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偏宠:禁欲国师暗恋我——杀死月亮【完结+番外】
时间:2024-12-03 17:25:59

  这个酒确实很烈,比上次除夕夜两人喝的那个还烈,他真的醉得不轻。
  他嗫嚅着,声音有些委屈:“没有不开心……就要把你拐回家了……怎么可能不开心……我不会骗你的……”
  泱肆道出心中的疑惑:“可是一直下雨,我担心你知道吗?”
  他好像更委屈了:“我不知道为什么……又不是我让它下的……”
  所以她一开始问他时,他说的那些话,不过是效仿她,说些好听的话逗她罢了,却被她认为是敷衍和欺瞒。
  才会气得一下子将所有憋在心里的想法倾吐出来。
  泱肆赶紧拍拍他的背安慰,“没事没事,不怪你不怪你,又不是莫辞的错,莫辞那么乖对不对?”
  他轻哼几声,在她脖子上乱蹭,然后歪过头,一下一下地在她的颈边落下炽热的吻。
  泱肆被他亲得自已都要跟着烧起来了。
  偏他不罢休,从锁骨一路往上,亲她的耳垂,手也不安分,在她后背胡乱地摸索,像是要抓住什么。
  泱肆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背,低声呵斥:“你老实点!”
  他很听话,立马停下一切动作,仍然是紧紧搂着她。
  “对不起……”
  泱肆以为他在为自已刚刚的行为道歉。
  却听见他又说道:“刚才不应该凶你。”
  可是她又没有生他的气。
  而且他说那些话时,语气也并不凶,陈述事实一样,反而还能听出隐藏在其中的委屈和怨艾。
  他只是想要她的依赖而已。
  想她把他当成一个真正的男人,不论遇到什么困难,都可以像个小女人一样寻求他的庇护和帮助,而不是反过来,一直把他当成那个需要哄、需要保护的人。
  是她要强惯了,染了些大男子汉的心思,才总是下意识将两人角色对调。
  船在海面上随着海浪起伏,面前的男人逐渐将全部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泱肆撑得腰酸,于是抱着他躺在地毯上。
  他睡着了。
  双眸紧闭,连带眉头也锁起来,原本白皙的脸现在红得彻底,阳光照下来,感觉红嫩嫩的。
  她忍不住掐了一把,他只是嚅动嘴唇,像搁浅的鱼,明明吐不出泡泡,却听见一些泡泡的爆破音。
  这种与平日截然不同的反差让泱肆爱死了。
  她又在他的脸上东戳戳西捏捏,玩了好一会儿才尽兴。
  下楼去找凛寒,他就在楼下的楼道口候着。
  泱肆吩咐他去弄一碗醒酒茶,再打一盆凉水。
  他实在太烫了,泱肆怕他生病。
  她打湿帕巾,拧了半干,依次擦拭他的脸颊,脖子和手。
  他真的烫到一种难以置信的地步,刚被凉水擦过的地方,立马被皮肤的温度烫得蒸发掉,变成水汽升空。
  泱肆望着他躺在地上,脸和手都在冒着白烟,又好笑又懊恼。
  早知道就不给他喝那么多酒了。
  连擦了好几遍都不见退热,泱肆开始着急起来。
  她跑去问凛寒,“你家大人平时喝醉了会怎么样?”
  对方满脸茫然:“大人从来不饮酒,我也不知道。”
  泱肆皱眉,当机立断:“让船靠岸,去请连清老先生来。”
  她回到江b辞身边,试着唤了他几声。
  “莫辞,莫辞,你听得见我说话吗?”
  地板上的人依旧沉睡着,毫无反应。
  完了。
  玩过头了。
  泱肆懊悔不已,想过他酒量差,没想到这么差。
  在船靠岸之前,她只能先让他尽量睡得安稳一点。
  她解开他的衣襟,露出里面精壮的肌肉,可她此时无心欣赏男色,因为他的上半身也是又红又烫。
  她拿来帕巾给他擦拭,企图降温。
  他衣衫不整的躺着,任由她动作,若是清醒的话,才不会给她作乱的机会。
  这下好了,整个人都在冒烟。
  泱肆心急,唤他:“莫辞,你还好吗?感觉难受吗?你睁个眼睛,起来把醒酒茶喝了好吗?”
  擦了好几遍,连水都变得温热。
  不过好在有些奏效,他的体温总算降下去一点,不再那么烫人。
  现在是下午,斜阳照射,整个海面都是金色的,泱肆没心思去欣赏美景。
  她气得要死,一直骂他:“你是哑巴吗,不能喝酒不会说话吗?逞什么能啊?就是想让我伤心是不是?”
  她更怪自已,那一壶酒他基本上都喝光了,早知道就应该阻止他。
  谁能想这人这么会伪装,明明不胜酒力,偏偏一副没喝醉的模样,让人拿不准。
  她骂着骂着,眼睛就红了。
  然后就被一把拉住手腕,她猝不及防,被拉着往下,栽进一个怀抱里。
  她整个人趴在他身上,一只手被他拉着,一只手撑在他的胸膛。
  他微微掀开了一些眼皮,眼底有笑意,睨了她一眼,又难以控制一般闭上。
  “笨。”
  泱肆气得想咬人:“到底是谁笨?”
  他闭着眼,轻声回:“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泱肆总算是松口气,怕压着他,想从他身上起来,被他意识到,他环抱她的腰,让她继续趴在自已身上。
  声音哑得很:“别乱动。”
  泱肆仰头望着他,“不重吗?”
  他捏了捏她腰侧的软肉,还不甚清醒:“轻死了,白玉都比你重。”
  她气愤,捶了一下他胸膛的肌肉,“又把它排在我前面?”
  他没有再回应,闭着眼,似乎是再次睡了过去,只是仍旧紧紧抱着她。
  时间一点点流逝,太阳逐渐西沉,整个海面被染上了一层暖融融的橙黄色。
  身下男人的体温渐渐恢复正常。
  是,正常人的体温。
  “夕阳很美。”
  泱肆喃喃自语。
  江b辞再次睁开眼,望过去。
  伴随着海风吹拂,夕阳渐渐柔和,云霞也在渐渐褪去,远处的海面平静无比,轻轻荡漾着微波。微波上的晚霞映射着海水的色彩,从橘黄到红紫,以及深蓝色,宛如一幅霓虹般缤纷绚烂的画。
  趴在自已身上的人柔若无骨,软绵绵的,就这么隔着几层衣裳贴着他赤裸的胸膛,江b辞喉头滑动了一下。
  他抱紧她,睡了一会儿之后缓缓找回些许神智,不再像方才那样傻乎乎的,只是仍旧勉强撑着,保持些许理性。
  泱肆听见他没什么威慑力的警告:“再敢骗我喝酒,我就……欺负你。”
  
第178章 「梦境」我岂会一个人苟活
  夕阳完全沉入地平线,暮色四合。
  船靠岸,江b辞还未酒醒,警告完她之后又迷迷糊糊昏睡过去了。
  泱肆从他怀里爬出来,替他整理衣衫。
  这下有心思好好欣赏他的身材了。
  他的身躯肌肉坚实,线条流畅,每一块肌肉都像是雕像般精壮而威武,纹路清晰,宛如涌动的河流,优美而自然。
  吃了一番豆腐之后,泱肆才下楼去。
  连清被紧急叫来,正踏上船,见到泱肆,他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泱肆问他:“为什么他明明没有不高兴,还是会下雨?”
  连清沉思了片刻,道:“殿下可知现在是什么节气?”
  “二月初……”
  泱肆想了想,“惊蛰?”
  “没错。”
  惊蛰天,春雷响,万物长。
  春雷乍动,雨水增多。
  也就是说,本该就是下雨的时节。
  “这表明……”泱肆迟疑道。
  连清肯定了她的想法:“这表明,他即使在这里,气候也照着自已的规律在运转,兴许是一件好事。”
  也就是说如果可以这样如常下去,他就可以一直留在京上,再也不用离开。
  泱肆心中不免感到高兴,她又道:“他刚刚喝醉了,浑身烫得很不寻常,会不会有事?”
  “他喝醉了?”
  连清不解:“不应该啊,他应该知晓自已喝醉的后果是什么,怎么会让自已喝醉呢?”
  泱肆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他现在在甲板上睡着了,您要不上去看看?”
  她还是不太放心。
  连清跟着她上了甲板,望着地上沉睡的人,他甚是吃惊:“醉成这样?”
  他给江b辞把完脉,站起身来,把泱肆叫到远处另一头,问:“他喝多了除了发烫还有什么症状吗?”
  泱肆摇摇头:“他很轻易就醉了,而且醉得突然,没一会就睡着了。”
  她很担心,“会有什么事吗?”
  “殿下以后还是看着他点,他的体质不适合过量饮酒,否则……”
  “否则会如何?”
  连清犹豫了一下,“会危及性命。”
  毕竟才入春,入夜之后就有些冷,泱肆怕江b辞在外面着凉,便去试图唤醒他:“莫辞,醒醒,我们回家睡好不好?”
  地上的人眉头动了动,一伸手握住她的手向自已拉近,同时另一只手揽过她的腰,把人也放倒,搂进怀里。
  她睡在他旁边,大半个身子窝在他的怀抱里。
  “莫辞……”
  她轻声唤。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应,仍是没有睁眼:“……嗯。”
  “外面冷,回国师府睡好不好?”
  他不知想到什么,抗拒道:“不回。”
  泱肆只当他醉酒头脑晕沉,这里离国师府还有一段距离,也不想让他奔波,“那我们进船室去?”
  他没再回,大抵是默认了。
  吩咐凛寒准备一间可以休息的船室,她揽着他起来。
  “你撑着走一段路,我们下楼去。”
  他倒是十分配合,像来时那样,手臂搭在她的肩头,由她扶着下楼,进了船室。
  这里没有床铺,倒是有那种供人休息的美人榻,泱肆不放心他一人睡一间,叫凛寒在里面摆了两张榻,她睡一旁,也好照顾他。
  她一直睡不着,屋内亮着一盏昏暗的灯,她能够看清他的状况。
  好在他喝醉了依然很乖,安安静静地睡着。
  泱肆守着他,直到夜深才慢慢有了睡意,阖上眼皮,进入梦乡。
  ……
  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入目是一片雪白,宁静而神秘。
  她缓了许久,才意识到,这里是一个巨大宽阔的冰洞。
  顶上的冰柱排成森林,散发着微光,映照着整个冰洞。
  在冰洞的正中央,有一方冰台,冰台上有一樽长长方方的……冰棺。
  她缓缓靠近,看见了里面躺着的人。
  像是睡着了一样安详,躺着的人穿着纯白的纱裙,褪去了眉宇间的英气,发丝散落在白色的丝绸枕头上,它们不再飘散,如同它们的主人一样,将生命逝去,却仍旧美丽,仍旧摄人心魄。
  这是她。
  大概已经过去许久了,她猜。
  因为冰棺里的自已,虽然被冰封不至于立马腐烂,但是也像被剪下来的花束一样,即使插在花瓶里,也是没有生命的,没有了光亮和灵气,只不过是放慢了枯萎而已。
  可是她这副模样,离彻底枯萎,也没几日了。
  她的目光触及到冰棺尾部,地上有一只倾倒的玉壶。
  这才注意到,在另一侧,靠着冰棺的人。
  她绕过去。
  他也是一身白,白发白眉,肤色也白得不见血色,几乎要融进这周围的苍茫之中。
  他就那么靠着冰棺,一动不动,苍白的脸上尽是颓靡之色,双眼紧闭,紧锁的眉让人不难窥见他的痛苦。
  在他的周围,地上的酒壶倒了一片,起码有十余瓶。
  这么多酒,哪怕是她喝了,也会出事。
  她蹲下身去,很想叫他。
  可是他听不见。
  她想试探他的鼻息――他,还活着吗?
  可是她又不太敢。
  她不知道自已能不能感受到他是否还有呼吸,怕能却没有呼吸,怕不能,就更没有了。
  像是被什么扼住了咽喉,令人窒息,令人下坠。
  她只能也坐在他的身旁,将脑袋倾斜,想象自已靠在他的肩头。
  他仍旧没有任何动静,像是带着痛苦永久沉睡。
  她很想哭,可是她不会流泪。
  她想自已此时的神情一定难看极了。
  心都在跟着绞痛,却无法流出一滴泪来缓解这种疼痛,只能张大了嘴,连哭声也哽在胸腔里。
  ……
  像溺水一般,有人将她打捞起。
  她猛然睁开眼,撞上他的眼眸。
  江b辞抱紧她,眼眸已经恢复了澄澈。
  泱肆把脑袋埋进他怀里,哽着声问:“你酒醒了?”
  “嗯。”
  他的声音很哑。
  他原本晕沉沉的睡着,在一片混沌之中,听见她在哭,哭得那么心碎,好像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一样,哭得他心疼,把他疼醒了。
  于是他撑开沉重的眼皮,来到她身旁,将满脸泪痕的她抱进怀里。
  江b辞安抚地摸着她的后脑,“做噩梦了?”
  “嗯……”
  刚醒来,她觉得此刻的一切变得很不真实,庄周梦蝶一样,分不清到底哪里才是她真正身处的地方。
  感受到怀里人的脆弱,他紧了几分力道,“别怕,有我在。”
  他在。
  他一直都在,是她总是将他忽视,总是不断地离开。
  泱肆揪着他胸前的一小块衣襟,指尖不可抑制地轻颤。
  “莫辞,如果我死了,你会怎么办?”
  江b辞在心中大概猜测出她做了什么梦。
  这是她第二次这么说了,说她梦见自已死了。
  他道:“不准再提死字,你不会死,你要长命百岁,富贵安康。”
  可是他不会知道,死亡真的是她已经经历过一次的。
  “可是我说如果啊,如果我不在了,你会怎么办?”
  她的声音那么脆弱,就像上次在国师府前,哭兮兮地说,以为他不要她了时一样。
  他沉着声音回:“你不在了,我岂会一个人苟活?”
  泱肆绷不住哭出来,把梦里没能流出来的泪在现实里全部倾泄。
  她捶他的胸膛,“笨蛋……”
  他任由她动作,轻拍她的后背,等她宣泄噩梦带给她的不安。
  
第179章 各有立场
  花了半月多的时间,萧暮领着自已的土兵,后面跟着夜郎世子纪越的队伍,抵达南疆之前,他们途经一个名为南泽县的边陲小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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