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背地里却是干了这么多事情。
陈清鹏挺愤慨。
但是薄一书笑笑没说话。
他没有将谢贤安碰毒的事情告诉他。
就算谢贤安做的那些事情,陈清鹏不知道,但是他终归是谢贤安的舅舅。
他现在跟他说的很愤慨,但是出了这道门,就会想办法把谢贤安捞出来。
薄一书受伤挺重,没一会儿,就精神不济了。
陈清鹏叮嘱他好好休息后,就离开了。
他离开后,薄一书的精神好了许多。
面对家人和女朋友的担心,他就算是强撑着,也不能表现出来。
“我没事儿。”
“你闭嘴。”
“你闭嘴。”
陈馨雅和盛景是异口同声。
两人虽然说着是闭嘴,但是眼里却是满满的担心。
薄一书被凶了,摊手认命:“好好好。”
他躺下,视线在盛景和陈馨雅两人面前来回看了看,然后出声道:“那个,我还想再说一件事情。”
“不行,你今天已经说了很多话了。”
别以为他们不知道,刚刚林想可是从他的病房走了出去。
想来他今天这醒过来,就没休息过。
盛景强制性让他休息,陈馨雅也是这个意思。
“好好好,我休息。”
他拗不过两位女士,只能闭上眼休息。
他也确实是没什么精力了。
如果不是崽崽的话,他现在早就去见阎王了。
“对了阿景,照顾好崽崽。”
在临睡前,薄一书给盛景说了一声。
“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她的。”
崽崽就在薄一书身边,睡的十分香甜。
薄一书昨天出事儿,多亏崽崽在旁边,她比较机智,在车里隐了身。
对方没在车里找到她,就放过了她。
崽崽等那个人走了之后,给薄一书用治愈术。
但是薄一书伤的太重了,她的所有精力都消耗完,也只是留住了薄一书的命。
薄一书恢复过来一点神智后,拨打了报警电话和急救电话。
盛景都不敢想,若是没有崽崽在他身边,会有怎么样后怕的结果。
她给崽崽将被子往上拉了拉。
小家伙一直沉睡着,送到医院来时,医院给她做了个检查,没有检查出来什么问题,可能是被吓住了,就被安排在了薄一书病房里。
盛景知道,她不是被吓住了,而是精力耗空了。
治愈术不是可以无穷尽使用的,是有精力限制的。
精力耗空,治愈术就会休眠。
盛景和薄一书担心崽崽在现实生活中,法术使用完会有什么后遗症,所以在打游戏的时候,从来不把她的精力消耗完。
这一次,她的精力消耗完了,陷入了沉睡当中,也不知道对她有没有影响。
盛景担忧极了。
“小景,你也别太担心,崽崽是个有福气的。”
陈馨雅看着盛景担心的样子,出声安慰道。
这一次,薄一书出事儿,医生说,他能活过来,简直就是奇迹。
她其实怀疑这事儿跟崽崽有关。
但是,她没有问。
虽然这崽崽是从游戏里面出来的,但是他们一家人也是真的把她当家人了,自然不希望她有事儿。
盛景点了点头。
“崽崽会没事儿的。”
盛景对陈馨雅说,也是对自己说。
“对了阿姨,你去忙吧,阿书这里有我就行了。”
薄一书这一躺,有好多事情都没有办法处理。
还好陈馨雅在。
“好,我还得回趟老宅,你在这里陪着他。”
“嗯。”
这一次的事情,可不只是涉及到谢贤安一个人的经济犯罪,还有陈家内部的事情。
尤其是,老爷子重病后,紧急进icu这个问题。
陈家老宅。
这一次的谢贤安事件,难得的将陈家人给聚集齐了。
陈馨雅一出现,陈诗雅就朝着她过来了。
她气势汹汹,抬起手就想动手,但是陈馨雅的速度更快。
她“啪”地一巴掌打了回去。
这时,陈家的管家管笙挡在了陈馨雅的面前,陈诗雅的丈夫谢晁都没有他的动作快。
不过管笙是管家,大家也就没当回事儿。
只有陈馨雅,直直地盯着他。
管笙被盯的有些不自在,出声道:“大小姐,别动手,动手伤了和气。”
“是我动手伤了和气,还是你们狼狈为奸,害我父亲?”
陈馨雅这口气堵在心口好久了,薄一书一直拦着她。
现在,终于到了可以出这口气的时候了。
“你,你在胡说些什么?”
陈诗雅听到陈馨雅的话,先慌了。
“我告诉你陈馨雅,你离开江城这么多年了,别一回来,就胡说八道,欺负人。”
“我,欺负人?”
陈馨雅站在管笙面前,问道:“你敢说,你不是谢贤安的亲生父亲?”
此话一出,众人都开始窃窃私语。
这谢贤安的生父,一直都是个迷。
没想到,竟然是管笙?
这管笙,可是老管家的儿子,看着就老实巴交的。
他……和陈诗雅?
“大小姐,你不要说笑了,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管家,怎么能是小公子的生父呢?”
“你以为我没证据,在这里胡乱攀咬?”
管笙现在挺淡定,就是因为她没有证据。
但是,陈馨雅将福利院的照片摆出来,再将二十几年前,管笙往福利院送孩子入院的信息拿出来。
孩子是管笙送到福利院的。
他每年都会去福利院看孩子。
但是,在陈家这边,他们可是找了这个孩子八年。
“你要不解释一下,你为什么每年都会去福利院看谢贤安?”
管笙张了张嘴。
证据摆到这里,那么,这复杂的关系算是摆在明面上来了。
谢晁有些受不了,差点跟管笙打起来。
但是,陈馨雅又扔出一个重磅炸弹:管笙给老爷子下药。
谢贤安是他儿子这事儿,顶多是私生活的问题。
但是,若是下药,那可就是犯罪了。
“你这是污蔑,我在陈家工作十几年,一直是兢兢业业,从不出差错,你不要现在什么都想往我身上推。”
“我往你身上推?”
“对,事已至此,那这话就算是冒犯,我也得为自己澄清。这事儿最大的嫌疑人,是你的两个子女,你现在是为了给他们洗脱罪名,所以才将这脏水往我身上泼。”
管笙说的义正言辞。
但是这时,老爷子被薄一画推出来了。
“管笙啊管笙。”
老爷子“病”了挺久了。
他一开始也不想怀疑管笙的,毕竟老管家跟他跟了那么久,他离开时,最大的愿望就是陈家能给管笙给个工作。
所以,后来管笙又接了他父亲的管家职位。
他看到他,就像是看到了老管家。
但是谁能想到,这家伙竟然一直给他下药。
他怀疑了那么多人,都没有将人怀疑到他的头上来。
若不是这一次,薄一书让他索性退下来,彻底“病倒”,他都不知道自己最信任的管家,每天都在算计着他的命。
老爷子一出现,大家都很震惊。
有的惊喜,有的叹气。
本来,大家都觉得,老爷子没几天活了,他一死,就到了分家产的时候了。
现在……
不过,老爷子活的好好地。
而且,还找到了凶手。
但老爷子最在乎的,还不是这个。
“当年启航和启明的车祸,也是因为你吧?”
当年的那场车祸,被定义为意外。
大家都说,他们两个是因为争权不成,把自己害死了,让他一下子折了两个儿子。
但真相却是……
“你想帮诗雅,我能理解,但是你为什么要害死我的两个孩子?”
陈云樾拍着轮椅的扶手,痛心疾首。
“因为他们不该死,但是你该死,我要的是你痛苦啊。”
管笙在这时,出声说道。
第70章 崽崽有可能永远醒不过来了
陈云樾是个商人,作为大家长,他的所有决策,都是从利益出发。
包括子女的婚约,也是利益最大化为先。
陈诗雅是陈云樾的侄女,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给她定下了一门婚约。
但是,陈诗雅喜欢管笙后,就想毁了这门婚约。
陈家自然是不愿意的。
且不说跟那张家联姻的机会有多难得,这要是他们毁了婚约,那不是得罪了张家?
陈云樾绝不做这种亏本生意。
他给陈云祥施加压力。
而在这个时候,陈云祥发现了陈诗雅怀孕的事情。
陈诗雅死活不肯说孩子的父亲是谁。
那个时候,陈云祥直接将陈诗雅绑到了手术台上,要她把那个孩子给弄了。
但是陈诗雅却是在手术台上跑了。
现在想想,还能是谁帮她跑的?
是管笙。
当时他老实巴交的,他们谁都没有想到他头上去。
听完管笙的指责,陈馨雅在这个时候嘲讽道:“你这么爱她,为什么当时不站出来?”
管笙很是生气:“你懂什么?我若是站出来,你们不就更好赶尽杀绝了吗?”
“笑话,你就是一个连站出来保护自己女人和孩子勇气都没有的人。”
当年陈诗雅被她爸爸逼着问孩子的父亲是谁。
但是,她咬着牙没有说。
她自己偷偷地跑出去我,把孩子生了才回来。
陈馨雅恨铁不成钢地看向陈诗雅:“你居然看上这么一个废物男人?”
陈诗雅咬住了唇,眼神满是不甘。
而这个时候,谢晁没好气出声道:“没想到啊,夫人的过往这么精彩。”
大家说起往事儿来,全然忘了陈诗雅现在已经嫁人了。
她和谢晁结婚之后,又生了两个儿子。
夫妻二人,平时感情还不错。
但是现在,谢晁听到陈诗雅的往事后,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
“谢晁,不是那样的。”
陈诗雅对当年的事情确实是不甘心,但是嫁给谢晁之后,她逐渐明白自己当初的坚持有多么可笑。
“我和结婚之后,我是安心过日子的。”
“安心过日子?”他指着管笙问:“你敢说,你跟他一点交集都没有?”
管笙是陈家的管家,怎么可能一点交集都没有?
谢晁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他们回陈家老宅的时候,这两个人是不是就旧情复燃了。
“谢晁,我发誓,我对他真的一点意思都没有了,我早就已经看明白他了,他就是一个没责任没担当的男人。”
当年的她,确实是个恋爱脑,走错了路,看错了人。
但是后来的她,清醒了。
她也没想到,这件事情还能再被翻出来。
现在的她,整个人都是恐慌的。
她害怕,她害怕自己失去自己现在所拥有的。
但是她的这种表现,却是生生地刺激到了管笙。
他一直在等。
等谢贤安成功,然后让陈诗雅和谢晁离婚。
他们一家人就能永远团聚了。
现在他发现,陈诗雅已经爱上了谢晁。
管笙接受不了。
“陈诗雅,你诓我。”
他上前,要抓住陈诗雅,但是陈馨雅一直盯着他的,上前将陈诗雅拽到了她的身后。
“管笙,这里是陈家,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陈馨雅直接跟保镖示意,让人把他绑起来。
但在这时,管笙掏出了一把刀。
“不许动。”
他挥着刀朝着陈馨雅逼近。
陈馨雅望着刀,咽了咽口水。
“管笙,你冷静一点。”
“冷静?”管笙现在冷静不了。
“我就只想跟我心爱的女人,儿子,在一起,我有什么错?”
“我不就是没有像你们一样,生在一个好的家庭里。”
“凭什么?凭什么?”
陈馨雅拧着眉,不敢再搭话。
管笙受了刺激,这个时候跟他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只能让保镖从后面制服他。
但是这个时候,他突然一转,朝着老爷子而去。
“你这老东西活的也够久了,也该送你下地狱了。”
“爸!”
陈馨雅朝着老爷子冲了过去。
眼看着刀到碰到陈馨雅身上,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薄深远,在这个时候冲上前,跟管笙搏斗起来。
薄深远是个读书人,但是平时也是有锻炼的。
“小心。”
薄深远一不小心被管笙手里面的刀划到。
但是,他也趁此机会,将管笙手里面的刀给夺了下来。
保镖这时趁机将人给压住。
“没事儿吧?”
薄深远伤到了胳膊,现在在外淌血。
陈馨雅看到他的伤口后,眼泪直接涌了出来。
“没事,别哭。”
“你刚刚真是要吓死我。”
刚刚那刀都要碰到陈馨雅了,他要是不上的话,伤的就是她了。
“没事儿,只是擦破点皮。”
只是擦破点皮才怪。
那刀尖在他的胳膊上剜了好深一条口子。
陈馨雅看着伤口,就忍不住眼睛发酸。
“我们家到底是怎么了?一书伤成那样,你也……”
在一旁盯着包扎的陈云樾,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怪我,都怪我啊。”
若是当年,他的功利心没有那么重,是不是他们一家现在都还好好的?
他的两个儿子,也还好好的?
他们一家人,齐齐整整地在一起,多好?
这些年,儿女都不在身边,他也想明白了许多。
今天,管笙指责他的那些话,他也听进去了。
造成今天这个局面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