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功劳么。”
“...”
周绵喃已经顾不上回答,她陷在意乱情迷中,被不知名的汹涌情绪包裹着,没法思考任何事情。
月光温柔地倾泻而下,她看到他的头彻底低下去,停留在瓷白光滑的双腿之间,周绵喃惊喘着:“阿洵...”
粘腻陌生的触感传来,她被刺激得更加承受不住,脚趾头都瑟缩着,情不自禁地渴求着,想要更多的触碰,她身体弓出优美的弧度,像被煮沸的虾,全身都泛着粉晕,等待着被采撷。
贺俞洵够了,重新覆上去,哑声:“都做过这么多次了,怎么还是这么敏感。”
周绵喃下意识跟他接吻,唇边蹭到陌生的味道,她蹙了蹙眉。
他笑着说这明明是她自己的味道还嫌弃,拿过旁边的纸巾,缓慢而温柔地擦拭她的唇。
周绵喃觉得自己就像是溺水的鱼,只有对方才能给予想要的氧气,时而被浪花拍打上岸,时而又经历暴风雨,可不论何时,她的手始终被他牢牢攥着,十指紧扣,不会分离。
贺俞洵的俊脸已然挂上一层薄汗,模样性感无比,汗珠顺着下巴滴落,当时,他看着她的眼神很深很沉,满含着极致的爱意。
纵使已然紧绷到极致,仍旧是温柔地哄着她,没有只顾着自己。
周绵喃被引导着,渐渐能够适应存在,攥着床单的手也不自觉放开,紧皱的眉头逐渐舒缓。
“舒服么。”他哑着嗓音,盯着她沉沦的表情,很慢地磨着。
“...嗯。”周绵喃被这种温水煮青蛙的节奏磨得受不了,发出很小的声音。
“可我还没舒服。”
感觉到他刻意停下,周绵喃睁着迷蒙的眼,疑惑地看着他,有些委屈。
“宝贝自己说,想要我怎么做?”
尽管害羞,可这刻的欲望达到顶峰,顾不得羞耻,她嘴唇毫无章法地蹭着对方,央求:“快、快点...”
“谁快点。”
“阿洵。”
“不对。”贺俞洵从背后轻轻抱住她,在腰/窝处亲了亲,“叫错了。”
“...老公。”周绵喃难耐地躁动着,冰火两重天,“老公快点...”
“好乖。”贺俞洵瞬间发动攻势,惹得周绵喃惊呼出声。
周绵喃的裙子还挂在腰际,堆出明显的褶皱,贺俞洵凑到她耳畔,亲密低语,说这份礼物,他拆得很喜欢。
周绵喃已经没有力气了,腰被男人炙热滚烫的掌心紧紧掐着,不至于瘫软,黑发被打湿,口红蹭花了,全覆在她的锁骨、肌肤处,是被贺俞洵给亲的。
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走下神坛,被染上了专属的痕迹,这样的画面无论哪个男人看到都不会不心动,他根本就难以克制住自己。
贺俞洵亲了亲她,将一条玉白捞起,低声提醒她扶稳。
周绵喃还没来得及反应,被骤然加快的攻势给刺激得根本无法发出言语,强烈的感官汹涌地扑向她。
余韵过后,贺俞洵拿过纸巾悉数擦掉她打湿头发的汗水,低声说宝宝抖得好厉害。
周绵喃陷入良久的失神,到处都软,还没休息过来,又突然进行更深的程度,她猝不及防,毫无准备地发出闷闷的声调。
“可惜,还没到底。”他眯着眼,再次扣住了她的手。
又是一阵酥软的感觉,周绵喃被困在墙角,他坚实的身躯靠过来,两个人的身体紧密相贴,气喷洒在耳廓,他强有力的手臂紧托着她,将她抱得很紧。
周绵喃真的哭了,她眼尾泛着被欺负的红,长发凌乱地披散着,散在她和他的肩头,双手不得不攀住他的肩膀,哭腔从唇间溢出来,娇媚动人,宛如夜莺般悦耳好听。
主卧里的热气不断,衣物彻底散落,乱七八糟地堆叠在地上,还有几个撕开的塑料包装,周绵喃气息急促,本能地抱着他,哭声断断续续的。
贺俞洵凑到她唇边亲了亲,低声温柔地哄,可周绵喃还是泄出软软的腔调,他堵住她的唇,很轻地研磨,于是周绵喃一边被亲,一边发出委屈的呜咽,反而被他亲得更加厉害。
周绵喃不知道的是,在床上,她的哭声是他的兴奋剂。
贺俞洵很喜欢这时候的她,因为,她为他哭的样子真的很迷人。
“宝宝,要来了。”他松开她的唇,攻势愈发猛烈。
周绵喃被带着一起达到顶峰,那瞬间大脑再次一片空白,如同被细微的电流侵袭全身,强烈的快感侵袭,她被贺俞洵抱到床褥之中,温柔地亲了亲额头。
周绵喃失了力气,只能缓慢地叫他的名字:“阿洵...”
“我渴了...”
贺俞洵笑她:“刚刚出那么多水,是该渴了,我去给你接。”
他说着,随意套了条睡裤,缓缓起身离开。
屋内开着暖气,周绵喃昏昏欲睡,他回来得很快,温柔地托起她:“宝贝,水来了。”
她张着嘴,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他的服务,喝完后,周绵喃委屈地朝他撒娇:“困了。”
若是以往,贺俞洵肯定会纵容,但偏偏是在床上,又是新婚之夜,他如狼似虎,根本就不肯放过她:“自己满足了就不管我了么。”
周绵喃半眯着眼,瞥见那里,有些惊诧他仍旧精神抖擞:“你...”
贺俞洵眯着眼,猝然笑了,他慢条斯理地捞起她的两条胳膊,环在自己的脖颈处,缓缓将她抱起来:“宝宝,三次不够的。”
当时,周绵喃的睫尾还挂着泪珠,浑身的肌肤都泛着娇嫩的红,美得不像话。
有了前几次的铺垫,这次畅通无阻。
贺俞洵的唇贴在她的脖颈,若无其事跟她调情:“现在还困么,嗯?”
周绵喃以为他体贴自己,不知情地继续朝他撒娇:“还困的...唔...!”
刚说完,就被某人不轻不重地故意颠了下,她透出几声虚实不明的调,绵长而温软。
“还困么?”
周绵喃欲哭无泪,这才明白不管怎么回答都是一道无解的题,委屈地咬唇不出声。
他又像刚才那样放慢了节奏,故意钓着她。
周绵喃感觉自己就像在水里漂浮着,上不了岸也沉不到海底,就这样被空虚地放在一个尴尬的位置,难捱又焦灼。
“阿洵...”她拖长了调子,可怜巴巴地唤他。
“回答我,还困么。”
周绵喃顾不得其它,胡乱地应着:“不困了。”
“叫我做什么。”他又重了下,像是给她一个小小的甜头。
“...给我...”她胡乱地应着,脸凑上去,毫无章法地亲他的下巴和嘴唇。
贺俞洵喉结滚动着,倏地加快节奏。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别墅的主卧里却始终难以平复,时不时传来女孩子娇里娇气的哭泣声和他的低声絮语,像是安抚,再仔细听又像是哄。
周绵喃不知道是第几次大脑空白了,也不知道听到多少次塑料包装被撕开的声音,到最后意识都模糊了,天空隐约泛出鱼肚白,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被摁着,做了一夜...
周绵喃感觉自己彻底废了,发出娇气又委屈巴巴的语调,最后都用完了,她甚至有种感觉,如果不是因为用完,可能他根本就不会放手。
她软在那里根本没有力气,走不了,最后是被抱到浴室的。
浴室里的花洒被打开又关上,周绵喃裹上了宽松舒适的睡袍,同样被抱着躺到沙发。
她半阖着眼,看着眼前依旧赤着上身的男人,背部遍布着纵横交错的红痕,还有些是像猫挠的,惨不忍睹。
他将弄脏的床单和被套全都换掉,将她也彻底清洗干净,不知是不是错觉,周绵喃竟然仅透过这一个背影,察觉到男人的情绪里带着明显的事后饕足感。
他倒是满足了,可是她被折腾得惨绝人寰,周绵喃被他异于常人的精力给震撼到。
正想着,贺俞洵已经将床单铺好,转过身,看见她的模样,忍俊不禁。
“怎么表情这么可怜,就差让我心疼了。”
他凑过去,轻柔地吻了吻她的唇角,带着明显的爱怜。
女孩子恹恹的,眼眸半阖,嘴唇微微抿着,整体的状态疲惫得像被蹂躏的花瓣,全身都泛着被狠狠疼爱的痕迹。
她有气无力地似乎是在瞪了他一眼,软绵绵的,没什么杀伤力,更显得像是在撒娇:“那你刚才怎么不心疼我...”
“忘了。”他语气中带着些理直气壮。
“你...”周绵喃困得睁不开眼,发出模糊的呓语,“过分…”
“不是说过么,老公慢慢教你。”他笑,“今晚学得不错,还需继续努力。”
“...”
贺俞洵动作轻缓地勾起她的腰腿,毫不费力地抱起来,举手投足都带着吃饱的闲适感,丝毫看不出疲惫。
“宝贝,安心睡觉。”
他抱着她躺在柔软的床中,用温暖的被褥裹紧她,姿态带着十足的保护和占有欲,同时将她披散到脸颊边的头发悉数拨到耳后,让她睡得舒适一些,动作温存。
“等你睡醒了,我带你去个地方。”
他这句话说得轻而缓,像是经过深思熟虑以后做出的决定,而这句话落在周绵喃耳朵里,她却没有作出任何回应,依偎在他的怀里,睡得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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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区域的合作可以考虑,不过对方得拿出诚意...”
耳边传来刻意压低的低沉男嗓,像是怕吵醒了,可周绵喃睡足,还是缓缓睁开了眼。
身侧空荡荡的,贺俞洵没有像往常一样抱着她,而是稍微挪开了些距离,戴着蓝牙耳机,手举着平板,正在处理工作事宜。
尽管隔得有些远,她周围却全身都是被子,裹得密不透风,生怕有一点缝隙进来,温暖又安心。
厚重窗帘遮住了落地窗外的光线,主卧里光线昏暗,只有床头开了盏小夜灯,昏黄的光线并不刺眼。
周绵喃缓慢地眨了眨眼,稍微活动了下身体,四肢却酸软得根本没法移动,全身就像被碾压过。
“醒了?”
贺俞洵察觉到她的动静,简短交代几句,摘下蓝牙耳机,放下手机,靠过来亲了亲她的眼皮。
“阿洵...天还没亮吗。”周绵喃睡迷糊了,陷在他的怀抱中,以为自己没睡多久又醒来失眠了。
贺俞洵猝然失笑,伸出修长的手,蹭在她脸颊处很轻地捏了捏:“已经是晚上九点了,老婆。”
“想吃点什么?我去给你做。”
周绵喃瞬间清醒几分:“九点…?”
她睡了整整一个白天,从来没有这么荒淫无度过...
“嗯。”贺俞洵盯着她呆愣的可爱模样,唇边的笑意不自觉扩大,“昨晚累那么久,是该好好休息。”
周绵喃有些恼嗔,软绵绵地捶了他一下:“都怪你,把我带坏了...”
贺俞洵握着她裸露在外的手,放到被窝里面,语调漫不经心,却又显得那么正经:“怎么算带坏。”
“贺太太,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
“我们这是合法的、名正言顺的运动。”
周绵喃佯装正经的反驳:“但是贺先生,我也要提醒你一下,适度运动有益健康,过度的运动很伤身。”
“知道了。”他应得很干脆利落。
周绵喃以为他肯听自己的话,然而下一秒。
他深邃的眼神紧紧锁住她,气定神闲:“下次你就躺着。”
“我来动。”
“...”
最后周绵喃是被贺俞洵抱下楼的,两只小狗一天见不到心爱的妈妈,还以为她被拐了,委屈巴巴地围在她身边发出哼唧声。
周绵喃坐在沙发里,一只手抱着一只狗,对他们进行爱的抚摸,嘴里念念有词:“要是乖乖们会说话就好了,多劝劝爸爸,让妈妈少熬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