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高傲伯爵当上舔狗——赠恨于君【完结】
时间:2024-11-23 17:16:07

  伊芙琳只是静静地端起茶杯,小小抿了一口,还是熟悉的感觉。
  贝特西看着伊芙琳无动于衷的模样,心中更加记恨,而伊芙琳这一副女主人的姿态更是深深地刺痛了她的眼。
  她阴阳怪气地说:“伊芙琳,你现在过得这样好,还记得你之前和狗一样的日子吗?”
  尤安不想听贝特西这样侮辱人的话,他没有想过这样难听的词竟然是从至亲口里说出的。
  伊芙琳拦住了尤安,示意他冷静。
  对于贝特西的挖苦,伊芙琳毫不意外,毕竟她如今只能抓住这一点来攻讦自己,小题大做。
  贝特西沉不住气,似乎要发泄她心中的怨恨似的,把伊芙琳的每一件囧事都说得一清二楚。
  “伊芙琳,你还记得母亲刚去世那会儿吗?你瞧瞧你,就是一个怪物,在葬礼上一点眼泪都流不出来,多么冷漠的一个人啊!连父亲都曾在葬礼上为母亲流下几滴真心的眼泪,那你呢,伊芙琳!”
  伊芙琳的记忆回到母亲葬礼那一天,那年她才五岁。
  那段时间父亲又听说了一个赚钱的门路,他一直都想重振莫尔顿家族的荣光,成为一个真正的受人尊敬的贵族,所以他出远门了。
  但是,很显然,他并不是一个擅长做生意的人,几次生意都赔了个底朝天,而这一次竟然将莫尔顿家族生活了几代的庄园给赔了出去。
  那时母亲怀着孕,伊芙琳已经记不清她的脸了,只觉得那时她的肚子好大,像一颗圆滚滚的西瓜。
  母亲一直是一个传统的善良的女人,她虽然不满意父亲的做法,但是她心中也隐隐期待着能够重振莫尔顿家族,这样她会有更多的珠宝和更多的佣人。
  那时,她期待着,期待她的丈夫带回一个好消息——
  但是,欠条比她的丈夫先回到家。
  上面休·莫尔顿的签名就这样张牙舞爪地趴在纸上,母亲自然也一眼看出这是真的欠条。
  她变得六神无主,她只是个从丈夫手里拿钱的女人,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那个男人攥在手里。
  她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她现在能做主的只有这样一座房子。
  所以,她们从庄园来到了公寓。
  但是,等到休·莫尔顿回家时,他却责怪起了母亲,这个大着肚子的女人,这个即将要生产的女人。
  他把怒火和在外所受的委屈都发泄在母亲身上,而这个瘦弱的女人就这样垂着头,任由他骂着。
  而她的两个女儿早就被这个懦弱的女人哄骗进了房间,而伊芙琳绝不是一个听话的孩子,她偷偷打开了一条门缝,见到了这一幕:
  这个恶魔似乎对女人的默不作声而感到愤恨,他认为这是一种无声地嘲讽,她绝对是瞧不上他。所以,他举起了手——
  一巴掌扇了下去,另外还张嘴骂道:“你不做声干嘛?是不是在偷偷骂我?你也配,你是靠我养着的,你所有的钱都是我挣来的… …”
  他就这样喋喋不休着,沉浸在他的愤怒中,丝毫没有发觉母亲摔倒后,身下渗出一大片血。
  当时是一起跟来的做饭的佣人发现这一幕的,她大喊道:“夫人,夫人,流血了……”
  休·莫尔顿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妻子已经奄奄一息,他着急地喊道:“快去喊医生,这个孩子要保住了!”
  这下,才有医生来到家中。
  最后,母亲提前生了,留下一个小小的妹妹。
  听见又是一个女儿,父亲转身就走了,因此也没有听见母亲血崩死去的消息。
  而伊芙琳她自己在做什么呢?她见到母亲流血,却因害怕捂住自己的嘴,没有喊出声来,就这样让母亲在地板上躺了好久。
  其实她找了姐姐,找到贝特西,想让她想想办法,她却是无所谓地说:“母亲又不是没有被父亲打过,后来不也是好好的吗?”
  于是伊芙琳也接受了这样的理由,把母亲受伤的事情给合理化。
  其实她死了不也挺好的吗?天堂里她不会再遭受这一切,不会再又一个魔鬼一样的丈夫,和两个冷血的女儿。
  所以为什么要在葬礼上哭呢?不是应该笑吗?
  应该庆祝这个女人远离痛苦了呀!伊芙琳确实不懂,她不知道为什么要在这个开心的日子里哭泣。
  而才出生的妹妹,似乎也感受到了母体的远离,她嚎啕大哭着,仿佛要把自己哭晕过去一样。宾客都议论纷纷,觉得这是灵魂的共鸣。
  伊芙琳却不这样认为,她给妹妹倒了一些羊奶喝,砸吧砸吧小嘴,果然她吃饱了就睡着了,睡得很是香甜。
  当时,伊芙琳是想和母亲一起去的,她不想留在这里,不想待在父亲身边。
  可是,小小的刚刚出生的妹妹,像一只小羊羔的妹妹紧紧握住了她的手指。
  所以,她还要照顾妹妹。为什么不相信贝特西呢?她从来都是和父亲是一伙的,谁能给她宝石,她就跟谁好。
  伊芙琳就这样在葬礼上冷漠地观察着众人,他们都这样假惺惺地可惜着母亲的离开,宽慰着父亲。男人们可怜父亲没有女人照顾,劝他赶紧找下一个。女人们就更别说了,她们从来都没有和母亲怎么相处过,何谈为她伤心?
  她一生都围着她的丈夫,她的家庭打转,她从来没有自己的时候,就这样一场葬礼,甚至也是别人交际的舞台。
  啊!这个可怜的女人,在自己的葬礼上都找不到一个为她真心哭泣的人。
  丈夫在找下家,女儿在翻找宾客带来的礼物里值钱的东西……
  回忆中断,伊芙琳看着贝特西,皮笑肉不笑地望着她:“你确定要我说说你当时在做什么吗?”
  直到现在伊芙琳也并不认为这次葬礼上有什么好哭的,虚伪的泪水只会浪费彼此的精力。但是,她也不想贝特西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指责她。
第47章
  贝特西住了嘴,她开始转变话题,势必要从伊芙琳的脸上瞧见一丝童年的阴影。
  似乎只有这样,她才能活得更加快乐,她才能接受如今二人巨大的身份差别。
  对于刚才提及的母亲的葬礼,贝特西似乎也回忆起了一点什么……
  那天似乎没有一点儿阳光,人们都穿上了一身黑漆漆的衣裳,她自己也不例外,天空飘来朦胧细雨,空气微凉。
  那时贝特西正在翻找宾客带来的礼物,其实葬礼上又会送除了鲜花之外的什么其他的东西吗?根本不会!但是她不甘心,她翻了又翻,只有那些无意义的植物的尸体。
  但是,母亲的遗体上还有一枚拇指大小的蓝宝石戒指,就在那儿静静地闪耀着,勾引着贝特西。
  一阵风吹过,她感觉有些冷,这时她似乎才意识到她没有了母亲,不会再有人提醒她添衣吃饭了……
  但是,蓝宝石实在太过闪耀,最后她想方设法拿到了这枚戒指,多么美丽的戒指啊,直到如今都在她的妆匣里安安静静地躺着。
  ……
  回过神来,贝特西立马换了一副嘴脸,讥讽道:
  “你这样的人如果没有问题,不说母亲,你从小照顾到大的妹妹哪儿去了呢?是不是因为她发现了你根本就不是一个正常的人?”
  贝特西觉得这样说还不够,还伸出手指着伊芙琳说。却不想尤安拿出短剑,一把挑开了她的手。
  “注意你的动作!阿博特太太!”
  贝特西不满地瘪瘪嘴,还是把手放下了。
  一旁的伊芙琳则双手抱胸,好以整暇地看着贝特西,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似的。
  贝特西这会儿才认识到她现在还在别人的地盘上,用手摸了摸自己颈间红宝石和珍珠共同组成的项链,随后又看了看自己手上闪耀的钻石,这才继续说着:
  “莉莉都离开家多少年了?七年,还是八年?你结婚的时候她都没有一点儿消息吧?”
  伊芙琳懒得告诉面前这个自以为是的女人,莉莉早就寄来一封信和礼物,但是这么长时间伊芙琳也不想白白挨骂。
  而早在贝特西第一次开口时,尤安就想起身给她一个魔法,让她滚出庄园,离这里远远的。还是伊芙琳死死握住了他的手,这才让自己姐姐讲了这么多的废话!
  这样听下来,自己姐姐这么多年还是没有什么长进,亏得自己总是避开她。
  伊芙琳直接质问道:“我与莉莉的关系如何,与你又有什么关系呢?你抱过她一次吗?给她喂过一次奶吗?”
  贝特西瞬间愣住,仿佛从来没想过自己还要做这些。
  最后,她干巴巴地解释道,但越说反而越来越理直气壮起来:“我、我怎么会做这些?这些都有佣人去做,要我干嘛?再说,我是她的姐姐!”
  “我们有着同一个父母,这就够了!”她甩下结论,就想这样一锤定音。
  “那我呢?我年龄可还要比你小上两岁,那不成这些是我该做的吗?”伊芙琳冷笑着。
  “那是你自己愿意……我又没有让你做。”贝特西还在狡辩。
  伊芙琳却突然在这样一个寂静的空间里鼓起了掌,“啪、啪、啪,”,突兀而有力,把在场的其余两人都惊了一跳。
  “我该怎么夸你好呢?我的姐姐,你瞧,你和父亲真的很想,你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呐!”
  “他当初说了什么,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不、不,其实贝特西都知道,她知道自己的两个妹妹在家里受苦,但是这又与她又有何干系呢?她还在读书呀!
  那年,母亲已经离开人世三年了,小妹莉莉也比较大了。父亲自从母亲离世后就想再娶,但是贵女们瞧不上他,而对于身份低微的人,他又觉得对方是瞧上了他的钱,虽然他兜里已经没多少钱了。
  这些年,莫尔顿家族逐渐成了一具空壳,导致他对妻子的要求一降再降,他想要钱。刚好,有个富商家里只有钱,他隐瞒了自己家里已经有了三个孩子,家中的账款都是一块大窟窿,等到对方的女儿嫁过来发现真相。
  她逃走了,带着她的嫁妆。
  顺便把莫尔顿家的窘事宣扬得天下皆知,这个家族在王城出名了,自己的父亲也因此没有一个女人再愿意嫁给他。
  面对这样恶臭的名声,贝特西觉得自己也是十分不容易了。
  那年她十岁,刚好被发现魔法天赋不错,父亲重视她有错吗?而且去到外面的魔法学校上课,自己不还是会面对那么多恶意吗?而自己的两个妹妹却安安心心地待在家中,享受着一隅的安宁。
  再说,学习淑女的礼仪不正是贵族小姐的本分吗?也不知伊芙琳有什么好抱怨的。
  她说,老师严格,自己好累……难不成自己在外面学习魔法就很轻松吗?竟然还要在自己面前抱怨。
  那天,不知为何父亲打了她,像当初对待母亲一样。
  伊芙琳就这样躺在客厅里,像一条死狗一样。
  那天,父亲说:“伊芙琳实在太不听话了,我们要严格要求她,这样才对她好。”
  ——所以,从那天以后她成了新的“母亲”,成了莫尔顿家一个新的出气筒。
  贝特西知道父亲说了什么,她听见并按照他的要求实施了。
  她将她在外面受到的委屈发泄在更加弱小的伊芙琳身上,让她跪着、趴着,没有任何尊严地喘息着。
  一但伊芙琳敢反抗,贝特西新学的魔法就可以再好好帮助自己的妹妹,帮助她好好纠正自己身上的毛病。
  .
  贝特西想起来了,所以她不敢回答。
  伊芙琳冷笑一声,站起来,走到贝特西面前,盯着她的眼睛。
  “怎么不说话了?贝特西。”
  这个装扮华丽的女人不复刚才的咄咄逼人,而是垂着头,不敢直视伊芙琳的眼神。
  伊芙琳真的有些好奇,“贝特西,你是怎么有脸找我麻烦的?我还以为你忘记你做过什么呢?”
  “我要钱,不然我就告诉你丈夫你当初是如何狼狈的!”
  贝特西被逼急了,她露出了她的真实想法。她没想过当着尤安的面说出这种话,但是她也不想被这个自己从来就瞧不上的妹妹给压住气势。
  “呵呵,所以你就只要钱吗?”伊芙琳仿佛是被逗笑了。
  “你们不愧是真父女啊,你那好父亲才从这里要了一笔钱呢!这会儿你又来要了,你们把这里看作什么呢,庇佑所吗?”
  贝特西听见父亲都成功要到了钱,底气也充足起来,挑衅地看着伊芙琳。
  伊芙琳确实没想到自己的姐姐竟是这幅表现,这么多年,她的脑子也是逐渐萎缩了。
  宝石越挂越大,智商倒是越来越低。
  伊芙琳说:“我凭什么给你呢?我们都没什么关系了。休·莫尔顿签了断亲书,我们现在可是陌生人。”
  贝特西不想到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恼羞成怒地喊道:“伊芙琳!”
  “诶,我在这儿呢!还有我的耳朵很好,不用这么大声地喊我。”伊芙琳笑着说,浑不在意的样子。
  而贝特西转头看着尤安说:“侯爵大人,我就来好好告诉你,伊芙琳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恶魔吧!”
  眼看贝特西终于要说了,她倒是也想为当年的自己求一个答案,为什么她只是踩了一次水,生活就发生了这样天翻地覆的变化。
  尤安有些心疼地望着伊芙琳,大掌包裹着小手,他听说过莫尔顿家的离谱事件,但是话题中心总是留在她们的父亲休·莫尔顿身上,他不知道伊芙琳私下竟受过这样大的委屈。
  他凑近在伊芙琳耳边说着:“我相信你,我一直都在。”说完,还使劲握了握伊芙琳的手。
  贝特西被这样恩爱的一幕刺激到了,直接一吐为快:“伊芙琳,你瞧瞧你如今光鲜亮丽的模样,再想想当初在莫尔顿公寓里你是怎么过的?你没有一件合适的衣裳,从来都是捡我不要的衣服。”
  伊芙琳微微皱起了眉,似乎有些不耐烦。
  贝特西还在继续说:“你在家可没有这样贵妇人的生活,莉莉的衣服都是你洗吧?还有家里所有的地方都要打扫得一层不染。不得不说,姐姐我很喜欢啊,父亲总是不拘小节,幸好有妹妹你啊!”
  随后,贝特西看向满眼怒火的尤安,继续说着:“侯爵大人,您可别小瞧了我这妹妹,当初她可不止看上了您呢!”
  看尤安还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贝特西无所谓地笑了笑,继续说:
  “那年,伊芙琳到了适婚年龄,父亲可不急着把她嫁给一个好人家嘛,可是我们伊芙琳可瞧不上父亲为她选的那些男人。她自己可是偷偷摸摸和好几个男人写了情书呢!不信,你问问她?”
  伊芙琳没接她的话,“你说这么多,证据呢?”
  “证据?”贝特西笑了起来,“你现在真是临危不乱啊,伊芙琳。我亲眼看见的!你当时在王城外小树林里至少和三个男人来往过。”
  说完,贝特西还不屑地冷哼一声,“未婚的女孩还有谁像你这般不知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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