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千韵舒服得失魂。
几十下后人已经开始飘。刚想起做措施,就听见许应季在她身上问:“这种?”
“还是——”他呼吸性感:“这种?”
“想要我怎么演?”
她根本来不及回答,他骤然加速,嗓音却极致温柔:“喜欢这样么?姐姐。”
从天黑到天明,林千韵被问同样的问题无数遍。
不回答,许应季就一直问。
她受不了了,又没办法跟个醉汉理论,只能哭着喊着顺着他:“对对对就是这样。”
记不清第几次。
林千韵咬牙回答完,心想明早我跟你没完!
第22章
窗外,霓灯被烈阳替代。
厚重窗帘遮住光线,卧室馨香流动。悬在床头的名画色彩斑斓,蓝天下那片向日葵花海香艳。
林千韵睁开眼睛,想翻身,腰间横着的结实手臂令她行动受限。
她刚往旁边稍微挪了一下,就被身后的许应季霸道揽回怀里。许应季掌住她半张脸托住,指腹在她脸颊上来回摩挲,鼻尖抵在她颈侧,呼吸清浅。
意识还有些迷糊,只有身体对体温感知清晰,林千韵舒服地眯起眼睛,暂时忘记昨晚的宏图大志,人也懒懒的没什么攻击性:“几点了?”她开口,声音更软,尾音受许应季影响气息微促。
“两点半。”许应季抓起手机瞥了眼,低声说:“再休息半小时。”
“这么急,下午有事?”林千韵还没缓过来,迷迷糊糊问。
许应季把她抱到身上,让她坐着,抬眸表情冷淡如常:“晚宴你要参加。”
“我有点儿累。”林千韵体力即将耗尽:“没二十万出不了门。”说完倒到他怀里。
“给你六十万。”许应季用力送上来:“你喜欢的那只包到货了。”
谈钱的时候,他们感情总是很好。
林千韵昨晚被累出的脾气一点不剩,眉开眼笑,偏头在许应季脸颊上亲了一下。
“谢谢许总。”
甜甜蜜蜜一个小时后,林千韵开始翻脸。
“你吃药了?”她一边往脖子上叠遮瑕膏,一边揉腰,根本遮不住,腿也疼死,晚上要穿礼服,就这状态还不被贺菲云比下去啊!林千韵生气地瞪着镜子里的许应季:“下次少喝点儿酒你!”
“爽完不认人?”许应季把耳饰盒子递给她:“你现在是一点不装了。”
装有用吗?她什么德行他都一清二楚。
“手疼,举不起来。”林千韵将发丝撩到耳后,探头露出耳洞:“你帮我戴。”
许应季轻啧一声,低头捏住她的耳垂,有些笨拙地戴上一只,林千韵转过脸,许应季配合地弯下腰,脑袋微歪,仔细盯着那只耳洞,小心翼翼将耳钉戴上。
女孩子的耳朵很软,骨骼也小,他感觉稍一用力就会弄疼她。将两只耳环戴上后,许应季直起身子,抿唇长舒一口气。
“确认一下,好看吗?”林千韵连面部表情都懒得再管理,照着镜子左看看右看看确认美貌,语气也很随意:“不好看你自己换,反正是你老婆,太丑丢的是你的人。”
“不丑。”许应季没再挑选,将首饰盒扣上,放回化妆屉,视线定在镜子里林千韵的脸上:“人好看,戴什么都好看。”
不得了,许应季居然会说人话了。
而且还是看着她的脸说的,一点也没敷衍。
林千韵找茬失败,又开始挑刺:“我觉得项链颜色深了点。”她抬眼问许应季:“你觉得呢?老公。”
许应季点点头,帮她重新挑了一条浅色。
“帮我戴。”林千韵得寸进尺。
许应季伸手接过项链,低头帮她戴上。
“口红颜色跟我的眼线不搭,再帮我挑一只吧。”林千韵继续作得很有礼貌:“谢谢老公。”
许应季鼻腔滚出声低笑,默默照做。
好不容易涂完口红,林千韵嘟起嘴巴:“高光不太明显,你帮我把灯开亮点儿。”
许应季静静地看了她两秒,起身打开衣帽间所有的灯。
林千韵对着镜子眨巴眨巴眼睛,继续在鸡蛋里挑骨头:“今天这个睫毛弧度我不是很满意,还是叫化妆师来家里吧。”
许应季面色从容:“我打电话。”
“算啦,时间来不及,将就看吧。”
“……”
终于化好妆,林千韵开始让许应季帮她挑礼服。
她才搬进婚房三个多月,偌大的衣帽间已经被她的裙子包包占领三分之二空间,许应季的高定西装被挤在夹缝中,衬衫折叠在旁边的小柜上,放领带袖扣的饰盒只能塞在林千韵的首饰盒缝隙里,他收藏的名贵手表东一块西一块摆在林千韵的每只包角边。
“衣帽间太小了。”林千韵吐槽。
许应季:“再给你租间仓库?”
“……”
衣帽间不小,是林千韵这会儿心眼小:“不用。”她表情骄傲,一副穷得很有底气的样子:“拒绝奢侈,艰苦朴素。”
许应季的视线落在她手腕那只祖母绿手镯上:“艰苦?”他抬眸,再将视线挪到林千韵脖子上那条展柜藏品级宝石项链上。
“朴素?”
“……”
聚会时林千韵从不佩戴钻石,无论高定礼服还是包包都没有logo,偶尔会穿奢侈品牌那也是她嫂子家族投资的产业,这种聚会她习惯了佩戴无法估价的宝石。老林公司金融危机时,她托安红帮忙,把手头珠宝全部拿去拍卖行了。然而仅结婚三个多月,许应季送她的珠宝就是她过去二十年加起来的数量。
结婚以后她的生活质量非但一点没下降还有所提升,高定礼服、珠宝首饰、稀有皮包越摆越多。
嫁给许老板这么幸福,她不可能把他让给贺菲云那个坏女人!
想到两年后合约到期,她被贺tຊ菲云赶出这个家门得意上位,拎着她的包包、穿着她的高定、戴着她的珠宝,还睡着她的老公的场景——
不能吃这种亏!
带不走人无所谓,这些包包她必须得带走。
早上因为被许应季占据着身体,林千韵的智商被挤走,短暂的忘记了许应季隐瞒她这一罪行,这会儿智商归为,头脑清醒,开始欧气实施跑路计划。
什么最解气?当然是掏空他身体花他钱!
“宝贝呀。”林千韵发嗲,拎着挑好的礼服走到镜子前,不动声色地扭头笑问:“这些包,姐姐可以带走吗?”
许应季看穿她的小心思:“胃口这么小?”
“你要再给我买几只,也是可以的。”林千韵一秒收敛假笑,把礼服往身上比了比,不是很满意,转头继续挑选。衣服太多,她有些摇摆不定。
“这里的所有东西你都可以带走。”许应季回答,一眼看出她陷入选择困难状态,帮她做选择:“深紫色那套适合你今晚的妆。”
“是吗。”林千韵将信将疑拿起深紫色长裙贴到身上,大概是心情好,怎么看都顺眼:“好像还不错。”
许应季:“试试看。”
“你就在这里。”林千韵背对着他解开睡裙,扭头命令:“但不许偷看。”
“我没瞎。”许应季盯着镜中女孩薄白的双肩,说:“你的要求很无理。”
当然,她就是故意的!
感受到身后人的灼灼目光,林千韵缓缓抬头,对上镜子里许应季的双眼,后知后觉抬手挡住身子。
许应季眉梢微扬:“长大了。”
“不要脸!”
这条裙子果然很衬她口红色号,换上之后,林千韵惊讶许应季居然能跟她对色彩的要求如此一致。转念一想,他隐藏在她身边那么多年,她每天不停地跟他吐露自己的小秘密以及一些小癖好,包括她喜欢的亲热体位许应季都了如指掌,又怎么会不清楚她中意的色调搭配。
想到这里她又开始生气了。
感觉自己像被盯梢的猎物,猎人拿望远镜埋伏在暗处,将她一举一动尽收眼底,摆好了攻击姿势随时冲上来捕捉,她讨厌这种敌在暗我在明的被动。再加上许应季昨晚粗鲁地把她搓圆揉扁,差点儿做得她一口气没续上来的仇,林千韵继续变着法子折腾他。
“礼服有点儿挤,帮我松松带子。”
她转过身去。
身后人气息靠近,许应季贴近她后背。
感觉到他微凉手指擦过皮肤,林千韵止不住颤了一下。
许应季很有耐心,将细细的礼服绸带绕在食指指节上,轻轻往后拉。
“你想勒死我呀!”林千韵扭头一脸嫌弃。
看她一本正经惺惺作态,许应季轻嗤一声,将绸带放松一小截,抬起头看向镜子,面无表情给她夹出低音炮:“是这样么?姐姐。”
林千韵:“……”
“还是,更喜欢这样?”
“……”
如此熟悉的对话。
“这样可以吗?姐姐。”
“……”
“别叫了!”
昨晚的一幕幕跃入脑海,林千韵拎起礼服,转身重重坐到鞋架旁的沙发上。
“红色这双不错。”
许应季拿起林千韵新买的红色高跟鞋,一身正装蹲到她腿边,抬头,语气毫无情绪起伏:“用不用帮你穿上?姐姐。”
烦死了!!!
林千韵指指左边:“你,来这边。”
许应季眯起眼:“哦?”
“我现在只敢用右耳听你说话。”林千韵说:“我怕左耳离我心脏太近被你气死。”姐姐姐姐姐姐,有他这么个表情喊姐姐的吗?一点儿都不可爱!
林千韵脑海中的乖巧小奶狗被许应季这张面瘫脸冻碎一地。
她体会到了许应季之前说的“幻灭”感。
幸好,他这张脸生得俊美,多看几眼能消气。
林千韵盯着许应季的脸:“你别说话。”她还能忍。
许应季:“不说话,更像他?”
“……”
林千韵快崩溃了,举白旗投降:“你有话好好说,别叫姐姐!”
“作够了?”许应季情绪稳定。
“我这人一向有分寸,点到即止。”林千韵故作冷静。
“嗯。”许应季放下手里的高跟鞋,坐到林千韵旁边,侧头看着她,语调恢复常态:“那谈谈?”
林千韵别开脸去不看他,故意耍小性子:“我能拒绝吗?”
“五分钟,”许应季开价:“五十万。”
“您请说。”林千韵回头嘴角上扬,露出八颗牙标准微笑。
静了一会儿。
“你不是喜欢面瘫脸,高冷话少的吗?”许应季俊面紧绷凑近她:“我天生如此。”
“……你瞧不起我的爱好,嘲讽我?”大概是知道被拿捏住了没什么可隐瞒伪装的,林千韵现在很容易被许应季调动情绪,一点就炸:“随你怎么笑吧!说好的包包全送我,反悔是小狗。”
林千韵被培养得骄傲稳重,看似优雅淡然大小姐,实则在熟悉的人面前很幼稚。
现在的许应季对她而言,再熟悉不过。
“准备搬空我的家财,还想再甩我一次?”许应季捏住她的下巴,表情平静:“小渣女。”
“你骂我渣女就渣女,”林千韵挺起胸膛:“我哪儿小了!”
许应季撇开脸去:“注意点形象。”
床上折腾我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注意形象!
林千韵心里想到什么就从嘴里蹦出来:“那你昨晚——昨晚为什么对我这样……那样!”
许应季转过脸来看她:“哪样?”
“你——”林千韵舔了舔嘴唇,耳尖泛红:“亲我!”
“嗯?好。”
许应季突然低下脖颈,两根手指托起她的下巴,在她嘴唇上轻啄一下。
像是意犹未尽。
他退开几秒,又迅速覆下来,贴着她的唇瓣细细密密地吮,濡湿感通电似地,林千韵感觉手指都在发麻。
许应季贴着她的唇,呼吸浅浅扑打在她脸颊上,很轻地咬。
那股若有似无的电流通过血液窜向四肢百骸再流向手指,林千韵吓得意识回笼,一把推开他。
无声地对视几秒。
她红着脸解释:“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她说的是昨晚亲她,许应季理解成什么了!
“不是你要亲?”许应季盯着她的嘴唇。
“我——”懒得跟他说。
还学霸呢,理解能力堪忧!林千韵瞥见镜子里自己的脸,心想腮红是不是太红了?她有点不自然地转过脑袋,忘了几分钟前的宏图霸业,连对视都不好意思跟许应季对视,尬坐在原地。
合约夫妻,把她幻想要跟男朋友做的事儿全做了一遍。
林千韵莫名有点儿替未来男朋友委屈。
“叫你亲,你就亲吗。”她故作淡定,实际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儿看。
许应季表情镇定:“你不是喜欢听话的么。”
林千韵脱口而出:“昨晚让你轻一点你怎么没这么听话!”
说起这个,许应季自有一番理论:“你的宝贝就是我,这件事对你冲击太大,体力劳动可以抵消精神内耗。”???
他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坦然说出“你的宝贝就是我”这种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