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别老闹我了。”
“我尽量。”
“……我会永永远远陪着你的。”
艾尔莉塔听着他的保证垂眸不语，良久才回了句：“好。”
一滴水珠从天而将，弹过几片树叶落在手臂上，艾尔莉塔抬起手又是几滴落在掌心。
“希弗快起来，下雨了！”她从希维拉怀里起身，她的行囊里有不少不能着水的物品，得快点抢救出来。
见人又恢复了往日的活力，希维拉放心下来，他不怕吵架，打一架都不怕，他怕她笑容不再。
雨越下越大，寒风无孔不入，吹得人瑟瑟发抖，湿透的衣物遮在狭小的洞口勉强抵御着突变的天气，而在不大的洞穴里，赤身裸体的两人裹在一条大毯子里轻声低语。
“你好冰。”艾尔莉塔的指尖在希维拉胸口滑动。
“我算是死人，对温度不敏感不需要保暖，非要把衣服都脱了挤在一起的你才傻。”
“可是淋了雨就是很冷，吸血鬼也是会冷的。”指尖下移，划过腹部的肌肉，寻到胳膊，来到掌心，拨开并拢的指插进缝隙与之十指相握。
她看向他，眼中互相映着对方的色彩：“你真的不冷吗？”
一方炙热的呼气拉近二人的距离，双唇碰触到一起，又很快默契地加深了这个吻。
“你硬了。”艾尔莉塔点上硌在腹部的硬物笑对方没出息，只是接吻便会起生理反应。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希维拉还没吻够追着又亲了许久，才在等不及的催促下进入正题。
身下的穴早已适应了那根粗长的器物，轻易地将其整根吞吃，两人双双发出一声喟叹在不大的空间里缓缓起落。
爱人间的亲昵话语在亲吻间诉说，一声声的喜欢勾得人心中发痒；滚烫的皮肤紧紧贴靠，蓬勃的心跳渡了过来，仿佛牵带着那颗早已停止活动的脏器跟着跳动。哭泣的欲望不止一次从心底上涌，曾经失去的在对方炙热的温度中一点点填补，希维拉张张嘴，只能说出一句。
“我爱你。”
“我听见了。”艾尔莉塔抬手擦过他的眼尾，“别哭。”别哭，我的小漂亮。
“我没有。”尖牙咬住唇瓣封住口舌让她不要再说，不要戳破那点窘迫。
冰凉的唇逐渐下移，落在颈间，落在锁骨，最终在胸间停留。
挺翘的乳尖吮在口中，尖牙利齿配着舌的律动挑起更深层的欲。交合处吃得更紧让穴内的敏感避无可避，只能任由硬挺的性器欺负得彻彻底底，搅出一股又一股的水液，黏黏腻腻的涂在相触的皮肤上。
傲人的红发缠绕上修长的手指，在每一次愉悦的碰撞中似拉似扯带来丝丝痛感，只有耳边爱欲的低语才能让这点疼痛烟消云散。宽大的手掐在腰间，托在臀肉上掌控一切，变换着快慢深浅只为听到动人的喘息与呻吟。有时落得重了，短促的淫叫过后留在肩上的是一排深深的牙印。
“这是给你的惩罚。”艾尔莉塔粗喘着只够说这一句话，很快被接下来的顶弄剥夺语言的组织能力，直至瘫软的趴在对方肩上。
“唔——先停停，让我缓一下。”艾尔莉塔难得认输，即便是做了这么多次最初的高潮总会迅速袭来，之后才会慢慢拉开距离不必在对方的攻势下溃不成军。她可不想成为那个最先求饶的人。
“高潮了？”希维拉含住她的耳垂轻吮，一只手的拇指寻上阴蒂摁揉将此事延长。
猛烈的快感从下瞬间蔓延至全身，穴也跟着收紧，令里面的敏感更加无所遁形。艾尔莉塔低低淫叫一声，大骂小人：“你过分！”
“以前你对我不也这么过分？我可从来不说什么。”
“我可以，你不可以。”
“真不公平。”
希维拉加重了力度，不管是手上的还是身下的抽送，只是几息便将艾尔莉塔频频送上好几个高潮，直至一股热流打湿他们相接的地方，像是……
“艾莉？”希维拉在艾尔莉塔滚烫的耳边轻笑，低沉暗哑的声音听得她又不自主地颤了几颤。
“你闭嘴！”在床上的常胜将军才不承认自己刚才爽到潮吹，她奋力地咬着罪魁祸首的肩膀绝不给他念的机会。
希维拉知道不能把人逼急了，不然等下戳在自己身上的可不是牙齿而是银爪了。况且他还有求于人。
“我饿了。”他吻上她的颈侧，用獠牙轻蹭，“给我一个伺候你的机会，再喝口血，好吗？”
“你不是昨晚刚喝过？”虽然是动物血但也不能饿得这么快吧。
“我渴你。”
落在皮肤上的吻又细又密，确实是忍到极限了。
“不许趁机闹我。”艾尔莉塔又狠狠咬了他一口。
“放心。”
不大的空间里再次充斥着二人爱欲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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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后面一点。
第33章 V32·能在阳光下行走的吸血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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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维拉猎的那头熊换了不少钱和物资，调味料便是其中的重中之重，艾尔莉塔捧着装有盐巴和胡椒的罐子简直爱不释手。珍贵的胡椒虽然只浅浅在罐子的底部铺上一小层，但对艾尔莉塔已是足够，她可以烘烤得再干一些，磨得细碎与盐混在一起让口感更加丰富。
看她高兴的样子，功臣点点自己的脸索要奖励，如此直白的请求立刻得到热烈的反馈。
“不再要点别的什么？”艾尔莉塔逗弄的在他耳边吹气。
温热的呼气吹得人心痒，希维拉默不作声地微微退开半步：“确实有，我想去酒馆体验一次。”他想看她豪饮的样子，也想听她通过言行将人从头到脚分析得毫无隐私的精妙。
在艾尔莉塔听来更像娇小姐下乡体验生活：“你不是看不上那些低劣的酒？”
“我就是跟在你身后的随从，主要看你喝。”他在她肩头落下一吻。
“你这个说法弄得我像个无药可救的酒鬼！”艾尔莉塔恼怒地推开他。
虽然被误会了，但希维拉并不打算辩解：“难道不是？咱们途径那么多人类的城镇，每次不把里面所有的酒馆喝个遍，一定要喝够的人是谁？”托此，手里的钱币根本不够花。
希维拉的话让她瞬间哑火，他嘴里的这个人确实是自己根本无从辩驳，她踢着脚下的石子开始思考要不要把酒戒了。
“要到哪去？这边走。”希维拉把人拐去一旁的巷子，他闻到一股微不可查的醇厚酒香从这里飘出，常人可能闻不到但作为吸血鬼根本不在话下。这家可能会很贵但味道绝对没得说，艾尔莉塔肯定喜欢。
“你刚说我是酒鬼。”艾尔莉塔也闻见了，但想到他刚说的话，心中憋气的停下脚步怎么拉扯都不动。
希维拉最喜欢看她怨气的小表情，抛下顽劣的一面，显得更可爱些，就是不能闹过头不然有人要亮爪子了。他拽拽她的衣摆，在耳边轻语：“探听情报辛苦了。”
“你也知道啊。”艾尔莉塔话里话外全是埋怨。
“我可不敢忘上次甩过来的飞刀，走吧。”希维拉揽过人继续走，这次她没再拒绝，松了脚步跟上去。
这个酒馆藏在最深的巷尾，位于建筑群中阳光照不到的背身，在宛如迷宫的小路上拐了不知多少个弯才寻到。距离愈发接近酒香也更加浓郁，这不是单独的一种就能飘出的香气，定是混合不知多少醇香酒酿才挥发出如此醉人的芳香。
虽有如此诱人的气味，但这里不像临街的店家热闹非凡，耍酒拳的，闹酒疯的一概没有。整家店被暗色调的装饰包围，在寂静的夜晚甚至没有油灯照亮显得这里雾气昭昭；唯一的光亮源自每桌上默默燃烧的昏暗烛苗，不时有一两只飞虫扑过来又挣扎着飞走令火苗晃动闪烁，才不让人觉得是虚幻的假物。这里的人安安静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小酌，偶尔传来几声窃窃私语还没等仔细倾听就被周围昏黑的环境吞噬，除非有着过人的听力不然谁也听不出究竟谈论的是什么。
艾尔莉塔微微靠向希维拉：“你可真是找了个了不得的地方。”
这点连他也颇为认同，活了这么久从没见过人类的统治范围中存在这样的酒馆。
他们掀下斗篷上的兜帽继续往里走，见没人阻拦，便随意找了个空桌坐下。似是店员的人也在这时从暗处走来，这名有着浅灰色头发，肤色较深的女性恭敬地放下木制的价目表，示意二人点单。
新颖的推销手法吸引了希维拉的好奇，他低头钻研起上面价格不菲的酒类，但艾尔莉塔的注意力却被这名女性店员全部吸引走。深灰色的眸子看似毫无波澜，只有继承了魔女血统的她才能看清眼底暗含的魔力波动。魔女作恶已是常态，但开酒馆招揽客人属实罕见，她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在桌子上划出一道字符——魔女？
女子未抬眼皮，挪动浅灰色的眼看向她，并未因她写的字增加更多表情：“在这里不问过去，不问未来，也不问身份。”
面上的平和抵不过看不见的暗涌，艾尔莉塔被对方的魔力狠狠刺了几下，头疼得双耳嗡鸣。自知越界，她赶紧对自己无礼的言行表示歉意，把价目表从希维拉手里抽出来推向对面的女子：“你来选吧。”
女子紧绷的眼尾明显柔和了许多：“不问贵贱？”
“任你高兴。”
女子满意的轻哼一声，收起价目表转向屋后，留下满脸疑惑的希维拉。他看向艾尔莉塔，仿佛头一回认识对方。
-怎么回事？
他在桌上写下疑问。
-这家店是魔女开的，不好惹。
她回。虽然惹是惹得动，但没那个必要。
-你怎么知道？
-我也，
她顿在这里片刻，又快速划出剩下的字。
-算是魔女。
希维拉看着手指移动的轨迹闭眼再睁眼，确信自己没有看错。
-你没有书。
-我埋了。
“这就是你长寿的原因？”写已经无法表露心中的震惊，希维拉压低声量语速惊人，还是让艾尔莉塔听到了没掩盖下去的口音。
“你带口音说话还挺可爱。”
“回答我。”
恼羞的磨牙声惹得艾尔莉塔哧哧发笑，她握起对方的手轻轻抓挠：“也不全是。我的成因比较复杂，以后会慢慢讲给你听。”
希维拉看她不愿多说也不再追问，说了点不许失约的话，反过来成为主导握住她的手与之十指相扣。冰凉的手在深秋已有些握不住，艾尔莉塔还是由着他。超脱常人的两人都很珍惜现在来之不易的普通生活，不约而同地以最寻常的爱侣之间的相处方式互道情愫，毕竟谁都无法保证下一刻到来的是来自吸血鬼的刺杀还是人类的战争，只能抓紧享受这片刻的安宁。
很快刚才的女性店员端上来一个托盘，上面托着一个雕有精致花纹的小酒壶，她放下酒壶又各放两盏小酒杯在二人面前。
“不在菜单上，看着给。”她的声音还是没有任何起伏，说完转头就走。
这样的卖酒方式还是头一次见，艾尔莉塔和希维拉面面相觑了一阵，才把目光落回小酒壶上。
“应该是要用品而不是大口喝的。”希维拉伸出手点上杯沿，他喝的不多不能保证。
梅莉莎恰时出现，对眼前的酒垂涎不已：「希弗小子说的这点我赞同，魔女的酒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要不把这小子打晕让我尝一口。」
艾尔莉塔没搭理脑子里的声音，提起酒壶加满酒杯。琥珀色的酒液甫一入杯醇厚的酒香扑面而来，他们迫不及待地端杯品尝。入口的辛辣连艾尔莉塔也有些受不了，但回味发甘又隐隐能品出淡淡的麦香，确实是少见的品种。
“这个味道很奇妙。”艾尔莉塔又抿了一丝细细品味，而前一口喝下的酒液则顺着咽喉落入胃中成了一团燃烧的火，驱散走秋季的寒凉。她有点喜欢这款酒了。
“不难喝，可惜我也尝不出加了什么。”希维拉并不怎么喝酒，虽然随主流收藏了不少但都没怎么喝过——现在大概都便宜了别人，一时也想不出个所以然。许是只有味觉还存在，他就没有像艾尔莉塔那样感到胃中的奇妙。
「快把他打晕让我出来尝一口，就一口！」梅莉莎太想尝尝了，艾尔莉塔从滴酒不沾到现在这样她就是那个罪魁祸首。
艾尔莉塔戳戳额头让她别闹，希维拉没有多问她魔女的身份已经是万幸，她再出来要解释的事太多，她还没做好掀伤疤的准备。
就在二人轻声讨论酿造工艺，一口接一口的品味佳酿的时候，临近的一桌传来微不可查的轻轻细语。
“据说西边的圣城培养出一名神子，好像过不久就要献给圣廷了。”一个低沉又沙哑的声音状似漫不经心地提了一嘴。
“你的情报还是这么灵光。”另一个明显喝多了的人含糊的说了这么一句，紧接着将声音压得极低透着一股神秘劲儿，“你可别外传，我有个朋友在那边担任骑士，他说那个神子是个能在阳光下行走的吸血鬼，是专门用来对付那些非人生物的怪物。”
艾尔莉塔听了一顿，即将入口的酒盏悬停在半空，扭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烛光照射出的影影绰绰妨碍了她的窥视，只能看清是两个身穿不菲服饰的贵人。
“你好奇？”希维拉看她眼神都变了。
“你不好奇？”她回过头反问。
二人心照不宣，撒下一小把银币离开了这个酒馆。
第34章 V33·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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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城与圣廷在现今来看几乎是相辅相成的关系，其实在五十多年前不过是为了稳固地位修建出来的小破屋，本意是为了散播教义方便传教，发展更多的信徒。经过时间的推移诸多圣城不再拘泥于传教也在各自发展，从破屋演变成一座座小城，其中只有一座才真的称得上是人们口中的西边的圣城。那座城经历几代变迁和战火的洗礼反倒愈发繁荣，现在已经成为一座不输给圣廷的繁华都城，其中高建起的塔楼最引人注目。据说是这里的主教为了能更加清晰聆听天主的教诲而建立的，耗时多年，造价不菲。
“你一直在领地大概不知道，现在的圣廷不像过去只能依靠权贵的供奉维持，他们也开始做起了生意。”艾尔莉塔在路上想起一件滑稽可笑的事，分享给身旁的希维拉，“圣职人员跟商贩一样向信徒兜售一些形状独特的镀银器物，说是得到神明的加持可以驱赶吸血鬼。真是可笑，有用的只有外面镀的那层薄薄的银，其余的还没扔大蒜来的管用。”
“圣廷也变味了啊。”希维拉还记得这个宗教团体刚形成的时候给他们带来的打击，现在也沾染了铜臭味。或者说经过这么多年，他们终于拉下为民除害的伪装展露本来的样子。
“什么东西存在的时间一长都会变味。”
“那咱们呢？”
希维拉的话让艾尔莉塔顿住脚步：“你还在担心我踹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