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时宴礼什么时候回来的她都不知道,甚至在做床事的时候,她只感觉到撕裂般的疼痛,毕竟,两个人都没有经验。
所以,第一次的体验感,裴向晚表示很差强人意。
时宴礼看起来身强体壮,但是床上功夫,50分。
不太行。
为了逃避时宴礼,她定了最早一班的飞机,直飞京北。
到家之后,裴向晚先是在房间泡了一个药浴。
紧接着,收到无数个时宴礼的电话,思及此,为了之后两家还能和平共处,她决定跟时宴礼说明白。
【宴礼,弟弟,实在不好意思,昨晚的事,是姐姐不对,姐姐霸王硬上弓。】
【其实,你可以拒绝我的,我也是不是那么想要,毕竟,体验感不是很好。】
【还有,那晚的事,咱俩就当啥都没发生,行吗?还是好姐弟?OK吗?】
算了,不同意也没办法,她把时宴礼拉黑了。
紧接着,她办的画展两天后在京北艺术馆隆重登场。
邀请的人全部都是京北的豪门贵族。
裴寂和白倾也是全力支持她的事业。
某天下午茶。
白倾邀请叶尽染一起参加,同行的还有裴向晚,她一身白色的西装套裙,修长的长腿暴露在空气中,引得周围的男士频频注意。
“叶子,晚晚的画展过两天举办,宴礼会回国吗?”
此时的叶尽染和白倾已经年过五旬,但是保养得依旧得当,脸上只能看见淡淡的皱纹。
“他呀,跟他爸爸一个德行,说不回来,可能下一秒就回来了。”
坐在一旁喝茶的裴向晚不动声色的咳嗽了一下。
叶尽染忽然想起来,“晚晚,这次你有去宴礼的家里吗?”
裴向晚,“有的干妈,不过我们匆匆见了一面,我就回来了。”
叶尽染,“原来如此,难怪,昨晚宴礼问我,有没有看见你回国。”
她一愣,下意识的僵住在原地,千万不能让时宴礼回国。
“哦,他问我干什么?”
白倾道,“晚晚,你怎么说话的,你们是亲姐弟,弟弟问问姐姐的行程有什么不可以吗?”
裴向晚尴尬的喝了剩余的茶水,“对对,可以的可以。”
完了完了。
这要是让家里人知道这件事,不得疯掉吗?
那晚她到底是着了什么魔啊?
肯定是被时宴礼的男色所吸引,绝对不是他的床技。
-
两天后。
京北艺术馆。
这是裴向晚在国内举办的第一场画展,在国外已经举办了几十场的画展都不紧张。
竟然在第一天,心跳如雷,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
她礼貌接待所有贵宾,在白倾和裴寂的推荐下认识了画界泰斗。
中途休息的时候,她走进休息室。
坐在沙发上,把高跟鞋扔在一边,喃喃自语道,“累死了累死了。”
完全不知道屏风后面站着一道身影,男人立于窗前,手持电话,全英文交流。
裴向晚眉头皱起,这是私人休息区,怎么还会有别人。
男人电话挂断后,阔步走进沙发区。
裴向晚在那一刻的呼吸是停职的,她甚至忘了要怎么呼吸。
眼睛瞪着比铜铃还大。
理智回笼,逃为上上策。
“时宴礼,我,你怎么在这里?”
他牵动着一侧的唇角,俯身望着她,一字肩修身的礼服,开叉到大腿上,躺着的姿势让她的腿部线条更加诱人。
白皙的双腿匀称又漂亮,让他想到那一夜的疯狂。
“我怎么不能在这里?我要来问问,我被人吃干抹净之后,你提上裙子不认人,还倒打一耙我技术不好。”
他慢慢的俯身,手掌撑在沙发椅上,两人之间的空气越来越稀薄。
裴向晚解释,“弟弟,我们,不能。太可怕。”
时宴礼一步一步逼近,“现在知道不能,太可怕了。你那晚不是很开心吗?还让我多来几次,怎么,向晚姐姐忘记了吗?”
“是啊,那个人不是我。”
他单手掏出手机,点开一条语音。
里面传来男女之间情动的声音。
【裴向晚,你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呀,你是弟弟时宴礼。】
【行,你知道今晚过后,我们就不清白了。你得对我负责。】
【没问题呀,负责,这是小事,只要你让我开心。】
裴向晚啊裴向晚。
你彻底走投无路了。
你惹了一尊佛。
“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裴向晚双手捂在胸前,摇摇头,没有话要说了。
“行,那我有话说,做我女朋友,相处一段时间,领证结婚。”
她抬手,示意时宴礼别说了。
“上过床这件事,这个关系我已经不能接受了,还结婚,我真的是会谢谢你。时宴礼,我错了。”
时宴礼挑起她的下巴,一字一句道,“现在说错了,晚了。”
晚上。
裴家特地给裴向晚准备了一场接风宴和庆功会。
换言之就是,另一种的择偶方式。
时宴礼站在二楼,看见裴向晚如同一只蝴蝶游行在各个男人之间。
不一会儿,裴俊驰走过来,“宴礼哥,你在看什么?”
他摇了摇头。
反问,“你什么时候去国外?”
“我妈说,给我姐安排了相亲对象,等她们订婚后我再去国外。”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第229章 裴向晚VS时宴礼
宴会一直到晚上10点才结束。
裴向晚回到房间,甩开脚上的高跟鞋,倒在床上动弹不得。
太累了。
仔细一听,浴室里竟然有人?
她紧张起来,拿着房间里的花瓶,弯着腰走向浴室。
偷感很明显了。
只是还没走到浴室,门就开了,里面还是雾蒙蒙的水气。
裴向晚看着眼前的男人,浑身上下,下半身裹着一条白色的浴巾,往上,八块腹肌人鱼线。
身上还带着水珠,那晚没来得及看的,今晚,全看光了。
“时宴礼,你怎么在这里?你为什么没回家,在我的房间里?”裴向晚把花瓶放在桌上。
和他对视。
裴向晚不矮,170的个头在女生堆里很显眼,可站在188的时宴礼面前,还是有些娇小了。
他没穿鞋,一步一步走到裴向晚的身边,挑着下巴,“这是来让你再次验证验证,体验感这件事的,毕竟,没有哪个男人会承认自己的床技很差!”
裴向晚那天的离开后,去妇科约了个专家号。
专家说,撕裂,说明那晚疯狂。
但是疼啊。
她弱弱的往后退,“我瞎说你也信,趁现在二楼没人,你赶紧穿好衣服回家啊,乖,听话,省得干妈干爸着急。”
裴向晚可不想再伺候这尊佛了。
今晚的宴会就是为她办的,她年纪也不小,先订个婚,然后交往一两年,结婚,非常棒。
“我是成年人,在哪里留宿,我爸妈没时间管我,去洗澡还是要我帮你洗?”
选择就摆在她的面前,可是她哪里都不想去。
“咚咚咚”
“姐姐,你在里面吗?妈妈让我给送一杯牛奶上来,你开下门,老规矩,一分钟没开我就进去了。”裴俊驰说道。
一分钟。
裴向晚急了。
她这个弟弟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简直就是胡来的一把能手。
可时宴礼跟一堵墙似的,站着一动不动。
“你躲躲,行吗?求你了,宴礼。”
他挑了挑眉,“躲哪里?”
“衣柜。”
“今晚做不做?”
裴向晚??
“那晚,没做够。”
她叉着腰深深的呼吸,推着时宴礼往衣柜里走去。
“行,做。”
裴向晚姗姗来迟开门,裴俊驰看见她一身的华服,并没有更换。
疑惑道,“姐,这么久才开门,你在干嘛?”
她剜了眼裴俊驰,“别管那么多,牛奶给我。”
“行,对了,妈妈让我问你,今晚有看对眼的吗?如果有,明早把名单给她。”
裴向晚摆摆手,敷衍了事,“行行,我知道了。”
她关上门,觉得不安全,又反锁。
裴俊驰仔细的听着里面的声音,有些奇怪,在自己家里,反锁干嘛?
难道是防他的?
人走后。
裴向晚赶紧去卧室,打开衣柜门,没想到,时宴礼已经坐在床上,好像等着皇帝宠幸的妃子。
“你还不去洗吗?向晚姐?”
裴向晚去衣柜拿衣服,反驳道,“你还知道我是你姐姐啊,喊了这么多年,你不觉得心里有愧吗以后怎么面对家里人?时宴礼,趁着现在错误还不是很深,你回去吧?这里是二楼,跳下去应该也没事。”
不管她怎么说,时宴礼依旧无动于衷,他慢悠悠的道,“向晚姐,那要怎么样才算错误很深呢?”
他掀开被子,走到她的面前,挑起她的下巴,粗重的呼吸声在她的耳畔回荡,“那晚深不深?”
羞死人了。
裴向晚双手捂着发红的脸蛋想要跑去浴室,被时宴礼拽紧手腕,不知道他从哪里拿出一件丝质的睡衣,递给她。
“刚刚在向晚姐的衣柜里,这件睡衣掉在我身上,那就穿这件吧。”
她捏着睡衣跑进浴室。
浴缸里,裴向晚想了好多逃跑计划,都行不通。
二楼肯定是不能跳的,她腿会断。
从正门出去,这么晚,会引起怀疑的。
把时宴礼赶出去,那就直接死翘翘了。
一个多小时后。
她终于扭扭捏捏的走去卧室,时宴礼坐在被窝里,沙发上是他的浴巾,那就说明,他光着。
老天,为什么要给她做这么艰难的选择。
裴向晚拿起牛奶杯的瞬间,被时宴礼抢了去。
“冷了,不过,喝奶的方式有很多种。”
他拉着裴向晚的手,两人倒在床铺上,女下男上。
时宴礼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牛奶,吞咽在嘴里,贴上她诱人的唇瓣,缓缓的过渡到她的唇齿里。
他掐了掐她腰间的软肉,张嘴的瞬间,开始了一场追逐。
“晚晚,别拒绝我。”
“可你是弟弟,我们之间跟luan lun有什么区别吗?”
时宴礼的唇瓣在她的身上游走,喘着粗重的呼吸声说道,“没有血缘关系,这也叫luan lun?我给你的生物老师打电话。”
裴向晚怒斥着他。
可是身上的衣服不翼而飞。
腹部被抵着,不舒服。
裴向晚问,“只是生理性的想zuo吗?”
如果是这样,随便一个女人都可以。
时宴礼吻着她的耳垂,手指不安分的挑dou着,“每次你照顾生病的我,我都想吻你,我想我经常生病,就是想要跟你独处,我喜欢你,裴向晚。”
突如其来的表白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她捧着时宴礼一张惨绝人寰的脸,两人四目相对,“那行,明天就来我家提亲!听见没?”
“好。”
“别弄疼我了,你轻点”
共度良宵之后。
第二天一大早。
裴向晚的门快被砸出一个洞。
她摸了摸旁边的床,时宴礼不在,难道已经去自首了?
下床要出门的她,还没有走一步,直接跪倒在地上。
双腿无力,完全没力气。
楼下。
裴寂和白倾坐在沙发上审视着时宴礼。
时聿川和叶尽染姗姗来迟,两人看着时宴礼站在一旁,认错态度很端正。
心中明白几分。
“宴礼怎么了这是?”叶尽染假装不知道。
裴寂的谱一下子就摆出来了。
时宴礼的认错态度很好,直接把两人发生事情的始末说了出来,以及昨晚在向晚房间过夜的事情全说出口。
震惊了众人的三观。
第230章 大结局
时宴礼和裴向晚的婚事进行得很顺利。
得到祝福的婚姻让人很开心。
裴向晚每天都被灌在蜜糖里,脸色比原来更娇嫩。
时宴礼除了年纪比她小,处理能力和性格都比她成熟。
他还是裴向晚生活上的老师。
两人相处一段时间后,裴向晚就是粘人精,每天抓着时宴礼进行房事。
在婚礼的前一晚。
裴向晚太想和时宴礼瑟瑟贴贴了,形容她30岁是一只狼也不为过。
婚礼在海城的冬天举行。
到场的宾客很多,但都是双方的好朋友。
有人打趣时聿川,“时总,你一手创下的江山全部便宜裴总了。”
他笑着说了一句,那人没有理解的话,“没有便宜,该还的总是要还。”
叶尽染了他一眼。
打什么哑谜呢。
不远处。
时以南和裴俊驰作为新郎新娘最亲近的人一起敬酒。
也不知道他对时以南说了什么悄悄话,她一把拽紧裴俊驰的耳朵,惹得他连连求饶。
“小公主,你放我一马,我再也不敢了。”
“裴俊驰,我告诉你,你再敢掐断我的桃花,你试试我拔了你的头发!”
时以南是真的生气,从小到大,所有的情书和男生的示好全部被他给斩断了,她亲哥还没有出手呢,这个假哥哥就开始各种造。
吓退那些追求者。
这次,追她的是一名学霸,看起来人穷志不穷。
但是这样的人怎么会顶着外界的压力去追求一位顶级豪门的公主呢。
除了提供情绪价值各种PUA,还有什么?
裴俊驰,“小公主我最后跟你说一遍,那人,我坚决不允许。”
时以南叉腰道,“那我也跟你说,反正,我打算给他一个机会,才不管你同意不同意。”
“不可以。”
那是时以南第一次见到裴俊驰脸上的愠色,他从前,不忍对她说一句重话,连声音大点都会被时以南告状。
他刚刚对自己发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