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羽煎雪——长隐【完结+番外】
时间:2024-12-04 14:50:42

  “作恶多端的东西,早就留不得了。”何必捂着下面血流不止,疼的龇牙咧嘴死去活来。
  魏疏城当着何必的面,把那个东西在脚下,踩的稀碎,何必目眦欲裂地看着魏疏城,“魏疏城你完了,我要你偿命。”
  不屑地看着他,魏疏城蹲在他的面前,“我这是在帮你,你怎么不领情呢!你看看你进宫也要割,我这直接帮你割了,省得你进宫再挨上一刀,等你在宫里当官了,你还要谢谢我呢!”
  老鸨壮着胆子领着一群护卫们来,生怕魏疏城干什么出格的事,可还是来晚了一步。老鸨他们听到魏疏城的话呆愣在原地,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割了人家的宝贝还要人家对他感恩戴德。
  何必被魏疏城气的一口气没上来,吐出一口血昏死了过去。
  老鸨看着满地的血腥知道要完蛋了,“这可是礼部侍郎的公子……”
  魏疏城点点头,“啊……我知道。”
  老鸨赶紧让护卫请大夫过来,“哎哟魏公子你可惹出大乱子了,这礼部侍郎来了我可怎么交代啊。”
  “人又没死怎么不能交代。”
  老鸨急地直跳脚哭得稀里哗啦,“您把人家的宝贝割了人家以后就绝后了。”
  魏疏城打了个哈欠掏了掏耳朵,“我知道啊!我又不是傻子。”
  老鸨都要气昏过去了,“我感觉我不应该在这里。”
  老鸨在魏疏城眼前晃来晃去,把魏疏城的邪火又给整出来了,“乱晃什么,再晃腿给你打断。”
  
第22章 情不知所起
  老鸨立马站那里不动,何弘刚一知道消息他儿子被打,他就带着一批人马赶了过来,看到老鸨立马问道:“我儿子呢!”
  “大人公子人没事,只是……”
  何弘急的看老鸨魏疏城开口道:“只是你儿子没宝贝了。”
  “宝贝什么宝贝,我们家里多的是,少一个宝贝不值一提。”
  魏疏城上前跟何弘握手,“那这么说何伯伯是原谅我了。”
  何弘笑着摆摆手,“贤侄要是喜欢拿去便是,干嘛兵刃相接啊!”
  魏疏城点点头满脸堆笑,不由给何弘一个大拇指,“何伯伯真是大气啊!”
  老鸨看着他们驴唇不对马嘴,鸡同鸭讲,甩了甩衣袖打断道:“令公子这辈子怕是不能再……”
  魏疏城打断道:“人事。”
  何弘愣了连忙撒开魏疏城,往房间里走去,出来的时候,何弘哭的稀里哗啦提着剑,就要砍魏疏城。
  “王八蛋魏疏城,你还我儿子。”
  魏疏城道:“你儿子又没死,我还你什么儿子。”
  何弘意识到说错话,“你还我子孙。”
  “何伯伯你等我几年,我给你生一堆子孙。”
  “你……”何弘一口气没上来,昏了过去。
  老鸨赶紧派人喊来大夫,大夫掐着何弘的人中,何弘才慢慢转醒睁眼看到魏疏城,“王八蛋我要你血债血还,来人啊把他给我关进牢里去。”
  何弘手下的人,反扣着魏疏城的胳膊,“不用你们压我自己会去。”
  魏疏城跟着他们往牢房走,一路上魏疏城东看看西往往还顺带跟人打着招呼,跟遛弯一样晃晃悠悠的去牢房……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不到一上午时间魏疏城把何必的宝贝割了的事,就传遍了西陵。
  有人说割的好,让那个何必整天,嚯嚯别人家的小姑娘,还有的人说这就叫恶人自由恶人磨,魏疏城这个净街虎整天欺男霸女的,他们两个狗咬狗一嘴毛。
  一旁的人忍不住问道:“你们说魏疏城欺男霸女他都欺负谁了?众人摇摇头好像欺负的都是坏人吧!那你们还在这儿起哄都散了吧。”
  几个人感觉没有意思,丢下手里的花生,便走了秦鸢枫看到他们一哄而散,也关上酒馆打算去灵月楼看看慕清棠。
  慕清棠坐在桌边,那个畜生是骗她的吧!伶舟鹤怎么会为了她,在宫外跪一个时辰,怎么会呢!他又不喜欢我,只是因为我们是从小玩到大的。
  所以才救她的吧,想到这儿连她自己都不信了。
  慕清棠愣愣地看着伶舟鹤,送给她梳妆匣,她打开匣子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她突然发现原来镜子下藏着一张帛卷,她从前都没有注意到过。
  她扣开镜子后面居然有个暗格,那张帛卷就是从那里露出的一角,慕清棠打开帛卷瞬间失声痛哭。
  她以为她的泪早就流干,所以嬉笑怒骂心里也不会起丝毫波澜。
  那张帛卷上写的是,“惊觉相思不露,原来只因入骨,傻子你什么时候才能看出来,我喜欢你。”
  慕清棠哭着哭着粲然一笑,“这么多年我们两个一直试探对方的心意,可是到头来他不知我,我不知他,情何以堪。”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两个互相喜欢的人,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为什么不告诉我?”
  扣扣扣门被敲响,慕清棠擦干眼泪,“进来吧!”林薇羽和秦鸢枫进来看到,慕清棠又再哭,赶忙上前给她擦眼泪。
  林薇羽抱着慕清棠现在,说再多的话,也难以安慰慕清棠了,她们能做的只能陪伴。
  气的林薇羽想去何府,把何必给杀了,秦鸢枫拦住她,“公主不要冲动,何必一家牵扯众多,连魏疏城都不敢直接杀了他。”
  “薇羽不必管我,进了这青楼我早就做好了这样的准备,没人能救的了我。”
  不理解他们要拦住她,难道就这么不管了吗?虽然魏疏城把何必给割了,但想想还是很不解气啊!……
  牢房里魏疏城盘腿坐在桌案前,三个人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魏疏城。
  林怀苏扶着额,苍术端起茶盏递给魏疏城,“你们都看着我干什么。”魏疏城问道。
  “你太过冲动了。”林怀苏道。
  “这事要是你你遇上了,你能忍的了?”
  林怀苏无语看着伶舟鹤,伶舟鹤双手拳头握的只响,他恨不得立马把何必千刀万剐,他沉吟片刻,“事已经犯了,多说也无义,我们还是想想怎么把他给放出来。”
  苍术抿了一口茶道:“我倒是有一个办法。”
  三人齐刷刷地看向他,苍术轻咳了一声他们才收回目光,“西陵律法有一条就是患有脑疾的人,把人致残不违法,可以不用处罚。”
  魏疏城一听乐了,巧了这不是,他行事向来不按规矩来,我行我素跟别人都是反着的,高兴就笑,不高兴就发疯。
  伶舟鹤和林怀苏点点头,“这个方法可以。”
  苍术写下病例魏疏城身患脑疾,时常发作尽量不要有人与他有冲突,以免脑疾发作当街砍人。
  魏疏城看着这份病例是哭笑不得,脑疾就脑疾吧!无所谓反正我又不稀罕旁人的目光。
  被确诊脑疾之后,魏疏城大摇大摆地走出了牢房,何弘气的差点没背过气去,可是却奈何不了他,只能打了牙往嘴里吞。
  转眼半个月过去这件事,就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在无一点动静何弘暗中,想把魏疏城给弄死,可他还没下手就已经有人下手。
  当他听到何必被人当街捅死,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呆愣的站在原地,“你说谁死了?”
  “少爷死了。”小厮在地上哭的稀里哗啦,何弘险些没有站稳,今日他就算豁出这条老命,也要让魏疏城这个王八蛋血债血偿。
  何弘被小厮搀扶着到了衙门,看着面无血色的何必,何弘老泪纵横,“儿啊
  仵作向知府禀告,“大人何必身上有几处剑伤,后背一处,其余几处都是插入胸膛,一剑当场毙命剩下的可能是为了泄愤。”
  何弘听到这里更加确定是魏疏城杀的人,“求老哥帮帮我,为我儿讨回一个公道。”
  知府点点头模棱两可,“先把人带来堂审。”
  府衙听后四处寻找魏疏城,灵月楼里魏疏城和慕清棠她们有说有笑的,那天的事慕清棠她们所有人都选择性遗忘了。
  慕清棠一身蓝色的衫裙,显得更加气质出尘,“姐我怎么感觉你今天很开心。”魏疏城道。
  “我当然开心了,我以后每天都要这么开心。”
  魏疏城点点头,“开心就好,我还怕你……”
  “怕我想不开啊。多大点事就当是被狗咬了。”
  魏疏城看着慕清棠手上的伤,慕清棠缩了回去,“姐我那里有上好的祛疤膏,一会儿我派人给你送来。”
  他给慕清棠倒了一杯酒,“姐我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何必死了。”
  不由一愣慕清棠笑道:“真的吗死的好。”
  “我们不提他了来喝酒。”
  衙役乌泱泱的来了一群人,“魏疏城我们知府找你问话。”
  魏疏城道:“没看见我在吃饭吗?等吃完了再去。”
  “你……”一旁的衙役拦住,上前想要教训魏疏城的衙役,“算了算了也不差等这一会儿。”
  他给慕清棠夹着菜,“姐多吃点都愣着干嘛吃啊。”
  海棠她们在衙役们,都要喷出火的目光下,吃完了饭,魏疏城吃饱之后伸了个懒腰,“别担心不就是问个话吗?一会儿就回来。”
  说完魏疏城头也不回的走了,魏疏城哼着小曲儿到了知府,他见到知府和何弘躬身行了一礼。
  “堂下是何人。”
  “魏疏城。”魏疏城懒洋洋的声音传来。
  听的在场的人都想给他打一顿,怎么会有这么欠揍的人。
  “昨天夜里你在那里。”
  “当然是在家了,我不回家去哪儿。”
  知府清了清嗓子,“可有人证。”
  “没有。”
  知府一阵的头疼,“那你知道何必死了吗?”
  “知道啊!”
  魏疏城被知府越问越烦了,“他死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前些日子和何必有过节,你把他……”知府都没好意思往下说。
  “你有重大的嫌疑,如果是你做的你就承认,如果不是本官自会查明。免得白白受了牢狱之刑。”
  魏疏城抬起头笑道:“是我做的。”
  众人都懵了谁都没想过,他会这么轻易地认了,往常都是把各个刑法都受一遍,犯人才会招供。
  何弘指着魏疏城破口大骂,“魏疏城我要扒光你的皮,为我儿报仇。”
  魏疏城现在也懒得装,白了一眼何弘,何弘顿时气的一阵咳嗽。
  “何伯伯你可要注意身体呀!可别没报仇你先死了。”
  何弘气的差点就没了,知府一拍惊堂木,“肃静。”
  “魏疏城你承认是你杀的何必。”
  “是,我承认了。”
  一旁的师爷向知府耳语几句,“你承认你杀人,那你是怎么杀的。”
  魏疏城被这一连串乱七八糟的话,给问笑了,“当然是拿剑捅被,难不成他自己撞上来的,哎我跟你说如果是他自己撞上来,算是我杀的吗?”
  
第23章 又回来了
  知府清了清嗓子道:“尸体上多处剑伤,你明明捅一剑就能致命,为何又多捅了几剑。”
  魏疏城掏了掏耳朵道:“我高兴我乐意,我想捅几剑捅几剑,管你什么事啊!要判就赶紧判,别扯那些有的没的。”
  “你……你你……”
  知府一阵无语这个魏疏城,行事乖张狠辣,怕不是真的有脑疾。
  “把人先带到牢里去。”
  魏疏城松了口气可算问完,他路过牢里还和隔壁的狱友打了声招呼,“我又回来了。”
  “你这次是因为什么进来的。”
  魏疏城摊了摊手,“杀人,你继续给我讲讲你上次说的故事呗。”
  隔壁的狱友看到他也被气笑了,“杀了人还一点也不慌,还想着上次的故事,也不知道你是心大还是怎么。”
  “不怕被砍上一刀。”
  魏疏城笑道:“怕什么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只有王八才躲在龟壳里。”……
  林怀苏揉着眉心,又坐到牢里的桌案前,伶舟鹤在一旁沉默不语,魏疏城往嘴里狼吞虎咽地塞着东西。
  林怀苏看着面前,只见过几次面的魏疏城,颇有感触,他就好像这世上另一个自己,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随心所欲。
  他有点想纵容他,林怀苏道:“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就是看他不顺眼。”
  林怀苏一阵无语,“你看不顺眼就把人杀了。”
  “这次你有脑疾也不好使,西陵律法只说有脑疾者,使人致残不算犯法,没说杀人不犯法。”
  魏疏城吓得鸡腿都掉了,“那怎么办呀!这次真的要死翘翘。”
  说完他又啃起了鸡腿,林怀苏看着他满不在乎地样子气道:“还吃再吃就死了。”
  “吃也是死,不吃也是死还不如当个饱死鬼,人生就这短短几十载,能享受一刻是一刻,自由随性才最好。”
  林怀苏深吸了一口气,忍住没有走掉的冲动,一直没有说话的伶舟鹤道:“我有一个办法能让疏城无罪。”
  “把何家连根拔起,何必这么狂妄自大身上一定背着不少的债,如果何必最大恶极,那疏城就可以是为民除害。”
  林怀苏仔细一想点点头,“只有这个办法了。”
  魏疏城拱手向他们行礼,“我就靠你们了。”……
  伶舟鹤走向尚书台门口,两个御林军向伶舟鹤行礼,“大人。”
  “我来查一下东西。”御林军放行让伶舟鹤进去,伶舟鹤翻阅几本账簿果然有问题,这些年何弘没少在这儿捞好处。
  夹带几本放进胸口处,伶舟鹤又接着去了知府县衙。
  “伶舟丞相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伶舟鹤浅笑不语,“这都已经入秋了,你这些衙役怎么还都穿着夏天的衣服。”
  温宇笑了笑,“这不是上面还没有发下来吗?”
  “没有吗?我查了上个月都已经拨给礼部侍郎,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收到。”
  温宇一时语塞,难道是被何弘私吞了?
  伶舟鹤朝桌上放一碇金子,“我知道你们苦,拿着去给兄弟们添些衣服酒钱。”
  温宇躬身行礼,“多谢大人。”
  装作不经意间看到何必的案子,他翻动着卷宗,“这何必也是真的惨,哎”
  温宇正抑郁这何弘贪他的钱,没地方发泄他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便脱口而出,“大人何必也算罪有应得。”
  “喔,此话怎讲。”
  “他从前只要看上一位姑娘,他都要想方设法把她给强了,都是一些小门小户的人家也不敢闹,那些姑娘不是做他的小妾,就是不知道去往何处。”
  伶舟鹤道:“不知道知道去处,好端端地人还能飞了不成莫不是死了。”
  温宇道:“我派人去找过,都没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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