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流放前我搬空了皇帝私库——我家的麦田【完结】
时间:2024-12-18 14:48:27

  范景瑞面带看似无比恭敬的神情,用着那最为恭顺的语气,说着看似平常,但实际上却最能气人的话语。
  大皇子气结。
  然而,他却无论如何都找不到哪怕只是一点儿可以用来反驳范景瑞的理由。憋屈、郁闷,却又无可奈何。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咬着牙,道:“好,本王倒要看看,范少夫人她所猜测的到底准不准确?”
  两位皇子殿下的车驾竟然被不明人士给阻拦了,县令张佳得到这样的简直是心急如焚。
  恨不得自己能够马上插上翅膀立刻飞过来处理此事。
  也正因如此,仅仅在短短一刻钟的时间里。
  临武县县令张佳,火急火燎地率领着一众衙役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
  一到地方,张佳便赶忙跪地行礼,恭恭敬敬地说道:“临武县县令张佳拜见蜀王殿下、秦王殿下。”
  “起吧。”大皇子微微抬手示意了一下,接着稳步站了出来,面色极其严肃地对着县令说道:“那女人声称自己是被强行绑到夫家的,而后向艺馨郡主求助。”
  “当时的情况有些复杂……嗯,本皇子现在命令你,你一定要将这件事情仔仔细细地进行甄别,务必要将事情的真相给调查清楚,绝对不能敷衍了事。”
  被夫家绑架?如果说这话的不是蜀王,张佳高低得给他两嘴巴子。现在只能憋屈应下:“是。”
  然而,这世上没有最憋屈,只有更憋屈。
  就在张佳在心里盘算着准备随便敷衍一番,然后就将这件事儿当作过去了的时候。
  突然,楚辞却开口说道:“等等,县令大人,那两个人看起来应该与这女子是一伙的,依我看,你还是先将那些人逮起来再说吧!”
  张佳此时还在那里犹豫不决,内心似乎还在权衡着什么,脸上也流露出纠结的神色。
  然而,被楚辞所指着的那两人,在听到楚辞的话后,脸色瞬间大变,当下也顾不得其他了,毫不犹豫地拔腿就跑。
  这下子,很明显地,就算是再愚笨、再迟钝的人在看到这一幕后,也能够轻易地看出来他们肯定是真的有问题了。
  “将人拿下!”张佳见状,当即脸色骤变,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赶忙大声地命令道。
  周围的那些衙役们在听到张佳的命令后,没有丝毫的迟疑,立刻就行动了起来。
  他们犹如离弦之箭一般,迅速地朝着那正在逃跑的两人追了过去。
  凭借着他们敏捷的身手和训练有素的行动,很快就成功地将那逃跑的两人给拿下了。
  随后,他们麻利地将人押解过来,一路小跑至张佳面前,把那两人重重按跪在地上。
  张佳先是微微侧过头,眼神中带着些许谨慎与小心,悄悄地瞟了一眼不远处站着的大皇子和五皇子。
  然后才稍微挺直了一下身子,提高了音量,厉声喝问道:“大胆贼人,你们究竟所犯何事?还不赶快如实招来?莫要妄图隐瞒,否则有你们好受的!”
  那被押解着的二人,此刻面庞之上尽是惊恐之态,眼眸之中满溢着极度的慌乱与无措。
  其中一人浑身颤抖着,哆哆嗦嗦地言道:“大人呐,草民着实并非贼人啊。草民乃是王刘氏的相公,草民过来只是为了接自家老婆回家的。”
  另一人听其言后,仿若寻到了话语的头绪一般,赶忙连声附和道:“对对对,草民便是王刘氏的儿子。”
  接自己老婆回家,哪里用得着这般偷偷摸摸的行径?
  张佳听到他们的话后,双眸微微一瞪,目光中透露出威严,整个人的气势瞬间变得十足。
  他紧接着在众人脸上扫视一圈,才厉声质问道:“哪个是她们口中所说的王刘氏?”
  王刘氏,早在看到自己的丈夫和儿子的那一刻,就已经完全惊呆了。
  她瞪大了双眼,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和惊愕,整个人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呆地站在原地,震惊得连思维都似乎停止了运转,整个人就如同傻了一样。
  最后还是楚辞实在看不下去了。
  一个眼神过去,压着王刘氏的侍卫立即心领神会,便轻轻地推着王刘氏上前一步。
  随后,楚辞缓声开口说道:“县令大人,这位老妇,应该便是您刚才口中所说的王刘氏了。”
  
第216章 打
  “王刘氏?”张佳满脸疑惑,目光牢牢地锁定仍在发懵状态的王刘氏,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
  突然,他猛地将矛头转向了王刘氏的相公,语气严厉地问道:“既然你们不是贼,那你的妻子和儿媳出门,你为何要携子在后面偷偷跟踪?”
  “这里面究竟有何隐情?还不从实招来!”
  “没有隐情,没有隐情。”王刘氏的儿子急切地大声叫嚷,双手手忙脚乱地挥动,神色慌张到了极点,额头上汗珠滚落。
  但越是如此慌乱无措的表现,就越是让人轻易地看出他的心虚。
  县令张佳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还敢在此狡辩,妄图蒙混过关,简直是不知好歹!来人呐,给我重打二十大板,看他还敢不敢满口胡言!”
  县令命令刚下,当即就有两名身强力壮的衙役松开押着王刘氏儿子的手,准备执行打板子的刑罚。
  “不要,不要。爹娘救命啊!媳妇儿,你说,你快说话呀?”王刘氏的儿子瞬间面如土色,声嘶力竭地呼喊,眼神充满恐惧和绝望,拼命扭动身体试图挣脱。
  马车里的千雪看到这一幕,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嫂嫂,他们……他们……”
  千雪的话语到了嘴边,却像是被一团乱麻缠住,怎么也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准确地形容眼前的状况,急得她直跺脚。
  楚辞闻言微微一笑,没有立刻回答千雪的话,而是眼神中透着几分神秘,反问道:“你们猜猜看,在这种情形之下,她们会出手救人吗?”
  千雪、千言尚未及开口,悄然无声挪过来的五皇子与范景瑞便一前一后争相言道:“我赌她们会。”
  “我赌她们不会。年轻的那位,显然心怀自身的筹谋与心思,而年老的王刘氏,遭相公与儿子同时背弃出卖,倘若还急着去救人,那岂不是脑子有恙?”
  自从他遇刺后,不知怎的娘子对他冷淡了许多。范景瑞好容易逮到机会,自然得多说几句,于是滔滔不绝阐述理由,目光不时投向楚辞,眼神满是期待。
  可惜,饶是范景瑞如此积极表现,楚辞也只是极其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儿。
  范景瑞一脸的无奈,满心的委屈却不知从何说起,只能沉默以对。
  范千雪也是一脸的茫然,不知该如何应对这尴尬的局面。
  范千言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小心翼翼地往楚辞的身边靠了靠。
  反倒是五皇子,忍不住开口道:“艺馨郡主,你是不是太过分了些……”
  但他的话还没说完,楚辞便将手指放在嘴边,作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偏生,就在这个时候,大皇子不知为何也过来凑起了热闹。只见他脸上带着几分好奇与戏谑,说道:“五弟,艺馨郡主,几位在谈论什么呢,快说来让为兄听听?”
  五皇子还在心中纠结,大哥究竟听去了多少。
  而楚辞却故技重施,紧接着伸出手指,指向王刘氏所在的方向,轻声说道:“嘘,看那里。”
  她的眼神中透着神秘,让大皇子不自觉地照着她的话去做,目光也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
  而王刘氏在听到儿子声嘶力竭的哭喊后,终于从混沌中清醒了过来。
  然而,她的第一反应并非是救人,而是满脸愤怒地质问:“今天这一切,你们是故意的,究竟为什么?”
  她的声音颤抖着,眼神中充满了痛苦。
  王刘氏的丈夫、儿子闻言均是一惊,脸上瞬间布满了惶恐之色。
  王刘氏的儿媳,更是害怕得身体抖了抖,脸色煞白如纸。
  但很快,她想起婆婆将自己的丈夫视为一切,立刻强装镇定,道:“婆婆,您在胡说什么?您这般胡言乱语,是要害死我们所有人吗?”
  果然,王刘氏闻言身形一顿。
  虽说只是短短的一瞬,却还是被王刘氏的相公、儿子敏锐地捕捉到了。
  “老婆子,我和儿子真是只是担心你。”王刘氏的相公赶忙说道,那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心里的却满是慌乱。
  儿子也连忙附和着,许是长久习惯了母亲对他的百般呵护与好。
  他反倒比其父亲更为淡定,说道:“对对对。娘,我们父子真就只是来接您回家,绝无其他想法。”
  但是,他们想得太过简单了,事情已然发展到了这种地步,早已不是牺牲王刘氏一人便可以解决的。
  果然,张佳眸光一闪,怒喝道:“大胆贼人,你们以为这般拙劣的手段便能瞒天过海?事已至此,还不速速从实招来,莫要心存侥幸!”
  只是这手段着实简单粗暴。
  这般情形之下,也不知道平日在这临武县中究竟有多少冤假错案被草草了结,又有多少无辜之人蒙冤受屈。
  想到这里,楚辞即便心中还再生范景瑞的气,此刻也只能暂且按下。
  她微微蹙起眉头,神色略显凝重,转头看向范景瑞说道:“夫君,你去给张县令一点儿提示。”
  范景瑞闻言,心中狂喜不已。
  但他很快便意识到此刻不能表露得太过明显,于是强行掩饰了下去。
  “好的,娘子。”他故作镇定地应道。
  然而,只要是在场对范景瑞稍稍熟悉一点儿的人,都能轻易看出他那难以抑制的欢喜。
  毕竟,他那微微上扬的嘴角,闪烁着光芒的眼神,以及不自觉轻快起来的步伐,无一不在透露着他内心的喜悦。
  就连不明所以、一头雾水的张佳,都能清晰地感受到范景瑞那抑制不住的好心情。
  只是吧,范景瑞那雀跃不已的嘴里,说出的话对于他张佳来说,却比那六月飞霜还要冰冷刺骨。
  那一字一句,犹如寒刃般直戳张佳的心窝,让他瞬间从方才感受到的范景瑞的喜悦中跌入了冰窖。
  看向王刘氏一家的目光也不再平和,反而是仿若仇敌一般充满了仇视与愤恨。
  “都不说实话是吧,来人,给本县令打,狠狠地打,打到他们说实话为止。”张县令怒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声嘶力竭地吼道。
  
第217章 挑拨
  张县令的话音刚落,便从他身后再次冲出四名身材魁梧的衙役。
  他们动作迅猛,快速地将王刘氏一家牢牢按在地上。
  只闻“啪”的一声脆响,板子沉沉地落下,王家父子瞬间疼得肝肠寸断,那凄厉的喊叫声仿若猪嚎,令之前围观看热闹的人群皆浑身一颤,心尖儿也跟着哆嗦起来。
  但更让他们感到胆寒的,还是刘家父子喊出的话语,“别打了,别打了。爹,我们实话实说吧,爹――”
  他声嘶力竭,眼神却满是期盼与急切地看向不远处的妻子,在他心里,只要妻子点头认可他的话,他们父子或许就能摆脱这危险处境。
  可惜,他极度自私。
  而他的妻子也不遑多让。只见她泪流满面,声嘶力竭地喊道:“相公,你已经对不起爹娘了,难道还想让纯儿小小年纪就失去母亲吗?你怎么能如此狠心?”
  如若这话是对王刘氏喊的,她可能为了儿子、孙子选择隐忍。
  但王家父子的表现却恰恰相反,见妻子(儿媳)不仅不帮忙,还妄图用他们的命来换取荣华富贵,当下便怒不可遏。
  王刘氏的相公直接拼尽全力吼道:“我说,都是白莲。是白莲的表哥,许诺给我们五十两银子,只要我们今天在几位贵人的车架前按照他们事先安排好的戏份唱一出戏。”
  见自家父亲开口,王壬也不管不顾地吼道:“对对对,白莲的表哥说了,只要照他说的做,说不定,还能攀上贵人。我们老王家的儿孙也能翻身了。”
  他的声音带着颤抖和不甘,似乎在为自己的愚蠢行为感到懊悔。
  但楚辞心里清楚,这仅仅是因为他们的计划失败了。
  倘若这个计划成功了,他们不仅不会有丝毫的懊悔之意,反而会沾沾自喜,将其视为人生中至关重要的转折点,到处炫耀吹嘘。
  这不,一听到儿孙能够翻身,王刘氏都顾不得满心的伤心,忙不迭地张口便准备替老公、儿子求情。
  但是,楚辞会让她得偿所愿吗?
  “好一个巧舌如簧!”楚辞怒喝道,干脆站了出来,“你怎么不说你娘可能会死呢?”
  “即便不死,一个背负着恶婆婆之名,又被丈夫、儿子无情放弃的女人,她日后又将会是怎样的生不如死?你怎么能对此只字不提?”
  楚辞声色俱厉,替她补全了王家父子刻意隐瞒的实情。
  但,饶是如此。王刘氏的丈夫竟然厚颜无耻地说道:“为了王家,我想老婆子是愿意的。”
  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愧疚,仿佛这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而王刘氏闻言,嘴角微微动了动,似乎想要反驳,又似乎想要哭诉自己的委屈,可最后却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楚辞见状,只能深深地叹了口气。
  接着,她目光凌厉,来了一招杀人诛心:“可惜,你妻子愿意做你们王家向上攀爬的踏脚石,本郡主却不愿意成全你们这等无情无义之人。”
  “哦,忘了告诉你们了,本郡主便是你们白莲表哥口中的那位贵人。”
  果然,王家四口皆怒目圆睁,那眼神中满是愤怒与难以置信。
  就连人群中看热闹的人看向楚辞的目光,也有些隐隐的不赞同。
  张佳虽判案的能力不咋地,但察言观色的本事绝对不差。
  这不,他立马站了出来,义正言辞地说道:“大胆刁民,竟然敢故意冲撞郡主车架。”
  “按大周律,当处以杖责五十,流放八百里之刑。”
  他的声音洪亮且威严,让人不敢轻视。
  也让那些对楚辞心有不满之人,在这一瞬间猛然意识到王家人究竟犯了多大的忌讳。
  他们原本心中的那点不满,此刻也如同被兜头浇下的一盆冷水,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满心的惶恐和后怕。
  同样害怕和后悔的还有王刘氏一家。
  王刘氏的相公率先涕泗横流地哭喊道:“郡主饶命啊,大人饶命啊,皆是我们一时鬼迷心窍,方铸此大错,我们已知晓过错了。”
  王壬也跟着苦苦哀求:“求郡主和大人开恩呐,我们断不敢再有下次了。”
  “是白莲的表哥,一切皆是他指使我们为之。我们不过是从犯,我妻子白莲可为证。”一边说着,还一边推搡着不远处的妻子,满心期望妻子能将一切和盘托出。“白莲,你快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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