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盛鸣被她逗笑,一边撸串一边让她放心,
“珍世跟华国政商界都是有合作的,百分百合规合法,我们老大虽然疯,但夫人会管着的。”
“不过祁氏已经在清算资产了,最迟下周,成光市以后就再也没祁氏了,老大要把所有祁氏的资产都以沈家的名义捐赠出去,成立一个公益基金。”
艾晚晚挑眉,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就这?”
张盛鸣干笑了一下,这才跟她说道:“老大把祁维正的坟掘了,然后墓碑扔到了垃圾场。砸自家的坟头,应该不犯法吧。”
艾晚晚没发表意见,只觉得这是祁蘅会干得出来的事。
“你们公益捐赠,成立基金会是什么时候?那几天是不是很忙,还有空和我吃饭吗?”
“下周一,估计会很忙,不过..........”他笑着看向艾晚晚,话没有说完,但是她读懂了张盛鸣的意思。
“懂了,得我去找珍珍你才能脱身是吧!我知道了。”
张盛鸣嘿嘿直乐,没想到跟夫人的闺蜜谈恋爱,还有这种好处。
嘿嘿嘿~(*^▽^*),以后是不是偶尔也可以占点资本的便宜了,他小小的窃喜被艾晚晚收进眼底,让她觉得这个二十七岁的男人,格外可爱。
祁氏宣告破产的那天,在成光市引起轩然大波,除了豪门显贵的圈子关注到这件事以外,
令普通民众也震惊不已的是祁氏名下所有的官方,发布的最后一条消息。
那是一份很长经济犯罪涉案人的名单,而这份名录上首当其冲的就是祁氏上一位的掌权者,祁维正,
他所有的非法经营和曾经做过的脏事,全都被抖了出来不说,最令人感到惊讶的是他杀妻的事实。
所有的证据,还包括人证的记录,都被公示了出来,虽然他人已经死了,但是立刻被全国人民唾弃,
‘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男人啊!!!妻子带着娘家的遗产,挽回了他家族的事业,结果却杀妻谋财!!!’
‘太恐怖了!恐婚了!我记得祁氏曾经还传出夫妻恩爱,这男人还一直搞深爱亡妻的人设!没想到背地里真尼玛恶心!’
‘果然男人有钱就变坏!越有钱越坏!!!原配真的太惨了!!!’
‘没人恶心这小三吗!!!他妈的!看着就想吐!对原配留下的孩子虐待多年!’
‘死去的母亲,杀妻的父亲,恶毒的小三,凶狠的私生子!!!我的天!这孩子能活下来真他妈不容易!我感觉给我扔进去,我活不过三天!!!’
网上热烈的声讨着祁家的人,但是没人知道,这件事主要曝光的还是祁维正杀妻,那些人证里面对祁蘅遭受的一切,涵盖的不过是只言片语而已。
但仅仅如此,也已经让舆论发酵,在热搜上挂了半个多月,祁维正的死都无法平息公众的愤怒,让人觉得唏嘘的同时,又感叹死真是便宜他了。
这样一份公示,却没想到在成光市的顶流名利场里起到了敲山震虎的作用,所有的世家对祁蘅的畏惧更深了,
毕竟祁家的下场摆在这里,没有人在想要和珍世作对,最重要的是,没人敢去得罪祁蘅。
成光市的圈子一时间成了珍世的一言堂,连帝京的豪门圈子也深为忌惮,如无必要,不想和珍世为敌。
但有一个人显然不这么想,益盛精神病院的院长办公室内,秦婉晴在看到那份公示后,内心只恨自己当年为什么没彻底毁了那个狼崽子,
她站在床边,手里摩挲着那张她和祁维正留下的唯一一张合照,那是当时益盛成立的时候,她作为院长出席,祁维正来看她,
两人当时被记者拍下来的一张照片,当时他们中间还隔着两个人,她的目光看向他。
第182章 秦婉晴的过去
事后她从记者手里买走了这张照片,剪掉了挡在了中间的两个人,将自己和他拼在一起,似乎这样就可以离他更近一些,
她看着网上那些铺天盖地的,对祁维正的声讨和辱骂,只觉得气血翻涌。
在这世界上所有人都可以厌恶他,唾弃他,但只有秦婉晴不会,她爱他,
她和祁维正是初恋,但是她身为秦家的女儿没得选,她只能作为联姻的工具,
当时的祁家还没有发展到后来的地位,祁维正苦心经营的祁氏的产业,在看到他为了集团愁的彻夜难眠的时候,
她痛恨自己没有办法帮他,她不仅无法给他助理,甚至连自己的婚姻都无法做主。
她患有严重的精神疾病,再被确诊为精神分裂症后,她就知道自己配不上他了,
秦家为了一个上亿的合作项目,将她嫁给了那个令人作呕的魔鬼,
蒲家的掌权者,一个比她大20岁的老男人,蒲峰。
却没想蒲峰后来生意上出了事,欠下了巨额的债务,蒲家的产业岌岌可危,
那时的秦婉晴,和沈玉沁一样,是成光市豪门千金里美貌出名的世家大小姐。
她和沈玉沁被人称为双生花,显贵的家世和美貌,但是处境却完全不同,沈玉沁的父母对她非常疼爱,夫妻之间感情也极好,
只不过后来夫妻两去国外度假,遇到了恐怖袭击,双双殒命,只留下巨额的财富和偌大的沈氏集团给沈玉沁。
祁维正在她嫁人后,在家人的安排下,开始追求沈玉沁,她知道祁维正是个多么温柔贴心的男人,
果然没过多久,沈玉沁就坠入爱河,带着沈氏的遗产嫁给了祁维正,祁氏有了大笔资产的注入,顿时一飞冲天。
而与沈玉沁的命运并不相同的自己,却在蒲家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
蒲峰为了挽救蒲家的生意,居然给她下药,把她送到了别的男人的床上,
从来之后,潘多拉罪恶的魔盒就此向她打开,蒲峰彻底没了人性,一旦被追债的逼上门,就会把她送去抵债。
曾经的娇贵的财阀千金,沦落为豪门显贵里高级的玩物,她和那些做皮肉生意的女人从此并无不同,
而更为恶心的是,就在有一次她又被蒲峰灌了药以后,这个失去人性的魔鬼将她带去了豪门地下的交易场所。
她被迫与那些做皮肉生意的人一起,沦为了那场令人作呕的patty里的祭品,
那些人根本不拿她们当人看,她在里面整整带了两天,在一起有人加入进来的时候,她看到秦家的人。
她再次燃起希冀,在绝望的深渊里向家人伸出了手,她求他们救救她,却没想只得到一个嫌弃的眼神,
而在那之后,甚至秦家就完全放弃了她,把她像是垃圾一样扔掉,再无联络。
她看见自己所谓的亲人在别人那里发泄完以后,摔上门离开,连同那扇门一起关上的,还有她最后的一丝人性,
她恨秦家,恨所有人,她不想一个人待在这个地狱里,她想所有人都下来陪她。
就在她身处绝望,浑浑噩噩的想要去死的时候,一个人将她带离了那个魔鬼的牢笼,
她无暇思考为什么祁维正会出现在这里,但是她知道,是他救了她。
她在祁维正外面的别墅修养了半年后,做了子宫摘除的手术,后来蒲峰找上了门,她不想让祁维正难堪,
她也有了自己想做的事情,于是背着祁维正和蒲峰走了。
直到一年后,在蒲峰的介绍下,她认识了帝京的一名高层,在那之后她逐步得到了那个人的信任和欢心,
成了他的情妇,又帮他处理所有的灰色产业,她接触到越来越的高层要员,蒲峰发现她已经不可控的时候,一切已经无力挽回了。
她亲手毁了蒲家,成立了益盛精神病院,还有什么比精神病院更方便处理不听话的人呢,
在这里,从来就没有什么医生护士,也没有什么病人,不是穷凶极恶在这里躲避警方的凶徒,就是高层要员要处理掉的人,
很多的杀手在这里也有了名正言顺的身份,而益盛精神病院的地下,更是成了滋生罪恶的安乐窝,
这里有个所有不能见人的交易,她一时间握住了很多人的把柄,逐渐有了话语权,疯不疯的再也没人在意,
毕竟她这个最大的精神病都可以成为一家精神病院的院长,这样讽刺的一切,时常令她发笑。
她有了权利,便想起了祁维正,但是她不想将他卷入其中,她想做他的刀,她想将他想要的都捧给他,
在祁维正的别墅休养的那半年,是她最幸福的一段时间,他温柔的照顾她,会在她被噩梦吓醒时抱着她。
他知道她所有的爱与恨,他甚至体贴的不曾提起她的姓氏,他知道她恨秦家,所以只是在将她推到花园里晒太阳时,
蹲在她的轮椅前,温柔的叫她‘婉晴’。
在她成为益盛的院长后,两人再次会面,那时起她便开始替他处理所有他不方便出面的事情,
帮他料理和他作对的竞争对手,很快她得到了祁维正的爱,她在心里想,也许他从来就没有忘了自己。
他娶沈玉沁只是为了祁家,他爱的或许从来都是自己,这样的念头一旦产生,就越发疯魔的刺激着她,
她再也无法忍受在任何报道中见到沈玉沁站在他身边,她恨沈玉沁,凭什么她可以正大光明的成为他的妻子。
但她第一次提出要杀沈玉沁时,祁维正沉默了,两人许久未见,没办法,她只能用手里的把柄威胁他,
当然她还想到了一个更好的主意,让祁维正不再那么顾念那个所谓的‘家’。
如果他有了孩子,是不是就不会在那么关注沈玉沁了,但是她已经没了子宫,不能给他生孩子,
所以她千挑万选的找到了朱秀,这个普通又没什么见识的女人,给了她一大笔钱,让她给祁维正生下了两个孩子,
那时的沈玉沁还没有怀孕,但是祁维正已经在外面有了一个儿子,他果然不在那么专注于沈玉沁。
第183章 小朋友越发娇气了
开始频繁的来益盛见她和孩子,可是好景不长,后来沈玉沁也怀孕了,她忍受不了,她只要一想到那个女人,
会和祁维正真正有一个完整的家,她就只觉得自己要疯了。
她花了很多年终于威逼利诱说动了祁维正,让他杀了沈玉沁,她亲手替他抹干净了罪恶的尾巴,
朱秀成了她最好的挡箭牌,代替她去了祁家,她替自己看守着祁太太的位置。
朱秀在她的授意下,开始对祁蘅下手,她反复试探着祁维正的态度,后来祁蘅被送来时,
她一眼就认出了他,那双和沈玉沁一模一样的眼睛,她心里隐秘的快感和暴虐尽数喷涌而出,
一笔一划的烙印在了祁蘅身上,仿佛只要祁蘅足够痛苦,那么死亡的沈玉沁就和她一样身处地狱了。
她出神的站在窗边,看着照片里祁维正那张儒雅端正的脸,可是办公室里却回荡着恸人的哀嚎,
从电脑的音箱里传来,是少年稚嫩的嗓音,仿佛只有他人的痛苦绝望才能将她安抚。
祁维正死后,很多时候她身处梦魇时,都是祁蘅这些被折磨时的惨叫将她安抚下来,
让她觉得不是自己一个人在地狱里。
如今祁蘅的势力她越发难以抗衡,帝京的高层已经与她失联,不知道是谁按住了帝京的势力,
让她现在宛如被困在孤岛,备受掣肘。
但是如今祁蘅所做的事,已经让她彻底无法再忍耐下去了,一旦行动她就没有退路,前方已是绝境,
可没关系,她这条烂命早就不重要了,只是在去陪祁维正之前,她想给他一个交代。
“院长?”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一名身穿白大褂的人进来,秦婉晴看向他,通红的双眼里满是扭曲的疯魔,
将这样一张秀丽的面容映衬的宛如狰狞的恶鬼。
“开始行动吧。”
“是。”
流云缓动,夕阳西下,余晖渐渐退却,繁星缀上夜幕,
傍晚时分,红灿灿的余晖映照着鳞次栉比的写字楼,霓虹闪烁的广告屏与来往的车流,都被镀上了一层暖光的光晕。
一辆布加迪停在了酒店门口,全球限量只有3台的豪车,车身流畅锐利,高贵又大气。
身穿白色晚礼服的符珍在侍者拉开车门后,优雅下车,精致高昂的礼服上点缀着珍珠,繁复精美的暗纹让礼服奢华又低调,
祁蘅走过来揽住她的腰,两人容貌让人一眼惊艳,走在一起更是格外吸睛。
他站在那里,笔挺的黑色西装干净利落,透着禁欲的气息,宛如妖孽一般勾人的俊美容颜,此时面无表情,巨大的压迫感弥漫着身边,
而在符珍温柔的气质衬托下,像是一块冰冷瘆人的寒玉。
今天是以沈氏的名义成立的公益基金会举办的慈善晚宴,最近被奇怪的流言传的沸沸扬扬的夫妻两盛装出席,得知珍世这两口子终于露面的豪门世家,
也纷纷前来参加,想要在今天好好套个近乎,结交一下。
而各位豪门太太和世家千金们更是激动的不行,她们迫切的想要见到符珍,想跟她好好聊聊。
“我有个小道消息!!!”
陆家的太太笑眯眯的凑过来和好姐妹们打招呼,手搭在嘴边,小声的说道。
“听说祁总之前在一场拍卖会上,豪掷千万拍下的金丝楠木,找非遗工匠定制了一块搓衣板。”
“啊?那不是价值千万的搓衣板?拿那玩意儿洗衣服?”
陆太太拍了小姐妹一下,笑的不行,“你傻啊~怎么可能拿来洗衣服~”她两根手指立在自己另一只手的掌心上,然后指节一弯,那是个跪下的暗示。
旁边的苏太太立刻捂住嘴,小声惊呼的感叹道:“不会吧~”
几人的目光看向不远处正在和人说话的祁蘅,那副矜贵桀骜,高冷禁欲的一个人,怎么看都不像啊。
方太太轻轻摇了摇头,“这段时间的谣言传的太离谱了,说真的,我以前在其他商宴上也见过祁总。眼神一冷吓死人了,再想想他这段时间的雷霆手段,我真的觉得不太可能。”
闻言,几人的目光又看向他身边的符珍,温婉的站在他身边,陪着他应酬,挽着老公的胳膊,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怎么都不可能跟流言里那种会打人的形象联系到一起。
“而且那个谣言真的过于离谱了!还打屁股!你看祁总那个样子,别说打屁股了,我感觉要是冲他发个脾气,能被他的冷气冻成冰棍不可!!!”
“也是...........不过上次真的传的有模有样的!”
“你们看祁太太多温顺啊!祁总如今的身份地位,换谁不得千依百顺!”
几人感叹着符珍真的是鱼跃龙门,一己之力跨越阶层,成了顶级的豪门太太,但是那样的流言在今天见到了两人之后,
也变得不那么可信了,果然豪门显贵里面,怎么可能有那样甘愿被妻子掌控的男人,简直天方夜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