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星站好,朝着爷爷身后的刘管事微微鞠躬:“刘叔,好久不见。”
刘管事也是欣慰,给她递过一块手帕:“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云府上上下下都很想你。”
云星擦了擦泪,扭头问傅景深:“啊深,我们在爷爷这住几天好不好。”
傅景深点头:“好。”
第十章 想要什么啊星都能给吗?
云伯义的六十大寿,没叫什么人,礼物却是源源不断的来,如今国家上面一些重要位置上,大多都是云伯义以前带过的兵。
云老的提拔之恩没齿难忘,虽是没受到邀请,也知道云老不是个爱热闹的人,懂事的不打扰派人送了些礼物。
云星拆开那些送进来的礼物,都是些极其名贵的画作或者玉石,令人大开眼界。
云星摇了摇傅景深的手:“啊深,我们还没买礼物呢!”
傅景深止住她拆礼物的手:“我叫人送过来了。”
“那我们AA吧?”云星笑着问他,她就知道,傅景深那么尊重自己的爷爷,怎么会空手来祝寿。
“挺贵的。”傅景深打趣着。
“我给你打欠条。”
“如何还?”傅景深将她拉进怀里,抵着她的额头,笑着问。
“等我老公给我零花钱我就还你。”四下无人,云星说完踮起脚亲了亲傅景深。
傅景深将她整个人抱起来,坐到一旁,看着她微微红肿的眼:“我不缺钱。”
“那你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啊星都能给吗?”
“都能给!”
傅景深听完她的回答,轻轻吻了一下云星的额头。
云星还以为这样就结束了。
然而傅景深的唇却一点点吻到她眼睛上,依旧是轻轻的,缓缓的,两边眼睛都来回吻了一下。
过了会,感受到傅景深的离开,云星睁开眼,看他。
“就这样?”
“就这样。”
云星眼里闪过精光,继续问:“那你再吻两下,我还想要别的。”
良好的氛围就这样被云星这句话破坏掉,傅景深扬起好看的笑。
“我的都是你的。”
“嘿嘿。”很好,这个回答她很满意。
“最近怎么这么爱哭?”傅景深打探着。
云星被迫嫁给他的时候,嘴唇都快咬出血了也没掉一滴眼泪。
甚至有一次傅景深被对手暗算,他抱着云星整个人从车上滚下来,没护好,云星身上到处是擦伤,疼得昏迷过去,醒来也依旧没哭。
明明应该是一个被大家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娇气小姑娘,却是倔得很。
傅景深记得,云星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傅景深,报仇了吗?”
是了,云星眦睚必报,除了在嫁给他这件事上受尽委屈,还没什么人能让她忍气吞声。
“大概觉得太对不起你和爷爷。”说到这个,云星满含歉意。
“阿星,爷爷说得对,你作为云家长孙,傅景深的妻子,不能唯唯诺诺,在我这里,你永远没错。”
云星此刻觉得自己爱哭,还不是因为傅景深总说些让人难以承受的话。
云星抬头想吻他,却被一声咳嗽制止。
“咳咳。”姜怨手捂着嘴,眼神乱瞟,妈呀,为什么自己偏偏要这个时候出现。
傅景深像是欲求不满的瞪着他,美人献吻没得到,当然不满,姜怨后背冒汗。
“那个,云老先生叫你们过去。”姜怨说完拔腿就跑。
云星他俩走到庭院的时候已经十分热闹了,大家手里拿着酒,四处走动敬酒聊天。
虽然没叫什么人,但是光云府这些士兵都有百十来号人,云伯义拿这些人都当兄弟,今天算是云府自家人庆祝,大家敞开了喝,肆无忌惮。
云星和傅景深刚坐下就被许多个轮流来敬酒,傅景深替她挡着,替酒自罚三杯,他面不改色的喝了一轮又一轮。
稍晚些,云星也喝了几杯,有些上头,酒精的作用下有些放肆,跟着其他人一起玩起了军营游戏。
傅景深对那些人倒也放心,只时不时的用余光看看她。
此时刘管事将还要过来敬酒的人拦着,姜怨和林潇正襟危坐,听着云老先生和老大交谈。
“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云伯义开口,一脸威严。
“顺利。”
“最近A市可不大太平。”
林潇听他说完,接过话:“解决得差不多,是些S国混进来的恐怖分子,缴了些重型机枪。”
云伯义点头,沉思半刻:“海关向来管得严,能把重型机枪带进来,恐怕不简单。”
要是上头没人帮忙打掩护,怕是不会那么轻易就能带着枪支混进来。
“在查,处理得太干净,没什么眉目。”姜怨说道。
云伯义不再言语。
傅景深给他倒了杯茶。
云伯义端起,喝了一口,放下,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云星身上。
“看好阿星。”
傅景深目光同样落在那个巧笑嫣然的女孩身上。
姜怨和林潇同时回答:“竭尽全力。”
“我知道你们都是啊深的得力帮手,做事情干净利落,不讲人情,但是涉及阿星,千万要以她的安全为主。”
“老师放心,阿星不会有事的。”傅景深信誓旦旦,云伯义这下放心了,他是自己最得意的学生,能力不在话下,定能说到做到。
第十一章 睡都不愿一起睡,亲我干嘛
云星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昨晚玩到最后喝多了,整个人飘飘忽忽的,也不知道有没有闹什么丑事。
云星看着沙发上的毯子,突然有点气不打一处来,自己都喝多了,又睡一个屋,傅景深真的就能坐怀不乱?还是自己对他来说没什么魅力?
哪怕抱着她一起睡什么事都不干也行,怎么能去睡沙发呢!
云星简单的洗漱好,吃早餐的时候也没见他们几个,问了下其他人,说是都到庭院里晨练了。
云星出去的时候就看到那样的场景,几个人轮流比试,姜怨学医,身手却也不错,和傅景深打了几个来回,被一个漂亮的过肩摔之后直接认怂。
然后龇牙咧嘴的瘫坐在一旁的草地上揉着刚才被傅景深攻击过的地方。
林潇身手比姜怨好很多,习惯近战,缠着傅景深企图攻击他的弱点。
傅景深也不是吃素的,挣脱开,回了几拳,一脚踹到林潇肩上,林潇整个人倒地。
林潇喘着粗气,老大还没使全劲,不然他可就不是只倒下这么简单。
云伯义看着手痒,上前想要跟着傅景深过几招,然而傅景深却是硬扛他的打,一点不还手。
云星看不下去,着急的大喊:“爷爷,你欺负小孩!”
云伯义这才停下来,瞪着云星,果然孙女养大了,胳膊肘往外拐。
“说什么呢!他自己不还手的!”
“啊深哥哥那是尊重你,你倒好,拳拳到肉!”
“呀!你帮谁呢你!”
“不是你老公你当然不心疼!”
“现在把他当老公了?以前不是恨得牙痒痒的吗!”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总之就是你不对!”
两个人像极了小孩吵架,刘管事习以为常,上前去拦。
老爷虽然心疼大小姐,但是也从不谦让,凡事意见不统一时都喜欢和云星来场争执,输了气得吹胡子瞪眼,赢了看大小姐不开心又得去哄。
如此反复,从来没变。
傅景深把云星拉到一旁,说着没关系,云星气不打一处来,还在意着他睡沙发也不和自己睡这一件事,抓起傅景深的手嗷呜一口就往上咬。
傅景深不知道她为何赌气,任由她咬,云星没舍得使力,他也不疼。
“狗崽子,大早上火气那么大。”云伯义骂她,这次回来好不容易看到云星肯接受傅景深了,现如今这情况,看来依旧是感情不够深。
几人哪里懂云星真正生气的原因,胡乱猜测着。
晚一些傅景深派人送的礼物终于到了,是一副象棋。
虽是一副象棋,却不简单,云星一眼望去,就看出来那是顶级海南黄花梨制造的。
黄花梨位居世界最贵五大名木之首,在木材界有很大的名气。
这种木材一般生长在海拔350米以下的山坡上,其生长成材的速度十分缓慢,花纹也好看,极具收藏价值,不是有钱就能买到。
看这一副棋盘,约重五六斤,棋格线是用黄金镶上去,棋子上的字也是用黄金打造,看上去高调奢华有内涵。
云伯义素来喜欢下棋,看到这一副棋盘,笑得合不拢嘴,带着刘管事直奔书房下棋,对其他人也不管不顾了。
晚些林潇要走,姜怨开车送他,傅景深一开始答应了云星要留下来多住几天,打了个电话把事情都往后推了推。
此时仅剩下傅景深和云星,云星还在气头上,不理他,越过傅景深就要回偏院,她自己住的那个房间。
傅景深这下不任着她来,从后面加快步伐,把人拽到怀里。
“我道歉。”
“错哪了?”
“……”傅景深确实不知道自己错在哪?
难道错在自己任由老师打他?不应该呀,如果他还手,伤着老爷子了,那现在估计就不是生气这么简单了。
“傅景深你糊弄人!”云星气急。
傅景深觉得现在他们之间像是闹矛盾的小情侣,心里有些欢喜,以至于嘴角都带着笑。
“总之是做错了。”
傅景深一边说一边低头吻云星的后颈,认错态度极其良好。
云星挣脱不开,感受他落下来密密麻麻的细吻,更恼了。
“别亲我,睡都不愿一起睡,亲我干嘛!”
傅景深顿了顿,发笑,笑声愈加明显,搂着云星的手笑到微微颤抖。
他大概明白云星闹脾气的原因了。
傅景深假装委屈:“不是你不让我和你睡的?”
结婚的时候约法三章过了,没有她亲自下令,自己哪敢逾越?
昨晚云星喝多了,他抱回房,她就那样在自己怀里作乱,嘟着嘴不停念叨着要“啊深亲亲”,是个正常人都把持不住,天知道他一晚上照顾她以外洗了多少次冷水澡。
到头来原来还是自己错了。
第十二章 你算老几来看我
后来傅景深耐耐心心的哄着,说下次再也不这样了才把云星哄好。
又在云府住了几日,软玉在怀,傅景深倒想着一辈子就这样好了。
云伯义将他们送到大院门口,叮嘱着时常回来,云星认认真真的点头。
姜怨去忙一些重要的事,没来得及回来接傅景深他俩。
云伯义派人送他们,一辆军用路虎,车牌号为京V02888。
京都首长座驾,开到市区明眼人一看赶紧避让。
“京都首长座驾,这车可了不得。”
“没想到有生之年居然能看到这类车!”
听着前方的人讨论,随静赶紧探头出去看。
看到那熟悉的车,以及车上腻在一起的人,随静的牙都要咬碎了。
她之前也坐过这辆车,跟着云星回她爷爷家的时候,云星不愿跟着傅景深一起,于是云老头专程派了这辆车来回接送她们回家。
没想到,这车居然这么有排面。想到这,随静颇有些得意,转头朝着那两个还在喋喋不休的公子哥嘲笑道:“井底之蛙,连这车都没见过,我都坐过好几回!”
两个本还在讨论的人,停下来上下对随静打量一番,然后哄堂大笑。
“哈哈哈哈哈就你?一个给我端茶倒水的?”
“哈哈哈哈哈哈怕是做了什么晴天白日梦!”
随静气急,看了看自己服侍生的装扮,恼怒的扯开领带,将手里的抹布扔进一旁的垃圾桶。
前几天和云星闹了矛盾,没了经济
来源,以往她只要没钱,都会向云星伸手拿,云星这一方面也大方,偶尔还会直接把自己的黑卡拿给她刷。
以致于随静花钱大手大脚,也从没想着去工作,有时去钓些有钱的油腻大叔也能得到不少钱。
现如今云星对她是不理不睬,圈里那票人对她也都玩腻了,自己连房租水电都交不起,只能来打工。
随静越想越生气,都怪云星那个废物,莫名其妙的和自己唱反调,陆离那边见她和云星的这种状态,甚至连见都不肯见她一面。
都给我等着,等老娘有朝一日翻了身,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傅景深和云星刚下车,一眼就看到站在傅宅门口熟悉的身影。
是陆离。
傅景深的好心情荡然全无,有些慌张的去拉云星。
这些日子傅景深总在骗自己,云星一定是放弃陆离了才愿靠近自己。
现在陆离的出现,他不敢确定,云星还会不会坚定的选择自己。
万一,万一最后她还是放不下陆离呢?
云星看着站在那里装作一脸深情的望着她的男人,行为举止令人作呕。
“啊深,你先进去。”云星安慰性的拍了拍傅景深拉着她的手, 她能感受到傅景深的紧张。
“阿星!”傅景深皱眉。
“我想吃杨妈做的菜了,你进去让杨妈做好等我,我一会就好。”
真的吗,真的还会回来吗?傅景深的眼神里,带着浓浓的不可置信。
“相信我。”云星推了推他拉着自己越来越紧的手。
傅景深放开她,进傅宅。
和陆离擦肩而过的时候,他余光看到陆离脸上的冷嘲热讽,以及陆离用微乎及微的声音向他说道:“手下败将。”
傅景深僵住,不说话,径直离开。
陆离越发得意,傅氏集团又怎样,财富榜首又怎样,自己的老婆还不是爱着我。
“你来干嘛?”云星没好脸色,说话无比冷漠,陆离只以为她被傅景深困着心情不好。
”阿星,我听随静说,你最近被傅景深严防死守出不来,我担心你,就想着来这看看。”
“你算老几来看我?”
陆离有些错愕,随静说她像是变了个人,他来的时候还做好了心理准备,没想到真的那么离谱。
"阿星,是不是我太久没主动找你你生气了,你要知道,我家里大大小小的事还等着我处理,我不可能老是陪着你!”
“陆先生这话说得有趣 ,谁会期待一个王八犊子来看自己。”
“云星!”向来顺着他的云星突然这么说话,陆离心里极其不高兴。
“云星你知道我爸妈都喜欢温柔贤惠的女孩子,你这么说话,进我家门是有一定难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