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砸一次工作,造成的扣工资处理还能够接受,但得罪两位婚礼主角的过失,无人可以承担。工作人员们面面相觑几眼,识相地没有再多问,默默收拾好头纱,关门退了出去。
“看来我的眼光不错,这身礼服穿在容的身上十分合适。”
厚重的裙摆不方便施愿转身,因此她微微偏过面孔,夸奖着从后方逐渐走进的容怀瑾。
“愿愿,我们都要结婚了,你怎么还叫我容董?”
容怀瑾展开双臂,自后抱住施愿,十指扣紧坏绕住她的腰肢小腹,身高体型的差距使得他牢牢遮住施愿较之娇小的身影,落在外人的实现里,两人仿佛即将合为一体。
“叫容董有什么不好。”
“别忘了,要不是你成为了容董,我们还不见得能够结婚。”
施愿放任容怀瑾的贴近,反手抚摸了一下桎梏着自己的结实手臂。
以前她信奉好马不吃回头草。
从没想到若干年以后,会为着事业更上一层楼,选择和“回头草”联姻。
一种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巨大幸福感,将容怀瑾的心脏填满,这使得他接受良好地听完施愿的直白言语,而后真心实意地保证道:“愿愿,谢谢你愿意跟我在一起,以后我会更加努力。”
在故事的结局里。
他要做到了当初的许诺。
等到父亲卸任成为容氏的新董事长,带着集团的股份来迎娶自己最心爱的女人。
相比他周身萦绕着的粉红泡泡,施愿的行为举止像极了法典里面描述的模范夫妻。
她戴着蕾丝手套的左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容怀瑾的小臂,口中徐徐说道:“没关系的阿瑾,你已经做到了你当初说的,其他的努不努力不用把自己逼的太紧。我们是开放式婚姻,就算你偶尔累了,想要寻觅一些我给不到你的安慰,我也不会介意。”
婚前协议、约法三章、开放式关系。
这些都是容怀瑾能娶到施愿的前提。
比起用婚姻来概括两人之间的联结,施愿想不如用各取所需来得恰当合适。
她的话让容怀瑾狂喜的心情滞涩一秒,当即不假思索地宣告道:“我说了,你想要开放式婚姻我不会阻止也不会抗议,但要为你守身专一是我早就想好了的事情。”
“何必呢,阿瑾。”
施愿叹出口气,“我也不想事事都委屈你。”
触及施愿意味莫名的眼神和含义未尽的言语,容怀瑾意识到一旦开始进入这个话题,自己努力营造的自欺欺人假象,就都会被破坏殆尽。
他无声地做着深呼吸,继续挤出笑容:“终究是我和你领了结婚证,我一点都不委屈。我们先不说这些了,我过来这里,是有件要紧事要和你说起——”
仿佛想要给本就呈现出凝滞趋势的气氛再多添加一层压力,容怀瑾话音未落,施愿放在梳妆台上,倒扣着的手机又突然嗡嗡作响。
施愿以目光示意他有事直说,另手拿起手机一看,是江敞打来的电话。
容怀瑾不曾松开拥抱,就站在她的咫尺,只消一道余光,也看清了亮起屏幕上面的备注。
他的眸色微微一暗,没有顺从施愿的示意,告知来找她的重要之事是什么,反倒略带不满地轻声说道:“你这个贴身助理,真是贴身到老板结婚不打电话来骚扰都不行……”
黎向衡坐牢的三年,能力出众的周颂宇依旧保持为集团工作,而非为她工作的立场,而才能稍次的江敞则选择了向她靠拢,对她忠心耿耿为她驱使的道路。
一些与工作无关的,更为私密的事,施愿都会交代江敞去做。
各式各样的应酬晚会场合,缺少男伴的时刻,外貌条件优越的江敞也会临时代替。
和施愿确定关系后,容怀瑾看江敞不顺眼多时。
眼下这种场合,前面刚受到施愿亲自打击的他,忍不住找起对方的茬。
“他只是我的助理,在我结婚当天打电话过来肯定是有要紧事。”
施愿凉凉瞥他一眼,等待几秒,见容怀瑾抿着嘴唇,迟迟不语,便耐着性子和他说道,“既然你不打算先说重要的事是什么,那我就接电话了。”
容怀瑾将她抱得更紧了些,装作默认的模样,实则心里酝酿起搞破坏的主意。
而这点细节没有被施愿留心。
她并不想叫容怀瑾听到通话内容,侧头轻轻一按,将手机音量调到最小。
“江敞,什么事?”
她对着话筒问道。
手机那头青年的声音迅速传来:“施主席,刚刚医院传来消息,黎二先生醒过来了——”
另一边的耳畔,容怀瑾用薄唇贴住她的耳骨,氤氲着热气的低语声也不甘示弱响起:“你那个男助理的事才没我的事重要,我要跟你说的是,原本你弟弟说了不来,临时又改变了主意。”
“几分钟前他给我打了电话,他乘坐的私人飞机已经抵达赫海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