。
就算要做，那也是凭他自己乐意。
其他任何人，都没有权利要求他必须如何如何。
白芷越想越生气，爬楼梯的步子都踏得带着情绪。
李承毅跟在身后，听着她“踢踢踏踏”的脚步声，被她自己怄气的小脾气，逗得有些好笑。
“不用搭理这种人。在末世，只会求别人的人，是活得最短的。”
李承毅冷静又带着安抚的语气的几句话，把白芷正生着闷气的小气球，砰的一下扎破了。
白芷：“嗯！你说得对！”
李承毅：“以后遇到这种情况，就别搭理。如果对方纠缠不放，就拿你的斧头吓唬他们，见你不好惹，就没人敢烦你了。”
白芷小鸡啄米点头：“嗯嗯！我记住了！”
白芷觉得，这一定是李承毅的经验之谈。
他每天出门，肯定遇到过形形色色的人。
以后她得看他的反应行事，免得自己麻烦。
回到李承毅家里，两人洗完澡后，白芷负责做饭，李承毅负责收拾后天要带走的东西。
白芷做完饭去叫他吃饭的时候，打量了一下，李承毅准备得还挺齐全。
除了食物、调料、药品、生活用品以外，不仅有帐篷、充气床垫、睡袋，还有野炊的各种厨具和折叠桌椅。
这样路上住宿、吃饭都不会有问题。
吃饭的时候，李承毅提出，明天出门练习一下白芷的异能。
“怎么练？”白芷好奇地看向他。
李承毅：“明天出门之前，你就变成白纸，我带着你出去。
“我会找一个方便的地方，把你放在路边，引一只丧尸过来，看它能不能发现你。
”而且，我们回来之后还需要测试一下你的异能，持续时间是多久。
“你放心，我不会离你太远。如果有危险，我肯定及时赶到。”
白芷闻言点点头，她现在对李承毅很信任。
为了明天以最好的状态去测试异能，白芷早早就上床入睡了。
李承毅在脑海里筛选了小区里，几个从楼上不容易看到的地方。
最后挑了一个风景最不错的，到时候白芷要是等得无聊，可以看看景观植被。
第二天一早。
两人吃过早饭，就趁着因为早大家下楼的人少的这段时间，准备出门做测试。
白芷在玄关变成了纸，李承毅把她从地上捡起来。
李承毅：“我试着折一下你，你要是觉得痛就阻止我。”
白芷：“好。”
李承毅两手拿着白纸的两边，慢慢地向中间对折。
直到完全折到最初的一半大小，白芷都觉得没有感觉。
“不疼。”白芷觉得他们可以大胆一点，“你再折小点呢？”
李承毅见她没事，放心下来。听她说的，把白纸又对折了几下，最后只剩下名片大小的纸块捧在手里。
白芷：“一点儿不疼。”
李承毅：“那这样就更方便了，伪装性也比一张平整的白纸好得多。我们先出门，一会回来我还有几个想研究的点。”
李承毅对白芷的异能越来越好奇。
他有种预感，白芷的异能如果能升级，应该会有很大的变化。
“好。”白芷也被李承毅语气里的喜悦感染了。
哈哈，她有种她的异能好像很厉害的错觉。
李承毅把白芷揣到冲锋衣的上衣口袋里，带着她出门下楼，迅速到了昨晚睡觉前挑好的，小区一个角落的小花园里。
把白芷掏出来，放到小花园乘凉休息的石桌上。
李承毅：“你在这里等我两分钟，我马上回来。如果有危险，立刻叫我。”
“好。”白芷有些紧张，这还是她第一次在外面用异能。
第11章 意外
还好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李承毅很快就带着一只丧尸回来了。
他把丧尸引到小花园里以后，就几步跨上了石桌旁的一棵大树，坐在一个不容易被丧尸发现，又能及时保护白芷的树杈上。
把衣服兜里提前准备好的一把石头，从树上扔下来，扔到了石桌旁边。
丧尸被石头弹在地上发出的声音吸引到石桌附近，但是很快就失去了目标，漫无目的地挥舞手臂徘徊了一会，就呆滞地对着一个方向不动了。
白芷从丧尸靠近石桌开始，就紧张得屏住了呼吸。
发现没过一会儿，它就呆滞地背对着她不动了，才大大地松了口气。
五分钟时间过去，白芷已经完全放松，无聊得开始看花看草了，李承毅才从树上跳下来，一刀结果了这只丧尸实验员。
挑开它的脑子取出晶核，用水冲洗以后，收到了裤兜里。
把白芷从石桌上拿起来，放进原来的上衣口袋，快速上楼回到了家里。
坐到沙发上，李承毅轻柔地把白芷放在茶几上，“看来你的异能的确能够完美地骗过丧尸。”
“嗯嗯！”白芷对自己的生存能力＋1的结果还是很满意的。
李承毅：“那我们再来测试几个事情吧。”
白芷：“你说。”
李承毅：“我想的是，白纸还是太干净了，出现在某些环境里还是很突兀。如果你能做一些伪装，是不是会更安全一点。”
“有道理！”白芷觉得李承毅真是谨慎又机智。
李承毅：“不知道会不会对变成人形的你有影响，我们用墨水在纸上画个点，先试试看。”
很好，细心又体贴！
白芷：“好的！”
白芷觉得自己这个高中生，的确还有许多要跟李承毅这个职场精英学习的地方。
不仅是在末世里的待人处事，还有这些思考问题的习惯，和解决问题的方法。
李承毅从书房里拿出一瓶墨水，用棉签沾湿，在重新展开的白纸中间点了一个小墨点。
李承毅：“我们刚才尝试了改变纸张的形状，你没有感觉。我在想，是力量对你造不成伤害，还是只是因为不是撕扯的力量？
“如果撕扯也没事，那用水泡呢？用火烧呢？毕竟纸张还是很脆弱的。”
李承毅用平静的语气，吐出令白芷心底发寒的话。
她沉浸在异能骗过丧尸和其他人的喜悦里，忘记了她藏得再好，攻击性也为零，甚至防御性可能也为零的现实。
“我觉得，答案可能不乐观。”白芷心里已经有不好的预感了。
果然，在之后的试验里，李承毅拎着纸边，小心翼翼又缓慢地，轻轻撕开白纸的那一刻，刀割般的疼痛让白芷立刻痛呼出声。
李承毅早有准备，在白芷出声的那一刻，就松开了力度，并没有真的撕破纸张。
等白芷从那一下瞬间的疼痛里缓过来以后，她恹恹地出声，“好了，试下一个吧。”
李承毅对白芷的坚强和坚持配合，有些意料之外，又不禁有些欣赏。
这个小姑娘，从认识开始，一直在不停让他惊讶和感叹。
拿起桌上的打火机点亮蜡烛，把蜡油滴在桌面上，固定住直立的蜡烛。
李承毅两手拿着白纸的两边，纸面平行于桌面，从高处慢慢往下，靠近烛火移动。
不出所料，还没完全靠近，白芷就感觉到了热意，继而越来越炽热，她只能出声叫停，“不行，太烫了。”
李承毅立刻将她抬高，吹灭了蜡烛。
白芷：“下一个。”
白芷虽然已经猜到了结局，但还是打算坚持做完所有测试。
李承毅默默在盆子里用异能放了一些水，把白纸的一个角放进了水里。
！
没感觉！
白芷：“没问题，继续。”
随着李承毅把白纸越放越低，进入水里的部分也越来越多。
直到整张纸浸泡在水里，连墨点都晕开了一些，白芷都没有任何不适。
白芷：“我应该不怕水！”
白芷对终于迎来的好消息有些激动。
李承毅：“嗯，具体的得等你的异能耗尽，恢复人形才能判断。”
李承毅看着明显比原来变软了许多的纸张，心里有些猜想，但还是语气平静地回应白芷。
剩下的就是测试白芷异能的持续时间。
于是，李承毅在旁边做日常体能训练，白芷就平躺在铺在阳台地上的干毛巾上，一边晾干，一边看着窗外发呆。
在白芷变成白纸的第四个小时。
她明显感受到了一阵猛烈的头晕无力，紧接着就是一阵眼花，然后还没来得及出声，她就晕了过去。
正守在她身边做俯卧撑的李承毅，也被她突如其来的变化搞得措手不及。
白芷变回人形之前，没有表现出任何征兆，一点儿不舒服的声音都没有发出。
为了方便时刻观察她的情况，李承毅是头对着放在阳台地板上晒太阳的白纸，做俯卧撑的。
所以就正好在李承毅向下俯身的那一瞬间，白芷就在他的身下，两手之间，变回了人形。
即使在察觉之后，李承毅立马做出反应，但向下运动的趋势已经收不了力。
李承毅只能立刻侧开脸，才险险避免了埋胸的尴尬。
但实际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也就是正面埋胸和侧脸贴着一片水豆腐一样的柔软的区别。
而且白芷现在的模样，跟他猜测的一样。
头发和衣服都湿透了，浅紫色的紧身运动服贴在胸前，李承毅甚至看清了内衣的蕾丝花样。
收了力后，立刻起身让到一边。
李承毅面红耳赤地呆坐了几秒，才强行让自己回过神来，把晶核放到白芷的手心里，让她吸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