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女配在年代文里兴风作浪—— :小小桑【完结】
时间:2024-12-06 14:36:32

  “姥,这几天腿咋样?有没有难受?”
  周姥姥叹气,“这一天天的就在炕上坐着,我这腿胀的难受啊。”
  花忍冬将手放在周姥姥的腿上,轻轻上面的夹板上抚过时,异能顺着夹板涌进周姥姥的腿上。
  原本因腿上胀痛难受的周姥姥感到一阵轻松,‘咦’了声,“二丫头手真巧,就这么一放,我这腿都不难受了。”
  花忍冬闻言笑笑,“姥,我哪有那本事,你这就是精神作用,回头该注意还是得注意,伤筋动骨一百天,你可不能因为不难受就乱动。”
  周姥姥摆手,“我哪能不知道这个?反正你手往腿上一放,我的腿真就不难受了。”
  大舅妈嗑着瓜子从外面进来,听到这话,嘴撇了撇,明明这都不是老太太的亲外孙,还真当成宝了似的了?
  脸上却笑盈盈地道:“二花过来了?听你大伯母回来说,你现在调到市里上班了?市里可比县里的工作有出息,以后发达了可别忘了大舅妈。”
  花忍冬也笑着回,“哪能忘了呢,之前听说大舅妈爱吃糖,这回我就带了一大包,等会儿给大舅妈抓一把。”
  张云的目光就落向被花忍冬放在炕梢那包糖上,对花忍冬说的抓一把有点不满。那可是珍贵的糖啊,她这个给周家生了儿子,又有了孙子的大功臣,凭啥只能抓一把?
  难道剩下的还要给二房那几个赔钱货?
  周姥姥将她的神色看在眼里,哪有不明白她心里是怎么想的,脸就板了起来,问道:“饭做好了吗?别啥活都让你弟妹干,你不去帮忙,就让你媳妇过去帮着干点儿。”
  张云往炕沿上一坐,“秀丽还要哄孩子,不就是做饭吗?二弟妹一个人就够了,平常上工,二弟家只有二弟妹一个人上工,我们也没说啥啊。”
  大房两个儿子,三个闺女,除大闺女嫁出去外,其余几个也都不上学了,每到农忙时,就连十二岁的周喜胜都要跟着去割猪草。
  倒是二房,三个丫头,两个上学,一个在襁褓里,农忙时只有周来福这个大队长和方艳红两个人挣工分,外人看来确实是二房占了便宜。
  可周来福是大队长,不管农忙还是农闲,雷打不动每天都是十个满工分。
  在东北这地方,一年有半年都没有活干,就是有活干时,壮劳力能挣够满工分的时间也不足一半。
  周来福一个人的工分就比得上三个壮劳力了,而方艳红这些年除了怀孕时挣六个工分,其余时间都是和男人一样挣满工分。
  周小雅和周小月姐妹俩放学了也会跟着村里的孩子一起去割猪草,打鸡食,每天也能有两个工分。
  真算起来,二房挣的工分一点都不比大房少,张云今天说这些,也就是仗着她给周家生了两个儿子,她的儿媳又给周家添了两个孙子。
  可周姥姥还真不看重这些,反正她又不姓周,周家也没有个万贯家财留给儿孙。
  等他们老两口把眼一闭,哪管得了周家的户口本最后有没有人接?又能接几代?
  周姥姥气的人都坐直了,一点没留情面地把张云的心思给点破了。
  “你说这话亏心不?你咋不说老二当了大队长后天天都是满工分,一年工分比你们一家子男丁挣的都多?你咋不说,你一天就挣六个工分,人家艳红一天可是和男人一样挣十个工分?真算下来还是你们大房占了二房的便宜!
  你要是嫌老二一家占你们便宜,咱们今天就把这个家分了,以后大家吃不到一个锅里,你也别总觉着是老二一家占了你们的便宜。
  老头子,你去把你老哥几个都找过来,咱们今天就把这个家分了。我的儿媳,我都舍不得欺负,哪能让你这个大嫂一直这么欺负?
  老头子,我说话管用不?赶紧去把你那几个老哥们喊过来做见证!”
  周姥爷还叨着烟袋锅,在院子里悠哉游哉地搓麻绳,也不知是真没听到,还是假装没听到。
第064章 就是一只纸老虎
  张云就是看花忍冬在这里,想着老太太不会当着晚辈的面给她没脸,更是想着就是真把老太太惹急了,花忍冬肯定会劝老太太别动怒。
  哪知道老太太生气了要分家,忍冬竟然没有要劝的意思,甚至还低下头摆弄起手指头,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这死丫头,也太不懂事了!
  这回张云傻眼了,一直朝身后的房门看,妯娌和小姑子就在门外做饭,听到动静也该进来劝吧?
  可老太太都骂了这么长一段了,门外两个人还是假装没听见,甚至不知聊了什么开心的事儿,还哈哈大笑起来。
  该死的,真当她们也和老头子一样聋了吗?
  没人帮忙劝老太太,张云只能讪讪地道:“娘,怎么就要分家了?我也不是对二弟一家不满,就是我做饭不如弟妹做的好吃,不想白瞎了那些好菜。”
  “你做的再难吃,还难吃得过英子?她都能在外面帮忙,你咋就不能?真把自己当大户人家少奶奶,等人伺候了?我告诉你,老周家不养闲人,你再这么整天偷奸耍滑,里挑外撅,别怪老太太我真把你们一家子分出去。也省着成天看你拉拉个大脸,给自己找气受。”
  骂完,周姥姥深吸好几口气,一副真被气着的模样,花忍冬忙上前拍胸抹背地安慰,总算把老太太给哄好了。
  老太太再一看,张云还在炕沿边上坐着,又是没好气地道:“还愣着干吗?不出去干活,是等着我喊人来分家?”
  张云憋屈地推门出去,周姥姥拉着花忍冬的手,“二丫头,别怕,她就是人来疯,没啥大能耐。”
  花忍冬真信了上回二舅说的,姥姥能治住张云的话了,这么一看,张云就是一只纸老虎嘛。
  既然老太太不会在张云手里吃亏,她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又给老太太的腿上输了些异能,这时候就是老太太把夹板去了都能下地走了。
  可时间太短,花忍冬不想让人起疑,就没提让老太太起来走两步的话。
  晚饭是红烧肉炖土豆和鲫鱼烧豆腐,配上满满两大盆白米饭,一家人吃的满嘴流油。
  肉和大米都是花建设下午去公社供销社买的,张云吃饭时没敢阴阳花家人吃的多,只是一直拿眼睛看周小雅和周小月。
  俩丫头也不惧她,她越看,俩丫头吃的越欢,最后张云看周小月朝一块肉夹去,伸筷子就想拦,不想被周小雅一筷子敲在手上,疼的她‘哎呦’一声,筷子都扔了。
  “小雅,吃肉就吃肉,你筷子咋还往人手上敲?”张云捂着手怒瞪周小雅。
  周小雅一脸无所谓,“大娘,对不住啊,我看有人要和我妹抢肉,也没看是谁就敲下去了,也没想到是您啊。”
  方艳红也笑,“这还真不能怪咱们家小雅,谁能想到大嫂这样一个长辈,能干出和小辈抢肉这种事啊?这种没深沉的事,传出去多丢人啊。”
  周姥姥也沉着脸,“周家是少你吃了?还是少你穿了?菜碗里那些肉呢,你非抢孩子的?可把你出息坏了。”
  说着,周姥姥从碗里给每个孩子都夹了一块肉,连已经有了两个孩子的周喜旺和王秀丽都没少,“吃,有吃的就是大家一起吃的,咱们家可没有盯着别人筷子看的毛病。”
  方艳红也给自己夹了一块,放到嘴里嚼的美滋滋的,咽下去还不忘赞了句:“大姐,姐夫这肉买的真好,哪天你们再来,提前一天打个电话回来,我让来福也去噶一块回来。”
  周来英点头,“行,下回等山菜下来我再回来,你们噶肉,我去买只鸡,吃完喝完,再采些山菜回去。”
  “那敢情好,采山菜时刚好要赶上农忙了,吃点好的下地也有力气。”
  俩人一人一句,就把下次回娘家的时间给定了下来,看的张云又羡慕又嫉妒,觉得这个家里的人都是针对她。
  吃完饭,回到自己房里,看周来财这个老实疙瘩,越看越来气。
  伸脚在周来财的腿上踢了一脚,“你个死人,一天天的看我被欺负,连个屁都不知道放。”
  周来财犹豫着,半晌才道:“都吃饭呢,放屁不太好吧?”
  张云气的脸通红,一脚把人踹下地,“你是要气死我啊?”
  周来财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叹口气,从衣柜里挑了件厚衣服披上出门,往墙跟底下一蹲。
  周来福出来倒洗脚水,看到墙跟蹲着个黑乎乎的影子,“大哥,大晚上的不睡觉,咋在这蹲着?”
  周来财摆手,“你睡吧,我再蹲会儿。”
  “你老在这蹲着也不是那回事啊?大嫂不让你回屋睡,你就不回了?”
  周来福真是恨铁不成钢,他这个大哥,实在是老实的过分了,一看就是又被大嫂赶出来了。
  周来财抱着脑袋不说话,周来福也拿这个大哥没办法,只好道:“实在家里没地儿住,你去村卫生所对付一宿得了?”
  周来财一听这个主意也不错,反正村卫生所就一个男卫生员,平常也是住在知青点。
  刚要点头答应,张云一把拉开房门,“周来财,谁赶你出去了?你要是不想过了就直说!别这么冤枉人!”
  周来财被问的哑口无言,想说张云这回是没说赶他出来,可都把他踹下地了,难道不是在赶他出来?他不自己出来,难道还要等着被她连打带骂地挠出来?
  周来福听张云话里的意思,就是不想承认她把男人赶出来,直接推了周来财一下,“大嫂都说了没赶你,你还在外面蹲着做啥?赶紧回去睡吧!”
  周来财顺势进屋,里面又传来张云骂骂咧咧的声音,听的周来福眉头都是皱成川字了。
  周姥爷拿着他的旱烟袋从屋里出来,站在院子里问:“老大,听你娘说,你两口子又唧唧上了?大晚上的早点睡,别惹的左邻右舍都不得安宁。”
  说完就转身往回走,嘴里还嘀咕:“现在这年轻人啊,一看就是闲的,有那力气,还不如去犁二亩地了。”
  周姥爷以为自己的声音不大,可他自己耳背的严重,自以为的小声,也像是用了扩音喇叭在喊一样。
  邻居有人扯着嗓子问:“七哥,家里谁吵架了?用不用劝架的?”
  半天没听到周姥爷回应,那边无奈地道:“得,又没听见!”
  周姥爷没听见,倒是张云听到了,也不好再吵了,直接把点着的油灯给吹了。
第065章 吵吵闹闹的
  花建设送花忍冬回知青点,顺便看看花忍冬的住宿情况。
  里里外外看了一遍,觉得条件还行,房间看着比她在家属院时的房间还要大一些,只花忍冬一个人住算很宽敞了。
  便叮嘱道:“晚上睡觉把门窗都锁好了,谁叫门也别开。回厂里我弄些钢筋,过几天过来把门窗都弄上铁栏杆。”
  花忍冬道:“不用了大伯,我在市里让人给做了,这两天就能弄好。”
  想到花忍冬给家里装的铁栏杆,知道她有这个路子,也就没强求,又叮嘱她如果在知青点吃不好,就去周家吃,到时候他给送粮送菜,不用觉着白吃了周家的。
  花忍冬点头应了,花建设才一步三回头地出了知青点。
  晚上,程妍齐玉和六个男知青用柴禾在院子里生了个火堆搞起联欢会,有唱歌的,有跳舞的,闹到半夜也不去睡觉。
  其余几个知青劝他们差不多就行了,几个知青也都充耳不闻。
  花忍冬忍无可忍,控制院里的苹果树根把火堆给掀了,带着火星的柴禾棒飞的到处都是,烫的程妍几个嗷嗷乱叫。
  想到白天去大队部领口粮时,听村里人说,白地主一家当年就是在这个院子里被折磨死的,一个个吓得都不敢在院里待了,跑回房间把门都锁得死死的。
  总算是安静了,下乡运动都开展这么多年了,这些人还当下乡是来玩的吗?
  本以为把那些人吓住了,就可以睡个安稳觉了。谁知早上被院子里闹哄哄的声音吵醒时,看看外面的天还没怎么亮。
  推开窗,就见院子里有做早操的,有打拳的,有跳绳的,最过分的竟然还有两个男知青你一句,我一句地唱了起来,“我家的表叔数不清,没有大事不登门……”
  唱的好她也不说什么了,可那扭捏做作的动作,荒腔走板的调调,花忍冬仿佛自己穿进了宫廷故事里。
  程妍和齐玉在敞开门的外屋地里忙活着做饭,时不时还得喊一嗓子,“啊?水少了,快加水加水。”
  “哎呀又多了,加米加米。”
  “你到底会不会做饭?这都煮成粥了……”
  花忍冬揉着发疼的脑壳,突然对自己住进新知青点的决定产生了怀疑。
  觉是不能睡了,花忍冬穿衣下地,去院子的井里打了水,放到炉子上烧热洗脸。
  突然,门外一阵馋人的香味飘了进来,花忍冬用力吸了吸鼻子:嗯,有肉的味道。
  原本闹哄哄的院子,也在香味飘出来的一刻静了下来。
  花忍冬听到有人说:“好香啊,咋又做肉了?我都好久没吃过肉了。”
  仿佛还听到有的人肚子咕咕的叫声和吞咽口水的声音。
  花忍冬开始愁了,她还没和夏宇说一起搭伙的事儿,这时候去说是不是有蹭饭的嫌疑?可不不去说,闻着这样的香味,她自己做的东西就更难下咽了。
  咽了咽口水,决定还是关起门,吃溪溪投喂的美食?
  正想着,房门突然被敲响,花忍冬扭头看去,就见夏宇站在敞开的屋门前,手里还拿着一根刚剥好的大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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