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脸上很难看:“今日来此,叨扰南兄,既然南兄不愿帮忙,愚兄先告辞。”
话落便离开。
南玄看着逐渐远去的萧御史,气不打一处来:“这人什么货色!”
萧御史彻底离开后,慕奕寒从后屋走出来:“大人,下官和萧御史有过几次接触,他其实头脑清醒,公正清廉,也不冷血,不知为何独对五小姐那么刻薄寡恩。”
南玄的气是为云汐而生,为云汐抱不平。气消了,他也冷静了:“本官听闻萧御史和原配情比金坚,他们为了对方都互相忤逆长辈意愿,按理说他应该很疼爱原配生的女儿,为何会这么视若无睹?”
“南大人对御史府的事了解这么多。”慕奕寒打趣道。
“要收丫头做徒弟,自然要打听一些萧家的事,只是觉得这家人有些地方好奇特。”
奕寒知道南玄不想多说,他便不问,说到底他已经有了未婚妻,萧家如何,与他何干?
御史府这边,萧御史前脚刚走,云汐后脚便来到翠玉轩。龙庄的事就算她不管,师父也会收拾,那就不要麻烦师父太多,她来先发制人。
秦氏之前各种担心,她不知道萧御史会怎样惩罚她,或者另娶小妾,或者给她休书。
没想到只是禁足,她那颗悬着的心立即放下了。
“夫人这下放心了?老爷不过是做做样子,夫妻多年,他怎么忍心罚您?”婆子说
秦氏点点头:“可不是,和他夫妻那么多年,难道还比不过那小贱人?说不定很快就解除禁足了。”
管家却愁眉不展,经过几次交手,它太了解萧云汐有多狠毒,宁愿老爷来点实际的惩罚,甚至受点皮肉之苦都没什么,这不痛不痒的禁足,那位五小姐岂会善罢甘休!
或许他一开始就不应该算计这位五小姐。
长年当管家,和内宅打交道,内宅的的女人他见得太多太多。但如五小姐这般狠毒的,他第一次见。
他在龙庄帮忙算计云汐,也是想报之前她割他耳朵之仇,可是这位五小姐一下子就扭转局势,还有一个南玄大人护着她,她本身武功就好,现在的她可不能轻易招惹。
想到南玄,秦氏那边也提起:“南玄大人无缘无故为何赶来帮她?”
第149章 来势汹汹
“或许是安阳公主安排的,之前五小姐不是救了胧月郡主?”
“这所谓公主原先不过是太皇太后身边的丫鬟,事情那么多,这次不是南玄,那小贱人就死定了,得想个法子治她才好。”秦氏愤愤不平道。
“夫人,要不算了,和五小姐和好吧。”管家真的累了。
秦氏先是一怔,随后尖叫道:“管家,你这就退缩了?贱蹄子可是害得灵儿孩子都没了。”
管家欲言又止,后面还是开口了:“对,我退缩了,我怕了,和五小姐斗了这么多次,我们哪次占了上风?不都是作茧自缚?况且秦小姐的孩子不能怪到五小姐头上,那是大小姐不小心……”
管家话没说完,婆子便将话强了去:“管家,忘记你耳朵怎么没的了?这样就退缩。”
“我退缩了,真的要退缩,现在退缩也许只是没了耳朵,再和五小姐斗,可能命都没有。”
“真没想到你这么胆小!”秦氏失望道。
“我胆小,我希望你们都胆小,夫人,您还没看出来?老爷,秦将军,没有一人能拿她怎么样,那南玄还给她撑腰,南玄是谁?出去打听一下便知,还有五小姐的性子从来不会善罢甘休,不知道还有什么后果等着咱们,反正我不斗了,也斗不动。”
秦氏骂了一句:“胆小鬼。”
茉莉便气喘吁吁跑进来:“夫人,夫人,五小姐朝您这来了。”
秦氏起身好像要迎接斗争一般:“来得好,我看她如何不善罢甘休,去,把门打开!”
云汐此次来带着二狗,不过她和二狗来势汹汹,身上那股杀气,吓坏了管家和婆子。
管家骇然,他敲破脑袋也想不通,那个之前对着夫人唯唯诺诺,甚至对着御史府任何一个下人都低声下气的柔弱少女,怎么就变成一个人见人怕的煞神。
“贱人,你来这里做什么?”秦氏厉声道。
云汐目光巡视一遍屋子,看见茉莉,嘴角勾出一抹弧度,轻声问:“你……为何在这里?”
茉莉原本很慌张,可事已至此,为了向秦氏表忠心,她豁出去地说:“那是因为,总会有人看不惯五小姐的胡作非为,因此有人出来伸张正义。”
“好一个忠心护主的狗奴才。”云汐蔑笑。
“你看,连奴才人品都比你好。”秦氏讥讽。
云汐没理会她,她今天穿一身宽松白裙,头发梳了个凌云髻,风一吹来,衣衫和头发随风而动,颇有江湖中人的模样,在管家看来此时的五小姐又像个冷面杀手。
云汐用最冷的声音和秦氏说:“龙庄的事,我记下了,暂且先不和你算账,不过你手上拿的我母亲所有嫁妆,你现在马上交回来。”
“做梦!凭什么交给你!凭什么!”秦氏大声叫道。
“以为龙庄你没事了可以乱来,老爷之前说过交给你,可现在没说,我是不会给你的。”
“秦夫人,我萧云汐不喜欢说废话,你不交便不交,我自己拿就是!”
“狗哥,去屋里搜,凡是我母亲名下的东西,全部拿回来给我!”
第150章 你这杀千刀的
“我看你敢!我看你敢!这里是翠玉轩,不是你桂花堂,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秦氏尖声道。
云汐只是蔑笑,没有理会秦氏,示意二狗去搜。
二狗领到云汐指令,准备走进去时,婆子拦着:“你这刁奴,胆子这么大,这里是御史府主母的房间!”
“谁的房间我不管,我只知道五小姐叫我搜这里。”
婆子不知哪来的勇气,居然推了二狗一把,随即她又扯开自己的领口,露出脖子下一片皮肤:“刁奴,你若敢上前,婆子我就告你非……”
婆子礼没说完,云汐的软剑便打了下来,削掉婆子额前一根头发:“今天不管你用什么方式,我母亲名下所有东西,那些契约,全部都给我拿回来。狗哥,尽管搜,谁再阻拦,就看我软剑答不答应!”
即使云汐不说这些二狗也准备进去搜,二狗进去之后,快速又认真地翻找。
“来人,来人,有人私闯民宅,打劫了,快来人!”秦氏面对云汐的明目张胆,气得七窍生烟。
不过她喊了来人好一阵,都没人进来。
人,是有的,全部在外面,他们不是不想进,而是不敢进。
五小姐软剑他们见识过,太厉害了,而且从不手软。
他们还年轻,虽是侍卫,也是人,想多活几年,想了想,便不进去五小姐那送人头了。
秦氏等了一盏茶的功夫,没有一个人进来,差点气死过去,她这主母也快到头了,说的话都没人听。
于是她自己进去,看见二狗真利落地翻找,把她的东西翻得很乱,气血涌上脑门,她不知哪来的力气,拉开二狗。挡在那些东西面前:“狗奴才,你是桂花堂的人,凭什么到我翠玉轩翻箱倒柜,我马上叫衙门的人把你抓走坐牢!”
二狗冷道:“是啊,夫人惯会用这些手段,钱老伯蒋婆子也是这样被夫人拿下的吧,夫人只管告去,我听命行事,请夫人不要阻拦。”
“你听谁的命?这里是翠玉轩,主人是我!滚!滚回桂花堂。”秦氏发疯般吼道。
云汐此时正好走进来,二狗给了她一个无语的眼神。
云汐勾唇上扬,看到床角有一捆落了灰,捆杂物的麻绳,拿起麻绳,凌空一甩,将秦氏捆了个紧实。
然后一跃而起,将剩余的绳子吊在房梁上,秦氏就这样被吊了起来。
云汐这种捆法,秦氏越挣扎,麻绳捆得越紧。
“萧云汐,你这个杀千刀的,你大逆不道,大不敬,怎么说我也算是你名义上的母亲,居然对母亲下如此狠手,来人,来人。”
“夫人还是省省力气,就算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进来救你,还有我萧云汐只有一个母亲,叫做林玉瑶,你……想当我母亲,你也配!”
“狗哥,找你的,这里有我。”云汐找来一双秦氏的袜子,卷成一团塞进她嘴里,秦氏便不能言语了,只是那眼神可以杀人。
婆子看见夫人被这般对待,想上前帮忙,立即被管家拦住,管家低声说:“五小姐脾气你还不清楚?这个风头上,去帮忙,夫人会更受罪,你也会遭殃。”
第151章 有没有脸
婆子虽然想救,终究没动,她也很怕云汐的软剑。
倒是茉莉,上次龙庄没得表现,这次急于展现自己,老爷没有重罚夫人,以为没事,她跑到秦氏身旁,把秦氏往下拉了拉,没用,又对云汐道:“她是御史府主母,五小姐不能这样。”
茉莉看见云汐没反应,伸手想拿秦氏嘴里的袜子。
茉莉的手还没碰到袜子,云汐的软剑便甩了过去,软剑缠着她的腰,将她高高抛起,再重重摔在地上,茉莉当场就晕了。
婆子和管家看到这幕更加害怕,彻底断了救秦氏的心思。
玉瑶的嫁妆,那些庄子,铺子的契约,还有一点金银首饰,秦氏都放在自己房间,二狗找东西最擅长,很快便找了出来。
大庆的契约分红契和白契两类:“红契”是由当事人投税后经官府钤印,粘贴官府统一印制的文书,是合法的产权凭证。“白契”是民间私立的契约,不具备法律效力。
二狗搜出来的都是白契,上面全部印了林玉瑶的名字。
云汐算是把秦氏掌管母亲的嫁妆都拿回来了。
秦氏心在滴血,这些是她的后路,现在全部拿走,叫她怎么活?
云汐看了看手中契约,轻抚契约上母亲的名字,摘掉秦氏口中袜子,拿契约在她眼前看:“你给我听着,契约拿走只是开始龙庄的帐,日后和你算!”
“御史府还轮不到你做主,即便你现在拿走了,我早晚也会拿回来!”
“对,御史府我是做不了主,我也不稀罕,这契约是我母亲的,我明天就去官府换成红契,就算你再拿走,也不能怎么样吧?”
“你疯了,你疯了!”秦氏发疯尖叫:“红契要交税的,你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就算你恨极了我,也不用这么败家。”
白契不是官方承认契约,不用交税。
当年林家给玉瑶陪嫁时全部是白契,就是为让玉瑶做生意方便。
玉瑶当初也打算用这些嫁妆帮萧文宇,所以也没换成红契。
玉瑶死后,嫁妆分成两份,大头被云汐祖母拿走了,她贪钱,自然不舍得交税,所以也没换红契。
“御史府还轮不到你做主,即便你现在拿走了,我早晚也会拿回来!”
“对,御史府我是做不了主,我也不稀罕,这契约是我母亲的,我明天就去官府换成红契,就算你再拿走,也不能怎么样吧?”
“你疯了,你疯了!”秦氏发疯尖叫:“红契要交税的,你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就算你恨极了我,也不用这么败家。”
白契不是官方承认契约,不用交税。
当年林家给玉瑶陪嫁时全部是白契,就是为让玉瑶做生意方便。
玉瑶当初也打算用这些嫁妆帮萧文宇,所以也没换成红契。
玉瑶死后,嫁妆分成两份,大头被云汐祖母拿走了,她贪钱,自然不舍得交税,所以也没换红契。
在大庆,但凡有点权势的家族,都不会随便去换红契。
“秦主母,你睁大眼睛看清楚,这契约上写的是我母亲林玉瑶大名,不姓秦,不姓萧,你占我母亲便宜习惯了,还有没有脸?”
第152章 不痛快
云汐说完,和二狗一起走了。
由于秦氏是被吊起来的,放她下来破费一番功夫去拆房找来提子,几人扶着,由一个年轻侍卫爬上去,费了很大劲才把秦氏放下来。
秦氏松绑后,像泼妇一样撒泼,她扯着婆子的头发:“为什么一早不来救我?不来拦住她!说,你是不是和她一伙的,是不是!”
管家和婆子不知道说什么好,主要是他们确是没上前相帮。
反正秦氏已经不相信他了,那就随她去吧。
“夫人。”
“夫人。”
“滚,你们滚。”
秦氏看见婆子欲言又止:“你们肯定收了小贱人什么好处,马上给我滚。”
婆子和管家只得讪讪离开。
要云汐做事雷厉风行,说换红契,马上就拿去官府。
红契手续本比较繁琐,云汐拜托了师父,简化了很多手续。
御史府,萧文宇一进书房,周管家便来禀告。
萧御史在南玄那边碰了钉子,心里本就不痛快。
云汐说完,和二狗一起走了。
由于秦氏是被吊起来的,放她下来破费一番功夫去拆房找来提子,几人扶着,由一个年轻侍卫爬上去,费了很大劲才把秦氏放下来。
秦氏松绑后,像泼妇一样撒泼,她扯着婆子的头发:“为什么一早不来救我?不来拦住她!说,你是不是和她一伙的,是不是!”
管家和婆子不知道说什么好,主要是他们确是没上前相帮。
反正秦氏已经不相信他了,那就随她去吧。
“夫人。”
“夫人。”
“滚,你们滚。”
秦氏看见婆子欲言又止:“你们肯定收了小贱人什么好处,马上给我滚。”
婆子和管家只得讪讪离开。
要云汐做事雷厉风行,说换红契,马上就拿去官府。
红契手续本比较繁琐,云汐拜托了师父,简化了很多手续。
御史府,萧文宇一进书房,周管家便来禀告。
萧御史在南玄那边碰了钉子,心里本就不痛快。
云汐说完,和二狗一起走了。
由于秦氏是被吊起来的,放她下来破费一番功夫去拆房找来提子,几人扶着,由一个年轻侍卫爬上去,费了很大劲才把秦氏放下来。
秦氏松绑后,像泼妇一样撒泼,她扯着婆子的头发:“为什么一早不来救我?不来拦住她!说,你是不是和她一伙的,是不是!”
管家和婆子不知道说什么好,主要是他们确是没上前相帮。
反正秦氏已经不相信他了,那就随她去吧。
“夫人。”
“夫人。”
“滚,你们滚。”
秦氏看见婆子欲言又止:“你们肯定收了小贱人什么好处,马上给我滚。”
婆子和管家只得讪讪离开。
要云汐做事雷厉风行,说换红契,马上就拿去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