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薇奇:“……………”
这怎么睡!陈薇奇快要抓狂了,不安分地扭动,试图从他怀抱里钻出来,动着动着,庄少洲被她彻底弄火,翻身将她压在下方,两条有力的长腿弹压住她。
陈薇奇被他压得喘不过气,身体紧绷,顿时老实巴交,这辈子都没这样老实过。
“你故意的?”
“没有。”
“你勾引我。”
“没有。”
“那为什么不睡?”
陈薇奇吞咽了一下,谨慎地和他商量:“你在我身边,我睡不着,不如……你去睡次卧?”
庄少洲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一双长眸在漆黑的空间里幽深着:“我为什么要睡次卧。”他面无表情,语气平和。
“那我去睡次卧。”陈薇奇顺水推舟,双腿试图挣开他的桎梏。
庄少洲有些疲惫地闭了闭眼,沉默片刻,他说:“陈薇奇,你是不是找擀?”
“…………”
陈薇奇惊得心脏一跳,难以置信他居然会说出这种粗俗的话,庄少洲在她心里至少是个有风度的君子,伪君子也是君子,不会这样肆无忌惮,更何况他长相气质都如此高贵,简直就………
陈薇奇冷着脸:“你下次再敢说这种流氓话,就不要再碰我。”
“是吗。”庄少洲不以为然地笑了声,“那你为什么很兴奋。”
手指迅速而灵活地切中要害,陈薇奇都来不及反应,他不算温柔但也不粗暴地剐了下,得到了满手的晶莹。
他来抚摸她浮起一层热意的脸,声音喑哑着:“Tanya,撒谎不是好孩子。”
陈薇奇说不出半个字,失神着,浑身的感觉都集中在他剐蹭过的地方,那瞬间,她几乎要呻出来。
庄少洲喜欢她现在这样,乖得没力气,能由他为所欲为。
他亲了亲她发烫的脸,嗓音缱绻低柔:“你听话,我就让你舒服,然后你乖乖睡觉,不要再吵我,成交吗?”
陈薇奇没说话,但也没拒绝,咬着唇,保持着残存的骄傲。
她认识到自己对这事有一点上头。
庄少洲觉得好笑,她真是倔到了骨子里。
“手还是嘴。”
“……………”
几秒后,某倔强到死的女人闷闷吐出一个字。一道低沉的笑声散在黑暗里,被窝很快拱了起来,他亲着,顺势握住自己的。
……
翌日,温度比昨日更炽烈些,清晨的山顶散着一层若有似无的雾气,朝阳升起后,雾气很快就散了。
陈薇奇睡了一场格外舒服的饱觉,身体机能恢复如初,生物钟也恢复,醒来时刚好七点整。她撑了个懒腰,掀开被窝去洗漱,听见楼下有些动静,披了一件衬衫后便走到露台,倚着围栏往下探。
下面对着一方长形室外游泳池,几名佣人候在池边,辉叔也在,手里掐着表,似乎在计时。
泳池里,男人游得速度很快,宛如一条凶悍虎鲨,
闪电般地从陈薇奇的眼底划过,紧致强劲的背阔肌在阳光下泛着一种令人脸红心跳的力量感。
难怪他身材这么好,早上七点之前起床游泳,不好才怪。
陈薇奇一大早就被好风光给吸引,看他游了两个来回,心想速度还挺快。是辉叔发现了她,对她招手示意,“早晨!夫人!您要一起游吗?”
游泳的男人停下,慢条斯理地摘了泳镜,仰头去看阳台上的女人。
“早晨。”他泡在水里向她道早安。
陈薇奇一看见他的身体就有些燥,即使这是多么多么正经,甚至是健康活力,丝毫没有邪念的场景。
她回了他一句早安,正经问:“我先去洗漱了。我们几点出门?”
“八点。”庄少洲看着她。
陈薇奇嗯了声,不理会他的目光,转身,只留下一道高贵的背影。庄少洲耐人寻味地笑了声,继续游泳。
用完早饭,两人乘那台车牌简单却不低调的加长宾利去了登记处,两位证婚人也早早到了山顶别墅候着,都是选的八字旺这场婚姻的族中亲戚,陈庄两家各一位。
陈薇奇穿一身复古优雅的bar jacket白色小西装,同色伞裙,颈项上绕着一串精致的钻石项链,其中有一颗大克拉的红宝石,华贵之余又多多少少添了喜庆。
庄少洲和她宛若心有灵犀,袖扣用了红宝石,经典的伦敦式黑色西装,戗驳领上别着一枚红宝石胸针。
庄少洲下车后,绕到陈薇奇这边为她拉开车门,闻风而来蹲点的新闻记者蜂拥而上。在一片闪光灯中,陈薇奇伸出手,指尖轻轻搭在庄少洲的掌心,被他收束,握住。
在十来个保镖开路中,两人牵手朝登记处走去,俊男靓女,好不养眼。
庄少洲余光看见她舒展的神情,笑着问:“高兴了?”
陈薇奇:“我高兴什么。”
以为庄少洲会说,和我领证难道不高兴,没想到他却说:“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你身上,领个证都有媒体蹲你,这样风光,不该高兴?”
车牌为“1”的宾利护送,保镖开道,动辄千万珠宝,走到哪都有媒体蹲她拍她只为抢得一个头条,前呼后拥,众星捧月,只有名利场上最风光的那位,才撑得起这种排场。
换一个人,即使全套配齐,也不见得有她这样大方自如。
陈薇奇被他逗笑,昨晚在他嘴里喷得死去活来的小尴尬都消失了。
“那是应该的。”
她翘起唇角,笑得明媚又动人。
自从他们做过之后,她总有哪里不一样了。
……
签过婚姻证书,宣誓,交换对戒,两人正式成为合法夫妻,一切都没变,一切又似乎都变了,总是尽在不言中。
庄少洲上午还要回集团处理这两天落下的公务,问陈薇奇中午有空没,他带她去吃饭,也算是庆祝领证,吃完过后再带她去黎女士置办的那套婚房看看。若是不满意,就得换。
陈薇奇思索片刻,“中午有事,晚上吃吧。”
庄少洲颔首,从善如流道:“那送你去公司。”
以为她是要回公司忙工作。
陈薇奇笑了笑,上车后却给了司机另外的地址,是一栋位于浅水湾附近的私人公馆,以前是私人住宅,现如今被一位神秘东家盘下,花了大价钱装潢布置,包装成高端会所,专门用来接待宴请,也时常会举办一些高规格的酒会、晚宴、沙龙。
这里入会资格极为严格,久而久之就有了很大的名气,圈里的太太小姐对此趋之若鹜,时常以能在这里办聚会而夸耀。
“有聚会?”庄少洲知道这里,从前随朋友去过一两次。
陈薇奇慵懒地靠着座椅,手指搭在精致的手提包上,窗外风景澄明,漂亮,阳光照着她的脸。
“去找点小麻烦。”她漫不经心地回答。
庄少洲笑了笑,手伸过来,握住她柔软的指尖。陈薇奇没有挣脱,现在的她已经逐渐熟悉了庄少洲的接触,只觉得这已经是一件自然的事了。
“有需要打我电话,老婆。”
陈薇奇无语于他又喊她老婆,又欣然笑纳了他为她撑腰托底的态度,语气中带着她那份独特的娇媚,“天塌下来,我当然会让你顶。”
不然要老公干嘛,供着吗。
……
第34章 嫁妆 我从不做无效攻击(结尾增)……
嘉順公馆今日中午有一场主题为保护海洋动物的慈善拍卖午宴,东道主是陆家二小姐陆方淇。
这位是港岛太太圈里很有名的人物,和丈夫离婚后就回到了港岛,帮陆家打理分布在内地南部沿海地区的产业,在生意场上颇有一番手段,还以个人名义成立了“LFW慈善俱乐部”,只接受能获得她本人认可的女性会员,LFW经常举办一些名头响亮的活动,以此笼络到好些身份地位不俗的贵妇名媛,用来扩充人脉,交换资源。
今日的拍卖宴也是以LFW俱乐部的名头举办的。
嘉順公馆被包场,没有邀请函的人一律谢绝在外,陈薇奇没有邀请函,不是LFW俱乐部的成员,平时也和陆方淇没有什么交情,负责人见到她大驾光临,都有些懵。
陈薇奇很礼貌地问:“抱歉,我没有邀请函,是不能进去吗?”
负责人连忙堆起笑容,“您说的哪里话,全港岛有哪处地是陈小姐不能进的。”她毕恭毕敬引着陈薇奇进主会场,中途给陆总发去信息。
午宴已经开始半个钟,渐入佳境的状态,宾客不算多,二三十来位,都是俱乐部的成员,也有环保协会和政府派来的高级官员。
陆方淇正在和几位太太小姐寒暄说笑,收到属下的短信时,第一反应是弄错人了。怎么可能,陈三小姐今日和太子爷领证,随便点开哪家新闻,都是太子爷牵着她从豪车下来的照片,这位大忙人,哪里有空来她这里。
可真的就是来了。
“淇姨,在看什么呢?这么认真。”陈心棠好奇地问。
陆方淇一见真是陈薇奇,都顾不得那么多,对周围几位说失陪,又不忘对陈心棠笑一句,“真是稀客呢,你家姐居然来了,你邀请的吗?”
陈心棠愣住,陆方淇已经转身走了,又是喜又是讶地迎上陈薇奇,殷切拉住她的手,大展交际手段:“哎呀,Tanya!你怎么来了?我还以为看错人了,但一想,这种好品味好身材,除了Tanya还有谁呢?”
陈薇奇笑了声,“您夸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陆方淇:“我刚才还关注了你的新闻,恭喜你哦Tanya!祝福你们小夫妻永坠爱河!”
陆方淇把陈薇奇当宝,压根就顾上来别人,一个劲地拉着她说话,还亲自为其拿来香槟。
如果能把陈薇奇笼络进LFW,那真是有数不清的好处。不提她本身的名气,手握炙手可热的高奢珠宝品牌,还有整个陈家的资源,现在结婚后更是有庄家太子爷撑腰,港岛谁不想巴结她。
陆方淇一直眼馋陈家的资源,和陈心棠交往甚密也是看中她姓陈,又是郑家的小少奶奶,想分一杯羹,可现在能搭上陈薇奇,她何必舍近求远?十个陈心棠都顶不过一个陈薇奇啊!
在名利场上混的,谁不是成精了。哪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人脉和利益。
两人谈笑风生时,陈心棠一直往陈薇奇的方向打量了好几次,人有些心不在焉,有小姐妹找她聊八卦,她也不太专注,敷衍着。
陈薇奇为什么要突然来,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陈心棠心脏一紧,手指紧握着香槟杯,勒令自己保持镇定。不可能,陈薇奇没这么大本事,她做得如此隐秘,堪称天衣无缝,没有留下半点蛛丝马迹。
何况那条造谣微博全程没有经由她手,是她在暗网上随便找了一个匿名黑客,钱打过去,事办了,就连是谁为她办的,她自己都不知道。
除非陈薇奇手眼通天。
陈薇奇知道陈心棠在暗中观察她,这位妹妹,她其实接触不多
,但几次下来就已经摸清了她的套路。
在父亲面前扮乖巧女儿,在大哥面前扮老实巴交,在外人面前扮名门淑女海归高知,甚至一开始在她面前也扮可爱妹妹。
只可惜,陈心棠再如何讨好陈薇奇,陈薇奇也从不给笑脸。十四岁的女孩只是一个弱势的守卫者,无法改变一切,只能用冷冰冰的眼神刺着这个入侵者,说:“我有妹妹,她叫陈珊宜。而你,永远不可能是我陈薇奇的妹妹。”
陈薇奇十四岁时,偶然从家里的佣人嘴里得知了她还有位同父异母的妹妹,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妹妹,那一刻,陈公馆就再也不是从前的陈公馆了。
爸爸不再是从前的爸爸,妈妈不再是从前的妈妈,大哥从温雅少年变得冷酷寡言,二哥从活泼开朗变得叛逆放浪,而她,也变得别扭又矛盾,那些热烈可爱的骄傲都成了讨人厌的骄傲。
一切都变了。
陈薇奇知道陈心棠讨厌她,站在陈心棠的角度,为什么不讨厌她呢?倘若井水不犯河水,也能相安无事,就这样掩耳盗铃地过一辈子,哪家豪门没有一点出格的丑事。
要心宽心大,才能过下去。
但陈心棠非要来惹她。
“对了,淇总,我不请自来不会打扰到今天的活动吧?而且我都不是你们的成员。”陈薇奇有些自责,“是Emily邀请我来的,说这次的慈善宴非常有意义,让我一定要来见识您的风采。”
陆方淇被恭维到了,让陈薇奇放一百二十个心,“有你来只会蓬荜生辉。”
为了让陈薇奇能迅速融入进来,她又主动提议,“等会慈善拍卖会开场之前有倒香槟塔的仪式,不知道Tanya你愿不愿意代劳?”
陈薇奇笑起来,一副当然愿意的表情,可话却说:“这不太好,淇总,我不是来抢风头的。”
谁发言,谁揭幕,谁倒香槟,谁第一个举杯,都是安排好的,名利场上人人都守规矩讲体面,不会有人随意出这种风头。
“你肯赏光来是给我面子,我若是连这个面子都不给你,那就是我不地道。”陆方淇拉住陈薇奇的手,“本来是和Emily说好,让她来倒香槟,不过你是她姐姐,又是她主动邀请你来,我想,她肯定不会介意。”
陈薇奇颔首,“那是自然。Emily最识大体。”
陆方淇开心地去和陈心棠交涉,至于会不会得罪对方,她也管不了太多。有人来跟陈薇奇寒暄套近乎,恭贺她新婚,赞她今日优雅大方,喊她的称呼也已经迅速从陈小姐、陈总变成了庄太太、庄夫人,陈薇奇大方回敬香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