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星开口解释:“是这样,阿深喝酒容易醉,嘿嘿,可以的话我替他喝。”
傅景深醉酒的模样她记忆犹新,算起来他是这群人里的顶头上司,大家免不了灌他酒。
望了一眼墙角二十几箱啤酒,太多了。
傅景深抱着她,在身后不动声色露出笑。
安元低头,狭长的眸子里也带着笑意。
司令在三人之间来回看了看,试探性问了一句:“傅景深.......喝醉过?”
他怎么不知道这小子不能喝?
是他老了记性差记不住事吗?
他办公室的饮水机全灌着白酒那会,傅景深时常一来喝就是大半桶。
别说醉,喝完他还能头脑清晰的同自己讨论作战方案。
云星肯定般点头:“是,不太能喝。”
司令蠕动嘴唇,浅声说了句:“丫头,这小子.......可不是好人呐!”
第一百二十章 三百克,不重
傅景深肯定用醉酒这招,骗了这小丫头。
云星抿唇,这话她不爱听。
“阿深杀的,都是特别坏的人。”
穆荷摇头,嗯,徒弟不太聪明。
知道她误会了,司令也不解释,笑了两声,还是让人去买了些饮料。
院子主人是个五十来岁的阿姨,游走在众人间给大家伙加菜。
等到了云星这,目光暧昧的在她和傅景深身上来回游离,最后拉着云星到一旁,拿了一瓶水给她。
水很冰凉,云星有些冷的抖了一下:“阿姨,这是?”
阿姨用夹带着方言的语气蹩脚的说道:“神仙水。”
“啊?”
阿姨往傅景深的方向看了一眼,扭过头在云星耳畔八卦说道:“喝了,一年抱两!”
她笑眯眯的,眼里闪着精光,云星小脸蛋一下就红了。
一年......
抱两.......
就挺........
阿姨看她眼神飘忽不定,扯着她的衣袖语重心长说道:“你别不信,我们村子里那口井可神了,隔壁家的母猪喝了一胎生了十个!”
云星:“.........”
咱就是说,有没有这个可能,母猪它,原本就能一胎十个?
山上的毒贩对这个村子来说一直都是一个危险隐患,村子里不少年轻人没少沾了毒走上不归路。
如今他们带人缴杀了毒窝,阿姨对云星他两别提有多感激,她催促道:“赶紧喝了吧,没事的,你信阿姨!”
云星不好推脱,刚扭开瓶盖,身后冒出一只手将她手里冰凉的泉水夺走。
回过头,是傅景深。
他深邃幽黑的眸子里点缀着星光,唇角是若有若无的笑,傅景深语调低沉,问:“阿姨,我喝有用吗?”
云星捂脸,害羞惹,全被他听到了!
阿姨顿了一下,笑着道:“也行也行。”
他揉了揉云星的发,小姑娘捂着脸埋进他胸膛里,耳尖粉粉红红,笑意加深:“女孩子,天冷喝冰的不好,阿星下次可以找我来喝,我十分愿意代劳。”
云星伸手到他腰间掐了一下他的软肉,别说了别说了,害羞!
这波狗粮,阿姨吃得够饱,赶紧撤了。
傅景深咕咚咕咚把水喝完。
井水很冰,血液倒是很热,将瓶子扔到一旁,抬手去玩云星泛红的耳朵。
指腹轻轻摩擦着,让云星有些颤栗。
他嗓音又低又哑:“阿星觉得,我们之间,需要这瓶水?嗯?”
尾音拉长,有些旖旎。
云星想,她好像怎么回答都不对。
“一年生两?嗯?”
他故意的,故意用这种诱人的声音来迷惑她,引她说出他想要的答案。
将人抱起来,声音没了刚才的低哑,反倒是有些深沉:“阿星,你还是个小朋友。”
在他怀里,云星身子一僵,莫名觉得有一些苦涩,她缠着傅景深的脖子,像小猫一样蹭他。
这点情绪傅景深看在眼里,喉结上下滚动,低低说了句:“很疼,会很疼!”
云星回:“不怕疼。”
低迷的情绪一下消散,傅景深清浅的笑出声,将她往上提了提,靠近她耳边:“在床上......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下一秒立即被捂上了嘴。
有人时不时来找傅景深喝酒,只是看到举着酒杯的是他怀里的小姑娘时多少有点不好意思,最后渐渐没什么人再来了。
苦的是小七姜怨等人,不能灌老大,只能灌他们几个。
老五眼神落在老大那边,手肘轻轻撞了撞小七:“你说老大总抱着嫂子,不累吗?”
他从见到嫂子开始,她在老大怀里的时间比她自己走路的时间还长。
穆荷在他的询问声下朝着老大的方向看了看,脑子里突然闪现某个人的身影,大大咧咧,没心没肺。
他揉揉眉心,笑意深沉,想起某天晚上打游戏时,某个人假装温软的问他:“小荷荷,真的不谈恋爱吗?”
他把语音一关,在无人能听到的情况下,失笑出声。
嗯,他想拱了宝贝徒弟身边的那颗白菜。
小七嘴里嚼着烤肉,脸上全是酒意,看都没看便答:“三百克,不重。”
老五粗着声音啊了一声:“啥意思?”
“正常人的一整颗心脏,约三百克。”
嫂子不就是老大的心脏吗?
老五竖起大拇指,高,这个解释实在是高。
小虎年纪小,没被灌酒,他咬着手指,哭丧着脸,有什么用?老大他不行啊!
将近喝到了半夜才散场。
傅景深抱着云星回屋里,小姑娘真的能睡,白天睡了一天,没多久又躺在他怀里睡着了。
时不时嘤咛两声,可爱得紧。
把人安放好,傅景深走出屋子,回到院子等姜怨。
姜怨从怀里掏出几包药递给傅景深:“老大,这事,你不和小祖宗说一下吗?”
傅景深垂眸,看着一小包一小包装着的药,不出声。
男士避孕药。
他,吃挺久了。
分娩痛,十二级。
他有点不敢想,届时柔柔弱弱的女孩子会疼成什么样。
阿星是,磕着碰着都能红着眼跟他撒娇好久的人。
姜怨低叹一声:“你自己想吧。”
转身走了,害,好想他的宝贝小初,回去第一件事一定是把她按在怀里亲个够才行。
偏偏,这一切又又又又被守哨的小虎看到了。
他点头,挺好,积极治疗才是对的!
小虎眼神一直跟着傅景深,没一会,就看到老大将手里的药扔进了垃圾桶。
小虎:“........”
这不行这不行!
他从树上跳下来,跑到垃圾桶旁边,弯腰将那几包药捡起来。
他要拿回去给老大,好好劝劝他!
小虎在傅景深屋外来回踱步,想着应该怎么讲能不伤到老大自尊。
傅景深将门关上,烧了壶热水灌到保温瓶里放到床头,为的是小猫起夜想喝水能喝到热水。
又用毛巾沾了点热水给云星擦脸,挂毛巾的间隙云星一个翻滚摔下床,扶着额头痛苦嘤咛一声:“阿深,疼!”
她眼睛都没睁开,下意识撒娇,傅景深赶紧把她抱起来,去查看她有没有受伤。
额角有些红,傅景深带着一丝心疼轻轻拍她的背,等小猫被哄好再次安然入睡,披上外套去找姜怨。
门外的小虎听到嘤咛声拿着药就跑了,脸颊通红。
没过十分钟,蹲在树上的他看到老大脚步匆匆的往姜医生的房间走。
面色一改。
又........
结束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 以后逢人便说我爱你
傅景深拿了药膏,从姜怨那走出来,感受到一股炙热的目光,抬眸,对上小虎的视线。
薄唇一抿,将药膏收好,沉声唤他:“小虎。”
小虎有些心虚,从树上跳下来:“老大?”
傅景深先是看了一眼小虎的口袋,刚才路过垃圾桶就发现那几包药不见了。
然后慵懒抬眸:“让穆荷来守,你……”
小虎冷汗直冒,完了,知道了老大的秘密现在他要针对自己了。
“到山上,把遗漏没处理的狼猫解决一下,明早醒来我要结果。”
小虎面色苦唧唧。
两座山,狼猫,踪迹难寻,他能不能找到还是一回事。
那玩意又难对付。
距离天亮也就三四个小时。
“老大,能不能宽限时间到……”
傅景深腕表一抬,语气淡漠:“你没多少时间了。”
“做不到的话,等任务结束回一级部队重新开始训练。”
小虎转身跑去找穆荷接岗。
降级,那不行!
跑到山上的时候将兜里的药狠狠扔掉。
他就是典型的咸吃萝卜淡操心!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老大!爱行不行!切!
穆荷靠在树上,双手环抱在胸前。
想起什么,掏出手机,打开一看,一百多条消息,全是阿月发的。
【小荷荷,想我吗?】
【想吗想吗?】
【给你三秒回答。】
【一】
【二】
【二点一】
【二点一一】
一百多条,九十多条都在数数,愣是没数到三。
最后一条消息显示是在五个小时前。
穆荷看了一眼现在的时间,思索再三,敲了几个字又删,最后按了两个字,发送。
【好梦。】
谁知这凌晨三点的消息刚发出去,那边很快就回了。
【三】
【好的,你在想我。】
穆荷低笑一声,没回,收起手机认真守哨。
睡得多,醒得早,云星睁开眼,看了看时间,六点。
怀里的小猫一动,傅景深微微转醒,大掌落在她柔若无骨的腰上将人锁得更紧。
语调低哑,带着未完全清醒的睡意:“醒了?”
是醒了,她已经在自己怀里乱拱。
“醒了。”
“再陪我睡会?”
云星点头:“好。”
温顺乖巧,要不是她的手在他腹上乱摸,傅景深险些就信了。
傅景深闭着眼,未睁,也不阻止她,试图忽略。
忽然间,浑身酥麻,他猛的睁开眼睛,声音染上一丝情欲:“阿星在摸哪里?”
云星双手一抽,圈着他的腰,软糯糯回他:“睡觉觉。”
傅景深:“……”
她不老实,圈着他腰身的手还在游移,在傅景深炙热的目光下她闭上眼睛,假眠。
他从来不觉得面对云星时,自己能在这种事上控制得住。
一个翻身,将小姑娘压在身下,嗓音迷离:“玩火?”
云星不睁眼,唇角的笑意暴露了她,她无辜道:“院里有人起了。”
“这房子不隔音。”
“阿深,忍着。”
傅景深低头,印在她唇上,她柔软的手臂像蛇一般缠住傅景深的脖子。
气息交杂,睁开眸子时眼里波光粼粼。
有些喘息,她抑制不住。
傅景深咬着她耳垂,浅浅的笑,反击:“不隔音,所以阿星,待会可别发声。”
云星咬唇,完了完了,火势有点大,好像要烧到自己身上了。
傅景深到底是忍住了,靠在她身上平缓气息,侧过身将她拥进怀里,警告她:“下次不能这么玩,容易出事。”
“梦到你出轨了。”
傅景深手一顿,无可奈何的笑:“这样啊?”
然后沉着嗓音问:“你胡乱做梦,怎么还是我的错?”
确实,但云星又不讲理。
“哼,安全感给得不行。”
傅景深轻轻拍她的背,像哄小孩子:“行,以后逢人便说我爱你。”
云星被哄得身心舒畅,仰头吻他下巴。
情意缠绵,外面一声清脆的“小荷荷”传遍整个院子。
云星笑出声,穆老师该头疼了。
穆荷依旧靠在树上,早早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由远至近而来。
眼里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一点点等她过来。
清晨七点,阿月响亮的嗓音差点让他从树上摔下来。
穆荷皱着眉头,示意她小点声,然后一脸严肃道:“不要叫我小荷荷。”
阿月挑眉,红唇一扬:“男朋友,我好想你。”
穆荷扶额:“也不要叫我……”
话没说完,阿月靠近他,眉头舒展,眼含笑意:“小荷荷,嘴硬容易错过喔~”
她没脸没皮,言语上始终占据主导位置,三言两语就把穆荷堵到说不出话来。
云星打开屋门,被门槛绊了一下没站稳,扶墙。
阿月眸子里亮晶晶的,她跑上前扶着云星,还是那句老话:“老大……我有个朋友……想知道过程……”
云星:“????”
穆荷:“……”
傅景深将云星抱进怀里,撇了她一眼,冷声道:“好好说话,别教坏小孩。”
哦莫!
哦莫!
哦莫!
一连三叹,也就你眼里她是小孩。
云星下巴搭在傅景深肩上,问阿月:“过来的时候安排好了吗?”
“嗯,小初那已经派人跟着了。”
云星放心点点头,基本没什么后顾之忧。
吃早餐时,云星环顾一周,没看到小虎,她启唇,问正在给她把油条撕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傅景深:“小虎呢?”
傅景深递了一块油条到她嘴边:“不知道。”
云星将油条叼进嘴里,院子大门猛的被人打开,小虎灰头土脸的出现,身上的衣服有些破烂。
脖子、手臂也有一些明显的抓痕。
他幽幽怨怨的看了一眼傅景深:“老大,我完成了。”
狼猫尸体垒在门外,小虎有些倦意。
傅景深抬眸,轻轻嗯了一声,小虎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屋倒头就睡。
云星戳了戳傅景深,小声问:“为什么罚他?”
傅景深声音略低:“他觉得……我不行。”
云星:“……”
八卦八卦!
坐在旁边的阿月竖起耳朵,偷听。
蓦地,一只手从她身后绕过来,捂在她耳朵上,将她的小脑袋微微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