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红[京圈]——予雾【完结】
时间:2025-03-29 23:16:50

  南红[京圈]
  作者:予雾
  文案
  京圈大佬X清醒小美人
  为你,千千万万遍。――《追风筝的人》
  【短文案】
  岑绵永远记得爱他的那两年。
  言维叶对她极尽温柔,包容她、接受她所有幼稚与无理取闹。
  她以为那是爱情。
  直到她亲耳听到他与友人谈笑着。
  “结婚自然重要,这不是得先把小姑娘哄高兴。”
  岑绵知道,分离的日子到了。
  他们离得好远,自己该是永远无法够到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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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言先生教我长大,祝婚后幸福。」――岑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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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文案】
  岑绵跟领导在会所应酬,一出门撞见群公子哥。
  他们沾花惹草惯了,刚想跟她认识一下,被最后漫步而来的男人挡下。
  日后她知道言家什么地位,是有意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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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京城圈子里都听说,言家那位矜贵公子对一还在上大学的姑娘特上心。
  拿原打算孝敬家里老佛爷的明代璎珞,去讨姑娘开心。
  后来又让人住进婚房,旁的哥儿几个劝他别玩太过。
  岑绵知道他宠自己,但她也清醒地知道他是图个新鲜。
  言维叶的世界,日后还会有更多,跟她这样年纪相仿的年轻女孩。
  偶然一次岑绵走到客厅撞见他在打电话,与友人聊笑着。
  “结婚自然重要,这不是得先把小姑娘哄高兴。”
  “我想想怎么说吧。”
  岑绵知道,分离的日子到了。
  他们离得好远,自己该是永远无法够到他的。
  临别,她只留给他张卡片。
  “感谢言先生教我长大,祝婚后幸福。”
  落款是岑绵,简单两个字,却紧紧揪住了他的心,每看一眼,都会绞痛。
  经年以后。
  岑绵参加颁奖典礼遇上言维叶。
  他没道理在这里,仅是为了制造一场偶遇。
  “绵绵,我来接你回家。”
  岑绵对他微微一笑:“请问您是?”
  岑绵不认识他了。
  苏萨克氏症候群患者只有24小时记忆。
  言维叶要一遍遍和她重新认识,一次次告诉自己她不爱你了。
  分开是误会,年龄差8岁
  苏萨克氏症候群很痛苦,创作需要会有改动
  在番外he
  是个要慢慢来的故事
  内容标签:都市豪门世家因缘邂逅破镜重圆天之骄子失忆
  主角:岑绵,言维叶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他是她永远解不开的谜回不去的岸
  立意:常念他人好
第1章
  「我也曾以为自己会平凡余生。」
  01.
  三月初,北京的气温还是算不上暖和。
  岑绵多年没回来,竟然有些适应不了这种干燥。
  她提了提披在身上的西装外套,往剧院门口走。周边各家粉丝嘹亮嘶吼,还有从面前驶过,在剧院门口停下的豪车,这些都显得岑绵格格不入。
  门童斜来余光偷偷打量,对她这副形单影只步行前来的样子好奇,又怕看久了冒犯到,毕竟在这,遇见千金闲着没事穿10厘米高跟鞋走来郊区比遇见神经病更容易。
  岑绵从外套内兜取出邀请函,心里只想着今天这场一定要好好演,千万别穿帮。
  她刚找到位置没多久,颁奖典礼就开始了。
  掐着点到,就是怕有人找她寒暄。
  现在一切都在计划中。
  等下只要等到念自己的名字,发表几句感言就可以解放了。
  想到这,岑绵不免长舒一口气。
  此刻台上站着的一些嘉宾,岑绵今早在江E给的资料里见到过,只是她心里纳闷这些艺人怎么做到写真比真人丑的。
  坐在下边经历漫长等待后,主持人终于念到自己名字,她抽身回神,脱下江E为她披在身上的外套走上台。
  主持人正在介绍她的各类作品,像是真的很了解似的,反倒岑绵本人对这些一概没印象,就连获奖这事都是上周才知道的。
  念完那一长串后,岑绵已经手握最佳编剧奖杯,被无数长枪短炮拍了好几轮。
  她发表了人生中第一次获奖感言。
  或许这是失忆前最想获得的荣誉吧。站在镁光等下,这是她当下唯一的感想。
  之后主持人如她所料地问道:“可以说说为什么停止创作两年吗,记得当时您微博上的简介写着热爱所以坚持。”
  这道题岑绵也有准备,“人生有许多种状态,只不过那年,我觉得自己不应该处于创作状态。”
  其实他们的问题并不想要多么准确的答案,这个圈子最看重的就是噱头。所以她的回答亦真亦假,没人会细究。
  流程走完她回到了座位,听着周围人小声谈论圈子里的八卦,看他们一次次鼓掌。岑绵突然有些头晕,主持人的声音变得瓮声瓮气一直萦绕在耳边,头闷闷的,额头上沁出分明汗珠。
  她从外套内兜里拿出几片药吃下,双手抵在太阳穴撑在腿上,她尽力撑着,指尖深深嵌入手心,只能用疼痛来分散注意力。
  药效起效很快,这会比刚才好受很多,但是她知道自己状态不好,需要尽快离开这里。
  还好江E说他马上就到。
  她想去外边等他,不想继续听了,于是现在就起身要走。可是堵在门口这男人莫名其妙盯着自己。
  “请问您是?”岑绵看看远处门童的制服,再看看眼前这位。
  难道是安保?
  “我有急事需要先离开,您这里有规定不能提前离场吗,如果有的话请帮我告知一下负责人,谢谢。”
  说完她便不由分说要往外走,却突然被对方一把握住手腕。
  岑绵第一反应是,哇靠遇到变态了。
  抬脚要让他尝尝自己十厘米细跟的威力,恰巧江E进来,拍了拍男人的肩。
  “言先生,这不太好吧。”
  岑绵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流转。
  熟人?
  她卸下警惕,使劲抽回胳膊,揉着发酸的手腕抱怨:“你朋友还是我朋友,怎么不早给我补课?”
  “你说什么?!”
  对面这位言先生突然开始发脾气。
  岑绵梗了梗脖子,觉得反正今晚之后又会忘记,这么阴晴不定的人还是不认识比较好,拉着江E想早点回家:“算了,我突然没那么想认识他了。”
  单留下言维叶怔忪在原地,岑绵已经坐进车里准备走人了。
  在江E正要坐进驾驶位时,他三两步跟出去强按住车门。
  “她……这样多长时间了。”
  “两年。”
  言维叶手骤然滑落下来。
  这些年他不是一点没关注过,只是觉得岑绵不会病这么重。
  岑绵在车里等他俩聊半天,等地不耐烦了。
  她现在很急,急着回家,于是推门蹿了出去想过去催催。
  谈话内容好像和自己有关,江E偏头看看她。
  “让绵绵自己决定吧。”手指点了点腕表,“现在十点半,她必须在十二点前休息。”
  然后岑绵感受到自头顶上方而来的灼热视线,她不得不抬头迎上。
  男人的眼里有很多种情绪,她解读不出来,但她本能地知道他们不是一路人。
  她干巴巴眨巴几下眼,还是对对方有些怵,拽了拽江E袖口:“……江E,你还是送我回家吧。”
  然后转身去开车门,想逃离这个男人的视线。
  “嘭!”伴随着声音,一阵风扫过面颊,淡淡茶香勾起她发丝,青筋分明的手擦着耳廓按住她的车门。
  岑绵盯着眼前的手,头回觉得江E这车挺脆弱的。
  江E一手搭在男人肩上:“言维叶,到处都是媒体,劝你注意自己形象。”
  言维叶始终低头,目光落在阴影里,看不清投向哪里。
  “我什么时候在乎过。”
  岑绵感受得到,他很近,近到呼吸的温度触及后颈时,脊椎
  骨缝钻出一阵麻痒。
  “今天我必须带她回去。”
  这一刻,冷空气好像都凝结在他们两人之间。
  “绵绵。”他声音喑哑,“我来接你回家。”
  他们僵持在这谁都走不了,岑绵抿抿唇在心里权衡后,抚上言维叶胳膊,回身与他对视:“我跟你回去,别为难江E。”
  她看到言维叶皱起眉,不知道又在气什么,就权当没看见问他车停哪。
  司机开车驶来,言维叶替她挡好头顶门框,又帮忙拎起裙摆好,之后才坐进来。
  “是去岑小姐常住的那套吗?”
  “对。”
  “您……认识我?!”岑绵。
  “呃……岑小姐性格还是这么好。”司机尴尬的从反光镜看向言维叶。
  言维叶只是捏按着眉心,不置一语。
  岑绵一直很有眼力见,感受到他不悦就安分坐好,怕再惹言维叶生气,小小声说。
  “我真的对您一点印象都没有,真的要住在一起么。”
  “对。”言维叶挪开手,眉眼还低着。
  入目是一只白净秀气的手,曾经萦绕进他无数个日夜的梦中。
  言维叶又说:“我可以、牵一下么。”
  岑绵反应了会,明白过来意思急忙收回手,两手局促交叠着。
  “还是别啦。”
  言维叶一侧嘴角微起,挤出个“好”。
  这个笑,是自嘲。
  车一路开进寂静的院中。
  院落里不知道种了什么花,还没到花季,全部遮蔽进暖光中玉兰树之下。
  夜风轻启,玉兰花会流露出淡淡的香。
  岑绵看看四周,不禁觉得这些有钱人是真的会享受。
  他们走进别墅,屋里一尘不染,没什么生活痕迹,看起来是闲置已久但有人悉心照料的住处。
  这里很僻静,静到只能听见他俩的脚步声。
  再这样下去言维叶恐怕又要做出奇怪举动了,岑绵想赶紧回屋避开。
  “那个,言先生我住哪间?”
  “在楼上,一起看看吗。”言维叶慵懒地倚靠着楼梯扶手。
  岑绵说好,静静跟在他身后上楼,只是有点走神,没发现言维叶在楼梯尽头突然转过身。
  突如其来一下扑进温暖中,被稳稳扶住。
  “要好好看路啊,绵绵。”言维叶说完变松开了她。
  可岑绵不知怎的,鼻头一酸视线微微模糊了。
  言维叶已经走到二楼,推开其中一间的门。
  “你睡这儿。”
  在他看过来之前,岑绵已经不留痕迹的把那点湿痕抹干净了。
  她探头往里瞧瞧,很宽敞的一间,窗户朝向也很好,日用品齐全。
  “这看起来是主卧呀,言先生您不用这么客气,这里随便一间应该都比我家要好不少呢。”
  “你原本就住这,不是认床么?”
  认床?岑绵不记得,其实她不记得自己任何喜恶。
  “还有可不可以别这么叫我。”他说。
  “那我怎么称呼比较好?”
  言维叶好像短暂陷入某个回忆中,没有很快回复她。
  “叫名儿吧。”
  岑绵点点头,咕哝了一遍他名字,被当事人听见了。
  “有什么想喝的,我去取。”
  岑绵说没有,她想休息了。
  其实是因为每天睡前她要把一些事情记录到备忘录里,以免明天还要重新回忆,很麻烦。
  言维叶没为难她,她说要休息他就下楼了。
  岑绵顶着一身疲躺进浴缸开始记录今天的事宜。
  记着记着思路就开始乱飘,想她和言维叶曾经是什么关系。
  牵手。
  常住这里。
  以前就住在主卧。
  情侣么?
  可是身边人都说她这几年坚持单身搞事业,总不能她那些不是共友的朋友合伙骗她吧。
  又想起刚才,言维叶让她小心看路的场景,语调。
  岑绵捂住心口,感觉到哪里在揪紧。
  言维叶突然敲响浴室门。
  “忘记告诉你更衣室有你的衣服,我给你送来了,在门口。”
  啊,他知道尺码?
  岑绵脸蹭一红了。
  “哦好,谢谢!”
  她继续泡了会,听到外边没动静才出去,因为怕言维叶已经睡下了,吹风机太吵,她决定下楼接杯水走走等自然风干。
  走错好几个房间才终于找到接水的地方,言维叶也在那里,中岛台上放着杯红酒。
  桌上放了三个彩色玻璃拼成的琉璃杯,它们散发出暗淡光线,映衬出他精致深刻的五官。
  “咦,你没睡呀?”
  他侧身看过来,摇晃杯中酒微微一笑,“睡不着,找点能助眠的。”
  视线一直在岑绵身上。柔和,灵动,是他记忆里的她。
  岑绵被他看得有点尴尬,搓了搓胳膊说:“衣服很合身,谢啦。”
  “合身就好。”
  没有瘦,每天都很快乐,这就够了。
  他又问,需要什么。
  “哦哦,我来接水的。”
  言维叶要帮她接,岑绵急忙拒绝。
  “我自己可以的。”
  “我来,你坐。”他取出一个青色瓷杯,上面印有一圈涂鸦版小太阳。
  其实岑绵是打算接完水带回屋的,他这样一来弄得她不太好意思直接走,看来看去只好坐到言维叶对面。
  他将杯子推到她面前,无名指上的素圈戒指映入眼帘。
  嗯?
  “你结婚了么?那我……这……”岑绵一阵慌乱。
  言维叶眼中也跟着有些飘忽。
  “或许,结过么。”后来离了?应该不能结着婚还能把她带回家吧,她指着他戒指,只敢问前半句。
  “我就是看到了问问,如果提到什么伤心事我先说抱歉。”
  “没有,从没结过。”
  他嗓音干涩,有种说不出的疲惫感,岑绵抬眸看着没再说什么。
  “你的病,怎么造成的?”
  他们像在做问答游戏,现在轮到他问。
  “啊这个。”岑绵努力想着,“没人跟我说,我自己也没想起来。”
  言维叶转动手中的酒杯,灯光流转在杯盏之间,他很好的捕捉到关键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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