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一愣,连忙手忙脚乱的关上门,撤到一边去了,顺带被保镖头头臭骂了一顿没眼力见。
这种时候,时爷肯定是要先安抚一番少夫人的,他这么擅自闯过去,不是找骂是什么?
就连一起跟过来的林言柒,都没有凑上前去,安安分分的坐在车里,不打扰傅时闻哄人。
车上,江竹还在哭,眼泪停不下来,傅时闻低下头,用帕子把她的脸擦干净。
“江江,别哭。”
江竹冷静不下来,不哭是不可能的,她需要发泄出来,把心中的恐惧驱赶!
她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哽咽道:“阿时……我怕……”
傅时闻用力抱着她,不曾想却碰到她疼痛的地方,疼得抽嘶一声,眼泪掉得更多了。
他立即松开力道,虚虚的抱着她,低头温柔的吻去她的眼泪,道:“对不起,我来晚了,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伤。”
说出这话,他的声音沙哑得不行,语气里带上了一丝自责。
看到江竹这副害怕的模样,他就万分心疼,同时对那些伤害她的人,恨到了极点!
那些人,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江竹哭了好一通,在傅时闻的安抚下,待在他充满安全感的怀里,情绪才慢慢的稳定下来,眼泪也渐渐的止住了。
她的眼睛鼻子都哭红了,可怜兮兮的模样,好像一阵风就能把她吹走。
她从傅时闻怀里抬起头来,看到车窗外的废弃仓库,便是一阵瑟缩,又埋进傅时闻胸膛里,闷声道:“我想、回家……”
“好,回家。”傅时闻用一只手拍着她的后背,另一只手敲了敲车窗。
没过一会,保镖头头就上了车,自觉的把隔板升起来,不去看后面的情况。
傅时闻在江竹脸上轻吻着,闭上眼睛,满是怜惜。
看到他们的车开走,林言柒也赶紧启动车子跟上去,跟着一起去傅家。
回去的路上,他们还遇上了傅相闻和陆皓予的车,得知人已经救了出来,他们掉了个头也跟着回去了。
刚才他们去抓许玉璇和赵可微去了,一抓一个准!
这两个蠢货干了坏事后也不说躲起来避避风头,还大摇大摆的跑去酒吧喝酒去了!
也不知道是该说她们心大还是说她们蠢。
回到傅家,江竹的情绪基本稳定下来,身子不再发抖,心中的害怕也消散了。
但她身上的疼痛还是没有消失,一直在隐隐作痛,很不舒服。
傅时闻抱着她下了车,一路抱着人进了屋,吩咐徐管家把医生叫过来。
家里,众人听到大门打开的声音,连忙站了起来看过去,当看到是傅时闻抱着江竹回来的时候,集体松了口气。
好在,人是安全的带回来了,平安无恙就好。
大家七嘴八舌的说了些话,魏语娴就道:“好了都别说了,让小竹先上去洗个澡,浑身都湿透了。”
众人这才让开道路,让傅时闻抱着江竹上了楼,回到房间洗澡。
年年被爷爷抱在怀里,大大的眼睛里全是泪水,道:“爷爷,年年也要上去。”
魏语娴看她这副可怜的模样和江竹如出一辙,心软到不行,带着人上了傅时闻的房间。
傅时闻和江竹已经在浴室里洗澡,淅淅沥沥的水声从里面传出来。
年年坐在椅子上,悄悄的抹着眼泪,魏语娴把她抱到腿上,安抚着她道:“没事的年年,你妈妈回来了。”
“嗯……”年年还是掉眼泪,但她也只是安静的擦着,没有大哭大闹。
她不知道妈妈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妈妈受伤了,她心疼妈妈。
浴室里,傅时闻帮江竹洗了澡,披上浴巾把人抱出来。
当看到外面的人的时候,江竹赶紧捂紧浴巾,叫了声“妈”。
魏语娴“哎”了一声,问:“感觉怎么样?好多了吗?”
“嗯,好、多了。”江竹道。
傅时闻把人放到床上,用被子盖起来,年年赶紧从奶奶腿上下来,跑到床上去看妈妈。
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叫着“妈妈”,哭成了小泪人。
江竹伸手去擦着她的眼泪,道:“别哭,别哭,妈妈、在这。”
年年一把扑上去抱住妈妈,呜呜呜的道:“我好担心。”
江竹被她压到疼痛的地方,抽嘶一声,却还是抱住了年年安慰道:“没事,妈妈、没事,年年、别哭。”
年年抱了一会妈妈,家庭医生就敲响了房间门,从外面走进来。
给江竹检查了一番过后,留下一些药,也不用打针打点滴什么的,吩咐一番,就离开了。
江竹只是被许玉璇打了一通,身上有些淤青,没伤到内里,再就是被泼了一桶冷水,现在天气还没有完全冷下来,也还能接受。
她主要受到的伤害还是心理上的,被吓坏了。
折腾了这么一番,江竹也累了,吃了点东西后就睡了过去。
年年不想离开妈妈,洗了澡后在妈妈身边躺下,也跟着睡着了。
傅时闻则跟魏语娴出去,跟家里人简单说了下情况,就也回到了房间,把睡得不怎么安稳的江竹抱进怀里,安抚着她睡觉。
睡梦中,江竹闻到令她安心的味道,紧皱的眉头松懈下去,可算是睡得安稳了。
这一觉,就睡到了第二天大天亮,一睁开眼睛,就看到女儿和老公都在身边。
幸福的感觉,油然而生,她的心安定下来。
第111章 许家和赵家没了
她醒了没多久,床上的一大一小也跟着醒了过来,年年还没睁开眼睛就叫了一声妈妈,伸手要抱。
江竹把软乎乎的小人抱进怀里,在她脸上亲了好几下。
年年“唔~”了好几声,在她怀里撒着娇。
“妈妈,我今天不想去学校,我想陪着妈妈~”
江竹摸着她的头,知道她担心自己,便没反对,“嗯”了一声同意了。
正好她也想多抱抱女儿呢。
昨天,她还以为自己真的要见不到年年和家里人了,那时候她都要绝望了!
一想到再也见不到女儿,年年以后再也没有妈妈可以叫,她的心就疼得不行!
好在最后,傅时闻及时赶到了,她得救了,不用承受离别之痛。
一家三口洗漱过后,就下楼去吃早餐了,餐桌上,江竹被家人关心了一通,每个人都担心的不行,就连林言柒,都在傅家住了一个晚上。
看到江竹没什么大问题,那颗提起来的心才彻底的放了下去。
她面上带着歉意道:“对不起嫂子,我没想到医馆里会发生这样的事,害得你受伤了。”
江竹摇摇头,“谁也、没有、想到,这、不怪你,小柒。”
是她自己不小心,才会发生这样的事,不怪林言柒,她也不能时时刻刻都跟在自己身边。
说起这个,江竹才想起自己还没说是谁害了自己,忙对傅时闻道:“是、杨姐、把我、带去、偏门的。”
傅时闻摸了摸她的头,道:“嗯,人已经抓起来了。”
傅相闻:“嫂子你放心,参与这件事的人我们都抓起来了,一个不剩。”
那些人,现在还被关着,昨天晚上折磨了一夜,身上没一块好皮了,要死不活的。
这些人竟然敢欺负他嫂子,还把她嫂子打成了这样!他要是能放过他们,他傅相闻的名字倒过来写!
谁不知道,他傅相闻和陆皓予就是京都小霸王,手段不是一般的狠辣!
但这些吓人的东西没必要跟他嫂子说,会把人吓到的。
魏语娴也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无非就是那个许玉璇惦记着阿时夫人的位置,才对小竹下死手的。
想当年,她身上也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也发生在了小竹身上。
说到底,都是这个身份惹的祸,可那些人躲在暗处,他们也没有办法。
有的人就是那样的自作多情,总是肖想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天生就会对别人有恶意。
以后这样的事情,怕是还会发生,没了许玉璇,还会有张玉璇王玉璇李玉璇。
坏人不会把我是坏人四个大字写在脸上,知人知面不知心,以后还是要多多防范。
魏语娴道:“小竹以后出门要多注意些了,还有年年也是,身边不能离开人。”
傅相闻:“我会安排人到嫂子身边的,以后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要是嫂子真出了点什么事,他们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江竹也点点头,“好的、妈妈。”
这样的事情,她也不想再经历一次,太吓人了,身上还疼得不行。
没人愿意被别人打,也没人愿意被别人羞辱。
大家吃着早餐,没人再说话,吃完后,魏语娴忽然道:“阿时和小竹的婚礼也该提上日程了。”
举办了婚礼后,江竹也算是在京都各大贵族面前露了面,摆明了身份,以后想对她动手的人,也会掂量一下她背后的傅家。
这是对她的保护,也是给她名正言顺的名分!
举办婚礼,只有利没有弊。
话一出,全家人都同意,没一个说反对话的。
魏语娴询问着江竹的意思:“小竹你呢?你是怎么想的?你的想法很重要。”
江竹在全家人的注视下,脸蛋微红,道:“都听、妈妈的。”
她知道妈妈是为了她好,而且她跟傅时闻,也确实差一场婚礼,结婚证他们早就领了。
婚礼是一场仪式,能不缺少就不缺少。
魏语娴轻笑着道:“那好,我让人去选日子,越快越好!”
至于傅时闻的意见,她没有询问,她知道,阿时肯定是举双手双脚赞成的。
婚礼的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接下来的时间,魏语娴和傅玄屹就要变得忙活起来了。
他们也是走到了,要为儿女操持婚礼的时候。
遭受了如此一番,江竹今天就没去医馆学习,林言柒今天还有班要上,留了一会就起身去医馆了。
她今天任务重,还得跟老师一起再考核一遍医馆的人,再把医馆的监控加强什么的,不能耽误太多时间。
傅时闻今天也没去上班,留在家里陪她。
家里人都没出门,都在家里陪她。
傅知雨抱着她的胳膊,看着她手上的红痕,就是满眼心疼,道:“嫂子,是谁打的你啊?下手怎么这么狠?!”
“一个、叫、璇姐的。”
“璇姐?许玉璇是吧,我呸,就她还配叫璇姐呢!”
江竹问着:“她们、怎么、样了?”
傅知雨:“被傅相闻抓走了,不知道怎么处理呢,但是嫂子放心,绝对会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江竹想说这样会不会不太好,但想起他们对自己做的事,要是傅时闻没来的话,估计她连命都没了,便没再问。
那是他们活该,是他们自作自受,他们应该承受这样的后果!
“嫂子你擦药没有啊?伤口还疼不疼了?”
“擦了,还有点、疼。”
昨晚也擦了药,效果很好,一觉醒来后好了很多,现在只有一点点疼,相信很快就会过去了。
“那就好,好在是没什么大伤,要不然……要不嫂子你别去什么医馆了吧,跟我去蛋糕店吧。”
江竹摇头,道:“我喜欢、医馆。”
医学才是她热爱的,蛋糕店虽然也有趣,但终究比不上医馆。
“那好吧,嫂子你喜欢就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两人聊着天,聊着聊着,年年和魏语娴也掺和了进来,跟她们一起聊着天,氛围轻松了不少。
傅家一片祥和,外面,可就是腥风血雨了!
一夜之间,许家和赵家没了,还是傅家出的手,大家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还以为傅家是要吞并扩张了,一时之间人心惶惶。
第112章 婚礼前夕
后来他们才知道,是许家和赵家得罪了傅家才被开罪的,心里瞬间松了一口气。
心想这两个家族也是厉害,居然敢惹傅家,死路一条那是板上钉钉的啊!
就是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得罪傅家的,众人万般打听之下才得知,原来是那两家的小姐绑架了时爷的夫人,才被时爷连锅端走的。
什么?时爷的夫人?!
各大豪门再一次震惊住!
之前时爷说自己已婚,各大豪族都是不相信的,毕竟这太假了,一点信服力也没有。
但是现在,他们不得不怀疑这个消息的真假了。
外面发生什么事,处于安全中心的江竹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只知道那些人的下场很不好就是。
一个早上,她都跟家里人在聊天,没时间跟傅时闻独处。
其实,她有点话想单独跟傅时闻说的。
好不容易,等到了午饭过后午休,两人才有了独处空间。
江竹身上的伤口要上药,有些地方她自己可以够到,有些地方则需要傅时闻来帮忙,她有些害羞,脸蛋红红让傅时闻给她上完了药。
随后,便是把衣服穿上,准备睡觉了。
她抱着傅时闻的腰,说着:“那些人、说,你不、喜欢我,只是、把我、当成、玩物。”
傅时闻眉眼漏出一丝杀气,大手轻轻在她后背处拍着,问:“你觉得呢?”
江竹:“我觉得、她们、说的、都是、假话。她们、又不、了解你,我知道、你的、心意。”
傅时闻一直坚定不移的说着喜欢她,他的心从六年前开始,就没有改变过。
她也能看到,他对自己的爱意。
如果只是外人的三言两语就能离析他们的感情,那他们的感情未免太过脆弱。
傅时闻低头在她唇上浅浅亲了一下,道:“知道就好。”
-
江竹一身的伤还没养好,苏漾也不急着让她回医馆学习,而是让她在家里好好的养好伤,再去医馆也不迟。
这一养伤,就是大半个月时间,而她跟傅时闻的婚礼,也在魏语娴和傅玄屹的操持下,准备到来。
来到十二月份,天完全冷了下来,但江竹感觉还好,这里没有山上这么冷。
加之傅家的条件,在室内的时候根本感觉不到寒冷,穿着短袖都可以。
婚礼定在年初,一月一号,新的一年的开端,寓意着从一而终。
这段时间,江竹也变得有些忙碌起来,跟着魏语娴选婚纱选戒指选请柬之类的东西,一点也随意不得,都得认认真真的挑选。
医馆那边,她隔三差五的抽空去上几天,就当是给自己放松放松了。
就在这样的忙碌当中,时间过去得很快,婚礼那天,就这样到来了。
江竹大早上就从床上起来,精神看着有些不佳,这几天晚上她都没怎么睡好,一想到要跟傅时闻举办婚礼,心里就紧张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