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萝笑:“吹笛子也是一样,吹长音,我教你的第一个长音,那种声音也能换来它。”
相欢突然想起,泠萝有时给他吹笛子身边总是很多鸟。
现在算是明白了,原来是这样,这些鸟以为泠萝在唤它们才飞过来的。
相欢心里突然满是暖意:“我心里的神也这么可爱。”
泠萝:“嗯?”
相欢笑,笑着倒在泠萝怀里。
所以每次泠萝给他吹笛子,在这些鸟那里就是在唤它们,泠萝知道,但是她每次都很淡定的吹,有一次还问他自己的音律厉不厉害。
泠萝:“欢欢,笑得差不多了。”
相欢笑完,觉得还是正事要紧,这几天将这些事处理了,才能和泠萝舒舒服服的过元宵。
“泠萝,你自己在院子里等我,我做完事就回来找你用晚膳。”
泠萝:“好,去吧,我正好看看这些年你都雕了什么东西。”
相欢出门,边走边回头:“嗯。”
等相欢走了,泠萝拿着地上一个雕刻的老虎看了又看。
这老虎的样子她见过,在当年查事情的时候瞥过一眼。
具体是做什么的她想不起来了。
第34章 当年事 浮出部分
相欢出门, 让人去约了袁海馨来相家。
除此之外,他开始拿相家的账目练手,每次看完做完都会让专业的人再做一遍, 如果这样他没问题了, 那是不是代表他勉强可以接手长璇宫的账务了。
在书房和几个账房先生对了两个时辰的账, 袁海馨来了。
袁海馨见到相欢第一句话就是:“相瑞还好吗?身体怎么样?”
相欢:“相瑞正在休养,大夫说得好好休养, 不然这次落水可能会给他造成后遗症。”
袁海馨:“那就好好修养,我让人带了人参, 还有很多补气血的药给相瑞补身体。”
相欢:“药材我不收, 你带回去, 相家也不缺药材。”
袁海馨呆愣片刻,苦笑:“我知道相家不缺药材, 我只是想给他。”
相欢不想和袁海馨聊相瑞。
袁海馨在相瑞这件事里有错, 但是错不大, 是相瑞不想过了,他听对方说再多也是无用。
相欢:“我请你来,是有一事想问。”
袁海馨:“我想见相瑞。”
相欢:“可以,聊完我可以让你见他。”
袁海馨:“你说。”
相欢:“你认识我爹吧, 知道我爹的身份吗?”
袁海馨没想到是问这个,她捏着鼻梁。
“这我可以说, 但是你不能说出去。”
相欢:“好。”
袁海馨:“你爹是我一位辈份很远的长辈的曾孙子,当年代家内部腐坏, 我那位长辈将他的儿子带回了袁家,后来那儿子许了人,但是也一直和袁家有联系。”
相欢:“还有呢,我想知道的不止是关系, 我想知道当年代家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或者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袁海馨望着相欢:“你想问什么?”
相欢立刻明白了,袁海馨知道当年事。
他也懒得绕弯子了。
“代家当年留下了什么。”
袁海馨沉默没说话。
相欢:“我和相瑞是代家剩下的唯一血脉,那些东西有一半会是相瑞的,我知道怎么拿到那些东西,你要做的就是告诉我在哪,里面都有什么。”
袁海馨并不相信相欢的话。
相欢:“令牌在我手上。”
“袁海馨,你最好好好说,你知道的,我身后是泠萝,我今天要是在你这里找不到答案,那我就只能让泠萝去找,泠萝的手段我相信你知道。”
相欢在赌,赌袁海馨相信他有令牌,也赌袁海馨不会想对上泠萝。
据这两天周围人的态度看来,当年的事让泠萝在柳城人心里就是个活阎王样子。
袁海馨想了许久:“你答应我个条件。”
相欢:“你说。”
袁海馨:“你给相瑞的那一半东西我来选。”
相欢:“可以。”
这都是小事。
袁海馨叹气:“当年代家被灭,不全是因为家族内部腐败的缘故,因为树大招风,以及他们动了其余城的利益,具体是什么事我不知道,不过代家有一批暗卫,是代代相传的,这些人大部分在柳城,还有一小部分在其余几城,代家在柳城有暗业,这些人都是认主的,只要是代家人拿着令牌就有试炼的资格,成功了就能让他们听命。”
“除此之外当年代家藏了大量的财宝,这些东西我也不知道在哪里,哪怕是当年带着令牌出来的长辈都不知道在哪里,只有通过他们试炼的人才知道。”
相欢:“我明白了。”
袁海馨:“你妻主是西悬林的王,拿东大陆的东西也无用,她应该也不会用外面的人,你将人留给相瑞可以吗?还有产业。”
相欢:“人我可以给相瑞,我要柳城的暗业,至于钱财,都给相瑞。”
袁海馨松了口气:“好。”
相瑞最难的就是没有自己的人,表面这些人很多事不好办。
相欢:“你去见相瑞吧,我让人给你引路。”
袁海馨:“谢谢。”
相欢出了门,立刻去找泠萝。
照袁海馨的说法必须要人和令牌都有,那当年拿他令牌的人就不可能是袁家人,她们知道只拿令牌无用。
这样算下来,只能是相家人。
而且还是对这件事可能有接触的人,或者是跟他爹有接触的人。
他要查查他爹在相家都和谁走得近。
只有这些事都查完,他以后才能干干净净的说自己只是泠萝的夫郎。
第35章 老虎木雕 排除
泠萝正在想这只老虎自己在哪里见过。
没等她想出来, 相欢回来了。
泠萝望天:“还没到晚膳时间呢,我家王君就回来看我了?”
相欢娇嗔:“泠萝。”
泠萝笑:“顺利吗?”
相欢:“袁海馨那里很顺利,借了你的名头办事。”
泠萝:“我的就是你的, 自家人说什么借不借的。”
她扶着相欢坐下, 又给相欢倒了杯茶。
“现在是遇上什么难解决的事情了吗?”
相欢:“嗯, 我的令牌丢了,现在的情况看下来只可能是相家人通过我父亲知道一点有关令牌的事从我这里盗走了。”
泠萝:“想查当年跟咱爹有关联的人。”
相欢:“嗯。”
泠萝:“不太好查, 若相家一直安好还好,当年出过事故, 会有变数。”
相欢将手里的茶推给泠萝:“泠萝, 我知道你肯定有办法。”
泠萝好笑:“拿一杯茶就想贿赂我?”
相欢:“我没有别的了。”
金银珠宝泠萝不缺, 相欢找不到给的。
泠萝:“亲我一下,就当作报酬了。”
相欢脸一红, 虽然他和泠萝在这方面的相处不少, 甚至他对于这种事比泠萝还喜欢, 但是他的脸皮还是习惯不了。
泠萝:“王君大人,亲不亲。”
相欢凑近,在泠萝脸上亲了一下:“亲。”
泠萝突发奇想:“你比我小这么多,叫声姐姐试试。”
相欢想起之前在长璇宫养病的傅玥, 每次见泠萝都是泠萝姐姐,泠萝姐姐的喊。
相欢咬牙, 又有点羞于喊这个称呼,最后小声地喊了一声:“姐姐。”
泠萝笑意放大:“不为难你了, 我让人去查咱爹当年事。”
虽然不太好查,但还是能查的。
相欢:“嗯。”
泠萝:“景画,去找暗影,让她去查当年和相正君走得近的人有哪些, 都有什么事。”
景画墙上跳下来:“是。”
泠萝:“好了,别皱眉头了,我有事想请教请教你。”
相欢:“什么事?”
泠萝拿出一块木雕:“你是怎么雕的?为什么这里我一下刀就裂开了呢?”
“我用力轻重都一样会裂开。”
相欢:“你刚刚一直在弄这个呀。”
泠萝:“是啊,我还想试试刺绣,看你做得这么难,我也想试试。”
相欢诧异:“刺绣?”
泠萝点头:“是啊。”
相欢哭笑不得:“抱歉泠萝,是我这两日太忙了。”
泠萝挑眉:“这关你忙什么事?”
相欢撒娇:“不做了,只有夫郎不得体的人家才会让妻主去碰针线活。”
泠萝顺势抱着相欢:“谁说的?谬论。”
相欢:“你就当我见不得你针线活比我好吧。”
泠萝笑:“欢欢,我还没开始学呢,也不见得能比你好。”
相欢:“我不管,反正你不准学。”
泠萝:“好吧,不学。”
似乎自从来了东大陆,相欢又放开了许多。
相欢:“嗯,我教你这里要如何才不会让木料裂开。”
泠萝跟着相欢认认真真地学好一会。
相欢教完才想起问:“怎么想起刻木雕了?你这几日不是都在看她们呈报给你的消息吗?”
泠萝:“消息看得差不多了,剩下的要等她们及时反馈,这几日我也不怎么忙,看书乏了就想试试。”
“对了,我在你这里找到了个老虎木雕。”
泠萝将木雕翻出来给相欢看:“这是你照着什么雕的?还有印象吗?”
相欢看着老虎木雕仔细想了半天都没想起来当初是根据什么雕的。
他摸着木雕,看这木雕的颜色,估计得有五六年了,木雕摸着粗糙,不像他这两年雕的东西,倒像是初学的时候做的。
相欢:“我想不起来了。”
泠萝:“想不起来也没事。”
“我只是觉得我在哪里见过这个木雕,有些许眼熟。”
“不过我也想不起来了。”
相欢接着回忆,老虎,相家能有老虎标识的地方很少,老虎在柳城是尊贵的象征,反正他是不能用的,小时候的事他记得不多,抛开小时候不谈,他能接触到的老虎标志就只有......他爹的房里。
他爹还在的时候他每逢初一十五都要去请安的。
但是他爹衣服上的老虎标志也不是这个样子。
这个老虎标志很明显不是一家主君会用的样式。
相欢:“想得头疼。”
泠萝放下木雕给相欢揉着头:“不想了,我让人查查吧,这个样子的老虎应该是柳城里的权贵才能用的,我可能以前见过。”
相欢:“这不对啊泠萝,你能见过不奇怪,可是我以前几乎都被关在这个院子里,我不可能见过。”
偏偏他就是见了,还刻了下来。
虎这种东西他是不能轻易用的,他以前不该会如此粗心去雕刻虎像,除非他有什么非要记下来。
相欢心里一紧:“泠萝,你在哪里找到这个东西的?”
泠萝指着门后的小物件:“那一堆里翻出来的。”
相欢过去翻看,这一对东西于以前的他而言都是
有意义的,他五岁那样他娘给他的生辰礼,是一个镶金的拨浪鼓。
还有他爹那些年给他的东西,他第一次雕刻的物件,有一天照顾他的姆爹给他送了块糕点,他将糕点的模样刻了下来。
不过这些东西自从他爹去世就被他腾出来了,那会儿的他不懂,认为自己爹不疼娘不爱,觉得这些东西很讽刺。
不过现在了解得深了,泠萝让他跳出那个压抑自己的圈子后,对于当年他有了不一样的感受,他娘真的是人渣,但是他爹是爱他的。
他望着手上的老虎木雕。
“泠萝,这是个线索,可能跟令牌有关。”
泠萝仔细看木雕。
“如果盗取你令牌的人是相家人,那我接触过的相家人就会是最有可能的人,不然我不会记得这个虎样。”
相欢:“对。”
泠萝仔细回想自己接触过哪些人。
“欢欢,其实很好找,我接触过的相家人太少了。”
“你家现在或者的几位长老我见过一面,你娘我见过,没了......”
“不对,”泠萝突然想起除了活人她还要算上死人,“这些人是活的,而当年被我杀了的相家人还有你娘带出去的侍卫,以及那个侍君。”
相欢:“侍君?”
泠萝点头,那人的命还是她亲手拿的,因为那人将相欢的娘推出来挡灾,趁着她问话的时候跑了,她当时给了那人一剑。
泠萝很肯定地道:“欢欢,那个侍君有问题。”
相欢诧异:“如何说?”
泠萝:“他学过武,而且据我当时查到的那个侍君就是当年在赌场以自己为赌注和你娘赌,要求你娘杀了你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