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催盛宁学习。
在盛宁的面前他甚至一个字也不说
系统还很疑惑:【宿主,男主这是怎么办到的啊?】
【你的男主神通这么广大。】盛宁懒洋洋地说,【搞定两个老家伙对他来说不是基操吗?】
系统想反驳不是它的男主,然后又被第二句说服了。
系统点头:【男主确实是一个很面面俱到的人。】
盛宁:【挺好用的。】
系统精神一振:【宿主你的意思是……要搞事情吗?】
系统是最不希望盛宁睡觉的。
它甚至觉得只要让盛宁对生活感兴趣,那么做什么都无所谓。
盛宁知道系统在期待什么。
但。
她耸耸肩:【只是随口一说。】
虽然这样说着,但她上楼后,躺在落地窗前的摇椅上又过了几关游戏。
-
沈恪研究了足足两周这个恋爱游戏。
舍友第一次看到沈恪玩这个时,足足用怀疑的目光盯了他三分钟。
沈恪恍若未觉,耐心得等着上面的角色说台词,并且在笔记本上认真地做着笔迹。
“你……”舍友小心翼翼地问,“你的性取向正常吧?”
沈恪知道他在疑惑什么,他说:“我看到我女朋友在玩。”
“哦――”
舍友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沈恪写完最后一个字,把笔记本放进书包里,跟他们告别:“我去图书馆写报告,先走了。”
舍友点点头,目送他离开。
沈恪看起来亲切,但实际上跟他们很有距离感,而且总是忙着各种的事情。
甚至周围的同龄人甚至不太能跟他搭得上话。
因为总觉得不是一个层次的。
等沈恪走了,舍友摇着头啧啧道:“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啊,沈恪他那么优秀,还那么努力,显得我们很像废物。”
另一个舍友说,“而且他都这么忙了,还有时间交女朋友,还有时间研究女朋友的游戏。”
最后这么一合计。
太累了,他们还是躺平打游戏吧。
-
在外面的沈恪听不到他们的谈话。
像现在这样忙碌的日子,沈恪从初中就开始了。
他的身世不好,所以需要从其他的地方多弥补。
更何况他还想跟大小姐在一起,需要努力的地方就更多了。
沈恪的规划很清楚。
大一学完所有的基础课程,大二进实验室,本硕连读一直到研究出一些成果为止。
毕业后,再用他得到的技术去做点小生意,慢慢良性循环的运转起来。
嗯。
养大小姐挺费钱的。
他得多挣点。
-
沈恪再回到宁明高中,时间刚好已经过了两周。
王宏杨一下课,就急急忙忙地跑过来,跟沈恪说:“老大,我打听好了。”。
沈恪板着脸,做好心理准备,认真听着。
王宏杨一本正经道:“大小姐现在喜欢人夫。”
沈恪一愣:“现在?”
而且,人夫?
前些天她手机屏幕上的虚拟人,不是那个很会谄媚的小子吗?
“对,现在。”
段仪她搞的那些,其实王宏杨不太懂。
但这是老大交给他的任务。
于是王宏杨认真复述他听来的那些,掰着手指头说,“上周大小姐喜欢斯文败类,上上周喜欢甜弟,哦就是甜妹的同义词。”
……
沈恪沉默了一会儿,问:“你看我和哪个沾边?”
王宏杨抬头认真观察。
然后坚定摇头:“哪个都不。”
……
所以什么时候能轮到他?
第77章
沈恪喜欢大小姐这件事,明显的不能再明显。
王宏杨连忙安慰:“老大,我觉得你也不要灰心。”
沈恪不出声,撩起眼皮看他。
王宏杨继续说:“首先,咱们得先选对赛道。你看看人家,又是人夫又是甜弟,定位的可清晰。”
沈恪听进去了。
然后他问:“那我是什么定位?”
这有点为难王宏杨了。
他挠着脑袋想了半天,说:“……你是坚韧不拔小白花?”
其实王宏杨也不懂,这些都是听段仪说的。
沈恪皱眉:“有这种类型的男人?”
王宏杨:“可能大概……你独一份。”
那就更没希望了。
沈恪唯一的一口气都散了,浑身没骨头似的后靠在栏杆上望天。
模样有些颓然。
王宏杨都有些心疼沈恪了。
以前,是大小姐对这些没兴趣,所以沈恪没机会。
现大小姐有些兴趣了,可沈恪他还是没机会。
各种帅哥类型那么多,可却没有一条赛道是属于沈恪的。
可他老大这身段,这颜值,也不差哪吧?
“老大。”王宏杨犹犹豫豫地问,“那你打算怎么办啊?”
沈恪把上仰的头回正了,身体姿势却还是散漫的。
沈恪:“继续等吧。”
王宏杨还想说什么,预备铃响了。
任盈君非常准时地出现在楼道一侧,视线锐利。
王宏杨暗骂一声,然后像个兔子似地跑回教室,好像身后有鬼在追。
只留下沈恪一个人在原地站着。
他情绪不佳,没有理会想打招呼的任盈君,从兜里摸出手机。
然后挨个搜索:人夫、斯文败类、甜弟。
沈恪看的很认真,指尖不停地在屏幕上滑动。
继续等这种屁话,也就是随口回回。
事实上。
‘等’这个字在沈恪这有个同义词,叫坐以待毙。
-
今天放学,任盈君突然宣布,让一班学生留下来
。
让他们在教室上完一小时的自习之后再走。
“你们当我不知道吗?一放学就跟疯了一样,又是玩手机又是逛街聊天,真正回到家好好学习的有多少?”
“所以不如留在学校,好好沉下心来再学一个小时。”
下面不服气的表情很多。
于是任盈君更加坚信自己的决策正确,强制地要求每一个学生都留下来上自习。
一小时之后,她才像个打胜仗的将军一样,背着手走了。
教室里立马哀嚎四起。
摔书大骂的声音不绝于耳。
“我饿着肚子根本学不下去!还不让我吃东西,这死老太婆。”
“上一届也没这样啊,怎么就折腾我们?”
教室里的人陆陆续续地都走了。
段仪她跑到后面,一边吃零食,一边跟盛宁八卦:“听说任盈君的后台可硬了,升高三分班这事就是她提出来的,然后她就每年都霸占着一班当班主任。”
“听说是副校长的亲妹妹。”
“咱们不是联合起来捞大小姐吗?听说当时任盈君都气坏了,生怕她这一班班主任的地位不保。”
“所以现在她存心不让咱们好过。”
班长站在盛宁的身后吃饼干,感叹道:“哎呦,你们这么惨呢。”
“闽子行!”段仪喊出了班长的名字,嫌弃道,“你一个二班的人,来我们一班干嘛?”
而且还在这说风凉话。
段仪:“你赶紧给我出去!”
闽子行无辜道:“我关心你还不行吗?”
“要你关心。”
然后一点也不客气地手脚并用把闽子行给轰走了。
等她再回来,也没有了说八卦的心情,凑到盛宁的面前,关心道:“感觉大小姐今天心情很好,是遇到了有趣的事情吗?”?
盛宁疑惑:“有么?”
“有的!”段仪非常关心地问,“所以今天到底有什么事吸引你?”
段仪一连问了两遍,目的性非常的明显。
盛宁没办法再岔开话题,于是道:“今天逗着人玩了玩。”
段仪啊了一声。
“什么时候的事啊?我怎么完全感觉不到?”
盛宁:“就是顺手。”
今天她发现王宏杨鬼鬼祟祟的,靠过来打听一些他根本不懂的事儿。
盛宁就知道他在为谁打听了。
她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然后就顺便说了点王宏杨想听的。
后者果然就中招了,一溜烟地跑出去跟人汇报。
可以预料到,他听到后的脸色一定很精彩。
可惜没办法亲眼看见。
盛宁起身回家。
却发现今天被她戏弄的这个人,竟然在教室的门口撸猫。
小彩狸现在已经长成一个大猫咪了,不怕人,整天在校园里玩。
但每天晚上放学的时候,它都知道回教室等人。
沈恪手指曲起,轻轻挠在小彩狸的下巴上。
小猫咪舒服地眯起眼睛打呼噜,原地化身小蒲公英,到处飞毛。
盛宁盯着看了两秒,无比庆幸她当初没大包大揽地把这猫给带回去。
沈恪发现盛宁在看他,挠猫下巴的指尖一顿,然后站直身体打招呼:“大小姐。”
“嗯。”
盛宁随意嗯了一声,越过他。
沈恪立马毫不犹豫地跟上,把小猫丢在了身后。
“能不能顺便送我一程。”沈恪说,“我也回去。”
盛宁:“你不是住宿舍么?”
“嗯。”沈恪实话实说,“还有重要的事。”
盛宁顺着问:“老头找你有事?”
沈恪很意外地看了盛宁一眼。
盛宁察觉到了,问:“怎么?”
不是错觉,盛宁今天对他意外的态度平和,竟然跟他说了第三句话。
以前她回他两句都嫌多。
沈恪沉默了几秒组织语言,最后还是决定继续实话实说。
“和你一起回家。”
沈恪用最平淡的语气,说着最大胆的话,“对我来说就是重要的事。”
有点肉麻牙酸。
其实这句,沈恪只想在心里说给自己听听。
就像那个莫须有的女朋友一样,只是一个心理安慰。
但谁知道计划赶不上变化。
盛宁问,他只好照实说。
沈恪这话一出。
两个人同时沉默了。
即便他们还在继续向前走着,可周围的空气却是凝固的。
盛宁:“你――”
她难得语塞,脑子里搜集着合适的措辞。
沈恪经过短暂的混乱后,比盛宁更快的恢复镇定。
“你喜欢的样子我都可以学。”他淡定地接过话头:“所以,能不能也考虑一下我。”
沈恪从来不觉得,以王宏杨的聪明才智,能从盛宁那神不知鬼不觉地偷听到一些重要信息。
所以,王宏杨给他传消息的事,盛宁一定知情。
甚至消息的内容都被她审核过。
既然这话都已经说出口了,沈恪干脆向前一步,挡住了盛宁的去路。
“所以……”
他的眼神直白的可以,丝毫不在大小姐面前掩饰自己的狼子野心。
“可以吗?”他问。
第78章
“如果我说不可以呢。”盛宁审视的目光落在沈恪的身上,一寸一寸地打量他。
沈恪:“那我就继续努力。”
盛宁像听到了个笑话,轻轻笑了一声,越过他继续走。
沈恪追上去继续说:“你喜欢什么我就去学什么,你的爱好换的快,巧了,我学的也快,一定保持新鲜感不让你烦。”
他真是不遗余力地推销自己。
盛宁:“……你是不是讨好型人格?”
沈恪沉默了几秒,问:“只想讨好你一个,算么?”
这算什么讨好型人格。
这算是孔雀开屏,乱飚情话。
盛宁隐隐翻了个白眼,不想理他了。
沈恪很无措。
跟着盛宁上了车后,他两只手需握着放在一起,很拘谨地坐着。
隔壁的盛宁就很松弛了。
她没骨头似的靠在椅背上,修长的身体伸展着,指尖在扶手上一点一点的,非常的大佬。
盛宁主动劝道:“人的目光该超前看,你上了大学,新生活丰富多彩,干嘛还总跟着我不放?”
“而且现在你已经不受制于盛家了,天高皇帝远,有你的好去处。”
盛宁说这话是真心的。
她总会有陷入永恒沉睡的那一天,要是现在她单为了自己高兴,就把沈恪放在身边。
那么等她完全睡去的时候,沈恪得多崩溃。
“我表现的还不够明白吗?”沈恪低声。
“什么?”
“你在哪,我的去处就在哪。”
这话听起来有点矫情,就连沈恪都低头自己嘲笑了一下。
然后他说,“你可能不知道,当初要是我们没有一起住进医院,要是你后面一遍遍的欺负我,我指不定哪天就精神崩溃了。”?
盛宁从没有听过如此清奇的思路。
“真的。”沈恪剖白说,“我那个时候觉得活着太累,特别没有意思,可好端端地我又不能去死,所以就只能这么将就着活。”
盛宁一愣。
……这想法怎么跟她这么像。
沈恪没有注意到盛宁的异常,继续说:“所以现在我能好端端地坐在这,都是因为你。”
盛宁停顿两秒,很客观地评价说:“你这样的做法不可取。”
哪能把全部的念想都寄托在一个人身上呢?
“不可取就不可取。”沈恪才不在乎。
但盛宁这句话里有拒绝的意思。
“反正我不会走。”沈恪恶狠狠地表明自己的立场:“就算你不喜欢我,以后跟别人在一起了,我也要把房子买在你家隔壁守着。”
盛宁单纯疑惑:“你守着干什么?”
“……守护你们的爱情?”
关键时刻又怂了。
盛宁无语地靠回去,
不想跟这个离谱的家伙讲话。
-
盛宁又睡了。
身上盖着一个柔软的米白色毯子,一头黑发因为睡觉的姿势自然卷曲,长睫毛打下一片小小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