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都是同一碗面吗?
泠萝:“吃到最后觉得腻了。”
相欢笑:“有辣你就不会这么觉得了。”
泠萝不可否认:“你说得对。”
泠萝拉着相欢起身四处走走:“吃完饭不要久坐,不易健脾胃。”
相欢:“嗯。”
两人在院内走走停停消磨了半个时辰,
泠萝:“进屋吧。”
相欢跨进屋子,差点没认出来。
屋内布置得一片红,龙凤花烛,喜被喜帕,样样俱全。
泠萝在相欢身后道:“东大陆的成婚礼与西悬林不同,我想着给你补一个东大陆的婚房,像吗?”
相欢跨进去,望着面前挂着的两套婚服,上面绣了鸳鸯。
“像。”
泠萝:“汤泉准备好了,沐浴后换上,我想看。”
相欢抱着婚服:“那你呢?”
泠萝:“我在隔壁洗。”
相欢犹豫了一会,还是决定独自一个人抱着衣服进去。
要是邀请泠萝一起,他今晚估计就看不到泠萝穿婚服的样子了。
等相欢换好衣服出去,泠萝已经坐在桌边了。
两人都是一身红。
泠萝起身。
“我没准备盖头,等我们大婚时,会有盖头的。”
相欢:“嗯。”
泠萝拿着桌上的酒
倒了两杯,没倒满,只倒了个意思。
“合卺酒。”
相欢没想到泠萝连这个都知道。
他端起酒杯与泠萝相交。
酒不多,不足以让相欢醉。
泠萝:“相欢,今晚答应我一件事。”
相欢呼吸急促,能让泠萝在这会说的事情,肯定不会是什么正事。
“嗯。”
泠萝笑:“不准闭眼,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故意不看。”
相欢又兴奋又疑惑:“不看什么?”
泠萝:“你立刻就知道了。”
相欢不明白。
但是当后面他被泠萝抱到了镜子前边才明白泠萝说的什么意思。
泠萝不许他闭眼,他只能眼睁睁的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和泠萝。
他咬牙,带着一点哭腔:“泠萝,不看。”
泠萝不理。
“相欢,仔细看,我是谁,谁在爱你?”
相欢轻微挣扎,瞧着镜子里的泠萝:“你。”
泠萝:“我爱你,那你呢?”
相欢抓着泠萝的手:“我也爱你。”
泠萝笑。
“不乖,你知道我要你说什么。”
“不准不看,盯着看,里面的人是泠萝和泠萝爱的人。”
“相欢,你必须看。”
相欢受不住,又不敢闭眼。
里面的人让他羞于看一眼,肮脏又高洁。
泠萝:“相欢,因为我爱你,所以你爱你,知道吗?”
相欢不说话。
泠萝也不着急.
到了后半夜,相欢绷不住了。
“泠萝。”
“泠萝。”
泠萝:“嗯?”
相欢压抑着声音:“因为泠萝爱我,所以我爱我。”
泠萝:“再说一遍,大声一些。”
相欢忍着羞耻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对着这样的自己大声再说了一遍,说完又呢喃了一遍。
“......我爱我。”
说得多了,似乎就是真的了。
相欢:“泠萝。”
泠萝瞧着镜子:“美吗?”
“欢欢,仔细看,你美吗?”
相欢直视着镜子中的两人,这样的他美吗?
似乎是美的,美得惊心动魄,全身都是爱的模样。
相欢盯得入迷:“美的。”
泠萝:“记住了吗?”
相欢胡乱点头:“记住了。”
泠萝笑:“欢欢,永远记得今天。”
相欢再也受不住了,趴在泠萝肩膀上哭出声音来。
第29章 高调宣布 王君
昨夜疾风骤雨, 今日相欢生生比往日晚起了两个时辰。
等相欢醒来的时候望着一旁看书的泠萝,第一反应是缠上去,等躺进了泠萝的怀里才浑身一抖, 昨晚的记忆过于深刻, 此刻挨着泠萝都会抖。
泠萝放下书, 去摸相欢的脖颈:“怎么了。”
泠萝的手指一碰到相欢,相欢就是一阵颤栗。
泠萝笑:“做什么?”
相欢抱着泠萝的腰:“你还笑。”
泠萝安抚的摸着相欢。
“别怕我。”
相欢闷闷的道:“不怕。”
他怎么都不可能会怕泠萝。
泠萝顺着脖颈摸下去, 相欢止不住的抖。
泠萝另一只手抬起相欢的脸,低头去亲人。
“欢欢, 你要习惯。”
相欢没吭声, 任由泠萝把玩。
直到再次受不住呜咽出声。
泠萝放开人, 将人抱在怀里。
“还想睡吗?”
相欢摇头:“不睡了,睡够了。”
再睡就要到午时了。
泠萝抱着人起床, 给相欢穿衣服。
穿好衣服才让人抬水进来洗漱。
然后传饭。
相欢照例喝药, 他喝了一口想起什么停下。
“泠萝, 我已经修养了快两个月了,可以停药了吧。”
泠萝抬起药喂相欢:“不行。”
相欢偏开头有些失望:“为什么?我感觉我已经要养好了。”
泠萝一眼看穿相欢的心思。
“欢欢,在养一段日子。”
相欢现在这个身体,若是有孩子依旧危险。
相欢撒娇:“泠萝, 这药好苦,我不想喝药了。”
泠萝抬着碗想了想:“喝了这顿就让他们不煎了。”
药喝多了也难受, 她这边克制住,在养相欢几个月也行。
相欢欣喜:“好。”
泠萝将药喂给相欢。
相欢喝完药吃了饭□□力就好多了。
“泠萝, 我们出去透透气。”
泠萝带着相欢到了院子里,在躺椅上加了毯子。
相欢躺在泠萝怀里,两人在躺椅上纳凉。
泠萝用内力帮相欢将风筝放飞,然后将线给相欢, 让相欢自己玩,自己拿着一本书看。
相欢看着被风吹高的风筝:“泠萝,看,起风了。”
泠萝抬眼:“嗯,风筝被吹高了。”
相欢拽着风筝线,一拉一放,乐极了。
突然一柄飞刀过来将风筝线斩断了。
泠萝放下书望过去,雪茗从墙院上翻进来。
宣琴立刻进来道:“抱歉主子,我们没能拦住雪茗公子。”
雪茗望着躺椅上的两个人,亲密到不用看都知道是什么关系,他握紧剑。
“抱歉,打扰了。”
相欢拽紧泠萝的袖子。
语气冰冷的道:“我的风筝。”
泠萝起身上了墙院去捡了风筝,下来将风筝线重新缠紧。
“雪茗,你为何闯我院子。”
雪茗再次拱手:“抱歉,被人追杀,无意引来飞刀坏了这位公子的风筝。”
雪茗向相欢道歉。
他算是慌不择路,也算是有意识的朝着这里来。
雪茗:“这位公子,抱歉。”
相欢转脸一笑。
“雪茗公子说笑了,我可不是什么公子,我是泠萝的王君。”
这是称呼未有妻主的男子,他有妻主,自然不能在被称为公子。
雪茗一噎,他望向吩咐下面人办事的泠萝。
泠萝让人处理了在院外徘徊的人,拿着风筝回来。
“本打算后日在十八比武楼宣布的,现在提前告知你也可,相欢是你们的王君,明年祭神大典和我举行大礼。”
“雪茗公子,外面的人处理完了,你若没事,便回去守楼或者自去都可。”
雪茗紧紧握着剑柄,剑柄上的剑纹都刻进了他手心里。
“打扰了,告辞。”
雪茗转身就走。
泠萝:“对了,我想以雪茗公子的武艺,以后定不会误入别人院内。”
雪茗顿住,这院子他以往也不是没来过,以前泠萝也从不这样。
雪茗闭眼:“不会了。”
他翻上墙相走,最后回头看了一眼,泠萝正弯腰哄着相欢,和对方一起放风筝,雪茗回头,利落的跳下墙院。
是他晚了。
泠萝给相欢将风筝重新放起,抱着相欢接着纳凉。
相欢绕着风筝。
状做不经意的问:“泠萝,雪茗和你很熟吗?”
泠萝再次放下书,笑:“很熟。”
相欢手里的风筝松了一下。
泠萝抓过风筝线,握着相欢的手一起放。
“他以前啊,甚至闯到了红楼去找我。”
相欢手突然放下:“这样啊,那确实很熟。”
泠萝瞧着相欢的脸色,笑了。
她抱高相欢。
“生气呢?”
相欢眼里是委屈,嘴上却道:“不敢。”
泠萝又笑:“过去我是有点混,不否认,可是你过去又没出现,而且雪茗只是喜欢追着我比武。”
相欢抬眼:“过去管不着就算了,你离雪茗远些,不是担心你们有什么,他是个男子,还是个未有妻主的男子,若是让其她人误会了,你是没什么,他以后怎么找妻主。”
泠萝想了想确实是,之前雪茗追着她打,在礼城就已经有传言了,之前她不在乎,现在需要
注意点,要是再传进相欢耳朵里,估摸着也要醋个几次的。
偶尔醋醋是调情,醋多了相欢也难受。
泠萝亲着相欢,
相欢眯着眼和泠萝亲近。
亲完了泠萝道:“我会与他们保持距离的。”
相欢眼睛都带着笑意:“记住你说的。”
泠萝:“嗯,保证记住。”
相欢这才转身接着躺进泠萝怀里,拿了书换了泠萝手里的风筝线。
泠萝失笑,搂着人看书,时不时的喂相欢口茶。
相欢放累了就干脆在泠萝怀里睡了过去。
两人就这么又消磨了一下午。
等相欢懒洋洋的醒来,天气都转阴了。
相欢:“日头落了。”
泠萝手里的书都换了三本了。
“睡饱了吗?”
相欢动了动:“泠萝,还是腰疼。”
泠萝抱着人按腰。
“以后不会这么胡来了。”
相欢想起昨晚还是羞,他见到了完完整整的自己,哭泣的,动情的,媚态尽出的,各种各样的样子都见过。
不过昨晚泠萝的话和镜子里的样子已经深深刻在了他的血肉里,脱胎换骨莫过于此。
他的心态也变了,这是泠萝给他的勇气和自信。
没什么配得上配不上,他就是泠萝的王君。
他可以管着泠萝,泠萝愿意让他管。
相欢勾着泠萝,头抵着泠萝的脖子。
“其实偶尔放肆一次还是好的。”
泠萝低声:“昨晚你可不是这样说的。”
相欢不好意思:“昨晚是昨晚。”
泠萝笑:“好好好,今日的欢欢和昨日的不是一个。”
相欢哼了两声。
泠萝抱着人起身。
“睡饿了吧。”
相欢:“晚上吃什么,泠萝,我不想吃粥了。”
泠萝:“不吃粥,我找了人给你做东大陆的清淡菜。”
相欢:“好。”
两人一直玩到第三日,需要泠萝去守楼,相欢这才跟着出门。
放肆一次他要懒散两天才能修养好,还是要谨慎一点去招惹泠萝。
到了十八比武楼,相欢瞧着如此高的楼层很是震撼,里面没有一点遮掩,只有四根主子支撑着楼层,以及有个顶楼。
从下面看,第十八楼像是置于云雾里。
泠萝将相欢安置在比武楼隔壁的酒楼中。
“在这等我。”
相欢点头:“嗯,我等你。”
泠萝从一旁挑了枪,从酒楼出去用轻功朝着十八层爬上去。
自从泠萝开始爬楼,相欢耳边就多了很多欢呼声。
这里的人比内围的人更加热情大胆,甚至有男子大庭广众之下朝着泠萝求爱。
相欢瞧着下面乌泱泱的人群,收回了视线望着泠萝。
不必在意这些人,他只需要在意泠萝就好。
泠萝拿着一杆长枪站在顶端。
看得清身姿,看不清容貌。
今日挑战的人没有几个,全在十七楼被雪茗打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