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心力——玫花露【完结】
时间:2024-12-05 17:13:49

  江予雨推他,声线紧绷:“你滚……”
  她的手机在酒吧里的时候就被陈驰逸夺去收在了身上,在刚进门时被随意丢在了隔断柜子上。
  挣扎途中电话铃声响起,看见上面“段志恒”三个字,江予雨唔了声,睫毛抖动,伸手想去将手机够过来。
  手机嗡嗡振动,陈驰逸一时没察,让她按下了接听的键。
  段志恒的声音顺着手机传过来:“小雨,工作人员来说你和你朋友先走了,是有什么——”
  “呲啦——”
  江予雨到嘴边的求助变成一声惊呼。
  吊带裙外的纽扣开衫被直接撕开,贝壳纽扣崩开掉在地上,女孩儿光滑细腻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陈驰逸低头,恶狠狠咬住她锁骨。
  江予雨指尖发抖地捂住嘴,是怕支离破碎的喘|息再泄出来。
  段志恒声音戛然而止,有点紧张问道:“怎么了?小雨你没事吧?”
  “说。”
  陈驰逸咬完她锁骨,百无禁忌舔着她脖子,在她耳边道,“说不用你关心,以后咱们就别再见了。”
  江予雨眼圈泛红,摇头,不肯按照他的话说。
  吊带裙的裙摆被往上撩,掀开至大腿,男人骨骼分明的手一路燃起火花,威胁:“说不说?”
  江予雨面色酡红成一片,浑身发麻,刺激的感觉直抵天灵感,却还是捂着嘴无声抵抗,闭上眼,睫毛剧烈颤抖,不愿意说出那句话。
  “小雨,你——”
  下一秒手机被直接甩开砸在了墙上,彻底没了声音。
  江予雨浑身一抖。
  陈驰逸眸色殷红,青筋虬劲的手臂揽过她腰,把她强硬往卧室里带:“为什么不说?”
  吊带裙的吊带松垮散落在手臂两侧,女孩儿发丝凌乱,被丢在床上,陈驰逸覆上来,开始撕扯她的裙摆,江予雨吓得尖叫,脸上毫无血色:“陈,陈驰逸!”
  她拿脚去踹人,又反而被男人扯着脚踝往身前带。
  “我为什么要说?”
  被褥凌乱,拉拽出褶皱,江予雨十指深深抠进被子里,指尖过度用力到泛白,“这是我的朋友,我有自己正常的社交圈,你能不能讲点道理。”
  男人皮带解了,金属纽扣弹开,打在她小腿肚上。
  羞愤与难堪占据大脑,江予雨一个激灵,哽咽,难捱道,“你有女朋友了还来管我,你才是最讨厌的……啊!”
  陈驰逸单手脱下上衣,过来重重掐住她的脸,克制着怒意,拧眉问:“我有什么女朋友?”
  江予雨转开眼不想看他,又被强制把脸扭了回来。
  她于是破罐子破摔和他对视:“你的采访,我听了,你说了你有女朋友,那你凭什么还要来——”
  剩下的控诉被尽数吃进如狼似虎的亲吻里。
  江予雨呼吸急促,被他亲得缺氧,眼前阵阵发黑,陈驰逸咬着她唇瓣,有点不爽的意味:“我谈什么女朋友?”
  “江予雨。”他捏着她下巴,凶神恶煞抵着她鼻尖,“老子自始至终就谈过你一个,以前是,现在也正在谈。”
  江予雨睫毛抖了下。
  “你以为三年前你说分手咱俩就分了?”
  陈驰逸撕开她裙摆,含混道,“利用完就想踹,有这么容易?”
  “只要我没说分手,咱俩关系就别想断。”
  江予雨呼吸加重,心里百感交集,她眼圈泛红,眼泪突然掉了下来。
  一晚上折腾下来手上已经没有什么力气,感觉到脚踝被握住,拉开,她抗拒着继续推人,闭上眼,本来已经不抱什么希望,最后意料之中的感受却没有到来。
  陈驰逸撑在她上方,停住动作,面无表情看着她流泪通红的眼睛。
  方才卧室内还紧紧绷起来的压迫感突然烟消云散,江予雨睁开眼,呼吸放缓,心跳还是跳得厉害。
  陈驰逸有些烦躁地把她眼角挂着的泪珠擦去了。
  男人指腹带着粗茧,有点用力,江予雨眼神躲闪,拧了下眉。
  陈驰逸拉过边上揉成一团的被子粗鲁罩在了她身上,下了床,推开卧室门出去了。
  江予雨听见外面洗手间响起来的花洒水声。
  她抿了下唇,在被子里蜷曲成一团。
  身体累得像是和人打了一架,嘴巴是疼的,锁骨,腰,手腕,脚踝都隐隐泛着疼,意识昏昏沉沉,在花洒水声中她不知道什么时候闭上的眼。
  后半夜似乎被子被掀开,有人钻了进来把她圈在怀里。
  江予雨只清醒了不到两三秒,没抵过沉沉的睡意,又失去意识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时是中午。
  身上清清爽爽的,像是被人清理梳洗了一遍,昨晚被撕得破烂的吊带裙也被换下,穿着件合身的新衣服,依旧是某品牌的私人定制款。
  床尾的衣架上,赫然还挂着十多件新衣服。
  都是适合她的尺码。
  看着外面大亮的天色,今天是周一,上午有课,江予雨无意再纠结这些耗时耗力的私人定制款是怎么冒出来的,她着急掀开被子,起身想下床。
  结果脚刚一动就僵住了。
  感受到什么,她整个人愣住。
  她不可置信地把盖在身上的被子全部掀开。
  入目是她自己正常的双腿。
  只不过右脚脚踝上却套着条链子,链子另一头被紧紧锁在了床尾。
第55章 晋江文学城
  ◎爱也可以是放手◎
  看着自己脚上的链子, 江予雨大脑先是空白了几秒。
  链子的两头都是铁环,脚踝处的铁环里边贴了一圈软沫, 将她套住,另一头套在床尾的柱子上,上面挂着个钥匙锁。
  她下意识试着动了动腿,链子在被褥上摩擦发出轻微沙沙声响,然后绷到二十厘米的极限就完全无法挣脱了。
  二十厘米,意味着她甚至连这张床都下不去。
  江予雨又试着挣了挣,仍旧是无济于事。
  不知道昨晚陈驰逸什么时候给她套上的。
  她知道他这人向来言出必行,说到做到,但万万没想到那句“敢跑就把你关起来”,他也居然真做得出来。
  树立了二十四年的法治意识在此刻受到了强烈冲击, 有种社会观崩塌的感觉,任谁刚睡醒起来看见这一幕都会被震惊得说不出话。
  就这么傻坐在床上有半分多钟,应该是听到了她方才拉铁链的声音,外边客厅有脚步声响起。
  紧跟着卧室门被推开了。
  江予雨睫毛一颤, 抬眸看过去。
  陈驰逸上半身裸着, 下半身套了条抽绳家居裤, 压着眼皮, 表情不明地盯着她。
  被拉开了一半的窗帘透进来的光勾勒着他高挺的鼻梁和凌厉下颌线。
  抱臂靠在门边,像是头毫不餍足的凶兽。
  男人肩宽腿长,肩颈肌肉线条悍厉流畅,锁骨, 胸肌明显,偏小麦色的肤色, 小腹间蓬勃青筋凸起, 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向下,蔓延进裤腰里。
  对她投来的愤恨的视线,他视若无睹地发问:“醒了?”
  江予雨抓着被褥的手收紧,在他黑沉的视线下不易察觉地打了个小抖。
  “陈驰逸。”
  女孩儿清瘦的背脊倔强挺直,只不过声线是颤的,“你给我松开。”
  她脚用力,晃了晃腿上的铁链。
  男人不为所动。
  “就这么锁着不好吗?”他盯了眼那纤细脚踝上的铁链,像是在问她,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你要什么我都能在下一秒给你送到床前,吃的,穿的,用的,江予雨,你不想要这种生活?”
  下一秒一个枕头砸在他脸上。
  “……我要个屁。”
  江予雨瞪着他,恐怕这还是她人生第一次爆粗口,女孩儿白皙的脸上一片被气出来的绯红,发丝凌乱铺在鬓边,颇有点恼羞成怒,“我要上厕所!”
  陈驰逸手捏着她砸过来的枕头,盯了她几秒。
  江予雨固执和他对视。
  半响,他移开眼,从裤兜里掏出来铁链锁的钥匙,把链子解开了。
  江予雨刚想动弹,脚踝就被男人温热的手掌握住,陈驰逸握着她脚踝,垂眸,似乎是在看有没有勒出什么痕迹。
  多亏他昨晚贴上去的软沫,加上女孩挣扎的弧度不算大,没弄出什么伤。
  江予雨敏感地收回脚,头也不回地跳下床,光着脚噔噔噔往外面卫生间走。
  陈驰逸把她没穿的拖鞋给拎了出去。
  卫生间门被砰的一声关上,他面无表情摸了下差点被砸中的鼻尖,把拖鞋放在了卫生间门口。
  江予雨在卫生间里洗了个冷水脸,又把乱糟糟的头发重新梳了下,这才慢慢冷静下来。
  她轻呼出一口气,推开卫生间门。
  陈驰逸没再守着要给她锁上,男人套了件上衣,背影挪到了厨房里。
  江予雨只看了一眼就平静收回目光。
  她走到大门处,作势要拧开门把手离开。
  密码锁门把手纹丝不动。
  先是腿上的钥匙锁,又是门口的密码锁,江予雨只觉得指尖冰凉,头昏脑胀。
  身后陈驰逸从厨房走出来,手里端着两碗红糖醪糟汤圆。
  “过来吃饭。”男人置若罔闻道。
  江予雨掌心攥紧,转过身来,语气里不知道是无奈还是无措多:“你能不能放我走?”
  陈驰逸自顾自地拉开椅子在餐桌前坐下:“先吃饭。”
  江予雨安静了片刻,走过去,她呼吸加重,只想问清大门的密码到底是多少,却又对上陈驰逸不爽的眼睛。
  他拧眉不耐烦道:“我不想重复第三遍。”
  江予雨抿唇,在桌前坐下,食之无味地吃完了一碗醪糟汤圆,不知不觉间空空荡荡的胃暖和了许多。
  眼看着吃完男人还是没有半点想放自己走的意思,她只觉得头疼。
  “我上午有课,没有请假的话孙老师会问起……”
  她试图放软语气,想起从昨晚到现在的一片混乱,留在酒吧里的林言奚、段志恒,对于她一晚未归会不会担心的夏文秀,还有今天上午旷掉的课……
  手机在昨晚的争执中被陈驰逸砸在墙上弄坏,收不到半条消息,可以说她现在被困在这间屋子里完全是与世隔绝的状态。
  陈驰逸照旧是软硬不吃的模样,作势是真的要把她在这里关到地老天荒。
  强势到令人害怕。
  又反复拉扯一个多小时,江予雨耐心彻底告罄,无论她说什么男人都是一副置若罔闻的强硬态度,她也就不愿再多说。
  阳台的窗户同样被锁上,她坐在沙发上,咬了咬唇,下定决心想用电视遥控器把窗玻璃砸碎跳下去的时候,陈驰逸揽着她腰给她抱回来了。
  江予雨被他桎梏得动不了,男人凶神恶煞的吻落下来,亲得她嘴唇发麻,无法呼吸。
  “陈驰逸……”
  她躲着他的亲吻,眼底水光潋潋,颤声恼怒道,“你是变态吗?!为什么不让我出去,你好烦,我不想这样和你待在一起……”
  不知道哪句话戳中了面前人,陈驰逸松开了她。
  江予雨下巴被他掐得生疼,拧眉,被迫抬起脸。
  陈驰逸盯着她:“不想和我待在一起?”
  大抵是连续的折腾让人精疲力尽,江予雨垂下眼,细密的睫毛轻轻颤抖,累得不想说话。
  陈驰逸松开了她。
  “……”
  江予雨有点怕他生气,不知道三年过去这人的脾气变得这么可怕,她下意识后退了几步。
  陈驰逸转身走了。
  江予雨盯着他背影,意识到男人是要开门离开的时候,呼吸急促地要追上去,结果还是没赶上男人开门的速度。
  大门在她面前无情关上,砰的一声。
  人是走了,可她还被关在这间屋子里。
  江予雨懊恼叹口气,眉心微微拧起,坐在沙发上。
  她环顾了一圈屋内。
  还是和以前一样的摆设,只不过许久未住过人,少了点人气味。
  上一次来这里还是三年前的冬天。
  陈驰逸在琼津的几处房产都有陈家的人专门处理,唯独这处无人知晓。
  男生出国以后,她偷偷地来过这里一次。
  门锁有记录她的指纹,她打开门,把二毛带回了家里。
  现在她的指纹已经被删去了。
  目光在屋内扫视一圈,又忽然顿住,停在隔断的柜台上。
  江予雨起身走过去,瞧见上面放着的最新版水果款手机的手机盒子,有点发愣。
  方才一直想着要离开,又是和陈驰逸争执,她都没有注意到这里。
  手机盒旁边还放着张小小的电话卡。
  是从她昨天被砸坏的手机里取出来的。
  她把盒子打开,里面赫然装着个新手机。
  沉默片刻后江予雨把手机开机,电话卡插了进去。
  她本以为外边已经乱成一团,会收到一群人发来的消息,结果打开手机后才发现已经全然被陈驰逸滴水不漏地处理了过去。
  在考虑要不要报警的最后,她抱着不甚明显的希望,走到大门边。
  尝试着输入连续的6和8这种常见密码失败后,她又输入以前记住的这道门的密码,还是失败。
  思索片刻后,她输下陈驰逸的生日。
  仍旧打不开。
  最后她输自己的生日。
  门开了。
  -
  一周过后,江予雨在某节课上收到了李记者发来的邮件。
  周刊编辑将当天她和李记者的采访对话编辑成文字稿,把提问的问题筛筛选选,分为了几个板块,要她做最后的审核,如果确认没什么问题的话,那她的采访便会登上下一期周刊。
  琼津大学学生们的课堂自由度高,课上允许使用电脑,鲜少在课上摸鱼的江予雨打开电脑来,把稿子浏览了一遍。
  确认无误后,她发给李记者一个OK的表情。
  李记者回了一句辛苦。
  这节课是外国文学品鉴课,江予雨合上电脑的时候,讲台上教授正好讲到契诃夫的《关于爱情》。
  以爱情为主题的十个短篇故事,不同的主角,不同的人生轨迹,契诃夫以精准笔触描摹出爱情的种种样貌。
  江予雨在本科的时候曾经有读到过这本书,只不过看了前几个故事后便没再看了。
  课堂上聊及这些,二十来岁的男女们侃侃而谈,江予雨坐的教室中间,前面陆续有几位同专业的研究生起身,在教授讲完之后发表自己的看法。
  文科生课堂的魅力也就在于此,大家引经据典各抒己见,思想在探讨与争辩中碰撞出新的火花。
  有位研究生说起最近流行的“Crush”单词,荷尔蒙急速增长,情感呼之欲出,常用来被人形容一见钟情的对象,但Crush也有使心烦意乱,使消沉的意思,最后再总结到爱情的本质就是双方情感纠缠不清,纠葛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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