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曼低头,柔顺的金色长发垂落脸侧,眼眸处蒙上了一层阴霾,“光明神大人,不过是一介平民,不值得您亲自动手。”
当赫尔曼说完,众目睽睽之下,白光像是受到刺激般侵蚀的动作加快。
结界里,程时茶看着外层的白光,她念了一声光明神的名讳。
“阿希利。”
结界内近乎迫不及待出现了一道身影。
光明神矜持站在离程时茶几步远的地方,k下巴微抬,疏离问道:“你唤吾的名讳做什么,可是认错了?”
表面上,光明神看起来无情冷淡,但在k银灰眼眸深处,藏着几分无措与紧张。
程时茶看出来了。
于是她上前,在阿希利尚未反应过来时,屈膝顶在了那双腿之间,右手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了一条粗糙的鞭子,快速将光明神的双手绑在一起。
“你、你在想干什么……”
光明神眼底震荡,想要挣脱束缚却发现自己的神力消失得无影无踪,眼下的处境里他像条案板上无力挣扎的鱼。
“说实话,你聒噪得惹人厌烦。”程时茶说着,左手禁锢住那绑着鞭子的冷白手腕,右手快速从阿希利的腹部滑过。
透过腹部的皮肤,她能感受到光明神肚里某种椭圆物体的形状。
蛋还在形成中。
确认过后,程时茶才抬眼看向躺倒在地的光明神。
k厌恶地看着她,往常冷淡的脸上溢满了被冒犯的怒火。
“粗鲁的人类,你把吾放开,吾可以不追究你的过错。”光明神警告道。
程时茶能感受到体内飞快消耗的能量,再过几分钟,结界便会摇摇欲坠,光明神也不再受她的压制。
她不再犹豫,光明神太能蹦Q,她需要给k点教训。
程时茶敛眸,左手禁锢的力道加重,右手强硬从那禁欲的衣袍底部穿了进去。
左手底下的手腕开始剧烈动作着,但在她加重的力道下,粗糙的鞭子只在她的手心轻微动了动。
神明的双腿下意识想要闭合,但被腿间的膝盖死死拦住。
k的嗓音开始染上了色彩,音节发颤道:“无耻的人类,住、住手!”
衣袍底下的手加快了动作,强势而蛮横地将k贯穿。
有什么水声透过结界传了出去,魔龙紧张焦灼围着结界走来走去,他使了无数手段都不能将结界外那层白光打消。
他嘴巴里愤怒骂着虚伪的光明神,因此并没有听到什么水声。
但阿希斯听到了。
他好似身处在无边的黑夜,当水声断断续续响起时,阿希斯仿佛困在了十万年前,全身失去了力气。
望着雾蒙蒙的结界,阿希斯可以确定他那好哥哥是如何放荡地躺在主人身下,像没有羞耻心的男宠般承欢膝下。
十万年前冰凉无情的长剑将他斩杀,这一次,也该他的好哥哥尝尝这种滋味了。
阿希斯的眼睛彻底染上猩红。
当水声停止时,结界忽闪了几下,像是能量不足快要消散了。
而此时神明正屈辱地闭着眼,银灰的眼帘颤抖着,从中沁出了几滴泪珠。
k的手腕被粗糙的鞭子磨得通红破皮,那禁欲清冷的衣袍上浸出了大片深深的印渍。
程时茶皱了皱眉,她的右手湿了一片。在结界彻底消散的最后几秒,她恶劣地用右手捂住了光明神的唇。
“光明神原来有喜欢被人围观的癖好吗?”
程时茶刚说完,阿希利猛然睁眼,k眼眶通红,复杂地看了程时茶一眼后便化成光点消失了。
结界消散了,出乎众人预料的是,黑发雇佣兵还好端端站在酒店的窗台上。
大主教眼神锐利看去,却震惊发现雇佣兵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神罚降下的痕迹。
他摇着头,嘴里念叨着不应该啊……
刚才突然发生的意外引起了人群的一阵骚动,但结界散去,众人以为那不敬神女的雇佣兵受到了神明的严厉惩罚,于是将心思回归到了光明节的主题上。
接收到主教们催促的目光,艾瑞丝深吸一口气,惴惴地念了一遍祷告词。
她需要神明降下祝福的光泽,以此来使自己的神女位置更加巩固。
但很长时间过去了,神像始终没有动静。
艾瑞丝屏住呼吸,更加虔诚地再次念了一遍祷告词。
但这次她又要失望了,神像依旧不可亵渎地矗立在神龛上,没有对她的祷告词作出一点回应。
艾瑞丝无措放下手,神情慌张。
主教们看出了不对,失望描补着神女的失败,将周围面带期待的平民驱散了。
这场浩大的光明节仪式最终低调地结束了。
没人去关注那个雇佣兵下场如何,但众人都明白雇佣兵肯定受到了不轻的惩罚。
而“受到惩罚”的雇佣兵,当晚就被正直善良的教皇敲响了房门。
当程时茶打开门时,就见教皇低着头,眼神躲闪。他没有穿鞋,光着脚站在门口的羊毛毯上。
感受到女人的视线,教皇苍白带着青色脉络的脚踝抖了抖,那踩在羊毛毯上的脚尖也忍不住蜷起。
赫尔曼终于抬起了头,他咬着唇,有点儿生气说道:“好孩子,你忘记了昨晚的事吗?”
顿了一下,他又和缓了语气,“我知道的,你太过单纯,肯定是受到了坏人的蒙骗。好在现在还不晚,你还来得及改正。”
那嗓音带着蛊惑,“好孩子,甩了……不,我是说远离他们吧,他们会把你带坏的!”
在白天的光明节里,赫尔曼无意间看到了酒店窗台上的程时茶,正当他要弯眼回应时,他看到了程时茶身后的两个男人。
他们驯服而又炙热地看向程时茶,这一幕深深刺痛了赫尔曼的眼,将他喜悦的心情打得七零八落。
程时茶没有作声,在赫尔曼忍不住再次开口时,她反问道:“我为什么要远离他们?”
胸口一窒,赫尔曼闭上眼,他脑海里不断涌现零碎的画面,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去。
程时茶看着面前俊美的教皇,他轮廓深邃的脸部紧绷着,看起来好像生气了。
当程时茶以为他会生气离开,却见教皇宠溺笑着,背在身后的手拿出了一个皮质项圈。
他将项圈扣在脖颈,动作间颈部的喉结不断滚动。
扣好后,看起来很年轻的教皇转过身,将白色的睡袍撩起,然后咬住睡袍的下摆。
那是一条淡金色的、很是柔软的尾巴。
注意到程时茶的目光,那条尾巴晃动着,尖端勾起了弧度。
教皇声音模糊说道:“亲爱的孩子,因为我比他们更好‘玩’。”
“你会得到很多。”无论是我还是俗世至高无上的权力。
程时茶面前出现了一条小巧精致的小拍子。
“希望你玩得开心。”教皇的声音中藏着期待。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女人走了出来,她解开他颈部的皮圈,同时将那个小拍子扔到不远处。
拍子摔落的声音响起,赫尔曼的眼睛只看得见面前女人洁白的衬衫。
头顶传来了让他浑身冰凉透骨的话语。
“非常抱歉,我已经有了孩子,我需要为我的家庭负责……”才怪。
教皇身后摇晃的尾巴停顿在半空,随后僵硬地垂落下来,那淡金的色泽蓦然变得黯淡无光。
“我不信。”
赫尔曼嘴角的衣摆掉了下来,他眼神包容,像在看单纯的小孩般看着程时茶。
“好孩子,你一定是受到那人的欺骗了。”他恶意揣测着,“那个坏人说不定在撒谎,他野心勃勃,想要将你套牢。”
他甚至说:“你还小,玩心还大,还没有感受更多更好的人。轻易进入家庭是不理智的……”
赫尔曼说了很多,一心想要将程时茶拉回“正途”。
可门合上了,他眼前沉默的木门仿佛在无声嘲笑他自取其辱的行为。
明明只隔着一扇门,赫尔曼却觉得他跟程时茶之间隔着无数深不见底的沟壑。
他忽然捂住眼,水渍从指缝间滑落,转瞬滴入地上的羊毛毯中。
第42章 神殿里奶香越发浓郁,k能感受到有什么东西滑落到圆润的肚腹上
赫尔曼掌心一片湿热,身后变幻的尾巴转瞬消失不见,天旋地转间,他的脑海里突然冒出那些遗忘许久的记忆。
拉兹丹城雪夜寒冷,年轻的金发骑士匆忙喝下保胎药汁,左胛骨处的伤口开始泛起细密的疼痛,那是他获得骑士地位所必须付出的代价。
喝下药汁后,一连几天肚子始终没有动静,金发骑士决定再次前往木屋。
可当他来到那熟悉的地方时,却愕然发现木屋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块荒芜的草地。
邻居们被抹去了记忆,只有金发骑士仍然记得草地上曾经有一座小木屋。
他在草地上站了很久,久到盔甲上覆盖了一层厚厚的冰雪。后来冰雪融化,春日到临,那层冷硬盔甲上长了许多不知名的野草。
金发骑士终于动了,他认清了现实,木屋不会再次出现,连同里头的人也不会再次将他的手拷上,这段鲜活的记忆好似是他凭空生出的幻觉。
但那晚的体温明明是如此炙热,加快的心跳和急促的呼吸让金发骑士困在回忆里再也走不出来。
于是他陷入了魔怔,隐隐的直觉告诉他,他想等的人与他隔着悠久的年岁。
金发骑士跟恶魔作了个交易。
当他喝下魔药时,他获得了悠久的寿命,但同时他的身体也会逐渐孱弱。
当身体变弱,那深刻的记忆也不知不觉间从他的脑海里抹去。
一直到十万年后,金发骑士成了教皇,他在安伯尔小镇再次遇见他等了很久很久的人。
走廊里空旷冷清,赫尔曼放下手,眼底压抑着深深的偏执。
他已经被抛弃过了,好不容易回到女人的身边,他绝对不会让自己再一次被抛弃。
那两人中既然有人怀了孩子,那他就把那人给揪出来,再把胎打掉就好了。
不过是一个胚胎罢了。
想到什么,俊美教皇的脸上出现了灿烂而又带着寒意的笑容。
*
光明节过后,摩西首都维持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平静。至于光明节那天发生的意外,早已被人们忘在脑后。
而艾瑞丝则繁忙不已。
因为拥有独一无二的治愈能力,加上神女善良的名声传遍了整个大陆,每天来找艾瑞丝治疗伤口的人能将整个教廷塞得水泄不通。
艾瑞丝需要绷紧脑弦从空气中提炼出光明元素,再把光明元素转化为独特的治愈能力,这两步下来就能折磨得她疲惫不堪。
在治疗了一个又一个平民后,艾瑞丝心中升起了烦躁。
要是贵族也就算了,可这些平民……
她忍不住冷下脸。
又一次治疗到深夜后,艾瑞丝受不了了,她找到教皇,若有若无?*?诉说着自己这段时间的苦恼,打算结束这种无聊而又疲累的治疗活动。
可教皇只是温和一笑,嘴里说着与表情不相符的话语,“可这不是你所希望的吗?难道你不喜欢万众瞩目的感觉?”
“什、什么?”
艾瑞丝有些结巴,望着教皇一如既温和的笑脸,她莫名打了个冷颤。
再也不敢停留,艾瑞丝语无伦次说着混乱的话语,之后提起裙摆匆匆离开。
圣洁的神像下,赫尔曼嘴角落下,他从喉底发出了一声嗤笑。
自从找了赫尔曼后,艾瑞丝有点被戳破心思的羞恼,她决定第二天不再为那些平民治疗。
但事情出了意外。
在平民再三恳求之下,艾瑞丝只好装作生病的样子勉为其难为其治疗。可当她正要提炼光明元素时,却发现自己不能感受到空中的光明元素了!
艾瑞丝彻底慌乱,如果没有了治愈能力,那她的神女位置……
她不敢去寻求赫尔曼的帮助,只好找了个借口离开治疗室,慌忙跑进教堂中。
好在这时教堂里没人,艾瑞丝一路来到神像面前。
她平复呼吸,望着那张没有五官的面容,脸上不禁漫上了酡红。
或许是教堂里没有人的缘故,艾瑞丝回忆起前两次光明神对自己的维护,大胆地在心底揣测神明对自己的不同。
如果不是对她不同,那为什么会屡次维护她呢?
这样想着,艾瑞丝大着胆子对神像说道:“光明神大人。”她咬住下唇,抖着嗓道:“阿希利……”
可艾瑞丝要失望了,不管她如何呼唤,神像都没有动静,她只能失望地回到寝殿。
接下来,艾瑞丝还要绞尽脑汁思索怎么把自己丧失治愈能力的事给瞒下来。
在艾瑞丝离开时,神像忽然动了动,神殿里的神明厌倦地睁开眼。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找了那个可恶的人类梳理羽毛后,k就越来越嗜睡。
神殿里的光阴是漫长的,神明总会在神殿里沉眠,但那只是闭眼假寐,k从未真正入睡过。
可最近……
如果不是听到有人呼唤k的名讳,k可能会一直沉睡。
神明视线下移,想要看看到底是谁在呼唤他,可他的视线突兀停在凸起的腹部不动了。
那描绘暗银花纹的衣袍上,显现着一个半圆的圆润弧度,像是k在俗世无意见到的挺着肚子的贵族。
神明皱眉猜测,k难道是胖了?
这个想法刚一冒出,就让k浑身不自在,难以描述的害怕被舍弃的恐慌让k将手放在了腹部。
k想恢复原来的身形。
刚一放到腹部,神明动作便僵住了,指骨在不断发颤。
腹部里好像有一条生命在沉睡。
神的眼眸惊起滔天骇浪,k难以置信又查探了一遍。可k终究要失望了,那肚腹里有一颗小心脏在有力地跳动着,k能感受到与k同出一辙的神力。
但更多的,是k熟悉的气息。
那个恶劣女人身上的气息。
神明脸色难看放下手,在k昏迷那晚,那个女人一定是对k做了什么。
她胆大包天亵渎了k,让k全身都染上了她肮脏不堪极具侵略性的味道。
与此同时,神明也感受到了胸前的不对劲。
胸口处好像在发胀,有什么东西溢了出来,打湿了k的衣袍。
一股淡淡的奶香让清冷的神殿的变了意味,神明那一向寡淡的脸忽然出现了羞耻的神情,掩在银发里的耳垂红得滴血。
k好像……
涨奶了。
k慌不择路在胸前缠了一圈布,掩耳盗铃想要将那种奇怪的感觉压下,但k终究是要失望了。
神殿里奶香越发浓郁,k能感受到有什么东西滑落到圆润的肚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