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蘅听到她声音里的染上的担心,心脏顿时被揪紧,酸疼难忍。
他忍住眼底的酸涩,抬起符珍的脸,红着眼眶看她。
“只要你还要我,我就永远都在。”
符珍佯怒,气鼓鼓的在他紧实的腹肌上掐了一把。
见祁蘅疼的微微蹙眉,又心疼的给他揉了揉。
“全部资产都给我了,祁总是打算以后在家当金丝雀吗?”
祁蘅笑着亲了亲她
“以后给老婆打工,工资全部上交。你看看符卫国和祁维正,还有其他那些没有男德,不自觉的老公,最后都会被老婆抛弃的!我才不要跟他们一样!我的钱都给你了,你要是不要我了,我就只能去流浪了!”
“老婆!姐姐!珍珍!你要是抛弃我,我就只能去要饭了!很可怜的!”
符珍笑而不语的看着他,委屈小狗用毛茸茸的脑袋蹭着她的脖颈,执着的想要一个不被抛弃的承诺。
可是后来发生的事就不在祁蘅能控制的范围内了,直到暮色消失,月光氤氲进屋内,星河灿烂,长月当空。
符珍懒洋洋的坐在沙发上,吃着祁蘅让文管家准备的晚餐,现在已经是宵夜了。
祁蘅委屈巴巴的没什么胃口,身上带着沐浴后的湿气,
他有一搭没一搭的戳着碗,就是不好好吃饭,眼神看向地上散落的玫瑰花,更加幽怨了。
符珍觉得他可爱又好笑,忍不住开口逗弄。
"阿蘅这么喜欢玫瑰花吗?刚刚没感受够?"
祁蘅顿时委屈的看着符珍,干脆不吃了,直接起身,在屋子里蹲着一朵一朵的去捡他的玫瑰。
最终也只会收回了完整的五六支,即使他小心翼翼的宝贝着,其中一支却还是散落了,花瓣掉落,祁蘅眼圈顿时红了。
但也只敢小声怨她:"姐姐,你欺负我就算了,为什么要用我的玫瑰花?这是我收到的第一束花,还是你亲手扎的,现在都没了。"
他越说越委屈,声音染上一丝哭腔的,眼看就要心疼哭了。
符珍赶忙放下碗筷,上去抱着他哄。
"老公!不伤心啊!别哭,我再赔你一束新的好不好?"
祁蘅将她一把抱起,放回了沙发上,声音喑哑。
"不穿鞋在地上跑会着凉的!你想故意气哭我吗?!"
符珍笑着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脑袋,赶紧哄这个小哭包。
"老公乖啊!我不跑了,玫瑰花我一定赔给你!"
祁蘅抿唇,红着眼圈不说话。
但心里又觉得自己太作了,不能一直让符珍哄,哄多了会让她烦的。
他正准备开口说自己没事,符珍却继续温柔耐心的抱住他哄着。
"好阿蘅,别伤心啦,姐姐以后每天都给你带花好吗?"
他垂眸将脸埋进她颈窝,
"再也不会有人像你这样对我好了,姐姐,求求你别再走了,我会很乖的。"
第69章 英煌国际娱乐会所
冬日的清晨,阳光穿透薄雾洒下来,晨曦的光晕染进室内,祁蘅悠悠转醒,感受到怀中的温软。
揽在符珍纤腰上的手臂收紧,将人更深的带入自己怀里,他贴着符珍的后颈,有些迷糊的轻蹭着,像是清晨醒来的雄狮,在不断确认自己的领地。
符珍被他的动作闹醒,转身将人抱住,微微睁眼。
抬眸撞进一双氤氲缱绻的眼睛里,祁蘅目光水盈盈的看着她,在这缠绵的清晨,蓄满了爱意。
“老婆...我不想去上班,我想就这样跟你一直躺在床上。”
符珍轻笑出声,人也彻底醒了,亲了亲他的脸笑道。
“只有植物人才一直躺在床上。”
祁蘅不满的嘟囔,“你现在已经很有钱了,为什么非要工作啊!我要赚多少才够买你的时间!”
符珍在他怀里伸了个懒腰,拍了拍祁蘅的脸坐起身,
“工作也不只是为了赚钱的,人活着总得做些有意义的事。”
祁蘅抱着她往浴室走,符珍一边洗漱,一边安抚着黏人的小狗。
“姐姐我要是说,和你待在一起,对我来说就是最有意义的事了。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没出息?”
符珍换好衣服,将长发随意挽起,才朝他伸出手。
祁蘅立刻乖巧的弯腰方便她摸摸自己的头,等符珍揉够了,他才起身又抱着她往楼下走。
“阿蘅虽然嘴上耍赖,但是正事也一件没耽误,成光市最年轻的市代表怎么会没出息呢。”
文管家见两人下楼,将一大束新鲜的玫瑰交给符珍。
符珍接过开始剪花,祁蘅乖顺的跟在她身边,从身后抱着她。
直到符珍将一大束玫瑰扎好,他抱着花笑意盈盈的跟着符珍去吃早餐。
“真的每天都有吗?其实你忘了也没事,我不会计较的。”
长身玉立的少年穿着高定的黑色西装,将他原本极好的身形更衬得宽肩窄腰,迈着笔直修长的长腿紧紧黏在符珍身后。
他一头墨色短发全往上面梳去,露出深邃又俊美的五官,抱着一束鲜艳的红玫瑰,像是故事书里的小王子。
符珍忍不住逗他,“说不定明天我就忘了。”
祁蘅抱紧怀里的玫瑰,一只手拉住符珍衣角,抿了抿唇轻声道。
“姐姐,承诺的事情,怎么能连三天都做不到,你这样别人会说你渣的!”
符珍挑眉看他,故意笑着不接话。
祁蘅知道她就是故意欺负人,但也无可奈何。
他卷起袖口,露出精壮的小臂,上面还遍布着不少昨晚留下的伤痕,他故意展示给符珍看,嘴里委屈道。
“过了一夜你就不疼我了,我也不要每天,就三天,至少送三天行吗?”
符珍看见文叔和佣人眼里的惊讶,仿佛在说,你们玩的真花。
她一把拽住祁蘅,把袖口给他放下来,有些不好意思,又觉得好笑。
于是捏了捏他气呼呼的脸,“不行!”
祁蘅顿时垂下眉眼,有些失落。
符珍却再次开口,“说了每天就是每天,不会少了阿蘅的玫瑰。”
祁蘅听了这话唇角扬起,开心却又有点不安的问道。
“姐姐我不是太作了?”
符珍弹了他额头一下,转身坐下开始吃早餐。
“阿蘅这不是作,只是在撒娇而已。我很喜欢,不会不耐烦,别害怕。”
祁蘅心里暖极了,连出门都不肯放下那束玫瑰,送了符珍去上班,又带着去了公司。
市局今日一大早的气氛格外紧张,三队的办公区几乎没人。
在的人都眉头紧锁的来回奔走,忙碌的处理着手里的案子。
吴一航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从休息室里出来,一看就是一夜没回家。
艾晚晚提着一大堆早餐从门口进来,分发给众人,见到符珍后,疲惫的打了个招呼。
柯贤将打印好的文件拿给符珍,两人回了法医室开始忙碌。
“符老师,陈翔案新化验的报告出来了,化验结果跟您预想的一样。”
符珍带着柯贤将报告跟缉毒组的物证逐一开始比对,一直忙到下午,发现果然有两处不同寻常的部分。
“去通知吴队。”
柯贤赶紧去找吴一航,缉毒组的人刚好和三队开完会,组长范瞿光和吴一航一起来了法医室。
吴一航:“符老师,柯贤说有新发现是吗?”
符珍将新的报告已经打印好了,递给两人。
“陈翔的指甲里除了有被电灼的痕迹外,还有聚氨酯漆和白化水,是一种特殊的油漆涂料,另外这油漆里还有不少金属物质。这种混合型天然漆不是一般人用得起的,我对比了你们提供的陈翔生前的活动轨迹,和所取的所有物证,只有一个地方符合。”
符珍指着文件的一处,沉声道:“英煌国际娱乐会所,成光市最大的销金崫。”
吴一航有些疑虑,询问道:“陈翔并未去过那里,他的行动轨迹只是曾经开车路过那片区域。”
符珍:“吴队不知道,英煌国际娱乐会所只对华国的豪门世家开放,只有会员才能入内。为了表示会员的尊贵,他们可是用金粉混合油漆,刷满了整个会所,实打实的金碧辉煌。”
范瞿光眉头紧锁,英煌的大名他当然知道,难的是,那个地方他们进不去,如果执行公务进去必定打草惊蛇。
而且那个地方上面是有人罩着的,别说豪门世家了,不少政商界要员都会出入那里。
就在两人犯难的时候,符珍想起了一个人,祁柏。
英煌的老板不是大陆人,而是加利尔人,那里的黑手党和赌场都是合法化的。
而那块地皮曾经是祁氏出售的,经手人就是祁柏。
更巧的是,上一世在她死后的那三年里,祁柏对祁蘅多次下死手,那时候祁柏正好在加利尔,说他和英煌没有任何联系,鬼都不信。
“我知道一个人,也许可以作为突破口。”
符珍跟两人交代了自己了解的情况,然后看向范瞿光说道。
“我让阿蘅安排咱们缉毒组的同事混在他的保镖队伍里,祁家兄弟间的关系,成光市豪门世家皆知。让阿蘅的保镖带人把他控制住,不会引人怀疑,如果祁柏交代不出有用的线索,那就以保镖身份跟着他。”
“祁柏现在没有势力,在祁家没有依仗,如果英煌和他有交集,想要摆脱阿蘅的监视,那英煌就是最好浑水摸鱼脱身的地方。”
范瞿光感激的握了握符珍的手,“那就麻烦符老师了。”
符珍却郑重的叮嘱范瞿光,
“范队,我只有一个要求,如果英煌有问题,不要当场动手。拿到证据安全出来,祁柏不成气候,但是英煌背后势力不小,不要让他们发现这件事和阿蘅有关。”
范瞿光点头答应,“符老师你放心,我们一定注意的。”
第70章 符瑶的歪心思
符珍转头跟祁蘅打电话说了这件事,祁蘅一口答应下来,反复确认符珍不会参加行动,不会有危险后,把手里跟祁柏有关的资料和把柄都传给了符珍。
符珍安排好一切,又哄了一会儿想翘班的祁蘅。
“老公乖啊,好好上班,晚上回家了就可以黏在一起是不是?”
符珍不知道的是,她在这头哄着祁蘅,而祁蘅正在开会。
整个会议室的人大气都不敢出,现在更是看着祁蘅仿佛中邪了的样子,前一秒阴沉着脸,不耐的听着各部门的工作进度。
下一秒接起电话,立刻挂着笑意抱怨道:“姐姐我不想上班!整个祁氏的人就知道气我!”
一众高管面面相觑,很难想象对面是谁,让他们那个活阎王一样的总裁,看起来竟然变得有些娇气。
“姐姐忙完就回家陪你啦,阿蘅要乖乖的好不好?”
“好吧。”
祁蘅挂了电话,一张脸瞬间冷了下来,看了一眼还站着愣在原地的项目部主管,冷然厉色。
“哑巴了吗?接着说。”
主管像是听到了圣旨,立刻点头哈腰的继续汇报,祁蘅则没什么耐心的手指轻轻敲着桌面。
符珍将资料全部传给范瞿光后,开始处理其他案件。
对于这件事,她其实也有私心,除了帮助缉毒组的公务,也希望能借此除掉祁柏,把他送进去。
祁言祁柏兄弟俩背后没了英煌黑手党的势力,祁蘅才会更加安全。
祁柏自己作死,她自然不会放过到手的机会,毕竟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柯贤被三队的人叫出去一起出警了,法医室里就剩下符珍一人。
室内的空调开的格外足,一排排冰冷的白色停尸柜在符珍身后冒着寒气,档案柜里罗列着各种各样的案件和物证。
符珍将千万保单的案子重新整理分析了一遍,厨房地缝的物质分解报告也出来了。
对于这个案子,符珍有自己猜测,但也不会陷在自己的执念里,法医最忌讳带着个人情绪处理分析案情报告。
她挽起发,慢条斯理的带上医用手套,拉开停尸柜,看着那具身上布满严重烧伤的尸体,森冷的寒气顺着柜门的打开,不断蔓延。
符珍将尸体推到解剖台上,手术灯的冷光映射在符珍手里的手术刀上,寒光闪过,她手极稳的划开女人胸腔处的皮肤。
神情专注又严谨,艾晚晚进来就看见她托起死者冷白僵硬的头,不知道的以为在和尸体对视。
符珍将死者的头侧过去,正脸直接对上了艾晚晚,吓了她一跳。
“珍珍啊!!!你吓死我了!!”
符珍头也不抬的观察着死者的右耳,
“晚晚,赵萤的体检报告里有没有标注过她听力有问题?”
艾晚晚凑了上来,摇头道。
“没有,赵萤的体检报告还蛮健康的。”
符珍指着耳后根一处不起眼的暗痕给她看,
“赵萤双耳的耳根后,皮肤角质偏厚,耳道内有一点残留的分泌物。脸颊部位后移10厘米处,内部肌肉神经有断连凝血。像是在两个月内有因为外伤导致的耳膜穿孔,后期应该有点中耳炎,耳根这里的痕迹,应该是戴过一段时间的助听器。”
艾晚晚撑着下巴沉思,低声分析道:“所以如果赵萤在高压锅爆炸前,在睡觉的话,她根本就听不到厨房里的声音。”
符珍将死者重新推回了停尸柜里,将新的分泌物和结果填写到案卷的档案里。
“她丈夫陈明有提过她是听障人士吗?”
艾晚晚摇头,“没有,陈明的书证记录上内容很少,每次问话,都是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问一个小时,哭四十分钟那种。”
符珍:“问话的时候,有让犯罪心理学的特邀老师观察过吗?”
艾晚晚:“这个案子调查还在前期,犯罪心理学的老师忙都忙死了,哪里有空来,跟市局申请老师过来都得排很久档期。”
符珍将装有气压锅安全阀门的证物袋递给她,“底部连接处的泄压阀有铁丝划痕,像是被人动过手脚。”
“另外我们带回来的厨房地缝里的分解物质,含有残留的苯二氮卓,也就是安眠药。”
艾晚晚拿过案宗和档案袋,“我带人出警再去走访调查一次陈明的生活轨迹。”
符珍:“辛苦啦晚晚!别忘了赵萤的医院记录,如果医院没有,去查一下附近3公里以内的诊所。”
艾晚晚笑的暧昧的搂住符珍,眼神在她露出的锁骨处扫过。
“我哪里有符老师辛苦啊~白天要上班,晚上还要哄弟弟~那日子过的,不是我们这些普通警务人员能比的~”
符珍拿过镜子看了一眼,才发现自己锁骨上有一处红痕,她脸色一红,笑着推了艾晚晚一把。
“快去吧!够你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