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必给阿慧挑个合适的。
省得重复她娘亲的老路。
老侯爷夫人生了三个女儿,个个都没有嫁对人,她来帮忙掌掌眼,给下一代的小姑娘们,找个好夫婿。
先做到心中有数。
等明年开了年,就放出风声去,媒婆来说亲时,到时候就对号入座,对比挑选。
再说宁曜阳他们上学,又经过了几次考试,每次,宁曜阳都有进步。
排名一步步靠前。
这回八院联考,宁曜阳竟然进了五百榜的前十名!
同心书院给崇仁侯府里,送来了一面锦旗。
直夸宁曜阳是天资卓越之人,将来功成名就大有可能。
盛安知的进步就不如宁曜阳明显了。
宁曜阳是一次比一次考得好。
这说明了宁曜阳的天赋确实比所有人都强,盛安知还是停留在前五十名左右徘徊,宁骥也是前五百名以内,从未突破前四十名。
宁顼天赋要好上一点,也是冲进了前百名之后,就停止不动了。
只宁曜阳一路往前冲。
连姬夫子都承认,宁曜阳是天之骄子,聪慧异于常人,这是天赋,老天爷的偏爱。
考进了前十,老侯爷夫妻欢喜得不得行。
连盛觅觅也把从前从他屋里搬走的东西,全部都还给他了。
宁曜阳高兴坏了。
直拍胸脯与盛觅觅说,明年一定给她考个案首回来。
大考之后,就放了月假。
宁曜阳要带着妹妹出去玩儿。
来向盛觅觅请示,“母亲,妹妹以前身体不好,京城里好多好玩的地方都没有去玩过,我想明天带妹妹,带阿慧阿暖姐姐她们一起出去玩儿……”
盛觅觅问,“去哪里玩?玩啥子?”
“去看赛马!母亲,我和你说,马场每季度都会举行一场大型赛马活动,今天有我最喜欢的赛马手,他是我们大裕国上京赛马圈里的头号选手,每次赛马活动,他都是前三名,可厉害了!他骑马不仅有技术,姿势还特别的帅,我以后长大了,个头大了,我也想像他那样帅地骑马……”
宁曜阳说得眉飞色舞的。
盛觅觅好奇心上来了,“这位骑手叫什么名字?”
第二百零八章 赛马
“名字不知道,反正他每次出场,身上都穿着一个绣着七字的外衫,他戴着面罩,也不知道长相,我们都叫他七号!”
盛觅觅问宁皎月,“皎月宝贝,你想去看吗?”
宁皎月如实道,“小红烧小石头想去看。”
“啊!那就一起去!”她正好闲着也是闲着。
“好,母亲与我们一起去,小爷我请客,我给你们都买上等包厢座位。”宁曜阳财大气粗。
他靠读书考试,拿奖拿到手软,加上以前的私房钱都还给他了。
那钱多得花不完。
“大气!那我们就先谢过你了。”
宁曜阳嘿嘿直笑,成就感满满。
盛觅觅也有钱,庄子里今年的粮食收上来了,一笔收入,还有那几间小吃店生意越来越好,现在算是日进斗金了,周夫人她们已经开始打算盘下一座大店,搞大酒楼了。
还有她每个月的月例银子,以及老侯爷夫妻非要给她的奖励银子。
私房钱也不少了。
但宁小子愿意出钱,自然是儿子优先。
第二天,宁曜阳就带她们出门去马场了。
看得出来这马场赛马活动,是京城好多人喜欢的活动,她们去得早,马车还有位置停,但马场内,已经人山人海了。
男女老少,达官显贵,平民百姓,三教九流的人都有。
还要买票,她们是宁曜阳高价买来的贵宾厢,走的是贵宾通道,没怎么挤着。
盛觅觅看普通人走的通道那里,排队排出几乎几里地之远,还有人好像是没票的,在附近徘徊。
好像还有黄牛党,拿着票,悄悄地兜售。
盛觅觅耳朵尖,她随意一听,那普通票价的价格都是相当高,一二十两银子一张。
啧啧啧,这简直是离谱。
有的普通百姓一家人,一年的收入都不一定有这么多。
关键,还有人买!
可见这骞马活动有多热闹抢手。
盛觅觅以前也听说过,只是没来过现场观看,这一看,让她想到了前世超级大明星开演唱会的情景。
这大裕王朝娱乐活动少,赛马活动算是最热闹的全民观赏参与感强的活动了。
进入了她们的贵宾室,果然是全场位置最好的几个包厢之一。
马场里的伙计见到宁曜阳了,还主动打招呼,“咦,这不是小小侯爷吗?好几个月没来了,您忙什么去了,快请快请……”
“还有这位夫人,也快请,这几位小姐们,快请进……”
十分热情。
宁曜阳拿出一大块银子,赏给了他。
那小伙计更是殷勤无比,给他们介绍了今天的赛事,还端了好多瓜果,茶水,点心过来,伺候周到了,才出去接待其他的贵客们。
宁皎月虽然是第一次来,小姑娘的那不动声色的高冷范儿,丝毫让人看不出她是第一次来,就格外地放松,气定神闲。
阿慧阿暖两眼放光,一路感慨,两姐妹交头接耳,叽叽喳喳,十分开心。
盛觅觅心道,这才是正常的小姑娘的做派,她家皎月宝贝还是太有特色了,以前是身体里有寒毒,显得有些冷,现在寒毒没了,小家伙仍旧高冷得不行,这样下去,盛觅觅担心她没有朋友。
不过,有一说一,宁皎月有两只鸟朋友。
只见宁皎月坐定了之后,把包厢的窗户打开,对着外面吹了一声口哨。
就见两只色彩斑斓的大鸟,从天而降。
呼啸而来。
众人眼前一花,就见两只已经稳当地停在了宁皎月面前的桌子上。
开始叼着肉脯干,在品尝了。
高冷小公主宁皎月的脸上,露出了微笑。
众人……
见怪不怪了。
又等了一会儿,场上基本上就坐满了,至少有大几千人,这还是盛觅觅目之所及,她视线看不到的地方更多。
突然,有小伙计又进来了,送了一大盘子的肉干过来。
小伙计道,“这是隔壁六皇子妃让小的送过来的,说给两只鸟大爷吃的。”
“多谢。”盛觅觅笑眯眯道。
现在想想,六皇子妃的肚子月份肯定大了,她竟然也来看赛马,看样子,这赛马当真是大裕人的全民爱好了。
还有隔壁不远处的一个包厢里,有个小胖子心有不甘地盯着宁曜阳他们所在的包厢,“祖母,那两只漂亮的鸟儿,飞进了那间包厢里,我看到了,咱们去找人把那两只鸟要过来嘛!”
华明长公主不动声色,“那是崇仁侯府里养的,要是要不过来的,等有机会,用箭把它们射下来,或者用食物把它们毒死了,再给你玩。”
小胖子胖福来兴奋起来,“好!射死!我再把它们鸟毛全部拔光光,到时候把鸟毛镶到我的帽子上,我去找宁曜阳玩,气死他……”
……
很快,赛马就开始了。
场面上热闹非凡,随着一个个选手,牵着各自的马,从通道内走出来,给众人打招呼,场面气氛更是达到了高潮。
这么多人激情归激情,也没有乱套,有官兵护卫守护四周是一个方面,盛觅觅还发现了好些暗卫司的影子在其中。
暗卫司的目标就是维稳,这种场合,肯定也会来人。
盛觅觅想着,袁夫子不知道在不在这里,袁夫子这两天好似很忙,都没有在侯府露面了。
说不定是来这里维稳赚外快了。
“母亲,快看,七号出来了!”
宁曜阳激动道。
盛觅觅看过去,果然,有个清瘦的青年人,戴着一张银色的面具,外衫上罩着一个七字,一身骑马装,果敢英气,手里牵着一匹银红色的大马,缓缓走了出来。
瞧着这样子,此人年纪不会超过二十岁,非常清瘦,但是英姿勃发,这是少年人独有的朝气阳光。
“咦?怎么感觉有些眼熟呢?”
盛觅觅纳闷儿。
此人的马也与别的人不一样,竟然是稀有的银红色。
在暗处看着是红色的。
一进入场中,暴露在太阳底下,就变成了银色。
非常的漂亮耀眼。
好多人都夸这匹马儿漂亮。
宁曜阳道,“好了,所有选手全部入场了,一共十二位,现在咱们可以下注了,我赌七号能赢,嘿嘿,我下五百两……”
被盛觅觅拿眼一瞪,他忙改口,“我下五十两银子!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嘿嘿,阿慧阿暖姐姐,还有妹妹,母亲,你们要不要下注玩玩?我跟你们说,下七号,包赢的,我每次赌他都没有亏过……”
几个姐妹们自然没有拂了宁曜阳的面子。
第二百零九章 七号
包赢不包赢,今天免费来看了一场这么大的盛事,就不亏了。
阿慧与阿暖合伙起来下了五两银子。
宁皎月与他哥一样,不差钱,也下了五十两银子。
盛觅觅没下注,她是大人,她是以身作则,赌博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啥方式怡情不好,非要靠赌博怡情?
“你们就只准下这一次,不可有下次,听到没有?”
“听到了。”
几个孩子们异口同声。
所有选手集合在出发点,场子很大,围一圈,至少有几千米,都是赛场。
裁判一吹哨子,十几匹骏马同时扬起灰尘,场上开始进入白热化比赛了。
顿时,场上人声更加鼎沸了。
“七号!七号加油!七号必胜!”
宁曜阳挥起拳头,歇斯底里地在窗口狂喝。
要是放在平时,那铁定人家以为他失心疯了。
但在这场上,几乎人人都这样喊,那就不足为奇了。
多看他一眼的人都没有。
除了盛觅觅以及他的亲妹妹。
看傻子一般的看着他。
不仅他站在窗户口狂喊,小红烧与小石头,也蹲在窗户口上,对着场上嘎嘎乱叫。
小石头会说人话,“嘎,七号!嘎!加油!嘎!必胜!”
小红烧就只能一直狂嘎了。
它们两只成功地把宁曜阳的疯头给压下去了。
四周的人都盯着这两只鸟看,更加的兴奋了,连鸟都来与他们一起看赛马比赛,连鸟都知道喊加油,他们岂能输给一只鸟?
于是,更狂野了!
赛场上的比赛也是十分精彩,盛觅觅全程注意着那个七号,刚开始平平奇奇,匀速前进,处于中游位置,越到后面,他的马越快。
简直是行云流水一般,他骑马的姿势也确实是相当的帅气,迷人。
到了最后,他的人与马,都仿佛快到了一道残影一般。
在掠风而行。
每次超越前方选手的动作,都异常流畅帅气。
这个人,确实是匹黑马。
一场比赛下来,宁曜阳的声音都喊哑了。
果然,不负他所望。
当真就是七号赢了。
场上其他选手虽然个个都跑得很快,与七号相比,还是差了一些东西。
宁曜阳高兴坏了,随即抱住一只大鸟,狠狠地亲。
“赢了赢了!”
被随机选中的小石头,挣扎不开,嘎嘎直叫,“嘎,杀鸟啦!嘎,救命啊!”
宁皎月赶紧上前来解救了它。
孩子们一声欢呼,让小伙计进来结账。
因为大部人都押七号赢,所以,她们赢得不多。
宁曜阳兄妹各下了五十两,收回了五十一两。
阿慧阿暖两姐妹,也只赢了一点点。
不在乎赢多少,就是图个热闹。
接下来几场,盛觅觅就不让她们再下注了。
初赛几场,最后决赛的时候,七号又上场了,不出意外,七号又赢了第一名。
场上好多人激动喊道,“马王!马王!七号马王!”
“给马王颁奖!”
……
一天热闹看完,回家之后,孩子们还有说不完的话。
一家人吃饭的时候,宁曜阳把赛马的事情,又眉飞色舞地讲述给了老侯爷夫妻听。
还邀请两老下回也去看。
老侯爷夫人笑道,“你们阿爷以前年轻的时候,也玩过赛马,也拿过第一名呢,我那时候天天去看,都看腻了。”
“哇!真的啊!”
几个孩子们崇拜地看着老侯爷。
老侯爷轻咳,“好汉不提当年勇,现在老了,不行了,是年轻人的天下了。”
盛觅觅和宁大姑也抿嘴轻笑。
老人家嘴里说着老了,但是那眼神还是不服老的。
要不是赛马有年纪限定,老人家在几个孙子孙女们吹捧之下,重操旧业,去报名赛马都有可能。
一家人刚吃过饭,突然,隔壁府里的老太太她们过来了。
说是找老侯爷有事相商。
老侯爷让人把隔壁胖老太请了过来。
隔壁老太太在宁大爷的搀扶之下,气呼呼地走进来。
坐下来,茶都不曾喝一口的,就开口道,“二弟,你大哥不在了,你的几个侄儿,你还管不管的?”
老侯爷莫名其妙。
“管啊!我怎么不管了?”
伯府的事情,只要他能力范围之内的,他都没有说不管的话,当然,要得老侯爷夫人同意才行。
如果是一味找大房要银钱的事情,老侯爷夫人肯定是不同意,那自然他管不了。
但其他事情,他这个当二叔,确实是当得问心无愧的。
大老太太便道,“老五,他太不像话了!今年十八了,迟迟不愿意相看姑娘家,他是我老来得子,我一向把他宠得厉害,他半岁就没有了爹,二弟,你是看着他从小长到大的,你相当于他半个爹,你快管管他,让他成家立业吧,这样拖着,年纪越来越大,将来能说个什么好人家的姑娘?”
老侯爷顿时舒了一口气。
不是来要钱的?
那就好。
他赶紧问道,“怎么回事?没有合适的,有眼缘的姑娘家吗?”
大老太太显然气到了,说话都不利索了。
于是,她大儿子,宁大爷帮忙接口道,“给他差不多把京城里姑娘都说遍了,他就一个也看不上,他直说这辈子不想成亲了,他不用我们操心,哪有好生的儿郎一辈子不成亲的?娘还请过大夫来给五弟检查过身体,说是那方面也好生的,没有毛病,又怕他中了外头人的什么邪,去寺里给他化了灾邪,什么都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