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厂长很满意安楚,他们的关系很快就会定下来,我未来确实会成为厂长公子的连襟。”
“你们别打我了。”
“你们是要劫财还是要劫色,给句准话啊,太疼了啊。”
安楚:……好家伙,她的未来被这个不知所谓的人给安排得明明白白的了。
忽然就很生气了要怎么破?
安楚出脚“啪”一声踢在了冯成光的脖颈上,直接把人踢晕了。
她怕这人再多说几个字,她就要杀人了。
“嘶!”
“安楚,我们不会把冯成光给打死了吧!”安静惊呼一声。
“不会,我只是踢晕了他。”
“你还打吗?”安楚问道。
“我想再抽他几个大嘴巴。”安静弱弱说道,“这么多年,我就没有从他的嘴里听到什么顺耳的话。”
反正人晕了,安楚就把麻袋收了起来。
然后,她冲着安静微微颔了颔首。
安静一喜,上去对着冯成光“啪啪啪”就是几个大嘴巴子。
一边打,还一边说道:“让你叫我黄脸婆,让你说我跟女儿离开你马上就会饿死,让你搞破鞋还理直气壮!”
“哎呦~”
糟糕!
冯成光竟然要被抽醒了!
安静麻爪,下意识看向安楚:怎么办?再把人踢晕吧!
“你终于醒了。”安楚淡定地把麻袋展示给还在迷糊的冯成光看,“你得罪谁了?”
“怎么青天白日的被人套了麻袋暴打?”
安静:……啊对!
安静立刻接上话:“是啊,成光,还好我跟安楚经过,发现了昏倒的你,不然,你可能就死在这里了啊!”
冯成光:……不至于,不至于,也就是一些皮外伤罢了,不会死的。
安静边说边把人扶着坐了起来。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的?”冯成光恢复清明后有些怀疑地问道。
刚刚踢打他的那个人力气不大不,会不会是安静打他啊?
安静有些紧张,现编道:“你走后,我去跟安楚谈心,她劝我要珍惜家庭。”
她越说越顺口:“但我还是有点过不了心里的那关,这不,她准备送我回家呢。”
“多亏了安楚坚持要送我回家了,不然,我可能就成了寡妇了,呜~”编不下去了,安静低下头,肩膀微微耸动。
冯成光怕怕安静的肩膀,她这么担心自己,肯定不是打自己的人。
也是,自己是家庭的支柱,安静怎么可能会打他呢。
唉,可能是宝儿不甘心他提出分手,找人打的他吧。
他就知道宝儿舍不得他,找人打他也避开了要害,冯成光自恋地想道。
“既然你没事了,那我走了。”安楚拿着麻袋准备离开。
“安楚,等等!”冯成光挣扎着站起来,“我跟厂长那边说好了,他明天中午会在镇上的国营饭店包厢里摆饭,你到时候穿得体面一点,给人留个好印象。”
安楚厉眼扫向冯成光:我看你是刚刚被打轻了。
“谁答应的相亲,自己去。”说完这句,安楚转身就走。
“哎,不是!”冯成光“尔康手”,“安楚你什么呢意思?”
“相亲的事情不是你答应的吗?”
“别说了。”安静拉了拉冯成光的衣服,“安楚根本没有答应,是我妈自说自话的。”
冯成光整个人都傻了:“怎么可能!”
“你妈不是说她是长辈,她去说,事情就能成的吗?”
“那是她以为,安楚根本没有那个意思。”
“那你怎么不早说?”
“我说了你会听吗?”
“而且,谁让你这么急的,我这不是去见了安楚,跟她说上话了吗?”
冯成光一把握住安静的手:“媳妇,你可得帮帮我!”
“段厂长那是什么人,如果知道我假传消息,别说转正的事情了,就是临时工,我可能都当不成了。”
“媳妇啊,到时候,谁养活你和女儿?”
安静:……如果是这样的话,她还是离婚好了。
安静抽出自己的手,有些为难地说道:“安楚那边不太好劝啊,我看她根本就没有再嫁的意思。”
“那不成啊,就算,就算她不嫁,明天的饭局,她也要去啊。”
“不然,我以后怎么办啊,嘶!”冯成光捂了捂肚子,疼。
“那这样吧,你先回家去,我再去劝劝安楚。”安静说道。
反正,她现在也不想跟冯成光相处。
“这样也行,媳妇,你一定要说服安楚啊。”
“知道了。”
安静目送冯成光离开后,径自回了娘家,她才不会去劝安楚呢。
安楚现在的情况比之前不知道好多少,嫁什么人啊?
机械厂厂长的公子,家庭和身份背景都是顶好的。
但人不行啊,那可是镇上著名的街溜子。
打人可凶了。
咦,不过,这位厂长公子传出来的事情好像都是今天打了谁,明天打了谁,还从来没有什么偷鸡摸狗,欺男霸女的事情啊。
算了,这跟她也没有关系,反正安楚也不会嫁给厂长公子。
在安静夫妻前后离开后,段衡从大树后面走了出来。
他看向丰收大队的方向,为什么他会觉得那位女同志的脸和名字都很熟悉呢?
熟悉到看到那位女同志的脸,念到她的名字就会心痛的程度?
他又转头看了眼镇上的方向。
本来,他跟出来就是要打一顿多管闲事的冯成光的。
但现在,暂时先记账上,以后有机会再教训他吧。
段衡提步往丰收大队的方向走去。
安楚回到大队后,直接去找了钱进。
关于基础武学班,她想现在就开课。
算算时间,其实总共也没有几节课。
不过,这个课程可以长期不定时的开启。
反正,安楚还是很愿意教大队的女同志们一些自保的招式的。
钱进对安楚愿意开班教大家习武,真的是很感激的。
这个事情报到公社,他妥妥又会受到表彰的啊。
现在安楚说要开班了,他哪里有二话啊,连忙笑着说道:“我这就去大队部喊喇叭去!”
“安楚,谢谢你啊!”
上报会得到表彰的事情,钱进没有瞒着安楚,如果安楚不愿意把这个事情上报,那他虽然会遗憾,但也会尊重安楚的意愿的。
好在,安楚一如既往的慷慨大气。
“这不是什么大事。”安楚笑着跟钱进道别。
安楚边走边复盘自己教学的进程,等走到后山山脚的时候,她停下脚步,冷冷说道:“出来吧。”
段衡从不远处的大石头后面走出来。
“军师!”安楚愣住。
随后,她高兴地跑过去一把抱住了段衡。
“军师,你也来啦!”
他乡遇故知啊,安楚可太高兴了!
“你什么时候来的?来多久了?”
安楚放开段衡,握紧拳头在段衡的肩膀上狠狠捶了一下:“怎么鬼鬼祟祟跟着我,你的君子之风呢!”抱怨的话是用玩笑亲昵的语气说出来的。
段衡愣愣看着安楚,熟悉的感觉更加深刻了起来,可是,他很确定自己是不认识安楚的。
可安楚为什么会对他这么熟稔?
“安楚,我是段衡。”
“嗯,我知道啊。”军师姓段名知衍,字桁,五行少水木,所以名和字中都补了啊。
段衡:……说的是一个名字吗?
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的样子。
“怎么了?”安楚之前太高兴了,这会儿发现军师的神情不太对,忍不住问道。
段衡其实很希望自己就是安楚口中的军师,但他知道,自己不是。
其实,以他的性格,之前在家里听到他爹跟个不知道什么来路的人要插手他的婚事,他早就炸了。
但当听到相亲对象的名字是安楚时,他整个人的关注点就不在相亲这件事情身上了。
那个时候,他除了要教训一下冯成光这个多管闲事的,就是想问出安楚的下落。
他想见安楚!
他想弄清楚,为什么自己对安楚这个名字的反应会那么大。
不骗人,听到名字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是激动的。
从小到大没有这么激动过。
也不知道自己在激动个啥?
他虽然是个街溜子,但他不屑于骗人。
于是段·街溜子·衡打了个直球:“安楚,我就是那个跟你相亲的机械厂厂长公子。”
安楚:……啥?
闻言,安楚生生愣住了。
“所以呢?”安楚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问了个啥,“我明天要去镇上国营饭店吃饭吗?”
呃……
两人同时沉默。
段衡见安楚没有理解他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应该不是你口中的军师。”
“但我对你的名字和脸都有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
安楚:……失忆了?
她很确定面前的人就是军师啊。
“我们好好聊聊?”安楚说道。
“好。”
两人找了个地方坐下来,段衡就把自己的情况大概说了一遍。
安楚听明白了,军师跟她的经历不一样。
她是直接灵魂穿越,军师像是投胎转世。
“那你有没有常常做梦什么的?”安楚问道。
段衡摇头:“没有。”
“在听到你的名字之前,我一直很正常。”并且还成了镇上著名的街溜子,专门打人的那种。
但是,被他打的都不是好人,这点,他可以保证。
有几次把人打狠了,去了派出所,等事情查清楚后,他基本也是赔了医药费后就没事了的。
他从前觉得自己这么做是行侠仗义,惩恶除奸,可不知道为什么,在安楚面前,他觉得这些好像成了黑历史了。
段衡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
安楚看到后,更加确定段衡就是军师了。
这个小动作,跟军师一模一样。
这世上确实会有长得像的人和巧合的事情。
但她绝对不会认错自己的挚友!
“对了,你为什么叫我军师?”段衡先说自己的事情是为了表达诚意,现在该到了他提出疑问的时候了。
“你就是军师啊。”安楚眼珠一转,“我拥有前世的记忆。”
段衡:……
虽然觉得安楚是在忽悠自己,但段衡还是下意识四处看了看,见周围没人,这才放心。
他想说让安楚实诚点,别忽悠人,但他又觉得安楚没有对他说谎的理由。
安楚:……虽然但是,面对没有记忆的军师,她总不能大喇喇说:嘿,我是灵魂穿越到这里,是你送我过来的,你还记得吗?
这不妥妥让眼前的段衡以为她脑子有问题吗?
事实上,要不是莫名其妙觉得安楚很熟悉,可以绝对信任,段衡在听到安楚神叨自己的有前世的记忆的时候,就该甩手走人了。
事实上,段衡只是尴尬地挪了挪屁股。
他保证,这一刻是他二十多年人生中最耐心,脾气最好的时候。
安楚见段衡听得认真,就继续往下编,呃,不是,是继续往下说。
“前世,你我是并肩作战的挚友,我们一起横扫千军,保家卫国。”
巴拉巴拉……
“军师,能再见到你,真好!”安楚笑看着段衡。
段衡听出了安楚话里的认真,露出一个笑容,点了点头。
然后,他鬼使神差说了句:“那明天中午的相亲饭,你来吃吗?”
安楚沉默了一会后,点点头:“吃吧,你父亲的面子,一定要给的吧。”还得把这个乌龙的事情给人家解释清楚了。
段衡想说,给不给面子无所谓的。
安楚要是不愿意去,他跟老段解释几句也就是了。
但他把这句话咽了下去。
“对了,我有个东西要给你看,我跟我去一趟家里,我拿给你。”安楚说道。
她是想到了小册子,那是军师亲自撰写的,没准能唤醒军师的记忆呢?
段衡愣了一下,就这么请他这个还是陌生的男人到家里去,真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