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蕴注意到周玉几次看向她，似乎有什么话要说。等着她开口的时候，周玉又移开目光。
这种一直被人盯着的感觉，总像一碗的肉。像要随时被吃掉。
走了好几个地方，也不见周玉不开口。又一直盯着她看。陈蕴忍不了：“周姐，你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吗？”
陈蕴疑惑的目光很明显，周玉没想到陈蕴压根没明白自己的意思，她左右看看确定没有大院的人。
才谨慎小声的开口：“陈蕴，不知道你方不方便来我家当保姆，或者说像明秋婶家一样，每天中午给我们做饭啊！”
“放心，工钱绝对不会少你的。”
陈蕴做的饭菜太香了，原本以为她只会在楚老太太家做，大家都只有闻的份，哪曾想她居然兼职给明秋婶家做。
老太太还同意了，这件事让大家的心思再次活跃起来。
周玉也实在忍不住，决定先出手。
陈蕴没想到是这个情况，想着她做两家的饭已经打扰老夫人了。若再加，后面就不好拒绝了。
“周姐实在不好意，我这边暂时忙不过来，很抱歉。同时也很感谢你对我厨艺的认可。”
周玉听见拒绝，心中遗憾，但是也无可奈何。毕竟陈蕴也不可能辞了工作。
问过之后，她也死心了，周玉也没有要怪陈蕴的意思。
“没事。我周玉也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只是你日后有时间，可要先考虑我们家。”
陈蕴笑笑点头：“好，日后有这方面的想法。会考虑的。”
在菜市场逛了一圈，陈蕴买了两条鱼回去。打算做酸汤鱼火锅。
夏日炎炎 ，总想吃点酸的开胃，陈蕴买好菜才十点。
阳光火辣辣的昭射在土地上，街上的人变少。有些农家人打着伞在摊位上买东西。
买菜的小贩们，受不了如此火辣的阳光，纷纷躲到店铺门口避暑。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天。
看着都是熟人。
陈蕴提着鱼，沿着阴凉的小道回到车上。车上的人都来齐了。
……
回到家，已经十一点了。陈蕴拿出早上做好，放凉冰粉、凉粉。打算做点解暑凉食。
凉粉可以刮成小条。在伴着有辣椒、葱花、香菜。简单却可口。
冰粉她做了一盆，旁边还放着切好的水果、牛奶、糖水、冰块等。一口下去又甜又凉。
明秋婶过来，看见陈蕴做的午饭。她闻所未闻，尝过一口立即爱上，凉粉Q弹好吃。特别是里面的辣椒，带着炒脆的黄豆。
一口一个，一口一个。格外的上瘾。
粉薄的很透明，吃起来自带一股米香。拌上开胃的辣椒，几口就一碗。
“陈蕴我走了。”
明秋婶尝了一口，迫不及待想离开和丈夫分享这个美食。
最近陈蕴包圆了她们的午饭，嫌回来麻烦的丈夫每天都要回来。
陈蕴应下，把剩下的端到餐桌上。
这几天老太太的感冒好了，不用吃她讨厌的粥。今天看见陈蕴做的这些。嘴里控制不住的开始分泌唾液。
特别是是那油辣椒，看着就香。只是少了肉。
要知道这几天喝中药，她嘴里总带着苦味。如今看见这色香味俱全的粉。老太太迫不及待的抬起一碗凉粉尝尝。
火辣的辣椒遇上冰凉的粉，吃起来格外开胃。几口下去，一碗粉就没有了。
老夫人拿着碗想再来一碗。陈蕴把手上调好的冰粉放到老夫人手中。
老夫人看着不是原来的，有点不想吃，主要是这个太清淡了，没辣椒也没肉。
对上陈蕴期待的目光，试探性舀了一勺放进嘴里。顿时被这酸酸甜甜的味道惊到。
冰粉滑嫩带着水果的酸甜，里面还有葡萄干、西瓜等干果，又嚼劲又脆甜，配上牛奶的甜和冰块的清凉。
吃起来带着甜甜的浓稠感。
老夫人一勺又一勺，吃完忍不住问道：“这叫什么啊！”
“您吃的第一碗叫凉粉、第二碗叫冰粉。老夫人吃着好吃吗？”
“还不错。”
陈蕴和老夫人两人把所有的粉都吃完，又拿着椅子来到门外的阴凉处纳凉，看着外面的风景。
大院的人很多，有些人坐着吃午饭、有些在做饭、有些家里不知道在嚷嚷着什么。
一幕幕看过去就是人间百味。有俗世的温暖。
想到晚上吃酸汤鱼，家里的酸菜太少了。陈蕴想去看看明秋婶家有没有。
跟老太太说过后，陈蕴拉着碗来到明秋婶家。大院就是这样的，你家没有的东西可以问问邻居。
只要做好给她送一碗就可以了。
明秋婶吃了粉，对陈蕴更满意了，见到陈蕴过来，立即招呼她过来
“阿蕴，你做的这个冰粉和凉粉，味道太好了，如果你想开店这保证特别受欢迎。”
“明秋婶书说笑了，对了你这边有酸菜吗？”
陈蕴跨进屋。
“酸菜，那东西有什么好吃的。”在明秋婶印象里，酸菜除了和豆子一起煮了吃，那东西没别的做法。
想到陈蕴总做她们不知道的美食，明秋婶也没有瞒着。领着陈蕴来到自家的厨房。
找到一个老坛。
“瞧都在这里了，这些都是我选了上好的青菜叶子做的。泡了这么久绝对酸。”
明秋婶并不是很喜欢吃酸菜，做这些也只是想在夏日吃不下去饭的时候，能开开胃。
想到陈蕴要用这些做美食，明秋婶想了想还是提到：“陈蕴，老夫人也不喜欢吃酸菜，你做这些估计她不会喜欢的。要不你还是换其他的吧！”
“你看我这边还有辣白菜、以及许多的肉。保证出来比这酸菜好吃。”
陈蕴夹了半大碗的酸菜，听见明秋婶的提议。笑笑说：“”放心，老夫人绝对喜欢。一会我舀一碗给婶子和叔尝尝。”
听见吃酸菜，明秋婶摇摇头：“不……不用了。她可不相信酸菜能做出什么好吃的。”
陈蕴闻言也不在劝，端着碗出来的时候，老夫人家门前围着许多人。
陈蕴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看见这么多人过来，事情绝对不简单。
她心中紧张。
那嘴硬的老太太千万别出事啊，陈蕴从外围一点点往里面挤进去。
旁边的人在讨论，看见陈蕴过来周玉将她拉住。
“阿蕴，你可万千别进去啊！”
“里面是楚老太太的弟弟，过来就来要钱的。每年*七*七*整*理的都来。”
见陈蕴死犟还想进去，周玉双手拉住她：“陈蕴，你不要命了。那个男人过来就醉醺醺的。你进去，说不一定打的人就是你，而且老夫人一定不希望这个时候有人看见。”
陈蕴挣脱不开，她转头把周玉的手扒拉下来，表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周姐，我不放心老太太一个人在里面，我进去看看，放心我有分寸。”
周玉看见陈蕴坚定，手不自觉的松开了。陈蕴一路往前周围的人纷纷的让开道路。
明秋婶看着陈蕴进去，推了一下自家男人。
李叔也看见陈蕴进了，在看看推自己的明秋婶。声音不悦的说：“不是我不过去，你又不是不知道楚老太太的性格，你说我怎么过去？”
李叔说这句话也道理，当初那个男人过来的时候，大家都去帮忙。却纷纷被老太太赶出来。
明秋婶叹气，只好看看陈蕴能不能让老夫人有所改变。
陈蕴推开门，地上乱糟糟的。花瓶碎了一地，花瓣掉落在地上，水渍打湿了地毯。
陈蕴进来以后，立即将门关上。
在看见老夫人安然无恙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还拿着佛珠在播动。陈蕴就安心了。
老夫人面前是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他脚步浮动，一手拿着破碎的酒瓶，一手指着老夫人骂。
“你个贱……”
陈蕴在后面一脚给男人踢去。
“砰”
男人砸在地毯上，疼痛让他的眉毛皱起。眼睛中还藏着惊讶。
老夫人垂眸看着这一切，默默的抬抬脚，不让男人碰到她的脚。
“谁？老子打死你。”
男人躺在地上转头，看见身后的陈蕴，眼睛中闪过一丝惊艳。
自从陈蕴来到老夫人家，伙食上来了。以往消瘦的身体渐渐长开。穿着上好料子制成的衣服。更显皮肤白皙，身材凹凸有致。
小小的脸蛋透着淡淡的粉，墨色的长发扎成丸子头，几缕碎发垂在脸颊上，温婉又甜美
顾松看的心痒痒，连要骂出口的话都忘了。
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陈蕴看。
陈蕴淡淡的捡起地上破碎的酒瓶。
“咚”的一声敲碎。
“这双眼睛不要了。”
打碎的酒瓶碎屑溅在顾松的衣服上，他下意识拿手挡住自己的眼睛。真怕失去这双眼睛。
看陈蕴的眼神收敛了很多。
虽然收敛了，内地还带着不放弃，他慢吞吞的像狗一样爬起来。刚站稳还往后退了几步。
一双猩红的眼睛从新看老夫人。心底打定主意不仅要钱也要人。
老夫人端坐在沙发上，像是对这一切习以为常。
他跌跌撞撞的靠近老夫人，嘴里还念念有词：“你这个贱人，你倒是看看……”
“咚。”
陈蕴手中的酒瓶砸在顾松的脚下，溅落的碎屑，让他猛的往后退了一步。
这时顾松看向陈蕴，眼中不再是恐惧，而是愤怒。
“你这个小贱人。”
第13章 讨债的被抓
"有本事你过来啊!看我敢不敢收拾你。"
陈蕴用豁出一切的眼神，逼退顾松。顾松上前的脚步停下。
他站在原地表情不知所措。
这时老夫人睁开了眼睛。眼神中很淡然，像是看着陌生人一般，对顾松说：“顾松，你可以出去了。”
“放她娘的屁，你给老子钱，老子就走。不然我就直接在这里住下了。”
顾松焦黄的牙齿，直愣愣的直接坐在地毯上，表情怎么看怎么无赖。陈蕴看的气愤。
想动手的时候，被老夫人用眼神安抚，示意自己有办法。
老夫人站起来，黑色缎面的旗袍显露出矜贵的气质，一举一动都像百年大族熏陶出来美人。
见老夫人被逼的起来，顾松更坐的心安理得。
想当年，她还是一个小丫头的时候，还不是顾家一口吃的一口喝的把她养大，不就是后面把她卖给屠夫吗？
那还不是她偷跑出来嫁给当兵的楚老爷子，还读了大学，过上富贵的生活。
她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再说了，她们也不是经常找她要钱。一年就来那么一次。
她还扣扣索索的。如今她儿子、女儿都是有钱人。资助一下娘家怎么了。真是没有良心的小白眼狼。像这种没有良心的人，生下来的时候就该活活溺死。
陈蕴看见老夫人来到大门外，怕老夫人发现其他人在外面，立即挡在老夫人面前。
“老夫人。”
这时的老夫人不像平常的老夫人，似乎她格外的冷静。像是什么都知道一样。看到陈蕴挡在面前。
她笑了笑对陈蕴说：“我都知道，放心。”
陈蕴无奈让开。
坐在地上的顾松听见了，嘲讽的自得的开口：“早去拿钱不就好了，还在这里磨磨蹭蹭。大家都听见了吧！”
顾松地上也不坐了，刚爬着站起来。
“给我跪下。”
顾松被吓的当即坐下。
这边老夫人打开门，门外站着几个士兵。士兵对着老夫人颔首，得到老夫人允许才进来。
他们看见坐着的顾松，愣了一下。但是转瞬恢复。
“你就是顾松？”
顾松看见当官的来了，心底凸凸，想到这可是他姐家，就算当官的过来，还能驱赶他离开不是。
反而当官的过来，能收拾这个凶悍的女人。顿时也不害怕了。
“我就是顾松，长官你可要管管这个女人。跑来我姐家不说，居然还敢打我，恐吓我。”
顾松指着地上的花瓶和酒瓶说：“你看这些都是她打碎的，可要她赔钱。”
顾松告完状，躲到士兵的身后。
士兵正好擒住他。
“那就跟我们走一趟吧！”
顾松被压到门口，才知道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样。：“你们不可以抓我，这里是我姐姐家，你们应该抓，来我家的陌生女人。”
“贱人，叫他们放开了我。”
“母亲不会原谅你的。”
……
“陈蕴，今天晚餐吃什么啊!”
老夫人走到陈蕴的面前，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按照往日的习惯问。
“今天原本吃酸菜鱼的，但是来不及了。”
“今天兴致好，跟我来，让你看看我的手艺。”
老夫人拉着陈蕴来到厨房。
厨房被陈蕴收拾的很干净，灶台都亮晶晶的。
陈蕴不知道老夫人想做什么，只能跟在她的身后。见她打开了盛饭用的小木桶。见里面有饭。又来到家里放鸡蛋的地方。
陈蕴心中有些懂了。
老夫人看见陈蕴还站在身后:“还愣着干什么，去烧火呀。放心，等到真的做的时候，我会告诉你步骤的。”
陈蕴笑着点头，开始点火放进灶台中。
见锅热了，老夫人放入油。
等油热了以后放入鸡蛋。
鸡蛋被油砸的噼啪作响，渐渐成形了。老夫人看着火候，将锅里的鸡蛋翻了一个面。
鸡蛋被炸的金黄。
老夫人得意的看向陈蕴：“不错吧！”
饶是陈蕴都不得不夸赞，老夫人的鸡蛋煎的好。火候掌握的很不错。
“老夫人，没想到你真的会做饭啊！”
“你这是什么话，难到你以为我不会做饭？”
“这不是没有看见老夫人您做饭嘛。”
“你这不是看到了。”
陈蕴继续添柴，老夫人将锅里面的鸡蛋，盛出来放到碗中。
看见陈蕴在添柴，对着她说：“接下来你来炒饭吧！”
虽然不知道老夫人为什么不接着炒饭，陈蕴依言，放下手中的火柴。来到灶台前。
把小木桶中的饭倒进锅中。
其实冷饭并不好炒，今天没有煮饭只能将就了。
先将锅中的冷饭炒热，在加入鸡蛋。
鸡蛋和米饭混合在一起，似乎也带上了颜色。老夫人慢慢添柴，望着锅中的米饭嘴角微微勾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