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前面到底来过几拨人?”谢川晓感觉自己处于崩溃边缘,每分钟都在刷新自己底线的连载狗血剧情啊!
“我都不记得了,反正你也说了这里是无限循环的,每次来的人都不同,都叫谢川晓,但是身边没有你,你是第一次出场。”皇帝指了指洛洛,说道。
“上次你们来的时候,我就感觉不一样,这次这个可能是真的,但你们的时间不对,我都开始尸化了,所以又错过了。”皇帝似乎经历了太多次失望,如今也放飞自我,开始碎碎念,“这一回,总算时间和人都对板了,真是太难了。”
“没错,他身边必须有我在,那才保证是原装真货,其他的都是赝品。”洛洛表示赞同,接着说道,“时不我待,皇帝同学,请说重点,第一题,循环是怎么开始的?”
皇帝是个40多岁的美大叔,没有古代人的爹味儿,居然不乏幽默感,从善如流道:“是得抓紧,老子一会儿又要变身了。”
“半月前,钦天监观星象有异动,血满月马上要降临,而血满月降临,将是国家灭,山河破的预兆.......” 皇帝娓娓道来的讲述,将他们带入了钦天监昭告血满月的当日。
主殿中,烛火微弱,阴影在墙壁上跳动。钦天监主官白耀身着深蓝色的官服,神情凝重地站在皇帝和众官员面前。殿内的气氛紧张而压抑,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他开口。
“陛下,”白耀低沉而肃穆,“我已观星象,古老的预言正在应验。血满月即将降临,天空将被猩红之光笼罩,那将是大难的开始。”
皇帝问道:“主官,血满月降临之后,天命将如何?”
白耀缓缓摇头,目光沉重:“当血月高悬,时空的壁垒将会破裂,天地间的灵气变得狂躁不安。大地将震动,山河将动荡,裂隙将在各地悄然出现,最终化为时空转换门。”
“时空转换门?”兵马大元帅郑青云皱眉,“那到底是什么?”
白耀的声音更加低沉,眼中闪过一丝不祥的光:“那是一道通往异界的大门,连接着一个充满恐怖生物的世界。那些生物将通过这些门涌入我们的世界,它们形态各异,有些如远古巨兽,有些则如噩梦中的扭曲怪物。”
殿内一片寂静,众官员面色苍白,寒意从心底升起。
“那么,”白发苍苍的丞相声音颤抖,“此劫将如何应对?”
白耀叹了一口气,眼中透出深深的无奈:“这些生物将带来毁灭,生灵涂炭,城镇会在顷刻之间化为废墟。我们难以抵挡它们的凶猛攻势。怪物们会撕裂钢铁,吞噬生命,所过之处,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难道我们就毫无胜算?”一位将军咬紧牙关,怒喝道。
白耀沉默片刻,神色悲凉:“国破家亡,恐怕已是定数。百姓将陷入无尽的恐惧与绝望之中。我们的文明,可能会在这场劫难中湮灭。”
“血月何时会消退?”皇帝问道。
白耀抬头望向远处的夜空,声音如同末日钟声般回荡:“只要血月仍然高悬,时空转换门便不会关闭,越来越多的恐怖生物将源源不断地涌入。人类的未来……危在旦夕。”
朝堂上吵作一团,有的主张治钦天监的罪,理由是妖言惑众;有的则对之坚信不疑,数百年来,钦天监从不轻易发言,一经发言,必然有的放矢,从无虚妄。
第四十章 钦天监
洛洛强忍住科普的欲望,血满月每两百年来一回,如果都是世界末日,恐怕地球毁灭八百回了。
说完了血满月的凶兆,皇帝的眼神落在了谢川晓身上,颔首道:“没错,他是我儿子。自出生就交由谢氏旁系抚养了。”
“是不是钦天监告诉你,这孩子是紫薇星下凡渡劫,十八岁之前不能养在皇家,必须隐姓埋名才能苟且偷生,然后十八岁那年,本该迎接回宫了,钦天监又说了,血满月的降临是你家儿子招惹的,天妒英才,所以为了保全他,以及结束血满月,必须把他送给南阳郡主,就是那只旱魃?然后你火急火燎把旱魃给喊过来了,结果毁了半个国家的森林,河流,土壤和耕田?”
洛洛一口气输出完毕,给皇帝竖了一个大拇指:“牛,你是真牛啊!你干脆把王位送给钦天监好了。”
皇帝目瞪口呆。洛洛一脸嫌弃,这是狸猫换太子的老套路了。谢川晓则一肚子怨气,这狗爹,谁爱要谁要,他反正是不想要了。
“虽然不全对,也差不离。”皇帝无奈地点头道,“女侠对我们这里的情况不太了解.....”
“你这里不是清代?”洛洛没敢说他是不是道光帝,因为明显不像,道光帝说啥也不能这么蛮干,这个皇帝顶多像那种南北朝时期小国的君主,偏安一隅的。
皇帝一怔,诧异道:“清代?不,当然不是,这里是景鸿二十一年。”
洛洛明白了,这是一个架空的朝代,景鸿王朝。皇帝登基了二十一年,谢川晓是他登基之初送走的。他们所谓的“京城”也不是洛洛熟悉的那个故宫所在的京城。
景鸿帝言简意赅地介绍了一下景鸿王朝的风俗习惯,原来这里是一个笃信神、魔、人三方共存的世界,存在高武和修行者,他们基本都隶属于几大世家。其中,谢氏是最强大的世家。
血满月之所以带来这么大恐慌,主要原因是,血满月已经持续了很长时间,从开始到现在,历经了近一年的时光,在此过程中,基本上所有世家都死伤殆尽了。
皇帝早已无人可用,皇宫也早已失守。这些发生在指婚旨意下达之前,总归所有的招数都用完了,血满月不止,僵尸病毒不断升级、蔓延,大半个国家都沦陷之后,皇帝才想起了南阳旱魃,后面的事情洛洛和谢川晓都知道了。
“不断重复放映同一个场景,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洛洛问道。
“这个是在他拒婚被罚跪之后的事儿。”皇帝叹了一口气,指了指谢川晓道,“谢家很危险,我本想借此把他留在宫里,但又不能暴露他的身份,所以出此下策,没想到这小子忒不听话了。”
“暴露身份?你的意思是连那个钦天监都不知道谁是被送走的皇子吗?”洛洛觉得自己仿佛抓住了某个关键点。
“当然,这是绝密。”皇帝点头道。
洛洛蹙眉不语,这个事件太诡异了。这个景鸿王朝也太冤枉了,都快亡国了也不知道谁是仇人,听下来罪魁祸首是某种传染极快的病毒,只要感染,有的变傀儡,有的变丧尸,无差别攻击,人传人,动物也传人,蔓延超级快,而且病毒还能迭代升级。
但是,硬是不知道,这病毒到底从哪里流传开的,追溯到最早的痕迹,便是钦天监关于血满月即将到来的预言。
这钦天监就很可疑。“皇上查过钦天监吗?主官现在去哪儿了?”洛洛忍不住问道。
“钦天监?应该是最早覆灭的呀,所有人都尸化了,主官是碧玺长老,已经圆寂了。”皇帝叹息道。
“那可未必,这个城里古怪得紧,死了又复活的,不在少数,何况他是最早勘破天机的人,说不定死遁了呢。”谢川晓插嘴道。
“死遁?”皇帝失笑道,“谁不想呢,但是谁也出不了城门,那些大臣们整日价装神弄鬼,化妆成平民,走了一拨又一拨,只要一只脚踏出城门,立即尸化。”
“无论如何,有人利用了血满月,来放大这批病毒的效用,他把这么多人弄死、弄残、弄傻,总得有点目的吧?难道就是单纯闲的没事干?”洛洛对凶手的动机表示不解。
“这么多事情都发生之后,皇上才动了心思召回南阳郡主完婚,由此暴露了真皇子是谢家世子。皇上还算机警,立即将世子留在宫中,殊不料还是晚了一步,世子为了赴心上人的灯会之约,拼命逃回了家,后面才发生了杀戮之夜不断循环重现的情况......"
"这就很像某种祭祀仪式,不断重演杀戮现场那块,”谢川晓再次插进来,说道,“洛洛,你不是讲过在1981年的复活祭祀里,也出现过这种不断模仿杀戮的场景吗?”
对啊!只顾过皇城里这个场面放大了许多倍,把祭祀典礼变成了实战!一言惊醒梦中人,洛洛听得直拍大腿,谢世子的智商一旦在线,还是很哇塞的。
尼玛,Kao! 洛洛突然联想到一件可怕的事情,用手指着谢川晓,惊叫道:“是你,是你,他们都是为你演的。”
谢川晓脸色苍白,只愣了几秒钟,也反应过来了。复活祭祀是个典礼,这个典礼必须是有目标的,打算复活谁,谁就是目标!现在看来,唯有他目之所及的地方,才会循环上演杀戮场景,也就是说他就是目标!
联想到南阳一再说谢川晓“你不是人啊,你是蓝魈啊“,还有啥不明白的,搞了这么大场面,幕后某个人就是为了复活这头蓝魈啊。
”你怎么知道是为了复活我,没准只是用我这具身体复活其他灵魂呢,俗称夺舍。“谢川晓不服气地说道。
洛洛仔细瞅了瞅他,疑惑着摇摇头,道:”如果你是鬼的话,你这具身体阴气太重,根本不能用,所以这个仪式应该就是为了让你复活的,没有其他魂魄参与。“
谢川晓如果是鬼,必定是千年以来最厉害的鬼,他居然能魂魄不散,身体不灭,在活人堆里混了那么久。这老鬼他的怨气深重得让他自己都忘了自己是鬼。
“你穿越过来,是因为这里的那个魂魄已经撑到临界点了,所以招魂把你招过来,替代他呢。”洛洛现在比较接收“谢川晓是鬼”的说法。
“这他喵的真像《哈利波特》里的伏地魔,把自己的灵魂碎片到处藏,这样就永远不会被杀死,藏着他灵魂碎片的生物或物件就成为了他的魂器,最大的魂器就是哈利波特,简直不要太牛了!”
“你猜猜,你身上是不是有某人的灵魂碎片?这哥们在外面死得差不多了,就剩下你这里的限量版了,所以回来找你了。”
谢川晓听得直恶心,怎么有点亚当取自己的肋骨给夏娃的感觉,恶寒得不行了。
“去钦天监看看,关于皇子命中带煞的传说,十八年前不就是从他们这个衙门传出来的吗?怎么也脱不了干系。”洛洛把景鸿帝扶起来,道,“您跟我们一起走吧,这个密室早就是play的一环了,根本不安全。”
洛洛一拖二,带着两人在宫殿的屋顶上飞跃,按着景鸿帝的指示,很快就到了钦天监。
一轮猩红的圆月高挂在漆黑的夜空中,仿佛一只俯视众生的邪恶之眼。月光穿透破败的窗棂,将斑驳的光影洒在地上,像是滴落的鲜血,将整个钦天监染成了一片地狱般的红色。
“怎么会变成了这副鬼样子!”景鸿帝大吃一惊,钦天监现在的样子完全是形同鬼域,像是上百年没人光顾过了。
它的外墙由黑色的石砖砌成,表面布满了岁月侵蚀的裂痕和深深的划痕,仿佛记录着无数场风暴和战火的摧残。石墙上缠绕着粗大的藤蔓,藤蔓上长满了干枯的叶片,在风中发出枯涩的声响,如同亡者的低语。那些藤蔓似乎有着自己的生命,紧紧地盘绕在墙壁上,仿佛在将整个建筑拉入地下的黑暗深渊。
曾经雕刻精美的门扉如今已斑驳不堪,隐约可见的浮雕中描绘的是日月星辰与天地轮转的图案。然而,如今这些图案已被鲜血般的红色所覆盖,显得格外诡异。门扉上还悬挂着生锈的铜环,风吹过时,它们会发出低沉的哀鸣,仿佛在诉说着这里曾经的辉煌与如今的荒凉。
建筑的四周,被一圈高耸的石碑围绕;石碑之间的地面上,铺满了碎裂的石板和残破的雕像,这些雕像大多已无法辨认原来的样貌;四周的树木早已枯死,它们的枝干如同无数只扭曲的手臂,向着天空伸展,似乎在向天诉说着某种无尽的悲哀与绝望。风吹过时,枯枝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仿佛是无数亡魂在哭泣。
进入钦天监后,三人感觉到迎面扑来一股潮湿而腐朽的气息,凝视望去,墙壁上长满了暗红色的苔藓,宛如凝固的血迹,诉说着这里曾经发生过的惨烈斗争。大厅中央的铜质星盘在月光下泛着暗红的光芒,似乎每一寸金属都浸染了亡者的血液,透露出一种无法摆脱的诅咒。
四周的墙壁上悬挂着诡异的壁画,描绘的不是星辰,而是被鲜血覆盖的大地与天崩地裂的末日景象。那些曾经威严的天官画像,如今面容扭曲,眼眸中仿佛含着无尽的怨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败气息。
长廊上,依然有些许人出没,或者已不能称呼他们为人了。那些无声的身影依旧徘徊在钦天监的各个角落,仿佛他们的灵魂被禁锢在此,无法超脱。他们的面容苍白,双眼空洞无神,仿佛在寻找着什么,又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这里面的人至少已经死了一年以上。”洛洛笃定地说道。
“你说什么?这一年来,朕见到的钦天监官员,他们.....”景鸿帝大惊失色。
“无论是啥,反正都不是人了。”洛洛替他把后半句说全乎了。
第四十一章 神秘壁画
洛洛他们一行人,忍着强烈的不适感,在钦天监废墟中搜寻了很久,但一直未能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这座建筑早已被岁月侵蚀,四周杂草丛生,断壁残垣随处可见。
直到一个时辰之后,他们意外深入到钦天监的一间隐蔽侧室,经过长时间的搜索和清理,发现了一扇看似普通的墙壁上,有一道极为细微的缝隙。洛洛心生疑虑,轻轻敲击那道缝隙,发现后面似乎是空的。
当他们合力将那块墙壁推开时,露出了一条狭窄的通道。通道狭小且昏暗,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气味,仿佛多年未被开启。顺着通道前行,在通道的尽头,他们发现了那幅巨大的壁画。
最初,他们只能依稀看到一些模糊的轮廓,这是一副陈旧而普通的壁画,描绘的是一些并不起眼的场景――残破的风景、斑驳的山川,颜色早已褪去,仿佛是时间遗留下来的无用碎片。
然而,当谢川晓举着火把靠近壁画时,他们发现壁画上出现了一些奇怪的裂缝。那些裂缝是岁月侵蚀的结果,裂缝里面似乎还隐藏着更为鲜艳的色彩。
谢川晓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轻抚摸那些裂缝。随着手指的滑动,一些剥落的颜料屑轻轻飘落,露出了下面一层的颜色。他愣了一下,继续剥落那些脆弱的外层壁画。随着更多的颜料剥落,一副完全不同的壁画逐渐显露出来。
那是隐藏在伪装之下的真正壁画,远比他们最初看到的普通图案更加宏伟与复杂。这并不是一幅简单的画作,而是被精心隐藏起来的秘密。一层伪装壁画的覆盖,显然是为了防止真正的壁画被轻易发现。岁月无情,却也成了揭开这秘密的推手。
当最后一块剥落的颜料落在地上,这幅巨幅壁画的全貌终于显现出来,虽然历经千年风霜,依然透露出一种令人心碎的美丽。
随着他们逐一查看壁画上的细节,凤女与蓝魈、旱魃的故事逐渐在他们面前展开。洛洛的目光定格在壁画的底部,那里描绘着一个诡异的场景――蓝魈与旱魃的拜堂成亲。洛洛的心头涌上一股莫名的寒意,她与谢川晓彼此对视了一眼,后者的眼中也浮现出了些许惊骇。
他们意识到,这幅壁画不仅仅是一个故事,它背后或许隐藏着更多的秘密,特别关系到他们眼下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