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
那姜时妤也不会扭捏:“颜颜……”
“阿妤姐姐……”她关心问道:“你现在怎么样了?”
说到这个,姜时妤眼眸微微黯淡下来,表情不言而喻。
她抬眸看她,笑得艳丽:“没什么的,我已经习惯了。”
宁倾颜却是皱了皱眉。
不喜欢她这样子说。
她握着她的手,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些凉,明明现在是室内,欧国现在的天气也是暖和的,但她的体温却是那么低。
骗人。
她现在肯定很不好。
“阿妤姐姐……”她表情突然严肃,语气透着无比坚定。
姜时妤怔了怔,笑着问道:“怎么了?”
宁倾颜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和我回教廷。”
姜时妤眼眸微微转着……
第76章 不准看别的女人一眼,想也不行
晚上。
容夜修长的身影立在窗前,额前的碎发被夜风掀起,他眼睛遥望教廷城堡的方向,眼底是一片藏不住的凉薄深色。
宁倾颜刚从浴室出来,她身上穿着白色的睡衣长裙,看着男人颀长略显单薄的背影。
她眸子里流露出眷恋的眼神。
突然觉得好像有点舍不得他了。
她缓缓走过去,轻轻的喊了一声:“容夜……”
容夜转过身来:“怎么了?”
宁倾颜突然投入他的怀抱,脸颊蹭了蹭他的胸膛,闭上眼睛,有些贪痴的闻着他身上清冽的气味。
仿佛……只有这样她才能安心。
她慢慢地睁开眼:“没什么,就是舍不得你……”
好不容易重逢了,但又不能时时刻刻在一起,她感觉有点折磨她了。
容夜轻笑了声,他抬手摸摸她的脸:“放心,只要你想,我随时都会在你的身边。”
无论是何种身份。
宁倾颜仰头看他:“真的,只要我想,你就会立刻来到我身边?”
就像在华国帝都那样,她和他永远粘在一起,永远都不会分开。
容夜温柔的眼神落在她的脸上,笑着点头。
宁倾颜漂亮的水眸闪烁着激动的开心:“容夜,你真好。”
容夜眼神幽幽的看着她,仿佛在说他不要口头夸赞……
宁倾颜一下子就看出了他眼里的意思。
不知怎么了?
她突然觉得有些害羞起来……
明明他们之前做过那么多次亲密缠绵的事情,按照道理来说应该不会这么羞涩。
难不成……因为这里是欧国?
所以她有点小小的负罪感。
她感觉她不是一个好女孩,没有遵从教父的话,甚至是把他教给她的礼义廉耻都丢到爪哇国去了!
这一刻宁倾颜感觉到了满满的背德感。
在她想着事情的时候,容夜突然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抓住她两边的腿,放在了腰间上。
他如狼的眼睛紧盯着她整个人。
宁倾颜被他这样的动作吓了一跳,手下意识的搂住他的脖颈,看着他的模样有些颤颤巍巍的。
容夜抱着她走向床的方向,走动间两人的衣服不可避免的摩挲着,暧昧缠绵的氛围一下就爆发倾泻出来。
男人的体温很高。
感觉快要把她整个人给烫化了。
宁倾颜想要说什么,但对上男人噬人的眼神,她只能抿着唇,一副欲言又止的可怜模样。
下一秒。
天旋地转间,宁倾颜被男人放在了床上。
她都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一具修长的躯体就将她整个人笼罩起来,如乌云密布一样,好像要把她给深深的藏起来。
藏起来……只让他一个人瞧见。
宁倾颜眨了眨眼。
“容夜……”
“别说话。”男人打断她的话。
身下的人只好乖乖的闭上嘴巴。
容夜满意地开口:“真乖……”
还和以前一样。
是他的颜颜……
他的。
宁倾颜水眸里透出疑惑,她怎么感觉他有些怪怪的,怪……让人害怕的。
虽是这么想着,但宁倾颜整个人不敢动,她觉得容夜下一秒会变成可怕的禽兽。
还真让她猜中了。
容夜狠狠的吻上她粉嫩的唇瓣。
用力的吮吻着,仿佛要将这一个多月来的思念全部补上,疯狂又病态得可怕!
宁倾颜也只能默默承受着。
禁欲一个多月的男人太可怕,她怕他会疯狂过头。
突然一双大手抚上她的睡裙,甚至有衣帛撕裂的声音响起……
感觉到男人今晚会像失控的野兽,做出飓风暴戾的行为,连忙抬手阻止他。
“容夜,不……不能……”太过分。
明天她还要回城堡的,万一被教父察觉到,她肯定会受到他絮絮叨叨的说教。
容夜轻笑了声,他低头吻她的眉眼。
“我不会做得太过分的……”
说完,他顺势吻她的脸颊,脖颈,锁骨……
亲密的触碰越演越烈……
宁倾颜欲哭无泪。
骗子!
禽兽!
败类!
后半夜的时候,宁倾颜感觉到整个人都残废,散架了。
容大公子做起某些事来的时候简直是没有人性。
……
第二天。
宁倾颜临回教廷城堡的时候,才慢悠悠的起床,她身上一片干净舒爽,没有粘腻的感觉。
身上也是换上了洁白精致的衣服,想来是容夜给她换上的。
算他还有一点人性。
车子也准备好了,就等乘坐它们的人上车。
宁倾颜看了一眼容夜,而后双手抱着他的腰,甜甜说道:“我会想你的,你也要想我……”
容夜点头:“会的。”
似又觉得不够,宁倾颜给他下命令:“不准看别的女人一眼,想也不行。”
“放心。”他修长的手臂将她整个人搂在怀里:“除了你,不会有人能入我的眼。”
宁倾颜满意的点了点头。
一旁姜时妤和宋钰也在说着体贴话,宋钰给她添上了一件衣服,温柔说道:“别怕,会没事的。”
姜时妤倒不觉得怕,毕竟教廷也是她很熟悉的地方,不仅不害怕,反而有一种即将要回家的心情。
她摇了摇头:“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宋钰抬手抚摸她的脸颊,女人面容病态,像风中岌岌可危的西府海棠,美的艳丽,也美的脆弱。
他轻轻的吻她的眉心,仿佛在对待一件脆弱易碎的琉璃,温柔嘱咐:“想我的话,就告诉我,我会去看你的。”
姜时妤:“好。”
一旁的梨儿已经上了车,她看着缠缠绵绵的两对情侣,有些不忍心打断,但没办法,注定要他们分开一下下了。
“宁小姐,姜小姐,我们出发吧!”
宁倾颜回过头走去。
姜时妤也是如此。
梨儿将她们一个个扶了上来,论照顾人的话还得是她。
两人上车坐稳之后,车子缓缓行驶离开庄园……
留下来的两个男人如同望妻石一样,依依不舍的看着她们离开。
……
另一边。
清冷华丽的宫殿里,一室静谧……
隐约透着不该有的靡靡气息。
这个时候应该有侍从外面进来打扫,但现在不仅没有侍从在一旁候命,而且连外面的守卫骑士也被调离门口。
宫殿里面的大床上,似冰雕玉琢的男人安静地沉睡着,其中一部分白发如冰霜般洒落在地,有种动人心魄的美感。
男人此刻仿佛任人罢布的美丽人偶,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如若没有看到他脖颈上的红痕,还真以为他是没有气息的假人。
突然,一只大手触碰上男人优美如仙的脸庞……
而在同一时刻,兰斯洛特睁开眼睛。
那双如画般美丽的眼眸没有一丝情绪,静谧得似夜半无人的空巷,深邃得如深沉无垠的海洋,仿佛能够吞噬世间万物。
第77章 疯子!
兰斯洛特垂眸,看着那人的修长白皙的手在自己脸上抚摸,长长的睫毛遮住他眼底的神色,叫人一时看不清他的喜怒哀乐。
“你还在这?”兰斯洛特的声音并没有带着什么不耐烦,语气仍然平缓,并无过多的情绪:“还有什么事情?”
只见对面的男人冷笑了声,他笑起来特别的阴冷和妖异,配上那张俊美艳色的脸庞,显得格外妩媚动人,像个妖孽。
兰斯洛特怔了怔,有那么一瞬间似是被他的容貌给迷惑到了,但他又很快恢复那沉静的眼神,仿佛什么也不曾发生过一样。
男人突然俯身上前,细白修长的手指抚过他的唇瓣,指腹一点一点蹂躏着,笑得凉薄:“教皇大人好绝情,你昨晚在床上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他看着对面纯白圣洁的人儿,霜白的发丝,雪白的衣衫,宛若踏云而来的仙人,仙姿绰约,不染尘埃。
是生活在云端,高高在上的神。
他受万人敬仰,无数子民爱戴。
可又有谁知道就是这样的教皇陛下,竟然在他的身下,在这张床上,与他做进抵死缠绵,不堪入目的事情?
谁也不知道。
只有他知道。
也只有他才能看见他清冷皮囊下,深深的藏着不为人知的色欲,以及……他那意乱情迷的表情。
“放肆!”兰斯洛特平静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怒容:“玩够了吗?玩够就给我离开这里。”
他太清楚他这个人了,能让他来到教廷的原因,无非就只有那个人。
那个他永远都得不到的人。
兰斯洛特冷静过后,他沉静的眸子露出一丝悲悯,凝视着对面异常俊美的男人:“赫斯提亚,我不是你消遣的工具,也不是你每次和他吵架之后泄愤的玩偶。”
玩偶?
赫斯提亚嗤笑了声,圣洁高贵的教皇陛下又怎么会是区区的低贱不堪的玩偶。
他从来都没有这么想过。
“兰,你早该想到有这一天的,不是吗?你当年不该瞒着我,你让我失去了最爱的人,你竟然还收养那个女人的孩子,那个贱女人的野种。”赫斯提亚说话的时候带着浓浓的笑意,轻轻柔柔的,又透着丝丝的阴狠和邪佞。
兰斯洛特宁静地对视他,寂寥的声音像是来自远古的苍凉吟诵:“颜不是野种,她是她母亲和她父亲相爱诞下的结晶,是你太执着了,如果你愿意放下心结的话,你会好过很多。”
早在多年前,他就应该放下了,爱一个人何苦至于此,放过自己,也放过别人。
放过这段纠缠已久的孽缘……难道不是很好吗?
这话像是在告诫赫斯提亚,也像是兰斯洛特对自己说的。
然而,赫斯提亚只觉得他虚伪至极,真以为自己是教皇陛下,就觉得自己是圣父了吗?
他并不吃这一套。
也最讨厌别人跟他说大道理。
他倏然上前,轻盈如鬼魅般的身躯瞬间贴近兰斯洛特,然后一把掐住兰斯洛特的脖颈:“放下?我为什么要放下,你,那个贱女人,还有那个野种,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你清楚我的手段的。”
“我……不会让你伤害……颜。”兰斯洛特脖颈被掐得疼,眉头轻蹙。
他俊美出尘的脸庞露出痛苦的表情,刺痛一点一点蔓延开来。
这样狠辣无情的动作,也只有赫斯提亚做得出来。
“你想保护她?你以为你还能抱得住她吗?”
赫斯提亚一身黑衣,满身邪气。
他嘴脸上扬,邪邪地笑了。
俊美的脸庞变得妖异而邪魅。
突然,他一口咬住兰斯洛特的唇瓣,死死的咬着,发了狠的咬着,直到血液蔓延在两人的口中,他也不曾松开口。
“ 唔 ”兰斯洛特吃痛的发出声音。
他越是这样,赫斯提亚越是欣喜若狂,仿佛看到他因为他而痛的模样,他整个人感觉到热血沸腾。
而后,等赫斯提亚缓缓放开兰斯洛特时,兰斯洛特却是给了他一巴掌,并且咒骂了一句:“疯子。”
教高高在上的教皇陛下何时发过这样大的脾气,他向来都是高贵的,悲悯的,沉静的。
能让他有这样激烈的情绪,恐怕天底下也没能找出第二个人来。
被打的人不仅没有生气,他反而还冷冷的笑着,正如兰斯洛特说的那样,他就是个疯子,从骨子里就烂的疯子。
赫斯提亚看向他,视线却是落到他那一头霜白的长发,他永远都是最耀眼的,最引人注目的,而最让人永远注意到的是他醒目的雪白长发。
他突然捧起兰斯洛特散落在床的长发,激动而颤抖,仿佛触碰到了不得了的珍贵宝物。
转而,他脸色一变。
大手狠辣无情的拽那头霜白的长发,兰斯洛特的头被扯得发疼,他整个人也倒在他的怀里,发出“ 嘶 ”的疼痛声音。
兰斯洛特先是看到他狰狞恐怖的面容,而后又听到他无比嫉恨的声音:“我是疯子又如何,那还不是给你们逼的,是你们让我变成了这样,我什么错吗?”
错!
他们都错了。
他们本就不该认识。
或许从来都不认识,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兰斯洛特有时候就在想如果真的是这样就好了。
“赫斯提亚……”他看着他,语气沉静:“你真可怜!”
可怜又可悲。
赫斯提亚不怒反笑:“教皇陛下,你又能好到哪里去,你连自己都救不了,还这里说什么悲天悯人的话。”
“你……”自知说不过他,只得憋出一个字:“滚!”
不管他来这里有什么目的,他都不会允许他做出伤害教廷的事情,更不会允许他对颜做出什么事情来。
“教皇陛下生气了?”赫斯提亚讽刺说道:“是因为那个贱种?”
他突然冷笑了一声。
不说话那就是了,也不知道那贱种有什么好?
正当他想要说话时……
突然,宫殿门外传来一道声音。
“教父,我能进来吗?”
作者有话说:颜颜的父辈爱恨情仇。
总得来说就是兰斯洛特,赫斯提亚三个人本是多年好友,突然出现一个女人,也就是颜颜的母亲,拐走了颜颜的父亲。
赫斯提亚喜欢颜颜的父亲(也算不上喜欢,就是情年少时的春心荡漾),兰斯洛特喜欢赫斯提亚,但赫斯提亚不知道,当然也不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兰斯洛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