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晚珍最牛,直接去找陈薇奇麻烦,骂她毁了周霁驰的星途,骂她是狐狸精,是吸男人精气的妖怪。
陈薇奇骂回去,把对方骂哭了,丝毫不顾对方是个还没成年的小丫头。
——“不好好读书就知道天天追星,我是你这么大的时候,我申请的牛津offer都下来了,你看看你有什么,倒数第一名?你怎么不把你倒数第一名的成绩挂在LED屏上循环播放一整周,给你偶像看看,这就是你追星的战果!还骂我配不上你偶像,你倒数第一名配得上?阿驰边拍电影边读书,也能考全校前三!你又矮,小短腿,还有,你比我有钱啊?你妈咪都不敢说比我有钱!”
陈薇奇扶额,回想起两年前,她骂得的确够狠。
不过去年在晚宴上见过一次金晚珍,对方只是又不爽又扭捏地瞪她一眼,也没和她吵架,当做没看见,匆匆走了。
Henry神通广大,搞到了金晚珍的行程。对方在周霁驰的活动现场举灯牌,头上戴着亮晶晶的发箍,一帮不大的女孩子们,看见偶像出来的瞬间,喊得撕心裂肺。
周霁驰新签了一个口红品牌的代言,今日来旗舰店剪彩。他在保镖和助理的簇拥下,匆匆闪现一个背影,陈薇奇坐在车上,没有注意,全部注意力都在金晚珍身上。
她今天没坐那台库里南,太招摇,怕被无良狗仔拍到,引起不必要的风波。低调的雷克萨斯七座商务车蛰伏在活动现场的左侧马路边。
偶像走了,一帮小妹妹又泄气,烈日炎炎,把众人都晒得有些疲惫,不一会儿,周霁驰的助理出来,身后跟着几个保镖,搬来好几箱饮料和矿泉水,还有遮阳帽子,免费派发给现场粉丝。
Herny在这时下车,挤进人群,找到金晚珍,用了些手段,把金晚珍请到了陈薇奇车上。
小姑娘今天穿得花枝招展,一米六五的个子不矮了,但被陈薇奇批评过腿短后,从此只穿高跟鞋,被陈薇奇批评倒数第一名后,从此发奋读书,考上了日本早稻田大学。
也不知是骂到位了还是骂出阴影了。
金晚珍一身暑气,热得满头是汗,陈薇奇悠闲地坐在凉爽的车内,细腻的亮片短裙发着光,连发丝都是蓬松的。
“…找我做什么。”金晚珍防备地看着陈薇奇,不知道这妖怪穿这么性感做什么,她又觉得陈薇奇美,又讨厌她,又有些怵。
陈薇奇摘下墨镜,巧笑嫣然地望着,“找你谈一桩生意。”
“我有什么生意和你谈,我告诉你,你要是想报仇,不要想这些馊主意,当年我骂你你也骂回来……”金晚珍一边说一边往门边靠,“你小心我告诉我妈咪。”
“你当年骂我,是因为你觉得我配不上驰仔,你想和他在一起?”
金晚珍瞪大眼,“怎么可能,偶像怎么能在一起,偶像就是偶像!是男神!而且我没说你配不上他——我……”金晚珍气鼓鼓地,“你已经和他分手了,也嫁人了,就不要管我喜不喜欢你前任!”
陈薇奇无奈,她可没心情管这些,扔过去一包湿巾,“听说你后天二十岁生日,我能让你和你偶像单独吃顿饭,你觉得怎么样。”
金晚珍直接扑过去,抓住陈薇奇的手,像个小狼崽子:“女神,您说的是真的?没骗我?”
陈薇奇:“……………”
一顿饭换一顿饭。陈薇奇答应金晚珍,为她安排一顿偶像见面宴,金晚珍负责把她妈骗出来,和陈薇奇吃饭。
交易不到一分钟,就成了。
金晚珍美滋滋,下车之前还不忘警告陈薇奇:“你说的哦,不准反悔!你放心,我又不追你前任,我对他没有那种意思,我以后也是要交男友的呢。男神就是男神,男友就是男友。”
陈薇奇微笑,说真心话:“你追他我也管不着。”
任何女人追周霁驰,亦或是周霁驰追任何女人,她都管不着,也不会去想。她希望他能够得到新的幸福,就像她一样。
金晚珍忽然有些怅然,安静了片刻,她问:“陈薇奇,你真的不喜欢他了?你不要骗我。”
陈薇奇笑,轻描淡写地说:“我真的不喜欢他了。”
“你喜欢你现在的老公?”
“嗯。”
她不可能同时喜欢两个人。她现在只喜欢庄少洲。
金晚珍下车后,陈薇奇重新戴上墨镜,美悠昨天从内地回港,听到陈薇奇要找金晚珍,不论如何都要跟过来。
“Tanya,那周先生那边……”美悠问。
陈薇奇冷静的吩咐:“用你名义拜托他帮这个忙吧。他会帮的。下个月Terira和风尚联合的时尚活动,一定记得邀请他出席,把最受欢迎风尚明星奖颁给他,结三倍的出场费。”
美悠点头。三倍的出场费就是三百万,买一顿晚餐,不算是欠人情。
雷克萨斯启动,低调地驶出,陈薇奇降下车窗,外界炎热的风呼啦啦透进来。
她知道自己一向是不择手段的人,利用一切能利用的人。
陈薇奇眯了眯眼,感受热风拂面。
庄少洲明天回来,她想去机场接他。
……
第72章 惊喜 好好补身体
庄少洲的私人飞机预计在次日清早八点半落地。陈薇奇要去接机的消息只告诉了辉叔,让他帮忙瞒着庄少洲,想给庄少洲一个惊喜。
辉叔听后很高兴,说他肯定守口如瓶,又说少爷一定会特别感动。
自从白秘书从津巴布韦回来后,就彻底变成了庄少洲的狗腿,唯命是从,谄媚十足,陈薇奇若是把接机的消息告诉白秘书,下一秒白秘书就会如实汇报,以表忠心。
陈薇奇也搞不懂庄少洲为什么要把身边最重要的总秘调去津巴布韦,而且还不是城市工作,是去鸟不拉屎的金、锂矿区管事。
庄少洲的脑回路是有时候让人摸不着路数,他喜欢不按套路出牌,不然也不会大清早打视频骚扰她。
想起那天清早,陈薇奇就腿软,不要脸的男人,居然给他那根下流玩意大特写,正常人都做不出来这种事!
陈薇奇一度怀疑自己手机屏幕都污掉了,只要拿出手机,就会想起那根东西曾无耻地占满了整个屏幕。
金琳这边有了突破口,陈薇奇心情不错,次日清晨又要去机场接庄少洲,她早早就下班回了山顶别墅。
宝宝摇着尾巴在门口迎接她,临近日落,山上气温降得很快,佣人给宝宝穿上了粉色的小外套,奶呼呼的。
吃过晚饭,旖旎的粉紫色晚霞布满山巅,金色的日落一寸一寸西沉,在山的另一头,把远处平整的高尔夫球场染得绚烂。
算起来,庄少洲此时应该登机了。
陈薇奇搂着吃饱喝足的小狗,给庄少洲发去一句简短的祝福:起落平安。
“嗷。”宝宝忽然叫了一声。它的叫声不是汪汪汪,经常是撒娇般地嗷嗷,或者呜呜,或者嘤嘤嘤,哼唧着。
“点?”陈薇奇拍它圆脑袋,“
你想爹地了?”
宝宝:“嘤嘤。”
“他是坏蛋,他都不准你睡床上,你还想他。等他回来,你又要睡狗窝了。”
“……………”
庄少洲不是不准宝宝睡床上,是不准宝宝睡陈薇奇怀里,更不准它舔陈薇奇的胸,但其他方面,他又比陈薇奇更宠这只小狗,自己煎牛排吃,也不忘给宝宝一份。
“那明天我们一起去接大坏蛋吧。”陈薇奇抱起小狗,往衣帽间走去,声音很温柔,“去选衣服——然后练半个钟的钢琴,再来半个钟普拉提,泡澡,睡觉!”
晚上的时间总是过的特别快,零点熄灯,陈薇奇抱着小狗入眠。整座别墅也渐渐沉寂下来,唯有建筑四周的户外夜灯整晚通明,一盏一盏,像坠入山间的繁星。
陈薇奇睡得很安稳,呼吸均匀,绵长,鱼缸中海水柔荡着,梦境般温柔,小丑鱼躲进了海葵的怀抱,魔鬼鱼缓慢地浮在水中,也宛如进入了梦乡。
此时的节奏宛如一首最轻柔的,哄baby的摇篮曲。
也不知过了多久,薄纱般透明的夜色被两道刺目的车灯破开,那台挂着车牌为1的加长宾利缓缓驶入别墅的私人山道,进大门,绕过被玫瑰花围绕的巨大喷泉池,最后停在车库。
凌晨三点,庄少洲面容没有倦色,仍旧精神抖擞,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长途飞行,身上的西装不见一丝皱痕,熨帖着,因为港岛天气热,领口敞开来,露出喉结和一截凌厉的锁骨。
辉叔则是一把老骨头了,历时半个月的奔波,终于回家,他哈欠连连,“少爷,您晚上要吃宵夜吗?”
“去睡吧,不用管我。”庄少洲吩咐,随后大步流星地进了地库电梯。
庄少洲按耐着见陈薇奇的心情,去隔壁卧室冲了凉,换上干净柔软的睡袍,这才来到主卧。风尘仆仆的气息被洗得一干二净,此时,他的皮肤上氤氲着茉莉花的香氛沐浴露气味,很干净的淡香。
陈薇奇还在梦里,本该一觉睡到天明,再起床打扮,去机场接人,可她要接的人迫不及待提前了一日回国。
这个梦带着一些春意。陈薇奇梦见那场视频变成了真的,庄少洲握着那玩意,直直戳上了她的眼前,她来不及去打,就被桎住了手腕,不能动弹。
梦中的男人真的很过分,用顶端在她鼻尖上来回碾压,荷尔蒙的气息灌进口鼻。
走开……梦里的陈薇奇说。
庄少洲轻轻坐在床沿边,俯身吻了吻陈薇奇的耳廓,发现她怀里抱着小狗,几分无奈,吻也重了,在她微凉的耳廓辗转。
陈薇奇意识模糊,隐隐约约感觉耳朵很痒,很快,身后像是有重物压下来,整个床垫都震了下,一种极为强烈又温柔的热量将她裹住。
男人洗过澡的胸膛很热,沉沉地盖住她整个背脊,双臂如粗壮的蛇,从她腰肢和床垫的缝隙里钻过去,环住她,整个动作都很轻柔。
陈薇奇蹙了蹙眉,介于将醒未醒之间,朦朦胧胧地。
“宝宝。”庄少洲低着嗓音,唤她。
不是想故意吵醒她,但抱上来了就有点克制不住,手更克制不住,钻进薄软的绸缎中,掌心完全覆上一团蓬松的棉云。
另一只手更放肆,直接掀开法式蕾丝花边,触到一手黏腻。
庄少洲怔了下,有些不信,又一抹,指腹揉了揉,才确定了是汁,还很多。他好气又好笑,咬她的后颈,骂了一句不听话。
也不知道背着他在家里做了些什么,连睡梦中都要流汁,像一颗烂熟的果子。
陈薇奇被庄少洲弄醒了,怀里的宝宝也醒过来,呜了一声。
“——谁?”陈薇奇浑身绷紧,下意识就要喊人。
庄少洲大手捂住她的嘴,严丝合缝地抱紧她,在她耳边低声:“除了我你还想要谁。”
只有可能是庄少洲。这座别墅看着空空荡荡,实则安保系统极为严格,监视器覆盖整座建筑,每一道进出门都有人看守,光是在暗处的保镖就有几十个,一天三班倒,二十四小时都有人。
陈薇奇嗅到一股奇怪的黏腻的味道,在黑暗中睁大了眼睛,听到熟悉的声音后,身体稍稍放松,她抬手扒开庄少洲的手,转头看了一眼,和庄少洲那双漆亮的眼睛对视。
“你不是明天回来!?”
这一刻的惊喜不骗人,她半个月的想念尽数化为具象,庄少洲听得清清楚楚,心底熨帖着,不枉他挤压了最后两天的行程,从会场出来就直接上飞机回国。
“提前回来的,想给你一个惊喜,虽然也只提前了一天。Sorry,宝贝,那边行程太满了。”庄少洲温柔解释,手掌不忘扣着那团软棉,轻浮的掂了掂。
“我不在,变大了?看来这半个月吃得很好。”
陈薇奇又笑又气,松开怀里的狗,直接翻身过去,咬他的手,可怜的宝宝就这样被主人抛在一边。
两人在床上闹成一团,庄少洲把陈薇奇拽到怀里搂着,“别动。我抱抱。”
陈薇奇很安静地伏靠在他胸前,凌晨的山顶格外寂静,能听见一些很旷远的声音,有一种温暖轻柔的物质在流动,可能真是小别胜新婚。
“抱就抱——不要做坏事。”陈薇奇忽然有些忸怩,感受到有个桩子似的东西在杵她的腿。
庄少洲低低笑了声,“你好意思批评我,自己摸。”说着,他拽住她的手腕。
“闭嘴。”陈薇奇想起刚才那个梦,恼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