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木偶这种东西短期也不是容易学会的,她是想找来一些本就了解木偶的人。
但除了已经故去成为怨灵的何方,还有听闻过一些能上手的扶光,在许清江的周围环境中并没有几个人知道这种东西。
“让我看看。”许清江在思索,她本来就有做这种打算来教导一些有兴趣的人,但是也担心自己的能力不够,做不到。
但是细想来,她需要这样同她一样会这提线木偶的人。
“那你愿意,便习试试?”许清江问道,但是还是担心姒瑶不方便学习,毕竟她的时间也是有限制的,又有些落寞道:“若不行的话我再想办法。”
人手是绝对不够的,需要教导人木偶已成为必然的决定。
姒瑶点点头。
姒瑶道:“这项技艺也格外的有趣,我想试试。”
“好。”许清江心中也还是安排。
“还有配乐,江江可有想法?”姒瑶问道。
姒瑶自宴会后也有去了解这项技艺,当然她看得最多的便是那戏班子。
戏班子中的音乐是绝对不少的,还有唱腔。
对于这些的安排是需要一步步安排妥当。
“配乐吗?我担心会盖住猫声。”许清江对这方面也是做过设想的,上一次在黎城做的并没有添加声音,只是一出无声的哑剧。
但是这次不同,她们需要配上声音,在众人面前表演,对于声音的考量也更加多。
但是想来想去不太合适便还未加上。
“不过也是可以添加的。”许清江思索后道。
加上声音来烘托气氛是不可缺少的,但若是没有合适的确实还不如不加。
“还需要让我想想需要运用什么音乐。”许清江道,又提出她的设想:“我是想在没有声音的时候适当添加一些,也方便来烘托氛围。”
“但是这种乐器声不能太大。”许清江对于这里乐器的了解显然是不足的,也没有想好需要如何来补足这个乐器的缺口。
“这个可以控制一下音量。”姒瑶学习口技,对于声音一类的东西都有了解,对于乐器也略知一二。
例如鼓的轻重?许清江反应过来,可以对乐器声进行人为的操控,那么对于乐器的种类便没有那样多需求。
“那瑶瑶有何推荐吗?”许清江问道。
姒瑶的心中有一点想法,但是需要去征求对方的意见,向许清江道:“我回去问问我爷爷,他过一阵子便来了。”
过一阵子是一年一度的狩猎,作为口技的巅峰,姒瑶的爷爷每一年都会来到这里帮助狩猎,自然是不可缺席的。
“那这件事就交给瑶瑶了。”许清江身上的重担又少下来一块。
她可以稍微分一些空闲时间,来调查于顺的案子。
这几日她不是在查询相关资料便是在联系唱腔同提线的位置,走位一类。
要搬到台面上来演出,她已经很久没有触碰了。
雕刻好的木偶,还未寻到合适的漆料放置在一边。
她在院子中,唱着宫商角徵羽,练习着这些音律。
……
姒瑶问道:“听说江掌柜的铺子开了。”
“是。”许清江点点头,她问道:“瑶瑶要不要去挑几件衣服过来。”
“江掌柜铺子中的布料都相当的好看。”
姒瑶原来是没有打算的,听许清江这样讲也起来兴致去看看:“那便去看看。”
许清江带着姒瑶去往江掌柜的铺子中,方到江掌柜的铺子之中便听见声响。
“这什么烂布料,用的我这身上都起疹子了。”一位老婆子将一块成色美艳的布料砸在铺子门口,开始一阵又一阵的怒骂。
没多久,那妇人口中的话更加的无遮拦:“这布料定然是用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所做。”
门店内的江掌柜听见了这些声响急忙前去看。
第33章
江掌柜经营铺子多年也不是第一次遇见这种奇葩人。
快步上前去来到那人身边,用眼睛微挑,先确定下这布料的来源,尝遍对这一方面的研究让她一下子便可以辨认出自家的布料。
这布料确实是她们铺子制作的,这点让她辩无可辩,她静下来思考还有哪里出现问题。
对于附近的环境,她需要先消除这些声音,这对于店铺的印象是非常大的。
她凑到那人身边,向她道:“我是这店铺的掌柜,我们这也都是做生意的,不如我们坐下来看看,若是我们这里的问题那我必然承担。”
“就说这布料是不是你们家的?”那妇女大喊道,抱着布匹退后,生怕她的一样。
“我这衣服用了还剩下一些,就是这布料害得我如今这副模样。”那妇人说的凄凄惨惨,让人不得不怜惜,还拿起帕子来一边抹去眼泪一边道:“若今日不讨回一个公道来日这铺子继续这样改如何?”
她言辞犀利起来:“这布料说不准还是用别家的次品料来,重新卖出去。”
“这掌柜可才来京城便卖出怎么一大批布料,那定然是有问题的。”那妇人一瞬之间开始转变方向指责这布料的问题。
江掌柜见周围的人开始注意到这一点,流言蜚语声起,若纵容下去,只会愈演愈烈,她开口向周围的人道:“我这布料绝对是不可能用劣质的,别人不要的来染一染买给大家。”
“每一匹布料都是店里头大家一同辛辛苦苦制作出来的。”她摆动着手臂,用最真诚的语气来为围观的人解释。
周围围观的群众突然变多起来,江掌柜也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甚至这些围观群众很有肯能是同这个妇人是一伙的。
这也不是单纯为了钱财的闹事。
“说这些也没有用,不如让我们大家一同进去看看这铺子制作过程?”里头有人开始这样说道。
他们开始纷纷起哄让江掌柜带人去看看这店铺的制作过程。
这如何使得能看?
让人进来看也就等于将这染坊的配方一类泄露出去,想到这里江掌柜垂眸思索,这才发现这件事情里里外外都流露着奇怪。
若是事情没有严重道这个地步绝对是不能这样做的。
江掌柜意识到问题后也格外冷静,静下心思来想到底是何人需要这样子做。
脑袋中突然想到一个目标可能这样子做。
这京城中原来的纺织铺,广安楼。
这广安楼再京城以名贵闻名,专门为商贾,世家所做,完全同绮罗铺面相的群众也不相同。
她不过是一个新起的无名铺子如何便给它带来了冲击,这有些另她想不明白。
江掌柜开始注意到那人身上的红疹子。
江掌柜的女儿李翠儿,从小便皮肤敏感,所以江掌柜做这布料方面也格外的敏感。
起疹子的模样她是印象最为深刻,一整个小疙瘩小疙瘩的。
她至今都无法忘记,女儿在她的怀中说她皮肤痒。
但是面前的人皮肤显然是没有疙瘩,只有红斑。
这现象一点都不似皮肤敏感引起的。
这绝对是有哪里不对。
“想来呆在这里也不太好,不如坐下来我们好好谈谈。”江掌柜开始尝试去接近她想看看这红疹子是如何的。
“有什么好谈的,赔钱,道歉便是。”面对江掌柜的接近,那妇人明显的有剧烈反应。
江掌柜听到这里,看见她反应后,立刻翻脸,神情严肃:“若我说这身上根本没有红疹子呢?”
“这布料引起的红疹子同其他的是不一样的。”她开始娓娓道来,向一旁店里的小二吩咐道:“小二,拿水过来。”
“我不是没见过这红疹子的人,根本不长这副模样。”江掌柜立马变了脸色,开始严肃起来。
那妇人处处遮遮掩掩,大家也是能看出她的身上有一点一点的红色,但是无法确定那是什么。
小二很快就拿来一桶水,众人也没想明白,拿水过来做什么,江掌柜便没有丝毫犹豫也没给对面的妇人一点提示,提起水来就往那人身上泼下去。
水直接便是淋了那妇人一身,那妇人头发一下子变散乱了,那些流露在衣服表面的红疹子一下子就花了。
好了,这下好了。
可以确定是画的了,一下子也省事了不少。
江掌柜的身姿高挑,她低头望着那妇人。
“都说了进来聊,非要这样吗?”江掌柜语气淡淡,环视四周的群众:“大家可都看清楚了,这人就是来讹钱的。”
那妇人被气的是暴跳如雷,被泼了一盆冷水哪里还能忍受,正要破口大骂,有人一下子认出她来,大喊道:“诶呀,那不是东街的王二婶吗?怎么出来干这种行当了。”
被喊到名字的王二婶,很不得将脑袋缩起来,她来这里的本意便是为了讹钱的,但是这下钱没讹到翻到惹了一身腥,她这下在这城里都抬不起头来。
“大家且相信,我们绮罗铺觉得是用上等次的布料来做的,绝对不可能有劣质材料、”借此机会江老板又好好宣传一番,这绮罗铺的名号算是打出去了。
江掌柜早就在来前便叫了店里的小二去府衙报官,府衙的人看见这里的人群也急忙过来处理。
“好。”过来的许清江凑巧便看见这一幕,在人群中为她鼓起掌来,围观自发性群众也有人一同鼓起掌来,一下子气氛便达到了顶峰,随后便慢慢散去。
“清江你们怎么来了。”江掌柜一眼便看见许清江在人群中为她鼓掌。
“江掌柜刚开业不久自然是要多多来给掌柜的捧个场。”许清江对她笑道。
江掌柜的目光看向姒瑶,她道:“是我来买些衣服,早便听江江说过江掌柜这儿的衣服最为适合我们这种姑娘家,今儿来看看。”
江掌柜介绍了一些衣服来给姒瑶。
……
姒瑶从江掌柜那里买来好几件衣服,在江掌柜那里定下来整套衣服,改日便让店里将衣服直接拿到姒瑶的住所去。
“许姐姐。”一个小女孩扯住许清江的衣角。
许清江垂头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那小女孩赫然是成王带来的小郡主。
“小姐,我们该回去了。”一位嬷嬷来到小郡主的身边劝道,一旁还跟着侍卫,想来小郡主是出来玩。
“不要,我要看许姐姐的木偶。”小郡主道。
她这也算是因着这个小姑娘得到了成王的青睐?
许清江蹲下去向小郡主劝道:“不如等改日,你爹爹有空时在来找姐姐。出去太久想来你爹爹也是会担心的。”
“那好吧。”小郡主虽然有些不开心,但是听她这样,闷闷道。
小郡主一步三回头的坐上马车。
姒瑶在许清江后面感慨道:“小孩子就是这样,怪可爱的。”
“这便是成王府的小郡主?”姒瑶显然是认出那孩子的身份。
小郡主同成王长得相像,很容易便认得出来。
许清江点点头。
“小郡主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从小便失去母亲,生活在这个家庭之中,皇室自然便是这个样子。
许清江想了想,改日便也做个小玩意来送给她。
她定然是格外喜欢木偶的。
“是啊。”许清江也感慨道。
成王同成王妃的故事,在这里也是众人皆知,门当户对的两个人,只留下一个孩子。
说起来成王在王室之中也算的上是一个痴情人,竟然未有续弦,宅院之中也格外的干净。
想来也是格外不容易,一个人将小郡主拉扯如今这一般大小。
说实话,在这里似乎都是各有各的难处。
比如现在的她开始为钱财忧心,想到这里许清江下意识的向一旁的姒瑶问道:“瑶瑶,你一般都是如何赚钱的?”
“我吗?”
姒瑶想了想向她道:“偶尔回去军营里帮忙训马,要是需要狩猎我也会去帮忙一二。若是有宴会需要我的活计我也会去接上一二。”
“这样一来二去便积攒下来许多钱财了。”
这项技艺确实很有出路。
"那便让我再好好思考思考。"她需要看到自己的出路,只有热爱是很难有出路的。
……
到了夜晚于顺依旧的出现。
还有丘无明的事情没有调查清楚。
从她打听道的消息来看,丘无明如今是当朝的右相,身份和地位自然是不用多说的,然后就是他的一些私事。
他,有着很强大的母族,世代都是当大官的那种,翻一翻她获得的消息,他的母亲是前太傅之女,不对他母亲比他大了十多岁?
许清江眉头一皱,继续看下去。
哦,他现在的母亲是他父亲的二婚对象,这个朝代的人物关系真是令人复杂。
他的父亲是上一任的右相,在他父亲去世后他便继承他父亲的位置坐上右相的位置。
他的母亲还在,他的整个家族,穿插在整个朝廷之中。
现在已知左相已经在调查他了,那么他到底有没有问题这点难说。
于顺出来的时候她正给自己的木偶事业放假一天在翻看丘无明的生平,企图在中间寻找证据。
许清江向于顺问道:“于先生,你是同丘无明在鸿山书院学习是吗?”
于顺点头。
“你觉得他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